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典型案例精选与解析

　　对于人民法院而言，司法案例是工作的“试金石”，在解决个案纠纷的基础上充分延伸司法职能，积极确立行为规范、引领社会价值，对于法官群体而言，司法案例则凝结了专业素养、价值取向和裁判准则。本书的案例作者大多数都是奋战在司法一线的法官和法官助理，他们在公正高效办理大量司法案件的同时，始终不忘司法为民的宗旨，紧紧围绕人民群众最关心的问题、围绕服务首都中心工作中亟待解决的“真问题”“大问题”积极开展研究，切实把司法案例研究与履职尽责紧密结合起来，把案例成果转化为推动首都高质量发展的对策举措，转化为为人民群众提供质量更高、效率更快、成本更省的司法产品的具体行动。

北京法院参阅案例
张某诉北京合力华通汽车服务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周瑞生　胡建勇　马　骁
孙某诉洪某损害公司利益责任纠纷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胡　君
周某某诉北京华联精品超市有限公司、北京华联精品超市有限公司安贞桥店买卖合同纠纷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唐旭超
葛某某与洪某某名誉权、荣誉权纠纷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何江恒
北京市两高律师事务所诉白某某诉讼代理合同纠纷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韩耀斌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　阚道祥
莫某诉张某及北京链家房地产经纪有限公司房屋买卖合同纠纷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蒋春燕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　张瀮元
北京隆昌伟业贸易有限公司诉北京城建重工有限公司合同纠纷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王国才　林文彪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　刘书星
陈某某等人黑社会性质组织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金昌伟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扫黑办　魏　炜
石某1等人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王　璇
孙某某诉中盐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中油中盐（北京）石油销售有限公司劳动争议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管元梓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　何　琴
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北京有限公司诉北京久年物业管理有限公司、北京清南物业管理有限公司房屋租赁合同纠纷案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刘慧慧
全国法院系统年度优秀案例
【刑事案例】
　甄某某故意杀人案
　——毒品所致精神障碍者刑事责任能力的审查与认定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金昌伟
　王某贩卖毒品案
　——上诉不加刑原则在发回重审案件中的适用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李　凯
　吴某某贩卖毒品、非法持有枪支案
　——技侦证据在庭审中的直接运用与审查标准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龙　立　张旭城
　陈某、王某某等人违法运用资金案
　——违法运用资金罪的情节认定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陈胜涛　王钰楠
　北京捷适中坤铁道技术有限公司、郭某侵犯商业秘密宣告无罪案
　——侵犯商业秘密罪中对在先民事裁判认定事实的采信规则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谭劲松　何　朕　龙　立
　合慧伟业商贸（北京）有限公司、刘某等非法购买、出售增值税专用发票罪案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用于抵扣无真实交易销项税额的行为认定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何　朕　龙　立
【民事案例】
　张某某诉刘某1、曹某某确认合同无效案
　——恶意串通的事实认定司法技术与证明标准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李俊晔
　王某某、董某1诉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复兴医院医疗损害责任案
　——缺陷出生侵权损害赔偿责任的认定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肖荣远
　李某诉中国铁路哈尔滨局集团有限公司铁路旅客运输合同纠纷案
　——乘客请求普速列车禁烟的价值判断与裁判方法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杨　光　祝兴栋
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　王　丹
　高某诉马某离婚后财产纠纷案
　——通谋虚假离婚中离婚协议的效力认定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李　政　陈广辉
　苏某某诉北京市地铁运营有限公司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纠纷案
　——地铁运行致害侵权责任的法律适用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陈广辉
　倪某、王某诉李某某、吴某房屋买卖合同案
　——物权变动二阶模式与房屋买卖合同效力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李俊晔
　王某1等诉王某2、王某3确认合同无效案
　——代理人与第三人恶意串通签订合同效力的认定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李俊晔
　徐某某诉平安银行财产损害赔偿纠纷案
　——金融机构违反适当性义务侵权案裁判路径探析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陈广辉　杨　超
　贾某4诉贾某3返还原物案
　——骨灰安葬权裁判规则探析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张　科　陈广辉
　支某1、马某某等诉北京市永定河管理处、北京市水务局等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纠纷案
　——自甘风险者在非公共场所受害的侵权责任认定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龙　立　邢述华
　刘某诉北京佳安颐园物业管理有限责任公司物业服务合同纠纷案
　——由居民委员会依法定程序代行业主委员会职责的认定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王　磊
　张某诉北京公共交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第四客运分公司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纠纷案
　——事实真伪不明的证明责任由信息成本低者承担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李俊晔　郝琪琪
　龙某某诉中国华融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北京市分公司、安徽益力置业有限公司等第三人撤销之诉案
　——不动产买受人以否定他人抵押权为由提起第三人撤销之诉的原告资格审视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葛　红　任永军
　郭某诉中信富通融资租赁有限公司等案外人执行异议之诉案
　——不动产“连环买卖”次买受人请求排除执行的要件审查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王继玉
　陈某某、金某某诉北京同城必应科技有限公司等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纠纷案
　——新业态下共享经营平台用人者责任的裁判路径与价值衡量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刘　洋　石　婕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　刘靖靖
【商事案例】
　殷某某诉中水集团远洋股份有限公司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案
　——证券虚假陈述揭露日的认定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葛　红　石　婕　马　巍
　何某诉北汽蓝谷新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案
　——多个虚假陈述行为的法律适用
编写人：北京金融法院　余周祺
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葛　红
　耿某诉李某1等股东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责任案
　——认缴制下公司减资违反通知义务时的股东赔偿责任
编写人：北京市大兴区人民法院　张洁云
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孙　盈
　长城国兴金融租赁有限公司诉贵州鑫悦煤炭有限公司等企业借贷合同纠纷案
　——穿透式审判思维在融资租赁合同纠纷中的应用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葛　红　马　巍　石　婕
　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诉王某某保险人代位求偿权案
　——融资性保证保险合同中违约金条款的限缩与规范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马　巍　刘　镜
【行政案例】
　上海海基业高科技有限公司与安徽省工商局、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行政处罚及复议案
　——协同行为的证明路径与规则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李　丹
　沈某诉国家税务总局北京市西城区税务局、国家税务总局北京市税务局不予退税通知、行政复议案
　——纳税法律原因嗣后消失情形下的退税规则
编写人：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朱彬彬

　　序　　言
　　司法案例既是人民法院适用和解释法律的鲜活载体，也是法官司法智慧与审判经验的结晶，其已成为回应群众关切、助力法治前行、推动社会进步的不竭动力。习近平总书记在谈论司法工作时多次提到了案例的重要性，以案例来认识、推动、评判法治成为习近平法治思想最直接、最生动的表达。作为观察法治的窗口，司法案例不是刻板的逻辑推理结果，而是遵从法律、契合道义、体恤民情的论法说理产物。“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不仅是习近平法治思想以人民为中心的集中表达，也是司法案例的根本目标和终极评价标准。聚焦人民群众关心最多、感受最强、反应最大的问题，借助司法案例充分阐明事理、释明法理、讲明情理，才能真正以人民群众“看得见”“信得过”“等得起”的方式实现公平正义。
　　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身处北京司法前沿，管辖范围涵盖承担国家政治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的首都功能核心区和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案件呈现大要案多、首例案件多、敏感案件多的显著特征。近年来，在北京市委、市委政法委的坚强领导和上级法院的有力指导下，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秉持“首善标准”，牢固践行“铁案意识”，先后圆满审结铁道部原部长刘志军受贿案、安监总局原局长杨栋梁受贿案、“4·13”特大跨国电信诈骗案、“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权案、全国首例因劳动者改变性别而引发的劳动争议案等一大批新类型案件和重大敏感案件，既为全国法院同类案件的审理树立了良好的示范引领，也为司法案例研究培育了丰沃土壤。
　　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认真遵循“一个案例胜过一沓文件”的指示要求，依托得天独厚的案件优势、精耕细作的研究传统、薪火相传的人才队伍，积极开创司法案例工作新局面。坚持将司法案例作为一项基础性、全局性、常态性工作予以谋划推进，注重审判实践经验总结提炼，积极搭建司法案例研究平台，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案例发掘、培育、研究、宣传和应用机制，司法案例工作实现了跨越式发展，一大批案件成为群众高度认可、社会影响深远的经典案例。“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权案获评最高人民法院指导性案例，有效推动英烈保护法的制定出台；“冰面遛狗溺亡案”入选全国法院年度影响案例，大力弘扬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最具权威性的全国法院案例分析评选活动中先后有53篇案例获奖，获奖数量和层次位居全国法院前列；11篇案例入选北京法院参阅案例，对全市法院同类案件审理发挥了重要指导、参考和借鉴作用。对于人民法院来说，司法案例是工作的“试金石”，在解决个案纠纷的基础上充分延伸司法职能，积极确立行为规范、引领社会价值；对于法官群体来说，司法案例则凝结了专业素养、价值取向和裁判准则。本书的案例作者大多数都是奋战在司法一线的法官和法官助理，他们在公正高效办理大量司法案件的同时，始终不忘司法为民的宗旨，紧紧围绕人民群众最关心的问题、围绕服务首都中心工作中亟待解决的“真问题”“大问题”积极开展研究，切实把司法案例研究与履职尽责紧密结合起来，把案例成果转化为推动首都高质量发展的对策举措，转化为为人民群众提供质量更高、效率更快、成本更省的司法产品的具体行动。
　　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建设的不断深入，人民法院的司法裁判越来越受到社会关注，如何通过一个个司法案例，明确司法裁量尺度与价值判断标准，进而为国家治理提供依据、为社会运行提供规范、为群众言行提供指引，成为新时代赋予每一名法官的任务，也成为每名法官必须面对的考验。司法案例研究既是更高层次的司法办案，也是法官专业素养、逻辑思维、文字水平的集中体现，学会创造对社会具有重要价值的典型案例是成为一名素质过硬、业务精湛、业界认可、群众信任的法官必不可少的基本要求，更是培养革命化、正规化、专业化、职业化的新时代法官不可或缺的重要标准。只有始终坚持将司法案例研究作为提升能力素质、培养审判专家的重要抓手，才能真正推进实现司法案例研究的全员参与，也才能为法治中国建设培养出一批高素质的司法专业人才。
　　在中国法治发展波澜壮阔的大时代，面对前所未有的历史发展新机遇，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将牢牢把握时代脉搏，继续深入学习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习近平法治思想，紧紧围绕“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的工作目标，牢牢把握“公正司法、司法为民”的主线，奋发有为、担当尽责，推出更多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司法裁判，创造更多言之有物、鞭辟入里的典型案例，充分发挥司法案例“释法”“明法”的重要价值，为“推动法治中国首善之区建设”贡献更大力量。
　　鲁桂华
　　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