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0214633
陈坤说,“我有一个保持了近20年的习惯,每天都会抽出半个钟头打坐,我把这段时间当成自己的禅修课。”《鬼水瓶录》便是他首次出版的打坐心念随笔故事集。
《鬼水瓶录》是陈坤多年来读书(尤其佛经)和静思时的灵光闪现与刹那体验、领悟。经过时间的沉淀,面对生活种种,陈坤对生命的感触较之几年前已更为坦然。
如陈坤在书中假借“死亡”的视角,重新看家人与朋友:我曾经以“照顾”的名义,强迫他们过我认为好的生活;以“亲人”的名义,对他们发火责难,把丑陋的一面甩给他们看;以“忙碌”的名义,没有好好陪伴他们。现在我死了,我对这一切感到懊悔。
陈坤首次在《鬼水瓶录》中试图用随笔故事的形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和内心的体验,全书共分为生、死、情、魔、悟、念珠散六个部分,每个部分,陈坤均结合自己的生活经历与他对生活的领悟,以随笔式的短故事的形式写下来,陈坤认为,读者或许更能感受到他当时内心的气息以及一些细微的意会与转念。
正如陈坤自己所说,“我试图用我并不成熟的文字来表达我个人看世界的角度,也许荒诞,也许疯狂,也许诡异,但请别介意。我的每个故事有它的隐喻,希望你们会和我有心领神会的共鸣。”
陈坤说他是典型的水瓶座,鬼怪的水瓶座怪蜀黍,脑子里永远不停的有新的东西冒出来总爱不停的想,因此有了《鬼水瓶录》这个书名。这一次,陈坤希望大家看到演员之外的陈坤,一个鬼马的本色的陈坤。
一、生
二、死
三、情
四、魔
五、悟
六、念珠散
【作者自序】
挠头。
挠头,挤挤总会有的。
我坚信。
东申九歌的老总张国辰催我这篇序好久了。
我一直拖。
其实也不是拖,是真写不出来。
自己写了些好玩的小段子,有点儿鬼气,现在攒起来出本小书,有点儿尴尬。
指缝太宽,时间太瘦,不经意已经拖到了今天。挠头。
装模作样地点了一炷红土沉香,把本子依旧趴在了书桌上,咬着笔头呆呆地坐着。
阳光穿过阳台外飘舞的经幡射过来,有点儿炫目。
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赤脚压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节奏蛮优雅的,应该是个女人。
我懒得转头去求证。
她低低地问我:写得出吗?
我没理她。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尖细:你杂念太多,挠头也写不出个字来。
我说我没什么杂念,就想写些字凑个数好早点儿交稿。
她在我身后踱起步来:
你一演员,把之前日记里的杂文攒起来出了本《突然就走到了西藏》后卖了不少,心里的虚荣心就被养肥了,但你才华太少,上一本也就凑个巧,你却
不自知。
我听到了我的喉结在这个时候忽然上下窜动的声音。呐呐地说不出回她的话来。心里却有些怒。
她话没停:
写字的人先拼个聪明,之后拼个灵气,再后拼的是境界。写字不是拼词藻,拼的是素,拼的是品。你没这天分,却在写这篇自序时用之前出书时卖得好
的虚荣心去拼那些人的赞美,这就是杂念了。只这个杂念,你写的字就俗了。对于真会写字的人来说,你还没入门呢。我有点儿想哭。
她轻轻笑了。
教你一巧劲吧!
你有鬼气,别装得太正派,把那心里的鬼气放出来吧,也许刚刚好。
我心里一动,突然写了一段话:
我是如此的瘦弱。不只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瘦弱比
虚弱还要不堪。我瘦得需要经常捡起掉在地上的皮,再贴回
我的身体上。
“鬼水瓶录”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皮。
我一无所有,还好拥有一样真的东西,就是我的瘦弱。
我忽然一惊,转头。
身后无人。
红土沉的味道很好。有种甜香的正气。
配上那妖娆风舞的烟气,真是幅素雅的画呀。
母亲在厨房里切菜,是我熟悉的背影。
下午两点多,阳光极好。窗外穿梭车辆的反光,透过窗户打在厨房的墙壁上,映出一幅流转的光影。母亲刚好站在这束光影里,光的流动忽快忽慢,像一只旋转的经轮。
我呆呆地站在母亲身后,被这一刻的美妙摄住了魂魄,瞬间
又落入无常的恐惧中。
我不是一个在感情上婆婆妈妈的人,又是修行人,却在此刻,想用一切念力留住光阴的刹那!母亲有一天会离开我,这种念头的闪过,都是一切有情生命无法承受的吧。
母亲的背影恬静、坚强,在时光的背景里一如寻常。
幼年时家里穷,每到我过生日,也是这样的背影,在狭小整洁的厨房里忙碌着,尽其所能给我煮一碗精致的长寿面。
很多年过去了,生活的变化难以预料,母亲的背影没有变。
这些年过生日,母亲总想给我张罗一桌子饭菜。我说:“妈,不用忙,给我下一碗面就好,我爱吃您煮的面条。”母亲笑了:“我煮的面哪里有这么好吃。”然后转身进了厨房。母亲不知道,她亲手煮的面条,是儿子一路走来的定心丸。
母亲话不多,喜欢安静地待在一个角落,不管房间里有多少人夸夸其谈,她总是笑眯眯地听着。母亲似乎没什么出众的才华,也没有急于表达的观点。可是,每当我疲惫烦躁的时候,只要在母亲身边安静地坐下,只一小刻的功夫,身体里就能充满能量。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母亲:妈妈,你才是内心有力量的人。
母亲的手柔软圆润,像她与世无争的性格。但是,只要牵着我和弟弟,这双手就变得强大起来。小时候过中秋节,吃月饼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我记得那时候一块月饼五分钱,我和
弟弟眼巴巴地看着,知道我们吃不起。有一年过中秋节,母亲忽然变出一块月饼,分给我和弟弟吃。两个小家伙并不知道,母亲连续两个中午没吃饭,才攒下这块月饼钱。
弟弟两三岁的时候,还有尿床的习惯。母亲夜里来不及换床褥,就把弟弟一把抱过来,换到干燥的地方,自己睡在潮湿的被褥上。记忆里这样的夜不计其数,母亲在吃苦的岁月里落下
了一身的病。
多年以后和母亲聊起童年,她依然会在某个回忆里流泪,然后微笑着感叹人生的奇妙,后不忘提醒我:做人要知足感恩。
母亲信任我,见我终日忙忙碌碌,从不多问什么。偶尔从外界听来对我攻击的言语,母亲也总是笑一笑,一如往日的平静。只是眼角微微向上翘的笑纹,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地深了。
2011年,我正在西藏行走,母亲因为一个手术,住院一周治疗。她不让家人告诉我,怕我分心。从拉萨回来赶到医院时,一眼见到穿着病号服的母亲,比往日虚弱些,有些老了,我的眼眶红了。从小到大,母亲是我们的依靠,永远是我们跟她撒娇喊累,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母亲的性格就是这样,习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从那以后,每次打电话给母亲,总要听见她挂断电话的声音,我才安心摁掉电话。
母亲陪伴我的这份情,不知何以为报。
家中常供度母像,我一直相信,母亲是菩萨。
今天因为我的突然回家,母亲又忙碌起来。一边埋怨我没事先告诉她,一边不停手地切菜烧汤。厨房里的烟火噼啪响着,熟悉的香味窜进鼻子。
我要在母亲转身之前,将眼眶的泪一点点蒸发掉,将鼻子里的酸楚一点点退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念珠散》前言
2014年初春,在进驻电影《钟馗伏魔》剧组前一天的凌晨,我完成了人生个中篇魔幻故事《念珠散》。落笔后一个字时,天快亮了,整个世界处于黑夜与白昼的交界处。我不确定还有几分钟、几秒钟、或是刹那,束光线就会穿透黑夜的身体,将它们击得魂飞魄散。
我望着窗外,有一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我是一个演员,却因为思维的荒诞,经常做一些在别人眼里“不务正业”的事情,其中“自不量力”的要数这一件——写故事。
故事的起源要从一个灵感说起。
我有一个保持了近二十年的习惯,每天都会抽出半小时的时间打坐,我把这段时间当成自己的禅修课。有一天打坐时,脑中出现一个银发的面具人,双目射出寒光,慑人心魄。望向他的一刻,我像被电击了一样,头皮发麻,汗毛直立,心里生出一种感觉:这个人,我认识他几千年了,却想不起他是谁。正在发怔时,他一闪而过,消失地无影无踪。
睁开眼睛时,有一种“灵魂出窍”之感:我感觉自己背靠虚空,灵感从背后源源不断地穿透我的身体。几乎在片刻间,一个魔幻故事在我脑中形成。
我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个故事给我带来的震撼,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把它写出来!”那一刻,我想把它写出来的冲动,并不比我获得人生个电影奖项的兴奋来的小。
一周过去了,我却没有动笔。
我没有写,不是因为没时间,而是,不敢写。
我对写文字的人一向是敬重的,特别是写小说写故事的人,我认为他们都有一定的文学素养才敢提笔创作,在这方面,我还欠缺才华。虽然曾经出过一本随笔集,但那些都是平时积攒的杂言碎语,老实讲,真要写起故事来,我心里丝毫没底。
有一天,我和公司一个九零后的小朋友聊天,他谈起一直以来的理想是拍一部微电影,可惜没有钱,也没经验,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做。我当时脱口而出:“弟弟,你会用手机拍东西吗?谁说有钱有经验才能做,你那些都是框架!”
讲完这句话,我愣住了。我常常说“打破框架”,其实我心里也是有框架的。
那天晚上,我回家后做的件事就是,拿出纸笔,坐在工作台前,把脑中的那个故事写出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纸上还是空的。
原来我真不是这块料。一小时之后,我开始狂躁:妈的,老子不写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脑中闪出一个念头:
为什么我们写东西的时候总是被“开头”卡住,讲话的时候,却没有这个障碍?
我们太执着于写的好不好,太计较输赢得失了。
越计较,越胆怯。
我索性把“开头”扔掉。我只是想讲一个故事,想到什么就讲什么,就这么简单。观念一转换,思绪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笔头常常跟不上念头。
原来对我而言,写作是没有方法的。
那天一直写到快要天亮。钢笔划过纸张“沙沙”的声音,在我听来,就像来自天外的摩尔斯密码。
这个故事写了一个月的时间,后面的“经历”是写之前完全无法预料的。我像开启了一段穿越虚空的魔幻旅行,被“意念”这艘飞船载着不断远行。
《念珠散》是我造的一个梦。至于这个故事有多少人喜欢,是否能得到朋友们的共鸣,已经不是我考虑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自己,并且从中获得力量。
勇敢并非无所畏惧,而是敢去尝试你怕的事情。
这一切,都从我迈出的步开始。你的步呢,是否已经迈出?你心中那幅梦想的画卷,是否已经用笔将它绘出?
“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我相信,每个人都是好的造梦师。
天快要亮了。
等光线穿透天际的一刻,我知道,与黑夜同时消失的,还有身为“造梦人”的这个我。天亮以后,我将被另一个身份取代——演员陈坤。
在等待黑夜被燃成灰烬、缓缓落在地上的时候,再次体会到了生命的荒诞。在白昼来临之前,我忽然想为荒诞唱一首“咏叹调”,向这个故事以及它所经历的一切作个告别。
我提笔在故事的末尾处写下几个字:“不荒诞,宁愿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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