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23621
一、追寻古人的笔迹,探索中华大地的千年风情作者自北向南,走遍了24座城市,其中有的是历史文化名城,有的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但是作者都能从这些城市里感受到它们独特的风情,并且结合历史典故向读者展示出来,使读者更能感受到祖国的地大物博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二、本书不仅写旅行和风景,而且写与目的地相关的诗词和历史本书内容丰富,不仅仅有作者游览这24座城市时的旅行体验,还加入了与目的地城市相关的诗词文化和历史知识,对读者积累知识和拓宽眼界都有很好的作用。
三、书前附精美彩色插图,足不出户感受旅行的氛围本书在正文前附赠彩色插图。图片均拍摄于本书作者在写作此书时踏足的地方。在阅读时与作者的文字相对照,可以丰富读者的阅读体验。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城市印记,无论是出生的家乡,还是为了工作奋斗的城市,抑或是想要安度一生的土地。而面对这些在我们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城市,情感总是会一同袭来。《爱上一座城:初心如故,总会相逢》全文线索自北向南,记录了二十四座城市的足迹,收录了作者回味南京、扬州、苏州、保定、开封等著名城市的散文随笔,表达了对昔日时光的缅怀,对时代变迁的喟叹,对城市未来的展望。于诗中读历史,于历史中品味如今的城市记忆。
三晋大地今非昨
开封秋凉几春秋
二分明月在扬州
莫向横塘问旧游
金陵自古帝王州
两三星火是瓜洲
斜阳草树话镇江
中吴要辅名常州
浓花淡柳念钱塘
太湖明珠绝佳处
涛声依旧忆苏州
走过千灯醉华年
唐风宋水美周庄
人生只合住湖州
此地空余黄鹤楼
共饮一瓢春江水
风雨宁波天一阁
江湖夜雨桃花岛
秋水长天南昌月
三醉岳阳人不识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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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人总是在路上
2015年,网上有一件轰动的事情,一位女教师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为理由,递交了辞职信,区区十个字被网友评为“史上ZUI具情怀的辞职信,没有之一”。
现代人总在高呼“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
古人没有现代人的科技支持,没有高铁,没有飞机,没有私家车,他们靠的是驴马、小舟甚至是双腿,但他们从没有缺乏过现代人所拥有的情怀和罗曼蒂克。尽管他们的出行大多是在宦游、经商甚至是逃难的背景下进行的。
翻开古人的诗篇,十之三四是发生在岸边渡口的执手相别或者古道驿站的折柳相赠。古人的离别是真正的离别。这一别,山高水远,天各一方,没有时时的朋友圈可更新,没有短信和微信可以发,没有视频聊儿不要可以秀,写一封书信能不能收到完全看“人品”。或许这次分手后,下次再见面,十年八载就过去了。或许这次分别后,这辈子就过去了。所以古人的离别诗写得都很情真意切,因为每句都有可能成为绝唱。
九百多年前的宋朝人杨万里是一位有趣的诗人,他写出了很多浅显易懂却又不失俊雅的诗。
那年夏天的一个清晨,当他陪着友人林子方走出位于西湖南岸的净慈寺时,抬头正好望到湖面上那一大片盛放的荷花,于是“借花献佛”,欣然写下了“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的句子送给即将远去福建做官的朋友留作纪念。
谁又会想到,九百多年后的今天,却引得多少痴人寻着他的诗句,冒着被闷热潮湿虐成狗的天气在西湖六月中跑到杭城去,就是为了去看他诗里那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在我看来,这样的人,活得才有趣。
同样对杭州喜欢到无以复加的明末才子张岱说过:“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
交朋友、过日子,都是如此。不可太一本正经,要有趣、有癖、有深情才好。
历史长河中,有趣的人实在太多。一座城池,几百年或上千年前的一段故事,三五句诗词,用文化的力道镌刻在岁月的墙壁上,熠熠放着光芒。明末的书商毛晋有一句话说得好:“千载下读伯虎之文者皆其友,何必时与并乎?”谁说商人眼中只识得铜臭,你看人家这话说得多么透彻,读了你的诗文便就是你的朋友了,又何必与你生在同时呢?!
十几年来,我便追寻着这些文化碎片的踪迹到处乱走,随笔涂鸦,行旅间留下些许断章残句,记录着和历史上那有趣的人们的隔世相会以及这些名城古镇的前世今生。遥想当年,打起背包迈上旅程之时,还算得上是个青葱少年,孤身一人。而今,白驹过隙,拖妻携子,在柴米油盐中沉浮,已经逐步化身为网友们热议的“油腻大叔”。
感谢新华先锋出版科技有限公司和编辑老师们,把这些章句从蔓草丛中重新拾了起来,去芜存菁,才汇成今天呈现在您手中的这本册子。若你喜欢,我亦欣然。
平时读姜夔的诗词不多,但ZUI喜欢他有一句:“平生ZUI识江湖味,听得秋声忆故乡。”
江湖何在?故乡何在?就在书中的千言万语。
元代之前,中国的历史上从没有一个大一统的朝代敢把国都放在北京。
相对彼时的华夏版图而言,北京太远离中原腹地、鱼米之乡、文化中心这一类的地方,三面环山的地势又让它的周遭充满了不安定的未知。山的那一面,就是塞外,就是草原,就是匈奴、鲜卑、契丹、女真、蒙古这些危险的元素。因此,在早期的封建王朝,北京一直——并且只能充当着边塞、关卡、军事重镇这类的粗线条硬角色。
边塞就要有个边塞的样子,关卡总要有关卡的风范,直到今天,在北京的周边还散落着诸如居庸关、八达岭、沿河城这样具有军事色彩的地名,而历尽沧桑的古北口更是这个重镇中的重镇。人们在谈到古北口的时候几乎毫无例外地一致选用了“京师锁钥”这个词,一旦这把镇守着京师北大门的大锁被打开,那便意味着通往京城的路门户大开,可长驱直入了。
三百年前,清朝词人纳兰容若路过古北口的时候写下了“一抹晚烟荒戍垒,半竿斜日旧关城”的诗句,这昏黄的画面影印在我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散,不知道今天这座晚烟斜日下的古镇变成了什么模样。
从北京城里到古北口镇,坐上汽车快快慢慢地也要赶上三个多钟头的路程。车子过了密云城区,人烟便渐渐地少了,村庄亦渐渐地稀了,只有两侧的远山近石从车窗边飞逝退去。再往山道深处开去,开始看到两旁的山上出现了规模大大小小的烽火台,或者完整,或者残破,就像一双双漠然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
半路上收到朋友发来的一条短信:出了古北口,就是塞外了。只有短短十个字,略显矫情,却瞬间在我的心头抹上一层荒凉。尽管很清楚背后不远处还是那座繁华的大都市,但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却被群山和树木遮住了视线,再也看不清楚。
那一刻,我顿时明白了辛弃疾“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的心情。
我们落脚的地方叫作河西村。一条潮河由南至北穿关而过,很自然地将古北口镇分成了河东和河西。我们所在的这个村子,虽然看上去并不起眼儿,甚至颇有些破落,但往远了说,这里是西汉时汉武帝建立的奚城,往近些说,这里是清朝军队曾经大肆驻扎兵马的柳林营。
当年唯一的官道在一场新雨后,还清晰地留着泥泞的车辙印,这里仍是河西村老少们每天都要踏过的路程。村中有几株老树,有几间老房,屋顶上开满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映衬着道旁正金黄怒放的向日葵和青翠的玉米地。树下总有些老者在悠闲地乘凉交谈,或许是些前朝典故,或许只是些家长里短。望着眼前这一片屋舍俨然、鸡犬相闻的情景,我们这些兴致勃勃而来的过客仿佛成了那个闯入桃花源、一脸新鲜的武陵渔人。
能写出《桃花源记》的陶渊明,他心中的田园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而在古北口,抬头看到的却是长城。残旧的边墙在卧虎山和蟠龙山的山脊上延伸,像一段苍凉的历史的行板。没有了狼烟的墩台矗立在这段乐曲当中,似一个划破天际的强音,刺激着我们的直觉。
长城真是奇迹,不仅仅在于它建筑的难度和艺术,更在于它就像是一座雄伟的坐标轴——横向,自东至西将我们的疆土连成一片;纵向,从古到今又把我们的历史延续开来。
就眼前这段古北口长城而言,从春秋争霸时燕国夯土堆成的烟墩,到南北朝时北齐筑起的石砌边墙,再到大明王朝在徐达、戚继光、谭纶等一代一代的大将带领下修建成的固若金汤。时光在这里一点一滴地沉淀,智慧和劳动一砖一瓦地积累,古北口就仿佛从一个懵懂初成的少年蜕变成了雄姿英发的将军。
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同的肤色、不同的眼神、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目的,长城内外,他们交谈、交易、交战。长长的边墙仿佛围成一块雄壮的幕布,小小的古镇搭起了一座热闹的戏台,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而在河东的关帝庙里倒是真的有一座大戏台,正对着群峰怀抱的卧虎山长城。然而这却是一座九州内外大大小小的戏班ZUI不愿来的戏台。因为这是一座国内为数不多的背南面北的戏台,每年一到冬春时节,戏子们一登台,便是尘沙扑面;一张嘴,便是一口西北风。然而对于戍边的兵士们而言,能看上一出折子戏几近于一场奢侈的盛宴。只有在听戏的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他们才能不必面对寒风,才能享受一下阳光打在身上的温暖。
锣鼓声起,台上粉墨登场了,有时演的是三英战吕布,有时演的是虞姬别霸王,台下是热烈的鼓掌、疯狂的叫好甚至是放肆的口哨。但若是赶上哪个新来的戏班唱上一出全本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却是全场的寂静。人生如戏,戏又如人生,这个破旧的戏台承受着太多思念的重量。到了夜深人静时,不知从谁的营房里传来深沉的箫声,又不知是谁在低低地哭泣,两种呜咽纠结在一起,在如霜月色下的边墙上空盘旋不去。
秦时的明月汉时的关,戍边的将士们风霜雨雪中,任时光染白了鬓角,他们当中,有的人ZUI终回到了故乡,有的人把这里当作了故乡。一代一代随着逶迤蜿蜒的边墙传到今天,小小的河西村不到两千户的人口中竟然包含了七个不同的民族、一百二十四个不同的姓氏。他们的祖先,或许来自不同的时代,或许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他们,穿越过时间和空间,都成了今天的古北口人,这一段宿缘,真是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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