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0736350
面对离婚、失联、疾病、变老等模糊丧失
我们应该如何面对和处理自己的悲伤?
当挚爱仍然活着却离我们而去时
我们应该如何哀悼和安放自己?
美国鹦鹉螺图书奖金奖获奖作品
悲伤研究专家斯蒂芬妮·萨拉辛的开创性著作
《与悲伤共舞:穿越模糊悲伤之旅的实用指南》
或许可以在你伤心欲绝时帮到你
当挚爱死亡时,我们会经历最深刻的悲伤,并且我们好像认为,只有这种不可逆转的结果带来的悲伤才需要花时间悼念。
但还有一种悲伤,虽然每个人都会经历,但总是让我们感到疏远或者羞愧,因此常常被我们忽视:所爱之人尚在人世,但我们与他的关系却发生了变化,比如与配偶离婚、亲人患有脑部疾病时,我们就会体验到这种悲伤。
当挚爱仍然活着却离我们而去时,我们该如何哀悼?
在《与悲伤共舞》中,作者斯蒂芬妮·萨拉辛探讨了在哀悼失去而不是死亡时悲伤的复杂性和偏差,提出了“模糊悲伤过程”理论,指引我们识别、理解和治愈自己的悲伤。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她分享了自己经历丧失后重获平衡的经验,以及其他人在她引领下走向康复的故事,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实用的疗愈方法和练习,鼓励重新设想失去亲人后的生活,做好继续前行的准备。
目 录
引 言 不堪回首的过去
第一章 诱发事件、疏离与意图
第二章 悲伤的情绪状态、认知减退与观内心
第三章 希望、个人力量与女性成长小组
第四章 内部希望、监禁与放下
第五章 康复之路、成瘾、和解与仪式
第六章 从康复到重生
第七章 硬币的另一面
后 记 整理你的行囊
附 录 15 种自我调整的工具
引言: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是一个平常的星期二早上,我急需打印东西但我的电脑坏了,于是我打开了丈夫的手提电脑。这一举动再寻常不过,但几秒后,我的世界崩塌了。我发现,和我结婚18年的丈夫、我3个孩子的爸爸、我爱了20余年的男人,原来并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忠诚且疯狂地爱着我。如果那天早上我的工作电话没有取消,或者我晚1分钟打开他的手提电脑,我就不会听到屏幕角落那封邮件的送达提示音。它证实我的丈夫在一个在线交友网站上续费。这封邮件只是个开端,它牵出数不清的邮件:有些邮件用肉麻的昵称,订购了一些不是送给我的浪漫礼物,这让我感到震惊;其他邮件提供了一些与现实不符的细节,让我感到疑云重重;旅行确认邮件里是我所不知道的行程,行程时间也与我的安排没有交集。一桩接一桩,这些邮件对我进行了暴击,迫使我面对一个极具毁灭性的全新真相。我如同进入了游乐场里的欢乐屋,众所周知,欢乐屋的每个房间都让你头昏目眩——地板剧烈震动,墙壁忽大忽小,镜子以难以想象的方式扭曲你的形象。我被迫见识到了欢乐屋的电子版本,却一点也不“欢乐”。我不顾一切,一次又一次点击鼠标,想要摆脱无意卷入的混乱现实,但我越想寻求一个解释,这欢乐屋就变得越离奇。这台恐怖的手提电脑不断向我证实一个可怕的秘密:他已经出轨多年,且有“很多”女人。我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失魂落魄,原来我的婚姻、我的丈夫和我的生活都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我的身体感到刺痛,恐惧蔓延至每个细胞,我深深地知道出问题了,我感到很没安全感。
我给丈夫打电话让他下班回家,然后倒在地上抽搐,很快就把早餐吐到了旁边的地板上。我不确定躺了多久,全身麻木,除了大脑像被高压电击中一样。在我6岁生日那天,我经历了一次可怕的游乐场之旅,导致我的大脑短路了。那时,离心转盘越转越快,我看着自己逐渐远离地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恐慌,而且无法消除。最终我倒在地上哭了,身子无法动弹。但现在,作为一名成年人,我的大脑试图把两个不可能的极端进行连接,将我所看到的内容进行组织,形成一个我的头脑能理解的故事。我在脑海里疯狂地搜索答案,努力拼凑出合理的故事。但如同图书管理员不能精准定位一样,我的大脑只给了我一项最相近的内容——一段尘封的记忆,它仿佛在说:“我无法解释当下发生的事情,但是我发现你6岁那年遭遇的一段扭曲的经历也曾让你产生类似的生理反应。”我的身体反应和心理反应都和多年前一样。成年后的大脑无法在现实中做出解释,它记住了童年的经历,并把它提取出来,内容不多但聊胜于无。
我过去的生活瞬间一去不复返了,但我并没有马上意识到这一点。直到冲击逐渐减弱以及经过几次婚姻治疗后,我才明白自己所嫁的并不是20多年前交付真心的那个人。他已经变了,而我从未察觉。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从来没有发现而已。不久之后,我们离婚了。这一事件给我带来很大的创伤,并破坏了我的幸福生活,这让我伤透了心。我失去了丈夫,失去了我们共同创造的美好生活,当我试图弄明白前因后果时,心中满是悲伤。
接下来的3年里,我很幸运地得到了艾米的持续辅导,她是一名很棒的治疗师,事件发生的第二天我就向她寻求帮助。她耐心承载我的悲伤,允许我有自己的见解,而当我在错误的方向上停留太久时,又会很有技巧地把我拉回来。她非常适合这份工作,尤其适合我这样没有接受过治疗或者缺乏悲伤经验的人。我之前对心理治疗和悲伤的认识都不深,以为治疗的对象都是那些不了解自我的人,以为失去亲人的人才会感到悲伤。
我对这两者的理解大错特错——我对悲伤的理解尤为天真。我以为当悲伤来临时,我会像精神病学家伊丽莎白·库伯勒-罗丝(Elisabeth Kübler-Ross)提出的那样,经过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和接纳五个阶段,而这五个阶段是依次发生的。然而,我的悲伤却很混乱,也更加复杂。令我惊奇的是,这些阶段任意来去,毫无顺序可言。例如,在某个时刻,我会感到“接纳”,不料下一刻平静竟被“愤怒”夺走。第二天,情况有可能依旧,或者“抑郁”也可能跑出来,接着我会“否认”,而后转回“愤怒”。更重要的是,我的悲伤会在某个阶段循环往复,而在库伯勒-罗丝的模型中并没有提到这一阶段。我初经悲伤的症状与经历亲人去世所感到的悲伤并不一样。
我终于明白,为失去尚在人世的挚爱之人(背叛的伴侣、染上毒瘾的孩子、患上退行性疾病的父母)而悲伤,与为离开人世的挚爱之人而悲伤有所不同。我们不会为前者举行葬礼或者献上深情的悼词,用一种健康的方式安放我们的悲伤。治疗师保罗·博斯(Pauline Boss)首次对模糊丧失(ambiguous loss)进行了定义,意为挚爱之人失踪或无法确定其是否死亡,例如士兵在战争中死亡但没有找到他的遗体。为失去尚在人世的挚爱之人而悲伤与模糊丧失所带来的悲伤也不太一样。后来,模糊丧失的定义延展至身体无恙但心理缺失的情况,例如挚爱之人患上阿尔茨海默症、创伤性脑损伤或者其他会影响思维或记忆的慢性心理疾病。如同博斯所定义的那样,模糊丧失还可能由说不清道不明的丧失所引起,例如自杀或婴儿夭折。但这对我来说仍然不太符合,因为认为某人死了不会再回到我们身边是一回事,认为挚爱之人实实在在地活着(有时我们仍同住在一个房间或者只隔几英里远)也许会再次回来又是另一回事。对于我来说,即使博斯博士的研究令人钦佩,但他的模型对我并不适用,没有印证我的具体经历,也没有描述出我试图定义的悲伤过程。虽然我的丧失不属于模糊丧失,但是我的悲伤相当混沌,我并不知道该如何驾驭这样的悲伤,由此我开始了漫长的试错过程。
我对如何应对这一境况充满好奇和渴望,这最终让我找回了自我。但这不是快速完成的,当然这也不可能快速完成,因为我是个慢热的人——我学会了宽恕,不再回想过去的生活,不过离理想状态差得有点远。首先,我尝试寻找资源处理我所经历的悲伤。尽管我处理过很多抑郁症和离婚的案例,但我找不到相关信息帮助自己处理这极大的悲伤——在我心中,尚在人世的丈夫以及我如此热爱的婚姻已经死去。在探寻的过程中,我发现这种经历并非我独有,其他人也有。他们只是不去谈论,因为带来悲伤的事件常常被他们内化为羞耻或尴尬,所以他们想将自己遭受的损失降到最低——如果不能做到完全保密,他们就会远离人群独自舔伤。
没有一本指南来指导我的疗伤之旅,我花费了一整年的时间,以及与艾米一周一次的心理治疗来消化这件事。我读了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和亚当·格朗(Adam Grant)合著的《另一种选择:面对逆境,建立韧性并寻求快乐》(Option B: Facing Adversity, Building Resilience, and Finding Joy)。过去我曾与亚当短暂共事,所以我与他取得了联系。尽管书中所描述的一些治疗工具如建立韧性和做记录是有效的,但作者所提供的其他工具更清楚地表明:我的悲痛虽然与桑德伯格的悲痛有相似之处,但并不完全相同——她深爱的丈夫死于一场意外。亚当鼓励我继续验证和梳理两者的差异。几个月之后,我对模糊悲伤有了更完善的看法,我向TEDWomen年会提交了参会申请,令人激动的是,我的申请被批准了。
在与其他参会者进行交流的过程中,越来越明确的是:模糊悲伤的范畴比我最初想象的还要大。不仅如此,有些引起模糊悲伤的情境是我从未意识到的。我听到很多心碎的故事——一位新娘被临时变卦的新郎留在教堂的圣坛上,一个女人在小时候被她深爱的母亲遗弃,一位祖母突然拒绝探访她心爱的孙子孙女。每个人都用低沉的声调诉说,揭露事情的真相,满怀因丧失而无处安放的悲伤。我开始好奇:还有多少人也想弄明白自己的模糊悲伤是怎么一回事。
年会上人们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并给予了反馈。受此鼓舞,我开始在网络上分享我与悲伤作斗争的经历,并为自己收到的回复感到吃惊。那些与我同病相怜的人悲伤的情况和原因各有不同:有些人是因为离婚或与人心生间隙,有些人是因为认知退化或精神疾病;相同之处是给他们带来悲伤的人尚在人世,他们感到孤独,渴望被理解。在我和其他模糊悲伤者之间,我找到了有趣的共同点;对于这类悲伤究竟为何与众不同,我也提出了理论假设。我和其他人分享了自己的观点,包括索菲亚·考德尔 (Sophia Caudle) 博士,她是我的眼动脱敏治疗师。眼动脱敏疗法(EMDR)令人恐惧但是效果很神奇,是艾米给我推荐的,在后文中我们会进一步介绍。由于我不再是考德尔医生的病人,没有伦理的限制,所以我和她决定合作,更深入地研究悲伤这种情绪状态的过程。我们最终研制出一套测量评估工具,并使用这套工具进行了基于混合设计的探索和调查。我们共同执笔,将调查结果用于构建模糊悲伤过程模型(Ambiguous Grief Process Model)。此外,我们的研究试图评估美国模糊悲伤者的数量:保守估计,在经历过相关诱发事件(例如离婚、情侣的背叛、一段关系的结束、亲人确诊痴呆或者阿尔茨海默症)的人群中,约有60%的人会体验到模糊悲伤。
从那时起,我发现这种悲伤本质上会引发强烈的情绪体验,而这种体验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在你生命中的某个时刻,你很可能经历过令人心碎的丧失:挚爱的人离世、心爱的宠物丢失、珍贵的友谊解体、理想的工作离你而去。所有这些都是很容易理解的“压倒性的痛苦经历”,这正是《牛津英语词典》对心碎的定义。回顾自己的生活,你也许可以准确地说出第一次心碎是什么时候,因为它给你留下了深刻而强烈的印象。即使现在已步入中年,我仍然记得十几岁时第一次心碎的情形。
当我们失去所爱之人,我们失去的远不止于此,这意味着我们也失去了部分自我。当失去的人过去与我们的联系如此紧密,那么与我们密不可分的就不仅是这个人,更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关系的丧失常常也是自我的丧失。这就是为什么这种丧失带来的不仅仅是心碎,更是伤心欲绝。尽管模糊悲伤可能会触发这种痛楚,但这并不是痛失自我的先决条件,早年失去亲子关系的人和刚失去相伴多年伴侣的寡妇也会遭遇这种痛楚。这是一段令人恐惧、让人不安的时光,因为模糊悲伤并没有经历所爱之人的肉体死亡,这种丧失不仅使我们陷入了不必要的变化,而且我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悲伤无法像所爱之人死亡那样很容易被证实。因此,我们失去爱、失去关系、失去自我所导致的痛苦虽然让人伤心欲绝,但这种伤心欲绝却是一种模糊悲伤,难以验证。如果你体验过这种痛苦,我对你表示最深切的同情:不仅是对你所遭遇的丧失表示同情,更是对你一直以来所受到的伤害表示同情,因为我对你遭遇的一切感同身受。
我也身陷这种痛苦,这就是为什么我不顾一切,决心找到治愈伤口和帮助自己康复的方法。自此以后,我对模糊悲伤进行了深入的探索,揭示了更多的真相——不仅是关于悲伤的真相。为了找到这些真相,我必须脑洞大开,不仅要了解我自己的悲伤,还要了解世界上不同地区不同的人所遭遇的悲伤。治疗方法多种多样,从传统的西医(例如精神科医生的治疗方法)到东方医学(例如草药替代疗法以及针灸疗法)应有尽有。
为此,我把自己遭遇模糊悲伤的过程都汇编进这本书,包括丑陋、美丽、艰难和充满希望的经验。除了我的第一手经验,你也会读到其他模糊悲伤者经历的极度痛苦而又充满治愈的故事。你还将了解到大量的治疗方法,包括现代医学、古老的冥想以及用特殊植物进行治疗的偏方。在每个阶段,你都会掌握有用的工具,并有机会得到指导,通过练习提高自己的洞察力。你还会了解到在这个过程中普遍存在的一种情绪,它容易被人忽略,甚至让人意想不到——在康复的道路上,我将教你如何利用这种情绪。
我写这本书是为了提供积极的见解,帮助那些在模糊悲伤中挣扎、为失去尚在人世的挚爱而痛苦的人。虽然不同的人对书中所呈现的故事和工具有不同的感受,但我相信,如果你保持开放的态度,你会跟我一样在每个故事中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但是,需要说明的是,我并非医生,本书也无意为大家提供医学建议。我强烈建议大家与自己的心理医生坦诚交流自己的悲伤,咨询一下本书的内容是否有助于自己的康复。
为了充分利用时间,我鼓励你“打包”上路。你需要背上一个空行囊(我们一路会把它装满),保持开放的心态(或者至少乐于接受新鲜事物或观点),准备一个专用的本子记录你的发现和练习过程。记下脑海里闪现的任何想法,即便只是一些碎片化的想法。跟探险家探险一样,他们沿途写的野外日记日后会成为宝贵的线索,所以有疑问就记录下来。对我来说,这种日常练习最后变成了一份礼物,记录了我的心路历程、我的恐惧和梦想,赋予我坚定不移的决心,让我坚信这沉重、不可动摇的丧失之痛不会永远伴随我。
我希望几年前就拥有这本书——当年那些痛苦可怕的发现和揭露出来的真相深深地撕裂了我的心。我希望无论你经历何种悲伤——像我这样发现真相、离婚或结束关系、突然收到改变生活的医疗诊断、与成瘾儿童的关系破裂或者其他模糊悲伤,都能通过阅读本书燃起一丝希望。我想让你知道,尽管无法从社会层面确认你的丧失程度,但你的悲伤是真实的,你的挣扎是有效的,而且治愈是可能的。如果你愿意付出努力,如果你渴望并准备好了摆脱悲伤但不知道如何开始,那么这本书很合适你,我很荣幸能助你一臂之力。
你已经迈出第一步,下面让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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