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101082562
大雅宝胡同甲二号,不是一个画派,是一圈人,一圈老老小小有意思的生活。老的凋谢,小的成长,遍布全球,见了面,免不了会说:“我们大雅宝”如何如何……
张郎郎,他根据自己的“文革”经历写成的《宁静的地平线》一文曾收入《七十年代》(香港牛津、北京三联版)一书中,反响极大。《大雅宝旧事》记录的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作者随父母居住于东城区大雅宝胡同甲二号中央美院宿舍时期的生活片段和见闻,文字鲜活生动,洋溢着温暖的人情味,也感染着特定年代的气氛。
出生于延安窑洞的作者随父母一路迁徙,终于在一九五〇年代初结束了和童年玩伴不断告别的日子,暂居于北京大雅宝胡同甲二号中央美院宿舍。童年时期的生活和见闻,那些可爱的教授先生们的趣事,不知所踪的民间艺人,那些暑假前后的玩乐日子,院子里的家家花丛,那些大人们的悄声耳语,中央美院礼堂里像晾衣服一样挂满的大字报,还有隔壁“童话楼”里有恩于新政权的党国元老的命运……成了张郎郎长大以后挥之不去的记忆。作为“当代华语世界里硕果仅存的鼓书艺人”,张郎郎以举重若轻、泪中带笑的笔调,描绘了那一圈老老小小有意思的生活和此前此后的故事,为那段特殊岁月写下了不同寻常的文学证词。
自 序
1、老搬家
2、跟着爸爸的脚印
3、《万象》杂志及其他
4、斗鸡坑胡同
5、童话的来由
6、林徽因
7、铁棍子打不死
8、生正逢时
9、大喜的日子
10、台下的老师们
11、大雅宝胡同甲二号
12、小蘑菇
13、面人汤
14、先生们的趣事
15、暑假前后
16、家家花丛
17、黄永玉
18、天生外交家
19、老蘑菇及其他
20、京戏
21、晚会
22、耍狮子
23、故人旧事
24、运动就是生命
25、春光明媚
26、大雅宝周边
27、大字报
28、隔壁童话楼
后 记
自 序
这本书,我已经写了很久了。次是一九八〇年,我刚到香港的时候,觉得终于可以写那个一直想写的故事了,就是我们小时候的故事,多梦时节的故事。于是,我开始慢慢写出来,陆陆续续发表在《观察家》杂志上。可是,写着写着就写不下去了,原因有二:,那时候我还把握不准叙述的分寸和语言,甚至自己也没明白那个故事究竟在哪儿。第二,那时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不留神就伤了谁。因为你写的大人小孩不一定都高兴。于是,我就先停了下来。
差不多十年以后,黄永玉叔叔写了一篇纪念李可染先生的文章,精彩地描述了我们大雅宝。我看了以后就到黄叔叔、黄妈妈家喝茶,黄妈妈就是梅溪阿姨,她是个文学家。
我说:那篇文章写得实在太有意思了,只是还是太短,你应该写成一本书才行。黄叔叔说:你梅溪阿姨一直就想写一本关于大雅宝的故事,书名都想好了,就叫《小白帆》,可是一直没有开始。梅溪阿姨对我说:真的,咱们应该写写,我以后会写的。你年轻,更应该写,你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我赶紧说:是啊,是啊。
于是,我就似乎有了个使命,有了个承诺,磨磨蹭蹭终于把这本书写完。其实这本书是过去黄叔叔散文的伸延,是对大雅宝另一个视角的解说。
我自幼生长在北京,住过很多胡同,对北京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记忆。来到海外年头长了,那记忆就更加清晰。听说那些胡同和古迹都在迅速更新之中,我就想用自己的系列纪实小说,给北京勾点儿白描的画片,以此留念。
我想自己至少还可以继续写《先农坛旧事》、《景山东街旧事》、《白家庄旧事》、《香山?圆明园旧事》、《帅府园旧事》、《半步桥旧事》、《南池子旧事》等,看来差不多有八本书了。这些书讲的都是一九四九年以后,北京胡同里发生的故事。
这个系列的本,就是这本《大雅宝旧事》。
大雅宝胡同只有三家门牌,门口路面安静而宽阔,早百年或几十年前的老槐树绿阴下有清爽的石头墩子供人坐卧。那时生活还遗风于老北京格局,虽已开始沸腾动荡,还没有失尽优雅和委婉。
——黄永玉
张郎郎的文字有北京人独特的轻松和幽默,这非得在北京多少住过的人才可能有所体会。他的故事唤醒我们的,与其说是对北京的乡愁,不如说是对某种业已消失的文化的乡愁。
——北 岛
张郎郎的故事从他在延安出生由马背、驴背而汽车、火车、三轮车,直到在大雅宝站住脚说起,这旅程和红色政权由山沟里一步步进城市同一个步调,同一个方向,然而……没多久,运动一个又一个连成了串。于是,张郎郎的“床头故事”不但有动人的诗篇和美丽的童话,更有大人们的悄声耳语。这些压低了嗓门才能说的内容使得张郎郎比别的孩子明白得早。透过他回旋式的叙说我们不但熟悉了住在大雅宝甲二号的那些可爱的大人孩子,更懂得了何以他们的欢快、高兴、热热闹闹在五七年就煞住了车,而成了一个永不复返的“童话”。
——韩 秀
对于那个非同寻常的时代,这本传记是一份非常有意义的证词。来自一个孩子的纯真记忆,使此书不但具有审美的文学性,更具有相当高的历史价值,我们从中获得一种奇特的审美愉悦和历史沉思。它正是胡适所鼓励的一种传记:“给史家做材料,为文学开生路。”
——旅美作家茉莉
1、老搬家
一
我妈说:咱们就是吉普赛人,永远在迁徙,永远在搬家。
当然这是在一九四九年以前说的。我倒是很高兴,每次搬家就是一个新生活的开始。一定有好多有趣的事物出现,你觉得生活就是一个万花筒。你以为生活就是这样,没想到搬到大雅宝,“咚”的一声我们就定在那儿了,一住就是多少年。
其实,我们四九年以后就落(读160)到北京了,似乎迁徙应该暂时停止了,虽然没有离开北京,但是还在继续不断搬家。不错,节目还没完呢。
当我们家一天突然搬到了大雅宝胡同甲二号的时候,我十二分地不乐意。
似乎从那时候开始,我总是一个人坐在一个装满七零八碎物品的三轮车上,那都是后收拾起来可有可无的零星物品。我在这些零碎中间,和周围的朋友们一一挥手致意。我觉得这简直是一个老电影的经典镜头,每隔不多久,就这样重复一遍。根本就是在倒片子,一点儿新鲜没有。
这次我是和兰兰告别,虽然他比我小一点,可是他似乎是我这一生中个铁哥们儿。他跟着三轮车走了几步,似是而非地喊:回来找我玩儿啊。我说好啊好啊。他还接着挥手,糊里糊涂地喊:别忘了,别忘了。我说好啊好啊。我似乎有些难过地想:指不定还要搬到哪儿去呢。再见,有那么容易吗?
过去,我在哈尔滨的时候也是这样和徐蔚蔚告别的,他爸爸安林先生和我爸爸张仃是东北画报社的同事,我们两家是邻居。虽然他经常对我以打架的方式表示友好,就这样我依然惦念着他。
后来在沈阳我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和王小怀告别的,当时我们俩都在北陵大院里的干部子弟小学上学,两家都住在北陵大院儿里面,他们家好像是法院的。他妈妈和我妈妈很谈得来,周末结束的时候,她们相约送我们俩去学校。我们俩就走在前面,我们一起逮蚂蚱,一块儿向路边的草丛撒尿。她们似乎对我们这样同声同气,非常认可。我妈认为像我这么又蔫又糊涂的孩子,有这么个大胆、淘气的伙伴,也许在学校就有了些保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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