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软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5508870
这4本专辑本着绝不以偏概全、断章取义的原则,一方面综合季老一生在北大清华的活动经历和特点,一方面查阅研读季老与此相关的大量文献资料,忠实原著,切中主题,采用已被证明*受读者欢迎的季老知人论事、纵谈学苑风情的作品,全面具体、生动形象地展示他所亲历的北大清华的人和事儿,以使广大读者留下余思或反思,全面准确地评判和阐示季老的道德文章,直接或间接地感受大师风采且内心受益。
编者前言 / 1
回忆师友 净化灵魂
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 / 2
扫傅斯年先生墓 / 12
晚节善终 大节不亏——悼念冯芝生(友兰)先生 / 16
回忆汤用彤先生 / 21
记周培源先生 / 28
回忆王力先生 / 31
悼念曹老 / 36
哭冯至先生 / 39
悼念周一良 / 44
悼念邓广铭先生 / 47
忆念郑毅生先生 / 51
记张岱年先生 / 53
《平凡而伟大的学者——于道泉》序 / 55
悼念马石江同志 / 57
我记忆中的老舍先生 / 59
悼念沈从文先生 / 63
回忆梁实秋先生 / 67
悼巴老 / 70
痛悼钟敬文先生 / 71
痛悼克家 / 74
我眼中的张中行 / 77
悼许国璋先生 / 82
寿作人 / 87
寿寿彝 / 92
悼念赵朴老 / 94
实现了生命的价值——悼念姜椿芳同志 / 96
钦佩的人:文是梁漱溟,武是彭德怀 / 98
风雨同舟五十年——我和民盟的关系 / 99
圣严法师 / 102
石景宜博士 / 105
“人生到处何相似,应似鸿爪踏雪泥” / 111
三个小女孩 / 115
难忘的一家人 / 120
室伏佑厚先生一家 / 124
郑午楼博士 / 128
东方文化书院和陈贞煜博士 / 133
塔什干的一个男孩子 / 137
品学评人 博采众长
《胡适全集》序——还胡适以本来面目 / 144
《汤用彤全集》序 / 164
《汤用彤先生诞生一百周年纪念论文集》序 / 167
诗人兼学者的冯至(君培)先生 / 169
我与李慎之先生商榷 / 174
思想家与哲学家 / 181
《科学与艺术的交融》读后感 / 183
科学应该包括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 / 186
敦煌吐鲁番学 / 188
《敦煌佛画》序言 / 190
《饶宗颐史学论著选》序 / 192
治学四法 / 200
我和《大公报》 / 201
《家庭中的泰戈尔》中译本译者序言 / 203
在北大外院语言学研究所成立大会上的讲话(书面) / 208
读《人生宝典》 / 210
《人生箴言》序 / 212
《畅谈东方智慧》序 / 214
我读《蒙田随笔》 / 217
《周林文集》序 / 221
范曾《庄子显灵记》序 / 223
读《敬宜笔记》有感 / 225
空谷足音 / 227
欢呼《芬芳誓言》 / 230
《透过历史的烟尘》序 / 233
《胡隽吟译〈学术论文集〉》序 / 235
《南国华声——周颖南创作四十周年》序 / 237
追求一个境界——漫谈梁衡的散文 / 238
《长歌当啸》序 / 240
《重返巴格达》序 / 245
大放光明 / 247
病房里的感受 / 252
李恒进大夫 / 262
《牛棚杂忆》(节选):“文革”中,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在“自绝于人民”的边缘上 / 264
千钧一发 / 272
劳改的初级阶段 / 278
大批斗 / 286
太平庄 / 292
余思或反思 / 297
季羡林先生一生治学和求学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北大、清华度过的,这部专辑以两校为切入点,选取特定的视角,通过世纪老人生动真实的回忆,追溯北大清华流年岁月,描述风流韵事,月旦骚人墨客,进而唤起社会各界,尤其广大青年学子以及其他立志成才者的关注,使其“以人为镜知得失,以史为鉴明利害”。总之,这4本专辑力求做到立意新颖,主题鲜明,浅近简约,通俗易懂,聚焦热点,针砭时弊,贴近广大读者尤其青年学生及其家长,满足他们的兴趣爱好,成为人手一册的“启蒙书”。
本着绝不以偏概全、断章取义的原则,这4本专辑综合分析季老一生在北大、清华的活动经历和特点,查阅研读季老与此相关的大量文献资料,忠实原著,切中主题,采用已被证明受读者欢迎的季老知人论事、纵谈学苑风情的作品,全面具体、生动形象地展示他所亲历的北大、清华的人和事儿,以使广大读者留下余思或反思,全面准确地评判和阐示季老的道德文章,直接或间接地感受到大师的风采。
这4本专辑所选部分文章,比如,与中央领导人的谈话、在重要会议上的讲话、与有关人士的谈话、答记者问、贺信、题词等,尚未见于已出版的季羡林著作,亦即首次公开选用和发表。
这4本专缉所节选的几部重要回忆文集,比如,《清华园日记》《留德十年》《牛棚杂忆》《学海泛槎》《病房杂记》等,曾为畅销书,具有自传性质,故事性强,史料价值高,既能突出主题思想,又能引起读者密切关注,备受欢迎。
下面,将本专辑的内容做以简单介绍:
《季羡林说北大那些人》,是季老回忆追述堪称学界和文坛的名人。季老曾说:“怀旧能净化人们的灵魂,能激励人们的斗志。”他是以羡慕、赞赏和学习的笔触描绘的,又是以实事求是的态度评价的。在这些名人中,既有他的长辈、老师和学界文坛耆宿,又有他的同学、同事和各界朋友。其中,有的曾因“历史问题”受到打击迫害和不公正的待遇,季老则主持正义,坚持原则,敢于为他们“说几句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读者可以透过季老对其师友的回忆、评说,回到历史中去,结识中国近现代史上许多文化和学术巨匠,了解那个时代的历史风云。
季老承认,从严格意义上讲,他的恩师只有六位,中外各占一半。从这些回忆文章中,读者可以理解到,他是从道德和文章两方面讲的,有时往往更侧重于后者,即侧重于他们的教书育人和学术研究。在此方面,那些老先生的水平堪称一流,炉火纯青,从季老的讲述中又可辨出他们的谦虚谨慎、和蔼可亲的面影。而在与学生的交往中,许多老先生则平易近人,不端架子,有时妙趣横生,逗煞人也。
2007年7月,季老在接受《人民日报》记者采访时说道:“要想达到个人和谐的境界,需要具备两个条件:良知和良能,知是认识,能是本领。良知是基础,良能是保障,两者缺一不可。知行合一,天人合一,方能和谐。良知是什么?概括起来就是八个字:爱国、孝亲、尊师、重友,这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都有。一个人如果做到了这一点,那就可以说他是个人和谐了,而每一个人和谐了,那整社会也就和谐了。”
季老对良知所概括出的八个字中,“尊师重友”则占了一半。从季老的回忆文章中,看他如何以身示范,敬爱师长,奖掖后学,尊师重道,薪火相传,这对广大读者来说无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在这4本季羡林专辑即将出版之际,我们由衷感谢季承先生的大力支持,亲自书面授权并发表了重要的意见;感谢金城出版社领导的远见卓识和高度重视,感谢为本书出版做出辛勤努力的所有朋友。
季老逝世后编选出版这样一部专辑,意义固然深远,但难度较大,而我们的能力又极为有限,很难做到尽善尽美,其中定有许多纰漏和不足之处,敬请读者和专家批评指教。
胡光利 姜永仁
2013年11月1日
我们虽然算是小同乡,但我与孟真先生并不熟识,几乎是根本没有来往。原因是年龄有别,辈分不同。我于1930年到北京来上大学的时候,进的是清华大学。当时孟真先生已经是学者,是教育家,名满天下了。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不可能有认识的机会。
我记得,在我大学一年级或二年级时,不知是清华的哪一个团体组织了一次系列讲座,邀请一些著名的学者发表演说,其中就有孟真先生。时间是在晚上,地点是在三院的一间教室里。孟真先生西装笔挺,革履锃亮。讲演的内容,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但是,他那把双手插在西装坎肩的口袋里的独特的姿势,却至今历历如在目前。
在以后一段长达十五六年的时间中,我同孟真先生互不相知,一没有相知的可能,二没有相知的必要,我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嘛。然而天公却别有一番安排,我在德国待了十年以后,陈寅恪师把我推荐给北京大学。1946年夏,我回国住在南京,适值寅恪先生也正在南京,我曾去谒见。他让我带着我在德国发表的几篇论文,到鸡鸣寺下中央研究院去拜见当时的北大代校长傅斯年,我遵命而去。见了面,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告辞出来。我们第二次见面就是这样匆匆。
二战期间,我被阻欧洲,大后方重庆和昆明等地的情况,我茫无所知。到了南京以后,才开始零零星星地听到大后方学术文化教育界的一些情况,涉及面非常广,当然也涉及傅孟真先生。他把山东人特有的直爽的性格——这种性格其他一些省份的人也具有的——发挥到淋漓尽致的水平。他所在的中央研究院当然是国民党政府下属的一个机构,但是,他不但不加入国民党,而且专揭国民党的疮疤。他被选为地位很高的参政员,是所谓“社会贤达”的代表。他主持正义,直言无讳,被称为“傅大炮”。国民党的四大家族,在贪赃枉法方面,各有千秋,手段不同,殊途同归。其中以孔祥熙家族名声坏。那一位“威”名远扬的孔二小姐,更是名动遐迩,用飞机载狗逃难,而置难民于不顾。孟真先生不讲情面,不分场合,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痛快淋漓地揭露孔家的丑事,引起了人民对孔家的憎恨。孟真先生成为“批孔”的专业户,口碑载道,颂声盈耳。
孟真先生的轶事很多,我只能根据传说讲上几件。他在南京时,开始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他待人宽厚,而要求极严。当时有一位广东籍的研究员,此人脾气古怪,双耳重听,形单影只,不大与人往来,但读书颇多,著述极丰。每天到所,用铅笔在稿纸上写上两千字,便以为完成了任务,可以交卷了,于是悄然离所,打道回府。他所爱极广,隋唐史和黄河史,都有著述,洋洋数十万言。对历史地理特感兴趣,尤嗜对音。他不但不通梵文,看样子连印度天城体字母都不认识。在他手中,字母仿佛成了积木,可以任意挪动。放在前面,与对音不合,就改放在后面。这样产生出来的对音,有时极为荒诞离奇,那就在所难免了。但是,这位老先生自我感觉极为良好,别人也无可奈何。有一次,他在所里作了一个学术报告,说《史记》中的“禁不得祠明星出西方”的“不得”二字是Buddha(佛陀)的对音,佛教在秦代已输入中国了。实际上,“禁不得”这样的字眼儿在汉代是通用的。老先生不知怎样一时糊涂,提出了这样的意见。在他以前,一位颇负盛名的日本汉学家藤田丰八已有此说,老先生不一定看到过,孤明独发,闹出了笑话。不意此时远在美国的孟真先生听到了这个消息,大为震怒,打电话给所里,要这位老先生检讨,否则就炒鱿鱼。老先生不肯,于是便卷铺盖离开了史语所,老死不明真相。
但是,孟真先生是异常重视人才的,特别是年轻的优秀人才。他奖励扶掖,不遗余力。他心中有一张年轻有为的学者的名单,对于这一些人,他尽力提供或创造条件,让他们能安心研究,帮助他们出国留学,学成回国后仍来所里工作。他还尽力延揽著名学者,礼遇有加。他创办的《史语所集刊》,在几十年内都是国内外有权威的人文社会科学的刊物。一登龙门,声价十倍,能在上面发表文章,是十分光荣的事。这个刊物至今仍在继续刊行,旧的部分有人多方搜求,甚至影印,为20世纪中国学术界所仅见。
孟真先生有其金刚怒目的一面,也有其菩萨慈眉的一面。当年在大后方昆明,西南联大的教师和中央研究院史语所的研究员,有时住在同一所宿舍里。在靛花巷(?)宿舍里,陈寅恪先生住在楼上,一些年纪比较轻的教员和研究员住在楼下。有一天晚上,孟真先生和一些年轻学者在楼下屋子里闲谈。说到得意处,忍不住纵声大笑。他们乐以忘忧,兴会淋漓,忘记了时光的流逝。猛然间,楼上发出手杖捣地板的声音。孟真先生轻声说:“楼上的老先生发火了。”“老先生”指的当然就是寅恪先生。从此就有人说,傅斯年谁都不怕,连蒋介石也不放在眼中,唯独怕陈寅恪。我想,在这里,这个“怕”字不妥,改为“尊敬”,就更好了。
这一次,我由于一个不期而遇的机会,来到了台北,又听到了一些孟真先生的轶事。原来他离开大陆后,来到了台湾,仍然担任“中央研究院”史语所所长,同时兼任台湾大学的校长。他这一位大炮,大概仍然是炮声隆隆。据说有一次蒋介石对自己的亲信说:“那里(指台大)的事,我们管不了!”可见孟真先生仍然保留着他那一副刚正不阿的铮铮铁骨,他真正继承了中国历代知识分子秀的传统。
根据我上面的琐碎的回忆,我对孟真先生是见得少,听得多。我同他重要的一次接触,就是我进北大时,他正是代校长,是他把我引进北大来的。据说——又是据说,他代表胡适之先生接管北大。当时日寇侵略者刚刚投降,北大,正确说是“伪北大”教员可以说都是为日本服务的;但是每个人情况又各有不同,有少数人认贼作父,觍颜事仇,丧尽了国格和人格。大多数则是不得已而为之。二者应该区别对待。孟真先生说,适之先生为人厚道,经不起别人的恳求与劝说,可能良莠不分,一律留下在北大任教。这个“坏人”必须他做。他于是大刀阔斧,不留情面,把问题严重的教授一律解聘,他说,这是为适之先生扫清道路,清除垃圾,还北大一片净土,让他的老师胡适之先生怡然、安然地打道回校。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到北大来的。我对孟真先生有知遇之感,难道不是很自然的吗?
北大人来到了台湾。台湾有清华分校,为什么独独没有北大分校呢?有人说,傅斯年担任校长的台湾大学就是北大分校。这个说法被认为是完全正确的。我们三个人中,除我以外,他们俩既没有见过胡适之,也没有见过傅孟真。但是,胡、傅两位毕竟是北大的老校长,我们不远千里而来,为他们二位扫墓,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我们谨以鲜花一束,放在墓穴上,用以寄托我们的哀思。我在孟真先生墓前行礼的时候,心里想了很多很多。两岸人民有手足之情,人为地被迫分开了五十多年,难道现在和好统一的时机还没有到吗?本是同根生,见面却如参与商,一定要先到香港才能再飞台湾。这样人为的悲剧难道还不应该结束吗?北大与台大难道还不应该统一起来吗?我希望,我们下一次再来扫孟真先生墓时,这一出人间悲剧能够结束。
1999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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