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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8151031
前言1
中国道路与中国改革1
历史唯物主义与当代社会科学42
全球化:新态势、新特点与中国发展67
中国话语与理论创新86
学科发展中的中国话语建设112
当今中国社会性质问题144
文明基础、文化自觉与中国道路169
市场与社会主义194
《资本论》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242
消费文化与意识形态266
新时期的经济学:问题与前景294
《资本论》与《21世纪资本论》326
新常态下的国企与国企改革351
土地制度、户籍制度与城市化研讨会398
国家金融安全441
农村土地、产权制度的深化改革456
国企改革理论研讨——以联通混改为例488
社区基层治理521
科学进步与人文、社科发展541
多维视野中的后真相时代:问题与对策572
当前中国电影的创新发展与市场走向605
传统价值的当代意义636
2013年上半年,上海市社联党组决定将社联原有的一些资源整合使用,创办思想性的内刊《上海思想界》。我受邀担任主编,并在这个平台上经中共中央宣传部批准,建立了“中宣部舆情直报点”。一晃五年过去了,这个思想性平台在上海众多专家学者的支持下,发出了它应有的光芒,取得了不俗的成果。每年十期,每期十万余字的月刊《上海思想界》按时出版,《上海思想界专报》作为智库成果,屡获嘉奖,可以这样说,这已成为全国思想理论界的一道闪亮的风景线。
综观我们五年来的成果,从中可以看出我们是有一条编辑主线的,是有自觉的理念的,在此正好可以说明一下,以便与思想理论界的同行沟通。
中国的学术人员之多,搞思想理论研究的人员之多,正成世界之最。无疑的,研究成果也是无所不包,无所不至,翻译、研究、写作、出版,已成为一个特殊的非常热闹的行业,说现在已经学术产能过剩并不为过。
如此这般,还要搞一本思想理论型的月刊,前景何在?能说出什么新话?有什么新的开拓空间?值得我们这些健全的思想者为此去付出?
如果从1978年算起,当代中国的思想史已经演进了40年时间。中文学科的现代文学学科,也涵盖30年左右,而研究它的人员(包括研究生)已经数以万计。所以,相比较而言,当代思想史已成为一个研究对象,而真正地科学地研究它的人们,寥寥无几,它还没有成为一门学科,还不曾有规范的思想史的逻辑行程出现。
思想与社会进程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互动关系。现在看来不是简单的“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特别是对一个区域的社会—文化发展状况而言。中国再大,在全球视野中它也只是一部分,在互联网时代,它所产生的思想更应是世界精神体系中的一部分。中国的社会现状激发产生某些思想,也反射和映射了某些外来的和历史上有过的思想。所以,研究当代中国的思想状况,应用互联网时代的全球眼光去扫视。
20世纪的中国,处在中国历史上第二次社会—文化大转型的一个特殊的起点阶段。第一次社会—文化大转型,是先秦到宋明之间的转型,中国思想从诸子原儒到宋明新儒,大一统的中国封建专制社会的意识形态构建得以完成,其间花了近千年时间。宋—明这个历史平台对应的正是处在黑暗中世纪时期的欧洲,而中国以洋洋自得的文化满足在构建一个诗意的人间乐园。
朱熹的理学、王阳明的心学成为中国中世纪的两杆旗帜。宋画、宋瓷、宋词、元代的青花彩瓷、话本、戏曲、明代的小说,一个华丽多彩、诗性而又世俗的文化样态与制式完备的皇权专制制度相得益彰,成为世界史上中世纪的奇观。
花开自有花落时。
明末开始出现的早期资本主义的进程,被打断了。西方各国的机器工业生产和地理大发现展开时,中华大地上时光返照地呈现康乾盛世。康雍乾三朝,当时西方正在开拓工业革命,其成果正孕育。而中国的封建专制制度和农耕世俗社会,其实力正达到兴盛阶段。相较之下的繁荣,麻醉了统治者的心智。乾隆六下江南巡视的时候,正是18世纪下半叶,他就没想到用别的办法去了解一下世界。
乾隆浩浩荡荡的人拉风吹的船队运行在大运河上的时候,英国的瓦特发明了蒸汽机。
乾隆皇帝最后一次巡视江南,春风满面,带着苏杭美女回到京城后不久,第一台蒸汽火车在西方出现了。清王朝还在以冷兵器时代的骁勇自傲时,装填火药的枪炮已经征战到全世界。
在挟现代性狂风的工业化浪潮重压下,中国终于落下了千年帝制的帷幕。社会—文化转型不得不加快了时速。
20世纪的百年,是中国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百年。中国的志士仁人完全清楚自己的民族处在历史演进的滞后阶段。而只有到了20世纪的后半叶,社会主义在中华大地生根开花之时,中华民族的复兴之路才显露曙光。
探索中华民族的复兴之路,选择社会主义是一个不断被证明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一个复杂的历史运动。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的变革,多层面依次展开。可见的成果是经济快速增长,骄人的成绩,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位域外人士讲,中国变化的全球影响,已经超出了中国人对自己的估计。这个巨变的最大受益者是中华民族全体成员,是中国历史上的又一次辉煌。
现在,我们都强烈地感受到了中共十八大、十九大以来的这场伟大社会革命的指挥者的理论自觉。从底线思维的角度看,习近平总书记划出的“既不走老路,又不走邪路”的红线,是科学理性、符合国情的。“不走老路”,是因为改革就是告别“继续革命”的老路;“不走邪路”,是因为中国不可能照搬西方发达国家的现成路径。
这无论从指导思想上、方法上、实践上都说得通,而探索一条新路,需要新的理论。
中共十九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走入新时代,更加开放的中国,更加融入全球的中国,更加主张“自由贸易”的中国,也是更加加强党的领导,高举社会主义旗帜的中国,更需要理论自觉和理论自信。
2018年的博鳌论坛以后,中国改革开放进入新阶段。开放力度之大,几乎使世界震惊。有人说,这是“第三次改革开放浪潮”。而新一轮改革浪潮到来之际,我们已经开始纠正不计代价的过度开发的弊端。
这实质上是用社会主义的精神来打扫奥吉亚斯的牛圈,以获得再一次前进的扎实基础。
实践已走在理论的前面。
中国理论界原创力的不足是一种劣根性。自孔夫子成为“大成至圣”以来,中国知识界的“我注六经”式的思维方式已有历史惯性。目前的中国理论创新空间,并不是很小,而是很大。不想创新、只想照搬、只会照搬各种教条的人才会觉得无话可说。
还是那句老话:既不走老路,又不走邪路,新路如何走?而我们的任务是:如何从理论上回答正在走的“新路”的合理性、逻辑性?
回到本书的选编目的。
《上海思想界》自开创之际,就明确了要研讨这个棘手的问题。我们这一代与改革开放一起成熟,而又是在马克思主义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学者,是不会放弃对中国的新的社会主义命运的思考的。理论上的难题在于:传统的社会主义原则与资本市场如何内在地统一起来,使其成为一个新的理论解释的体系?这不是理论在塑造实践,而是实践在呼唤理论。我们是既要社会主义,又要市场;既要公平公正的分配又要资本主义式的自由竞争;既要世界先进的文明成果,又要浓厚的中国传统的积淀……
这不是中国人在别出心裁地另辟蹊径。
其实,中国是在回答就马克思早年的提问:东方落后国家在走向社会主义时,如何越过“资本主义这个卡夫丁峡谷”?
其实,中国在探索一条20世纪西方工业化完成以后,后发展国家如何走向现代化的历史新路。
整个20世纪,中国都是在探索。各种主义以及各种政治派别都是在实验自己的主张。中国共产党人选择的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与社会主义逐渐占据了历史先机,特别是经过改革开放实践的40年,这条“特色”道路日趋成型。也就是说,中国历史上第二次重大的社会—文化转型,经历了艰难的起始阶段以后,在近半个世纪中正以明快的脚步向胜利的未来迈进。
本书刊发的是我们五年来在围绕这个主题的思考。这里的讨论分散在各个逻辑层面上,但其核心层面是“市场与社会主义”关系的研讨,这是始终坚持着的。
我们并不是说这种探讨已经有了圆满的结论,而是说,这种探讨是围着真问题在“舞蹈”。迄今为止,我们的学术水平和思考力度,只能“到此”,但“到此”也难能可贵了。
我们的努力,至少打破了“非左即右”。听听第三种声音,是有益于中国社会的进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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