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8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盒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598519
第六辑的选目,综合考量了各种碑帖的艺术价值、文物价值及学术价值,所选之版本均属上乘,搭配合理。从书法艺术而言,第六辑收录了碑刻四种,含战国时期大篆一种、汉代隶书两种、唐代名家楷书一种;刻帖一本两种,属名家经典,每一种各有两个不同版本。从文物等级而言,有国家一级文物两种,其他几种也均是传世早或拓本。从版本特殊性而言,因涉及了黄易、张廷济、何绍基、吴昌硕等多位名家的藏品,内含大量珍贵题跋,学术研究价值高。
☆主题元素:
第六辑——汉李翕析里桥郙阁颂(王瓘藏本)
第七辑——宋拓曹娥碑(赵怀玉藏本)
☆函套:
重工刺绣 “翰墨瑰宝”logo、“至宝”葫芦印
真木刻字 书名、各目录
☆烫金笺纸签条
☆藏书证 带编号 限印600套
此书为上海图书馆编《翰墨瑰宝•上海图书馆藏珍本碑帖丛刊》之第六辑,精选上海图书馆藏善本碑帖五种,高清仿真影印出版。五种分别为:《石鼓文》,战国大篆,明中期拓本,“黄帛”不损本,经王楠、吴昌硕递藏;《武氏祠画像题字》,黄易嘉庆元年监拓批校本,传世拓本,国家一级文物;《史晨后碑》,汉隶名品,明拓本,传世早拓本,何绍基藏本;《颜真卿书李玄靖碑》,颜真卿正楷,“断后毁前南宋拓本”,王楠藏本,国家一级文物;《思古斋黄庭经、颍上兰亭序合册》,王羲之小楷,完石本、殘石本兩種合册,传世善本,张廷济藏本。
《石鼓文》
《武氏祠画像题字》
《史晨后碑》
《颜真卿书李玄靖碑》
《思古斋黄庭经、颍上兰亭序合册》
翰墨瑰宝第六、七辑版本介绍(简体版)
6.1 《石鼓文》
☆ 战国大篆,刻石之祖
☆ 明中期“黄帛”未损本、有朱蓝二色释文
☆ 吴昌硕临摹《石鼓文》所用之底本
石鼓文,春秋战国时代的秦国刻石文字,是现存早铭刻于鼓形石体上的“史籀之迹”和四言体叙事诗,史称“刻石之祖”。石鼓共有十件,每件各刻四言诗一篇,合而为前后连贯的十首组诗,原文应有七百余字,今仅剩二百七十二字,现存故宫博物院石鼓馆。每件石鼓高约九十厘米,直径六十厘米,圆顶平底,因其形状略似鼓,故俗称“石鼓”。
此册为明中期拓本,又称“黄帛”未损本,王楠(话雨楼)旧藏,曾被双钩摹入《话雨楼所藏金石录》,后归吴昌硕(缶卢)。拓纸边侧皆有朱蓝笔释文。传世“黄帛本”仅有五本,此其一也。
众所周知,吴昌硕的书法胎息于《石鼓文》,而这件,便是吴昌硕临摹《石鼓文》所用之底本,珍贵之至。
楠木面板有民国十八年(1929)十月朱孝臧(强邨老民)题签:“明拓周宣王石鼓文,缶庐珍藏。”首叶有杨岘(藐翁)题内签:“明拓周宣王石鼓文。”二叶有顾麟士(鹤逸)手绘《缶庐校碑图》,并记:“仓石先生新获吴江王氏话雨楼所藏猎碣,是四百年前拓,古色古香,得未曾有,宝而临之,属作此图,用志古欢,即乞正画。”册后附吴东发致皆木先生手札二通,谈及石鼓文字稿付梓事宜。另有道光十七年(1837)释达受(六舟)题跋、光绪十一年(1885)腊月杨岘(藐翁)题跋、光绪十二年(1886)夏五长洲潘钟瑞题跋、民国十二年(1923)海宁王国维题跋,以及程镕(矞堂)、朱孝臧、张熙等人观款。
6.2 《武氏祠画像题字》
☆ 清嘉庆元年黄易监拓批校本
☆ 传世拓本
☆ 国家一级文物
武氏墓群刻石,东汉桓灵时期刊于山东济宁嘉祥县南三十里紫云山,墓前有石室享堂,石室四壁刻画像,像侧刻有隶书画像题榜文字。《武氏祠画像题字》载于南宋洪适《隶释》,《画像》载于《隶续》。宋后历经河患,祠堂久没地下,无人知其下落。
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秋,黄易途经嘉祥县署,阅县志载县南三十里紫云山有西汉太子墓,派人查访并拓取《武斑碑》。后亲履其地考察,发现了被河徙填淤而湮没已久的武梁祠,并访得武氏祠之画像题字甚多。后又对这些画像题字进行了系统研究。武氏祠遗址的发现与研究,不仅是黄易一生中访碑的成就,也是清代“访碑热”中的一个标志性事件。
所见《武氏祠画像题字》善本有两件,仅拓题记文字,不拓画像图画。两本剪裁方式、编排次序、装裱样式如出一辙。一本为日本伊藤滋先生木鸡室收藏,存有嘉庆乙亥(1815)黄易外孙李璇题记。另一本为上海图书馆藏本,定为国家一级文物,亦即此次《翰墨瑰宝》影印之底本。
此册即“黄易嘉庆元年(1796)监拓批校本”,这次监拓,从容细致,可识之字较“乾隆初拓本”多四五十字。黄易又对此册进行了细致的鉴定、定名、分类、校勘、文献综述等研究工作,将之写入题跋之中。经崇恩(禹舲)、沈树镛(均初)收藏。
此件黄易监拓本和黄易题跋的学术价值在于,保留了乾嘉时期黄易搜集传拓的历史原貌,提供了黄易研究武氏祠画像石的思路和方法,其中黄易开列的画像题字的考据点,为鉴定传世早期拓本提供了手的珍贵数据。
如今,将上海图书馆藏本影印出版,开启了《武氏祠刻石》版本研究的步。等到故宫博物院藏两件《武氏祠画像拓本》以及日本伊藤滋收藏之本陆续影印出版,其合并研究意义和价值,以及版本差异呈现的直观性,一定会远超黄易题跋的文字描述。
6.3《史晨后碑》
☆ 汉隶名品
☆ 传世拓、鉴定标准件
☆ 何绍基藏本
《史晨碑》,汉建宁二年(169)刻立。前碑(碑阳)又名《史晨奏铭》,隶书,十七行,行三十六字。后碑(碑阴)又名《史晨飨孔庙碑》,隶书十四行,行三十六字,前八行字略小,后六行字稍大,尾刻有唐天授二年(691)马元贞等题名四行。原在山东曲阜孔庙东庑,1996年移入孔府西仓汉魏碑刻陈列馆。
《史晨碑》传世无宋拓,以明拓为早,所见明代拓本往往仅存前碑,后碑多用清拓本补配。
此上海图书馆藏《史晨后碑》为明拓本,与中国国家博物馆藏《史晨前碑》早拓本同为何绍基(惜道味斋)旧藏。拓工一流,纸墨古旧,故曾熙审定为“宋拓本”。何绍基(惜道味斋)旧藏,后归蒋国榜(苏盦、凤台乡人)。《后碑》古拓极少见,而此何绍基惜道味斋旧藏每行三十六字本,极为罕见,又纸墨淳古,可以视为鉴定标准件。
6.4《颜真卿李玄靖碑》
☆ 颜真卿晚年作品,“鲁公极笔”
☆ 断后毁前南宋拓本
☆ 国家一级文物
李玄靖(683-769),字含光,茅山第十三代宗师,上清派陶弘景第五代传人。开元中,屡获玄宗嘉许,乃为帝师,然频征不出,复受“玄静”之嘉号,被誉为“天下道学之宗”。
《颜真卿李玄靖碑》,唐大历十二年(777)五月刻,颜真卿撰书,吴崇休镌。碑在江苏句容县茅山玉晨观,四面刻。楷书,前后各十九行,两侧各四行,行三十九字,近一千七百余字。宋绍兴七年(1137)五月十四日为大风折断,损字数十个,后经霅溪沈作舟扶起。明嘉靖三年(1524)玉晨观遭火,碑毁碎为石块,整拓绝不易得。清乾隆时钱大昕访得二十一石,计一千五百余字(含残字)。后汪志伊得二十三块,计一千四十余字(含残字),即筑台砌置,后移入学宫。咸丰兵乱后,石复散佚,同治间仅存残石十余片。
此王楠话雨楼藏本,为“断后毁前南宋拓本”,共二册,存字一千六百零五字。后经陈纲(嗜梅)、陈璜、徐渭仁(寒木春华馆)递藏。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一级文物。
上、下册首页各有张廷济隶书题内签一条(两条题签)。
有道光三年(1823)十月张廷济题跋:“明中叶茅山玉晨观灾,《元静先生碑》石遂如瓜剖豆分,此尚是未破时拓,而纸墨淳古,应是南宋时濡脱者。余家有是碑残石一片……然如此本全善之拓,目中不过三四见,此固是刻中之天球鸿宝也。”
册末附《李玄靖碑》缩刻碑文刻帖四开。
【集评】
梁巘:“颜鲁公《茅山李玄靖碑》,古雅清圆,带有篆意,与《元次山碑》相似,乍看去极散极拙,多不匀称,而其实古意可掬,非《画像赞》《中兴颂》所可及。”
吴云:“闳伟沉毅之中饶有冲举欲仙之致,精采夺目。”
6.5《思古斋黄庭经颍上兰亭序合册》
☆ 王羲之小楷
☆ 明拓完石本、残石本两种合册
☆ 传世善本、张廷济藏本
《思古斋黄庭经》与《颍上兰亭序》合刻一石之两面,故称“黄兰帖”。因《黄庭经》帖首刻有“思古斋石刻”五字,故名“思古斋黄兰帖”;此帖旧传为宋刻褚遂良临本,明初从颍上村古井发得,故又名“颍上黄兰帖”。至明末,帖石残毁,即便残石拓本,亦难得一见。
此册为《黄兰帖》完石本、残石本两种合册,张廷济、蔡鸿鉴递藏本,有张廷济题跋十六则。完石本乃道光八年(1828)张廷济购得,残石本则为海盐钱本诚拓赠张廷济者。其中《黄庭经完石本》后附龚丘张登云刻跋七行,尤为难得。
是册楠木面板刻有光绪二年(1876)金邠居题签并题诗,楠木面板封底有元善氏刻《兰花图》。首叶有翁庆龙题内签:“颍井前明拓本,黄兰全本两通,黄兰残本两通,并国朝名人题跋。”二叶有张廷济题端“颍井全璧”隶书四大字,后接道光十六年(1836)七月廿三日张廷济题记,三叶龚橙(龚自珍之子)题跋。后接道光十六年王士钟观款。
(1)《思古斋黄庭经》
明拓原石本,无丝毫涂描迹象。起首标题、帖尾年款不计,共五十七行。
后接龚丘张登云刻跋七行,行二十字。四五六行下端有硬伤,损五字,所缺之字由张廷济据平湖朱右甫藏本补钩。
《黄庭经》第三开有道光二十三年(1843)十一月十六日张廷济边题,《黄庭经》帖后《张登云跋刻》后道光二十三年(1843)十一月十二日张廷济题跋,后接嘉庆元年(1796)正月程瑶田题跋。
后接张廷济过录徐用锡《圭美堂集》卷二十《颍井本题跋》,内容涉及《何焯颍井本题跋》和《黄庭经镇海本》,再接道光十六年(1836)八月十五日、二十一日张廷济题跋二则。
后接道光十六年(1836)八月十七日张廷济题跋,内容涉及《黄庭经》亦同《兰亭序》有欧临、褚临两种,颍井本属于褚临系统。
(2)《颍上兰亭序》
《兰亭序》卷首 “兰亭叙唐临绢本”字样失拓,四行“领”、五行“带”两字失去,是拓本硬伤,而非原石残泐所致。
后接道光二十三年(1843)张廷济题跋,再接王文治(禹卿)为汪禀(陔兰诗屋主人)题跋、光绪二年(1876)七月十三日乐安蒋节(幼节)为蔡鸿鉴(碧玉壶)题跋。
又接张廷济过录《邢侗泲园集》《宋荦筠廓偶笔》《李光暎金石文考略》,内容涉及前人论述颍井帖石出土之事。后接张廷济题跋一则,详述程瑶田生平。
(3)《颍井黄庭兰亭原石已碎本》
《黄庭经》残石,起自24行“怀玉和子”起,至45行“肺之为气三焦起上服伏天”。存二百有七字。
《兰亭序》残石,起自8行“天朗气清”之“朗气”,至21行起首“不”字。存八十余字。
后接道光十六年(1836)八月十七日张廷济题跋,后接道光十六年(1836)八月十八日张廷济题跋。后接道光十七年(1837)正月海盐张开褔观款,道光十七年(1837)八月六日戴道峻观款。
后接道光十七年(1837)八月戴熙(醇士)题跋、道光十七年(1837)八月朔金森(芸舫)题诗、道光十七年(1837)中秋前四日萧山汪继壕(复庄)题跋、张应昌(仲甫)题跋。
后存光绪二年(1876)金邠(嘉采)题诗和光绪十六年(1890)仁爵题款。
【集评】
程瑶田:“颍上思古斋黄兰二帖,神形超越,如游丝袅空,实则银钩铁画。此禊帖较之定武派,此为天仙化人,然亦非谓定武为犹食人间烟火也。此本风神绝世,是有明中年拓本。张登云跋,刻《黄庭》一面石上,后来拓者辄无此跋。”
王文治:“香光曾云,昔重定武,今重颍上。今颍上石碎已久,而此本匪唯完善,拓法精良,洵难得之物。”
7.1《上尊号碑受禅表合册》
☆ “曹魏刻”
☆ 魏晋书风之先导
☆ 传世早拓本
《上尊号碑》,又名《劝进碑》,碑文记于东汉献帝延康元年(二二〇),刻立于同一年,即三国魏立国的年——黄初元年(二二〇)。隶书,碑阳二十二行,碑阴十行,行各四十九字。
碑文记录了东汉献帝末年,华歆、贾诩、王朗等人向曹丕劝进之事。随后,曹丕即正式受禅称帝,史称“曹魏”。先劝进,后受禅,或同时并举,故此碑与《受禅表》同时同地刻立。两碑今在河南省漯河市临颍县繁城镇汉献帝庙内,东西并列。
《受禅表》与《上尊号碑》书法极相近,以“方整峻丽”著称,既是东汉晚期官方隶书的代表,也是隶书发展峰过后的“空谷回响”,比大家耳熟能详的汉碑《曹全》《张迁》二碑仅仅晚出三十余年。虽是曹魏碑刻,但若将它们视为“汉碑”,亦无不可。书写者虽有钟繇、卫觊、梁鹄诸说,终无确据。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两碑同为开启魏晋书风之先导,泽润后世,至深且远。
此次列入《翰墨瑰宝》的《上尊号碑》与《受禅表》,均为传世早拓本,非同寻常,极具文物价值和版本研究意义。
A《上尊号碑》(明初拓,金农藏本)
黄初元年(220)。隶书,碑阳二十二行,碑阴十行,行各四十九字。阳文篆额 “公卿将军上尊号奏” 八字。今在河南临颍县繁城镇汉献帝庙内,与受禅表碑东西并列。此碑向无宋元拓本传世,故明拓本当为早拓本。
此册为“明初拓本”,存碑阳前十三行,且有缺字。虽为残本,仅存三百三十余字,但系此碑早之拓本。经金农(寿门)、罗聘(两峰)、赵秉冲(秋谷)、沈树镛(均初)等收藏。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二级文物,此册可以更定为一级文物。
楠木面板刻有金农题签“魏上尊号碑”。同治五年(1866)八月沈树镛将此本与翁氏《两汉金石记》进行校勘并记。
册后有嘉庆元年(1796)六月吴文桂(子华)题跋。另有翁闿运20世纪50年代钢笔便签题记,翁氏用罗振玉所记“徐渭仁旧藏元明间拓本”互较一过,审定此本“至迟明初拓本无疑”。
B《受禅表》(元明间拓,莫棠藏本)
黄初元年(220)十月二十九日立。隶书,二十二行,行四十九字。有额篆书阳文三字。石在河南临颍县繁城镇汉献帝庙内,与上尊号碑东西并列。书者有钟繇、卫觊、梁鹄诸说,均无确据。
此莫祁、莫棠兄弟藏“元明间拓本”,纸墨古旧,精彩异常。前缺九行,拓本自第十行“黄人所”始,迄至末行“传之罔极”止,碑之下半截文字尤为清晰(后期拓本碑下截文字多漫漶)。莫祁(梅城)、王大成(集楼)考订为“宋拓”。此册虽非宋拓,却是此碑传世早拓本。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二级文物,此册应该更定为一级文物。
前半虽缺,然后半存字清晰,较明拓本、清初本为多。与翁方纲《两汉金石记》卷十八《受禅表》释文校勘,此本多出八十一个字;与宋洪适《隶释》卷十九之释文细校,此本则缺四十五字,故推定为“元明间拓本”。
楠木面板有民国十七年(1928)七月王大成(集楼)题签,签云:“魏受禅表 宋拓残本。”
册尾有有元琮(潜翁)、莫祁(梅城)题跋,民国八年(1919)正月莫棠将此册与翁方纲《两汉金石记》卷十八《受禅表》释文校勘,抄录多出的八十一个字。
7.2《天发神谶碑》
☆ “天降符瑞,立碑记功”:特殊的政治背景
☆ 悬针篆:书法具创新意义之别体
☆ 天放楼失而复得之碑、明拓佳本
《天发神谶碑》,三国吴天玺元年(276)七月刻。碑呈圆幢形,后碑断为三,俗称“三段碑”。石原在江宁县学尊经阁下。嘉庆十年(1805)三月,校官毛藻命匠刷印王氏《玉海》,不戒于火,碑石焚毁。
此赵烈文(惠父)放楼藏“明拓本”。同治八年(1869)经碑帖装裱名家毕璪卿装潢。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二级文物。上段存完字一百零七,半字一;中段存完字七十七,半字可识者十二,不可识者二;下段存完字十六,半字可识者四,不可识者二。
此册经赵宧光(凡夫)、朱之赤(卧庵)、林佶(鹿原)递藏,咸丰五年(1855)赵烈文(能静)获于毗陵,后为族甥(吴圣俞)转让给觉罗豫立(粒民),旋经沈树镛(均初)、顾曾寿(芸台)递藏,同治八年(1869)春又复归赵烈文收藏。
荫木面板有赵烈文题签:“天发神谶碑,明弘正以前拓本。”首页有同治四年(1865)四月赵之谦为沈树镛署端。册前有光绪十五年(1889)正月二十九日赵烈文手录碑文图式一叶。册尾有光绪十五年(1889)赵烈文题跋,详述此本之递藏情况及论证明拓之经过。
7.3《伊阙佛龛碑》
☆ 褚遂良少见的大楷,宽博俊伟,与其常见书风不同
☆ 传世拓本之一
贞观十五年(641)十一月刻,岑文本撰文,褚遂良楷书,三十三行,行五十一字。有额,篆书“伊阙佛龛之碑”六字。碑在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宾阳中洞与南洞之间的外崖壁上。
自近代海派书法大家沈尹默先生常年推举并师法褚遂良的《伊阙佛龛碑》和《孟法师碑》后,书界对褚体楷书的选择,开始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伊阙佛龛碑》特有的宽博中正之气被世人广为接受。与此同时,物以稀为贵,由于此碑传本稀少,在近十几年出现的碑帖收藏热中,《伊阙佛龛碑》开始脱颖而出,成为碑帖收藏界争相寻觅追逐的大热门。
《伊阙佛龛碑》存世拓本有二,一为国家图书馆藏明何元朗清森阁藏本,一为上海图书馆藏叶奕苞藏本。此次影印出版者,就是上海图书馆馆藏的叶奕苞旧藏“明拓本”——沈树镛曾将之审定为“宋拓本”,非也。
从传拓年代看,此本较何元朗藏本为晚,但从剪裁来看,此本实更符合装裱的法度要求,故具有无可取代之版本价值。此碑的残损笔画和偏旁,何元朗藏本基本剪失,此本则大多予以保留。此外,首行“始于六经其流分于百氏莫不美天地为广大”十八字,何元朗藏本阙如,在此本则悉数保留。
【集评】
欧阳修:“右《三龛记》,唐兼中书侍郎岑文本撰,起居郎禇遂良书,字画尤奇伟。”
梁巘:“褚河南书《龙门三龛记》,中年笔也。平正刚健,法本欧阳,多参八分。碑字头尤佳。”
翁方纲:“碑在龙门,摩崖大字,此唐楷中之隶法也。”
“翰墨瑰宝”系列丛书介绍及各辑目录
◎ 关于“翰墨瑰宝”
上海图书馆为中国收藏碑帖为丰富的公藏机构,共有碑帖拓片20多万种,其中宋拓、孤本、善本、精拓数量均堪称国内。《翰墨瑰宝:上海图书馆藏珍本碑帖丛刊》即是上海图书馆与上海古籍出版社深度合作,共同打造的碑帖出版品牌。该丛书从上海图书馆海量藏品中,精挑细选其中者,原大原色影印,完整收录珍本碑帖题记题跋,逼真再现原刻原拓细微神采。另外,邀请国内碑帖研究专家,撰写出版说明,揭示各个版本背后的掌故,及其独特的价值。
《翰墨瑰宝》辑(10种)成书于2006年。此书问世后,受到社会各界一致好评,并获得第二届中国书法兰亭奖(中国书法奖)编辑出版一等奖。2012年,《翰墨瑰宝》第二辑、第三辑(各5种)“再掀碑帖热”,获得了包括第三届中国出版政府奖(中国出版奖)印刷复制奖、第七届上海印刷大奖“金奖”等多个出版、设计、印刷奖项。特辑《四欧宝笈》更登上当时国内印刷复制的“新”,出版后被书友目为“近年来国内外高仿真碑帖印本中的‘九五至尊’”,已可与日韩等国的高端书画复制品比肩,向世界展示了我国目前的碑帖出版印制技术,代表了国际先进水平。
近年来,国内的碑帖出版事业蒸蒸日上,各种优秀的碑帖出版物层出不穷。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翰墨瑰宝》继续推出了第四辑、第五辑(各5种,选品主要着眼于上海图书馆新近整理发现、尚未定级的“遗珍型”碑帖),《宋拓淳化阁帖泉州本》(全十册),以及第六辑、第七辑(各5种)。
◎ 各辑目录及版本信息
1.辑(十种)
王羲之十七帖(宋拓,张伯英藏本)
水前本瘗鹤铭(宋拓,李国松藏本)
崔敬邕墓志(浓淡拼合本,端方藏本)
龙藏寺碑(元明间拓,唐翰题藏本)
欧阳询虞恭公碑(宋拓,嘉庆内府旧藏本)
王居士砖塔铭(明拓三断本,繆曰芑藏本)
张从申李玄靖碑(宋拓,朱秉衡藏本)
颜真卿争座位贴(宋拓,何绍基藏本)
黄庭坚青原山诗刻石(明拓,顾大昌藏本)
米芾章吉老墓志(潘承厚藏本)
2.第二辑(五种)
司马昞妻孟敬训墓志(初拓,王昶跋本)
道因法师碑(宋拓,王存善藏本)
集王羲之书三藏圣教序(宋拓,张应召藏本)
晋唐小楷九种(宋拓,铁保藏本)
鲜于光祖墓志(明拓,陆恭藏本)
3.第三辑(五种)
史晨碑(明拓,小墨妙亭藏本)
孔羡碑(明拓,周大烈藏本)
麓山寺碑并阴(宋拓,何绍基藏本)
大字麻姑山仙坛记(宋拓,沈树镛藏本)
许真人井铭(北宋拓,北宋装孤本)
4.第四辑(五种)
礼器碑并阴(碑阳明中后期拓本,碑阴系清初拓本,陶洙藏本)
鲁峻碑(明拓本,沈铭昌藏本)
中岳嵩高灵庙碑并额(明末清初拓本,刘喜海藏本)
旧拓魏志五种(《李超墓志》、《刘玉墓志》、《王僧墓志》、《刘懿墓志》、《王偃墓志》,吴湖帆藏本)
王羲之十七帖(明拓,吴继仕题跋本)
5.第五辑(五种)
太室西阙铭(明拓,王懿荣藏本)
张猛龙碑并阴(明末清初拓,沈树镛藏本)
龙藏寺碑(明中期拓,诸星杓题跋)
唐俭碑(明拓,吴湖帆藏)
圭峰定慧禅师碑(明拓,蒋予蒲藏)
6.第六辑(五种)
石鼓文(明中期拓,王楠、吴昌硕递藏本)
武氏祠画像题字(清嘉庆元年黄易监拓批校本)
史晨后碑(明拓,何绍基藏本)
颜真卿李玄靖碑(南宋拓,王楠藏本)
思古斋黄庭经颍上兰亭序合册(明拓完石本、残石本,张廷济藏本)
7.第七辑(五种)
上尊号碑受禅表合册(明初拓,金农藏本;元明间拓,莫棠藏本)
天发神谶碑(明拓,赵烈文藏本)
伊阙佛龛碑(明拓,叶弈苞藏本)
赵清献公碑(明拓孤本,费念慈藏本)
洛神赋十三行四种(清初拓,甘翰臣藏本;清初拓,谢伯鼎藏本;清拓,翁同龢藏本)
特辑(已出两种):
四欧宝笈
化度寺邕禅师舍利塔铭
九成宫醴泉铭
虞恭公温彦博碑
皇甫诞碑
宋拓泉州本淳化阁帖(全十册)
7.4《赵清献公碑》
☆ 此碑的传世孤本
☆ 苏轼书丹碑刻的传世孤本
《赵清献公碑》,宋元佑四年(1089)四月刻。苏轼撰文并正书。石久佚。
赵抃(1008-1084),北宋名臣,官至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太子少保,历经北宋仁宗、英宗、神宗三朝。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不畏强权,选贤举能,心怀天下,政声极高,有“铁面御史”之称,是与包拯齐名的为官典范。
元丰七年(1084),赵抃逝世,追赠太子少师,谥号“清献”。清献赵公既薨之三年,其子赵屼来乞苏轼撰写神道碑文,东坡居士虔诚尽意地写下了这篇长达三千五百字的《赵清献公碑神道碑记》。元佑四年(1089),苏轼任龙图阁学士知杭州,《赵清献公碑》即刻立于是年四月。
此册为明拓本,海内孤本,经丁丙(嘉鱼)、魏锡曾(稼孙)、费念慈(西蠡)递藏。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一级文物。此册为“明拓孤本”,而赵之谦、翁同龢均审定为“宋拓”,可能基于新旧党争苏轼所书碑版皆遭禁毁之故。赵之谦题跋云:“此宋拓无疑也,着录家亦皆不及,可宝可宝。”
此册不仅是《赵清献公碑》的传世孤本,也是苏轼书丹碑刻的传世孤本。至今存世的宋刻苏轼法帖,尚有《西楼苏帖》《郁孤台法帖》等少数几件,宋刻苏轼碑版则。
7.5《洛神赋十三行四种》
☆ 小楷精品
☆ 佳拓四种,方便比对
《洛神赋》小楷,仅存残本十三行,共二百五十字,无书者姓名。相传真迹书于晋麻笺纸,绍兴年间(1131-1162)仅存残帖九行,帖后有米友仁鉴定题跋,定为王献之真迹,宋末贾似道又觅得其后四行七十四字,始成十三行。元代真迹归赵孟俯收藏,之后不明下落。
《洛神赋十三行》之帖石,相传为宋代贾似道刻于阗碧玉者,故称“玉版十三行”,久佚。明代万历年间,帖石从杭州葛岭贾似道半闲堂旧址重新出土,初归泰和县令陆梦鹤,后经观桥叶氏、王氏递藏,康熙中,此石转入京师,康熙四十二年(1703)翁嵩年(萝轩)以重价购归岭南。康熙四十五年(1706)秋刻杨宾、翁嵩年题跋于另一端石上(杨宾题刻19行,翁嵩年题刻6行,四明厉大标镌刻)。康熙末年帖石入内府。20世纪60年代初,《玉版十三行》帖石为王壮弘先生发现,并非碧玉而是端石,旋入藏中国历史博物馆。
《洛神赋十三行》为小楷中之精品,深受世人喜爱,历代翻刻不知凡几,“玉版十三行”是其中的佼佼者,故翻刻本多,且翻刻颇精,导致真伪莫辨。随着传世善拓的不断影印,“玉版十三行”的各种传本、各时期拓本,将陆续公布于众,其版本问题也必将愈辨愈清。
此次影印上海图书馆藏《洛神赋十三行》善拓三册,共四种。
A《玉版十三行两种合册》(清初拓,甘翰臣藏本)
此册收《玉版十三行》拓片两张,整幅装裱,未经裁剪。其一为“未进内府本”,系康熙末年拓本,张照(天瓶斋)、郑文焯递藏本。其二为“晋字未损本”,系康熙四十二年以前拓本。杨守敬、陈三立(伯严)、甘翰臣递藏本,杨守敬审定为“原石初拓本”并奉为“小楷墨皇本”。两种《十三行》可能经甘翰臣手合装一册,两本皆有杨守敬题跋,其中“晋字未损本”历经二十余年后杨守敬又再度经眼并题跋,亦金石奇缘一段。
此册楠木面板有郑文焯题签:“玉版十三行,齐玉堪藏。”
(1) “未进内府本”,系康熙末年拓本。
首行“采”字“采”部完好。
二行“心振荡而不怡”之“不”字横画上石花未与撇画上石花泐连。
后附康熙四十五年(1706)秋杨宾、翁嵩年题刻。
“未进内府本”帖尾有恽寿平(南田翁)书张丑(青甫)绝句。后接光绪丙申(1896)八月郑文焯题跋、陆懋宗题跋、后接光绪丁酉(1897)五月杨守敬题跋、光绪戊戌((1898)三月郑文焯题跋。
(2) “晋字未损本”,系康熙四十二年以前拓本。
帖后有光绪甲午(1894)五月杨守敬题跋,时隔廿一年后杨守敬重见此本再添一跋,民国三年(1914)春仲杨跋曰:“此本为光绪甲午(1894)义宁陈伯严三立以重值购去,距今廿有一年,为甘君翰臣所得,云是杭州人持来求售者以视余,独念伯严今亦避居沪上,岂以经济困难隐其名求售耶,抑为窃去辗转至杭州耶。惟余则如同隔世如复见亡子,为之怃然。”
B《玉版十三行》(谢伯鼎藏本)
此册属“晋字初损本”,考据除“晋”字外,与“晋字不损本”悉同。较康熙末年“未进内府本”少损五六字。此类拓本极少见,嘉禾谢伯鼎(东墅)旧藏。
帖后附康熙四十五年(1706)秋刻杨宾、翁嵩年题刻。题刻不知何时所拓,但杨宾题刻14行“旧物”之“旧”字完好,“旧”字中间“佳”末两横未泐连。
首叶有传雅主人(石云)题内签。
C十三行柳跋本(翁同龢藏本)
此册为翁同龢旧藏“柳跋本”。其底本,相传为唐顺之(荆川)旧藏宋拓本,其甥孙文介摹刻入元晏斋,故称“孙刻本”。康熙时,石泐。乾隆五十一年(一七八六),赵怀玉将之重新摹刻,故称“赵刻本”。
首叶有翁同龢题内签:“柳跋洛神十三行精拓。”
帖后有同治癸酉(一八七三)翁同龢题跋三则,其一曰:“元晏斋本‘芝’(二行第三字)、‘振’(二行第十二字)、‘斯’(五行末一字)字原有缺笔;‘欢’‘托’‘信修’‘惧’‘乍阴’‘步’‘娲’九字,相传刻成时文介手自搥损,今此刻九字具在,其非元宴(晏)原石可知。若赵味辛覆本,则‘托’字、‘渊’字、‘珠’字为俗工所损,故留缺笔,此又不然。然则此是嘉道时人家藏本摹以入石,故并覃溪题尾刻之耳。”
翁同龢得此册后,详加考订,认为此册既非“孙刻本”,又非“赵刻本”,为嘉道间私家刻本。而此册翁同龢之题跋,考订翔实,于《洛神赋十三行》之版本考订颇具参考价值,故予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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