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2552
我惩罚了这个世界的恶,却料不到犯下了更大的罪。
我们要用什么方式,来面对人性之中存在的恶?
在地球之上,人类到底是上帝,还是魔鬼?
多起连环杀人案件,都与动物有关
天使与魔鬼的转换,只在一念之间
卫市东河区接连发生两起相似杀人案,*名死者王阅枚被敲断关节骨骼,折断脖子而死,第二名死者戚美美身中数刀而亡,这两种死法同被她们虐待的动物一样。就在警方深入调查时,第三起类似的命案发生。与此同时,出现连环纵火案。警方经过取证和分析,认定杀人案为同一凶手所为,属于连环杀人案,而纵火案可能与此有关。就在案件似乎有眉目的时候,新的连环命案发生了,作案手法与此前的连环案完全不同……调查,找到凶手,新的命案发生,再调查,再找到凶手……警方似乎陷入了死循环,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而更加困扰警方的是,凶手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杀人?似乎,杀人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楔 子
/ 001
章 连环首案
/ 004
第二章 白领之死
/ 022
第三章 凶手动机
/ 040
第四章 纵火突袭
/ 058
第五章 案件升级
/ 079
第六章 丑陋文身
/ 098
第七章 侥幸存活
/ 114
第八章 凶手身亡
/ 141
第九章 纵火谜团
/ 160
第十章 神秘同伙
/ 177
第十一章 真凶现身
/ 198
第十二章 命案终结
/ 215
第十三章 纵火缘由
/ 229
第十四章 案件终结
/ 244
尾 声 / 266
楔 子
刚走下公交车,阴冷的小风就卷着雪花迎面扑来,杨一楠猝不及防,吸入一口凉气,立刻打了个冷战。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麻木地垂下头,默默地融进人群中,任由那阵冰凉从喉咙一路滑向胸腔。
在跨进月华小区的大门时,保安依旧鄙夷地打量了他一眼,但杨一楠佯装毫无察觉,仍然步伐稳健地向里走去。这里是高档小区,租金昂贵,而他每月捉襟见肘,住在这里的理由就是可以看见住在对面二楼的那个女孩。
女孩名叫檀墨,身材纤细,长发飘飘,像极了杨一楠早已过世的姐姐。自从次见到檀墨之后,杨一楠就暗中跟着她,找到她的家,并打听到她的名字,然后也搬到了这里。
雪花比刚才大了些,地面上渐渐积蓄出一片白色。杨一楠轻轻碾过那层薄雪,往檀墨居住的单元看了一眼。这里是他上下班的必经之路,每天两次经过这里时,他都会习惯性地望向檀墨的家。
檀墨是文身店的老板,上班时间相对自由,每天早上杨一楠经过时,她总是站在阳台上望着天空,而杨一楠下班回来之后,这个女孩的家中早已亮起了一抹橘色的灯光,让杨一楠的心里感到十分温暖。
然而今天,檀墨家却是一片死寂沉沉的黑色……
杨一楠心里起疑,但他没来得及多想就鬼使神差地爬上了二楼。
“你好,有人吗?”来到檀墨家的门前,杨一楠礼貌地敲了敲门,然而那扇门竟是虚掩的,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展开了一条小缝。他有些迟疑,不由又开口问道,“檀墨,你在家吗……”
屋内一片寂静,只隐隐从卧室里面的方向传来了细微的响声。
杨一楠借着小区内的路灯光,摸索着走到卧室门口,然后打开了灯。他看到檀墨躺在床上,不断地轻轻呻吟,而床头柜上则放着一个空了的安眠药药瓶和半杯水。
杨一楠立刻紧张起来。他猜测檀墨想要自杀,并已吞下了一大瓶安眠药。他探了探檀墨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女孩明显还活着。于是他立刻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檀墨的一头长发竟然变短了……
虽然檀墨的面容依旧清秀,但杨一楠还是觉得很怪异,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檀墨的睡袍被汗水浸湿,完全贴在了身上,而那具身体却和杨一楠平日看到的—大不相同。
杨一楠垂下拿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就那么紧紧地盯着檀墨,先是惊诧,随后感到失望—这具身体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与他记忆中的姐姐完全不一样……
杨一楠落魄地站在卧室中央,无意识地垂下头,忽然看到梳妆台的桌角边有一个发亮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枚耳钉。
他稍稍一愣,无意识地把耳钉放到口袋里,然后发现梳妆台上还放着几张纸—檀墨的遗书。
杨一楠把手机也放进口袋,然后拿起遗书,一字不落地通读之后,他抬起头,眼中渐渐汇聚出一束凶狠的光,脸上也因为憎恶而变得扭曲起来。
他再次看向床上的檀墨—那具身体,还有身体里的灵魂,都无法与姐姐相提并论!自己之前的那种想象其实是对姐姐的一种亵渎!他后悔自己早没发现这个事实。
“嗯,嗯……”这时,檀墨似乎缓过来一些,痛苦地皱起双眉,口中也微弱地哼出声来,似乎是对死亡感到了恐惧,不像之前那样意志坚定地想要自杀了。
杨一楠闻声,转过头看着檀墨的脸,神情忽而变得柔和起来。他轻轻地将遗书摆好,然后蹲到床边,温柔地抚弄着檀墨的头发:“嘘……不要害怕,还是让我来帮帮你吧……”
章 连环首案
卫市位于北方,到了12月,北风异常凛冽,但好在整座城市被一条津河环绕,冬天的气候比起其他北方城市要显得湿润一些。
平安夜当晚,气温明显比前几天暖和了一些,但东河区的街道上却十分冷清,家家闭户关门,显得极不寻常。
整个城区唯独东河区警局里灯火通明,尤其是刑警队的办公室更是如此。虽然队长尹禹没有明确下达命令,但所有的人都主动留下来加班,有人翻档案,有人查资料,整间办公室里的人都神情凝重,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尹禹心事重重地把调查案卷放在桌上,拿起杯子呷了口浓茶,然后打开了电脑,随即,他的两道眉拧到了一起……
刚进入12月下旬,卫市东河区就发生了一起恶性入室杀人案件。死者王阅枚是东河区幼儿园的小班老师,被发现死于家中。
王阅枚生前遭受过十分残忍的虐待,全身皮肤淤青,多处关节被敲断,致命伤是喉咙被割断,死状极为惨烈。除了两年前的校园连环杀人案之外,这是东河区乃至整个卫市都没有发生过的恶性案件。然而,让事件更加棘手的是网上的舆论。一个叫“范兴中举”的网友发布微博,说警方查出王阅枚生前被人跟踪尾随,随后又在家中被杀害。这条消息遭到疯狂转发,情况愈演愈烈,很快就造成了市民们的恐慌。
东河区的居民,尤其是年轻女孩更是人心惶惶,到了晚上就早早回家,谁也不敢出门。局长得知后,认为事态极其严重,于是对刑警队下达了严正指示,命他们必须尽快破案。
时间飞逝,已经过去了两天,案件依然没有任何进展,但微博上的讨论却还在被疯狂转发……
“哇!转发都快两百万了,这帮人可真够闲的!”女警胡桃见尹禹浏览网页,也忙里偷闲地凑了过来。
尹禹闻言,利落地关掉网页,鼻子里一哼,转头翻了胡桃一眼:“亏你说得出口,还不是你泄露了消息……”
“我不小心说漏的嘛……”胡桃自知理亏地摸摸鼻子,然后抬高了音量,“都怨那个范兴,没事瞎发什么微博!我都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了,让他删除,这小子就是不听。我现在就找他去,让他当着我的面把微博删掉!”
说完,胡桃不顾尹禹的阻拦,穿上外套就走。
尹禹叹了口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案发当日……
12月22日凌晨3点,尹禹接到电话,立即赶到了荔园小区2号楼103室死者的家中,刚走到门边,一股血腥气就迎面而来。他微微蹙眉,调整呼吸,快步从空气清新的室外直接进入到血气浓重的现场。
“队长……”看到尹禹进来,正在室内勘查的警员周布籁站起身,拿出塑胶手套和鞋套递了过去。
“小胡呢?”尹禹做好准备,注意到尸体已被裹好,放在了玄关处。客厅正中的地板上残留着一大摊血渍,四周还散落着细小的血珠痕迹。
“正在给住在隔壁的报案人做笔录。”
“受害者什么情况?”
“死者名叫王阅枚,女,30岁,一个人居住,职业是幼儿园教师。”
“教师?”尹禹本能地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尸体的情况如何?”
“死因是颈动脉破裂大出血,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11点到今天凌晨1点之间,全身多处关节骨折,骨折都是死前伤。从手法上看,凶手很可能具备一些医学知识,其余状况我要带回去解剖之后再做判断。”法医严熙一直蹲在地上查看地板上的血迹,他说完之后,从地上拎起了一把锤子,放进了证物袋里,“凶器就是这把锤子,凶手没有带走。你们看,王阅枚的尸体附近的地上有喷溅血迹,旁边还有一块空缺,凶手当时极有可能就是在这个位置行凶,所以这里应该就是现场。”
“没错,而且门锁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周布籁听后,补充道。
“嗯,凶手极有可能是被王阅枚放进来的,也就是说,这是一起熟人入室杀人案……”尹禹边点头边说,边向里走,在几个房间轮流转了一圈。
客厅里的状况很糟糕,杂志随意乱放,沙发和地面上也胡乱丢着皮包和换下的衣物。厨房和洗手间也是相当凌乱,洗衣机里堆满了衣服,厨房的洗碗槽里也摆满了脏碗,垃圾桶里堆起了小山一样的方便面桶。
卧室床上的被子未叠,团成一团丢在床中央。睡前阅读的小说、涂鸦得乱七八糟的便笺纸、薯片和巧克力的包装袋等物品扔得到处都是。家具的柜门和抽屉大开,里面的衣物乱七八糟地外露着。
“屋内的财物状况怎么样?”尹禹转过头问周布籁。
“首饰、存款以及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失的迹象,但是从厨房和洗手间的状况来看,王阅枚似乎是个邋遢大条的人,搞不好平时就这么乱。不过……如果真是凶手翻乱的,那这个人就一定是在翻找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那电脑呢?”
“也还在。”
“嗯……把电脑带回去查看一下。”
尹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隔壁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接着是有人喝叫、缠斗的声音。
周布籁和尹禹对视一眼,立即向隔壁跑去。102室的门没关严,两人推门而入,正看到胡桃正将一名身着睡衣的男子按倒在地,掏出手铐拷住了他的双手。
“小胡,这是怎么回事?”尹禹皱了皱眉。而比他先进入的周布籁则一脸发白地站在一边,没有吭声。
“头儿,这个人就是杀害王阅枚的凶手。”胡桃字正腔圆地应道,脸上露出一团正气。
“不是的,不是……”听到胡桃的话,地上的男子拼命挣扎起来。他听胡桃喊“头儿”,就知道门口的这俩男人也是刑警,大声辩解道,“二位警官,这位女警官搞错了,我没有杀人!”
“你还狡辩!”胡桃把男子从地上拽起来,“我已经搜到了证据!”
“你找到了什么?”周布籁连忙追问。
“就是那个喽!”胡桃指着客厅桌上的一条内裤,神情相当得意,“刚才做笔录时,我从沙发垫子之间的缝隙中发现的。”
周布籁和尹禹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见两位男警无言以对,还被铐着的男子争辩起来:“不就是一条内裤嘛,谁家里没有啊,怎么能凭这个就说我杀人了呢?”
“可这是一条女式内裤哦!”说这话的时候,胡桃神秘地看了尹禹和周布籁一眼,但这两位男刑警却没有心情琢磨她话里的含义,不约而同地干咳一声,互相移开了视线。
“那又怎么样?”范兴不以为然地咕哝一句。
“范兴,38岁,职业是银行职员,至今单身,一个人居住。这些可都是刚才做笔录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的哦!”
“是啊,那又怎么样?”范兴变得烦躁起来,“警官,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铐解开啊?”
“这个不急,你先解释一下,一个没有女朋友又独自居住的人,怎么会有女士的内裤呢?难道是你自己穿?原来你有这么特殊的爱好啊!”胡桃笑眯眯地看着范兴道。
“你……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范兴尴尬地涨红了脸,大声顶回去,“你也太不知所谓了,就算我是个独居的单身汉又怎样?家里出现一件不合时宜的物品也是有可能的啊,比如我网购时对方寄错了东西……”
“哦,是吗?那么买家碰巧送错了和王阅枚穿的款式大小完全相同的内裤给你喽?我刚才检查过王阅枚的衣物,发现她有强迫症,所有的内裤都只有这一种款式。”
听了这话,周布籁神情不由一怔。
“这……”范兴垂下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见范兴不再吭声,胡桃轻咳一声:“我看我们干脆去你父母家里问问,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这种爱好,或者去银行问你的上司和同事也可以啊!”
“千万别!好吧,我承认内裤是我在发现王阅枚尸体之后趁机偷拿的……”范兴叹了口气,随即又高声辩解道,“但我只是拿了内裤,并没有杀人啊!”
“有没有杀人要调查之后才知道。你快说,除了内裤你还拿了什么东西,有没有拿内衣和丝袜……”胡桃对着范兴瞪起眼,大声追问道。
“胡桃,还是让我来问吧!”察觉到胡桃似乎把话题引到了奇怪的方向,周布籁急忙出言拦住了她,“范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偷拿王阅枚的内裤?”
“我……”
“快说!”见范兴吞吞吐吐,周布籁皱起眉,大声呵斥了一句。
范兴看了周布籁一眼,无奈地开口道:“我……我之前曾经追求过王阅枚,但一直被她拒绝,所以……”
“所以你求爱不成怀恨在心,然后伺机杀了王阅枚?”胡桃闻言,突然愤怒地跺了跺脚,指着范兴,责问道。
“当然没有!一开始……明明是王阅枚先联系我的。”范兴被胡桃的气势吓到,后退一步解释道,“她经常请我吃她自己种的菜,我以为她对我有意思,就约她出去,但却被拒绝。发现尸体的时候,我看到她屋里很乱,就鬼使神差地偷拿了她的一条内裤。但我真的没有杀人啊,警官!”
“什么鬼使神差啊,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偷拿内裤就是想作为杀人的战利品。快点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实施犯罪行为的?”胡桃不理会范兴的辩解。
“警官,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如果我是犯人,怎么还会打电话报警啊?”
“杀人后假装发现尸体,然后报警,想排除嫌疑。不过这招已经不高明了,一般报案人都会是重点排查的对象哦!”胡桃的反应很快,范兴刚一说完,她立刻就顶了回去。
“我说这位警官,你是不是推理小说看多了?从一开始你就没完没了的,到底要我说几遍啊,我不是凶手!”范兴终于被激怒,他一反刚才低声下气的样子,瞪着胡桃吼了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确实没有行凶……”看到范兴一脸的愤怒,胡桃反倒面色轻松地替他解开了手铐,“不过……就算你没有杀人,也是个偷女人内裤的变态。如果不是王阅枚死得那么惨,恐怕你还不止偷内裤那么简单吧。”
“你!你别胡说!”
“好了,范兴,既然你不是凶手,那你就说说发现尸体的经过吧。”在整个问询过程中,尹禹一直在观察胡桃和周布籁的表现,直到这时才开口。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言语间有种不容抗拒的威力。
范兴坐在沙发上,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答道:“昨天晚上,我加班核对账目到12点多,回来的时候都快1点了。进楼后,我听到王阅枚家里传出了音乐声,就敲门警告了一下,她的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回家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王阅枚的生活作息虽然不是很规律,但她喜欢安静,也从不干扰其他人。这心里一好奇,我就睡不着了,就想出去看看。那时大概凌晨两点多了,我一出门就发现她家大门敞着,进去就看见她死在客厅里了……”
范兴说到这儿戛然而止,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尹禹趁机对周布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一会儿到银行去查一下范兴的不在场证明。周布籁了然地点了下头。
“后来呢?”见范兴停住,胡桃继续追问。
“后来……后来我就报警了呗,结果你一来就先把我给按住了!”范兴翻了胡桃一眼。
胡桃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谁让你长得贼眉鼠眼的!”
“这……相貌是爹妈给的,没办法,但我的心灵可是正直纯洁的!”
“就你还正直纯洁?”胡桃拎起王阅枚的内裤,鄙夷地哼了一声,“说出来可得有人信呢!”
“总之我没杀人!”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胡桃很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但被尹禹拦住了。这位队长对着范兴摆了摆手:“范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注意过王阅枚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有什么熟人来找过她?”
“她?”范兴想了想,“她平时独来独往的,好像没什么朋友,也很少和楼里的人打招呼。就因为这样,她突然给我送菜,才让我误会的,谁知道她又……”
“行了,别扯远了!”胡桃出言打断,然后对尹禹道,“对了,头儿,刚才我听住在101室的大娘说,王阅枚生前曾被流浪汉跟踪过,有几次因为太害怕不敢回家,还躲到了大娘家里。”
“流浪汉?我也看见过!我们这片小区里有个公园,之前有几个流浪汉住在里面,因为也没太大的影响,所以保安也就没管他们。不过近天气变冷了,他们也散了,大概找别的地方过冬去了。”范兴说完之后转转眼珠,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过真的是那些流浪汉干的吗?”
“是不是流浪汉我们要调查之后才能知道!”尹禹瞪了胡桃一眼,责怪这个小女警把笔录信息透露了出来。之后他又转过头,目视范兴道,“目前还没有任何根据,所以请你不要随意泄露出去。”
尹禹说完,范兴却没有反应,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胡桃见状,急忙呵斥他:“不许乱说,听到了没有?”
范兴连忙抬起头,谄媚地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我保证不‘说’出去!”
做完笔录,三人又回到现场采集了证物,然后才一起离开。临走前,尹禹特意看了一眼王阅枚种植的小菜园,里面果然还有许多菜没来得及收走,天气凉了,菜叶也都干枯了,但仍然可以看出之前的蔬菜确实长得很茂盛。
“胡桃,你一到现场就去做笔录了,怎么知道王阅枚有强迫症,又是什么时候检查的她的抽屉?”确定周围没有外人后,周布籁开口问道。
“我没有检查啊,我是诈他的!”胡桃撇撇嘴,率直地耸了耸肩膀。
周布籁脸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而尹禹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回到当下,尹禹依旧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努力回忆之前现场的细节,然后打开案卷,再次翻看案件记录,试图寻找新的突破点。
“怎么了,小禹,案子还是没有头绪啊?”一个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尹禹转过头—站在身后的是前辈田骁渡。
田骁渡比尹禹略长几岁,是刑警队有史以来年轻的队长,但遗憾的是他在一年前的任务中受了重伤,现在只能留在办公室里做内勤,队长的职责就落到了尹禹的肩上,而尹禹则始终把田骁渡当做自己的良师益友。
尹禹没有吭声,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
“什么情况,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各方面都没有进展,虽然住在隔壁的范兴偷了死者王阅枚的内裤,但银行方面已经证实范兴加班到22日的凌晨,而在他下班回到家至报案的这段时间内,不足以完成对王阅枚虐待及杀害的过程,从时间上排除了嫌疑。”
“那王阅枚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田骁渡继续问道。
“我们从幼儿园调查到,王阅枚的个性不温不火,没有与任何人结怨。而且她现在是单身状态,之前倒是交往过几人,但都是和平分手,没有任何情杀与仇杀的可能性……”
“现场有什么线索?”
尹禹翻开卷宗,给田骁渡展示现场的照片:“王阅枚家的客厅就是案发现场,但现场除了王阅枚的指纹和皮屑、毛发之外,没有再发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这说明凶手的反侦查能力很强,做足了各种防范措施。而范兴证词中说的‘听到音乐’,也许是凶手在掩盖虐杀王阅枚时发出的声响……”
“嗯……可奇怪的是,凶手行凶时使用的锤子却是就地取材,锤柄上布满了王阅枚的指纹。锤子上除了王阅枚的血迹之外,还有一些非人类的血迹,应该是王阅枚惯常使用的东西……”尹禹边说边顺着这个思路思考起来。
恰在此时,周布籁过来递上了手中的报告:“队长,技术科已经破译了王阅枚的电脑,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尹禹接过报告,再一转头,发现田骁渡已经回到座位,正背对着自己忙碌着。他回过神,向周布籁应了一声,看起了报告。
王阅枚的电脑中没有隐藏任何秘密,家中的财物又没有丢失,而王阅枚也没有任何情感纠葛。那这名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不仅杀了人,还对受害者实施了残忍的虐待,这个人为什么会对王阅枚有这么深的怨恨?
尹禹想到这儿,还想再征询一下田骁渡的意见,但此时那张桌子却空空如也,看来这位前辈做完自己的工作,已经先回家了。
“头儿,行了,这回范兴老实了!”这时,胡桃推门进入,得意地说道,“开始他还跟我狡辩,说什么没把消息‘说’出去。我一说要把他以妨碍司法公正和刻意制造谣言的罪名逮捕起来,他一下子就服软了,乖乖地删除了微博,还把账号给注销了,这回可彻底消停了。”
尹禹看着胡桃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孩眼底浓重的黑眼圈,其他警员也是如此,明显睡眠不足。于是他对大家挥了挥手:“行了,今天是平安夜,大家都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明天继续战斗!”
“是!”众人应了一声,各自收拾东西回去了。
尹禹也关闭了电脑,在所有人离开之后后看了一眼田骁渡的办公桌,关上了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