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1764604
1.马修·德斯蒙德是一个出身贫寒的社会学家,对穷人的生活经历有着切肤之痛,在这本书中,他继续为美国最困难的底层发声,不仅研究扎实,引述丰富,且观点掷地有声、行文妙笔生花,感情更是溢于言表,勾勒出渺小失语的边缘群体在社会中的真实经历。同为出身底层的奥普拉评价:德斯蒙德是美国的良心。
2.作为一个学者,德斯蒙德并没有痴迷于理论的建树、宏大的叙事,而从细碎的日常出发,用触动人心的写作方式,基于一个个真实的细节,对社会性贫困的的根本原因抽丝剥茧,为我们对贫困群体的认知、对贫困问题的理解提供了耳目一新的角度
3.近年来,美国社会的政治割裂、社会失序,使一个作为先进和繁荣代名词的精英的美国逐渐褪去,而另一个美国逐渐浮出水面,这本书对美国当前的社会问题、结构性贫困问题等提供了思考方法,也为反思资本主义制度提供了一个新的层面,虽然本书的写作基于不同社会的事实背景,但也有助于我们关心社会、理解现实。
美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一个符合想象的美国纸醉金迷、机遇遍地,实在很难与“贫困”二字联系起来。然而,这样由中产和精英阶层代表的美国只是社会现实的一面,现实的另一面是,美国的贫困问题是所有发达国家中最严重的: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每9个人中就有一个缺乏生活保障;在公立学校就读的学生中,有100多万人无家可归;因为被房东驱逐、居无定所,每年有许多人在街头流浪、死亡……
这样的现实触目惊心,在这个富有的国家,为什么存在这么多绝望和苦难?这正是社会学家马修·德斯蒙德想要回答的问题。他确实得出了答案:这个丰裕社会的贫困无法消除,是因为有人乐见其成并从中获益,一个人的贫困,就是另一个人的利润。显而易见,这本书中想要解释的美国式贫困并非绝对贫困,而是赤裸裸的不平等——要彻底理解贫困,我们不能只盯着穷人的生活。穷人无法改变现状,正是另一部分人“以贫为壑”的结果。他们压低穷人的工资,迫使穷人为基本的生存缴纳更多费用。他们总是优先考虑累积自己的财富,而不是缓解贫困问题,这就使得富愈富、贫愈贫,一地的贫穷与绝望在聚集,另一地的资源和财富却不断滋长、日益集中,导致最终筑起了贫富间难以逾越的高墙。
这样的高墙使得社会分裂失序。那些未曾经历贫困的人或许难以理解,贫穷并非只是低水平的物质生活这么简单,“饥饿和尊严是无法并存的”——在贫困线那一行简单的数字背后,是一部分人日复一日具体的痛苦,这意味着生理上的痛苦、心灵的创伤,意味着漂泊无依、提心吊胆,意味着尊严被践踏、人格的矮化、自由的丧失……因此,要彻底解决贫困问题,需要的绝不止做慈善这么简单,在一个丰裕的社会,如德斯蒙德所述,也许我们需要的并不是多么高明的办法,而是解决问题的意志。
推荐序一 消除贫困是进步和发展的前提 田丰 / III
推荐序二 为什么贫穷是一种昂贵的生活? 熊易寒 / IX
推荐序三 美国式贫困的根源与出路 马亮 / XVII
前 言 / XXVII
第一章 贫困意味着什么 / 001
第二章 减贫为什么原地踏步 / 017
第三章 我们是如何剥削劳动者的 / 033
第四章 我们是如何强迫穷人多花钱的 / 055
第五章 我们是怎么吃福利的 / 073
第六章 我们如何用钱换取机会 / 095
第七章 为结束贫困而奋斗 / 111
第八章 让穷人拥有权力 / 131
第九章 拆掉高墙 / 153
结 语 / 175
致 谢 / 183
译后记/ 189
注 释 / 195
前 言
美国的贫困状况为什么如此严重?我写这本书,就是为了寻 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成年以后,我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研究和报道 贫困问题。我曾在非常贫困的社区居住过,也曾与全国各地生活 在贫困之中的人共度时光;我仔细研读统计数据和官方报告,聆 听社区组织者和工会代表的心声,向他们学习;我起草公共政策, 学习福利制度、城市规划和美国种族主义的相关历史,还在两所 高校授课,讲授有关不平等问题的课程。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 自己无法从根本上解释贫困这个问题。在这个富饶的国家,怎么 会存在这么多的苦难?我给不出一个清晰而有说服力的解释。
我从小就开始关注贫困问题。小时候,我家住在亚利桑那州 温斯洛郊外几英里的地方,房子价值 6 万美元。温斯洛是一个 小镇,66 号公路从这里穿过,往西走是弗拉格斯塔夫市。房子很小,是木质结构的;房子周围是压实的土地,杂草丛生。我很 爱我的家,爱那个烧木柴的炉子,也爱那几株俄罗斯橄榄树。我 们一家搬到这里来,是因为我父亲在附近的第一基督教会担任牧 师。牧师收入不高,全靠信众的奉献。我爸常发牢骚,说镇上的 铁路工人都比他挣得多。父亲能读懂古希腊文,但比不上铁路工 人有工会。
如果家里什么东西坏了,我们要么学着自己去修,要么就凑 合着用。有一次,我拿着一把红色莱德气弹枪把窗户打穿了,就 一直没有修理;还有一次,我和家里的一位朋友在一个废品回收 站淘来了适配的零件后,一起为我的第一辆皮卡车换了一台发动 机。后来,父亲丢了工作,银行把我们的房子收走了,那时候这 种事还不常见,于是我们学会了没有房子住也能凑合过日子。总 的来说,我把这件事怪在了我爸头上。但有时候我也想不通,我 们国家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对待一个遇到难处的家庭呢?
为了能上大学,我申请了能申请的所有奖学金和学生贷款, 最终进入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学习。与此同时,我也勤工俭学:早 晨在星巴克调过咖啡,还做过电话推销员,你能想到的工作我都 干过。暑假期间,我就不声不响回到老家附近的一片林区,在那 做荒地消防员;回到学校后,我开始和校园周围那些无家可归的 人待在一起—不是去做志愿者帮他们准备餐食或者给他们送衣 物,而是和他们坐在一起聊天。我想,这段经历帮助了当时还是 青少年的我厘清我所看到的世界,那就是:这世界有太多、太多 的钱。在我的老家温斯洛,有的人比别人家境好一些,但不像这里的差距这么大。我有同学开着宝马车和野马敞篷车上学,而我 在大学期间基本没有车开,就算有,也只是一辆 1978 年的福特 F—150 皮卡。车的发动机是从废品回收站捡来的,车底板有几个 大洞,开起来的时候能看到路面从车底飞速掠过。我的同学们去 餐厅吃寿司,而我在宿舍里囤沙丁鱼罐头和苏打饼干。学校的主 校区在凤凰城郊的坦佩镇,当地政府花费几亿美元在沙漠中央建 造了一个长达两英里的人工湖,这个巨大的“水塘”每年都有 2/3 的水会蒸发掉。而和这里几条街之隔的地方,就有人在沿路 乞讨。我不明白,这种程度的赤贫怎么能够和那样的丰饶与浪费同 时存在?
我开始在课堂上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希望我选修的课程能帮助自己理解这个国家,去搞明白它为什么有着如此令人不解的、赤裸裸的不平等。后来在威斯康星大学读博期间(只有这个项目录取了我),我继续探究这个问题。我研究的课题是住房危机,为了尽量近距离了解自己的课题,我搬到了密尔沃基市,先住在一个移动屋营区 ,然后搬进一处群租房里。我和一些被房东赶出来的家庭成了朋友,在之后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里追随着他们的足迹:我睡在他们住处的地板上,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和 他们一起争吵、说笑;后来,我也参加过其中一些人的葬礼。
在密尔沃基市,我结识了几位老奶奶,她们住在没有暖气的 房车里。当冬天来临,她们就裹着毛毯,祈祷自己的便携式取暖器千万别出毛病。我曾经见过一处公寓里住着好几个孩子,家里 没有大人,孩子们在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里被扫地出门。在母亲 过世后,他们就继续住在这间房子里,直到警长上门将他们赶走。 离开密尔沃基后,我在全国各地结识了许多贫穷的人,他们为了 尊严和正义努力奋斗—也有人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斗争,毕竟生 存本身已经很艰难了:在新泽西州,有一些家庭保健护理员明明 做着全职工作,却没有住处;在加利福尼亚州,快餐店员工努力 抗争,只为争取到能维持生计的薪资;在明尼阿波利斯市,无证 移民通过谷歌翻译软件与邻居们交流,组织起来争取平价住房。
这就是我们国家真实的样子:作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贫 困问题却比任何其他发达民主国家都要严重。如果美国的贫困人 口单独成立一个国家,这个国家的人口将比澳大利亚和委内瑞拉 都多。美国有近 1/9 的人(包括 1/8 的儿童)生活在贫困之中; 有超过 3 800 万人买不起基本生活必需品,多达 1.08 亿人年收入不超过 5.5 万美元,很多人挣扎在贫困和温饱之间。
在美国公立学校就读的孩子当中,有100多万人无家可归,他们要么住在汽车旅馆,要么在车里、收容所和废弃的建筑物中 过夜。许多人在进了监狱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健康状况有所好转——他们贫困的自由之身,生活条件还不如监狱里好。超过200万美国人的家里没有自来水和抽水马桶。在弗吉尼亚州,有居民从被污染的溪流里汲取饮用水;在纳瓦霍原住民保留地,人们要带着水桶开好几个小时车去灌水回家。像钩虫病这种人们以 为早就消灭了的热带病,又在美国乡村的那些贫困社区卷土重来,这往往是因为不达标的净水系统让孩子们接触了脏水。
美国每年比中国多产出价值 5.3 万亿美元的商品和服务。我们的GDP(国内生产总值)比日本、德国、英国、印度、法国 和意大利这些世界经济排名第三至第八的国家加起来还要高。仅 加利福尼亚州的经济规模就超过了加拿大,纽约州的经济规模则 超过了韩国。美国的贫困并不是因为缺少资源,而是因为缺少了一些其他东西。
描写贫困的书籍往往是围绕着穷人来书写的,过去 100 多年 来都是如此。1890 年,雅各布·里斯在《另一半人怎样生活》一 书中描写了纽约贫民窟的恶劣条件,并用照片将那些在小巷中睡 觉的脏兮兮的孩子们记录了下来。10 年后,简 ·亚当斯描写了芝 加哥移民工人悲惨的生活:来自俄罗斯的 13 岁女孩因为无法偿 还 3 美元的贷款而自杀;刚生下孩子的妈妈被迫长时间工作,导 致奶水浸透了衣衫。詹姆斯 ·阿吉和沃克·埃文斯有关大萧条时 期的报道,以及多萝西娅 ·兰格的新闻摄影,都将风尘仆仆、颓 废消沉的佃农形象深深地刻在我们的集体记忆中。1962 年,迈 克尔 ·哈灵顿出版了《另一个美国》,希望通过这本书让人们看 到那几千万被“抛诸脑后”的人。两年后,美国总统林登 ·约翰 逊和夫人克劳迪娅到访阿巴拉契亚地区,来到一户丢了工作的锯 木工人的家,坐在用粗木制成的门廊上,身边围着几个衣衫褴褛、牙齿凌乱的孩子。
这些作品帮我们看到了贫困的面貌,这一点至关重要。但是,它们并没有(也无法)回答最根本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为什么美国的贫困问题如此严重?在我看来,这个问题需要另一种 解法。要理解贫困产生的原因,我们不能只盯着穷人本身。我们 这些拥有特权、过着丰裕生活的人,必须检视自己。我们—我 们这些生活安稳、有保险、有住房、受过大学教育、受到保护、 幸运的人,是否与他人遭受的这种毫无必要的痛苦之间有着联 系?这本书试图回答这个问题,它是为“我们”所写的。因此, 虽然这是一本关于贫困的书,但它不仅仅是关于穷人的。相反, 它写出了“与另一半相对的那一半”是如何生活的,是一个关于 一些人如何受到压制以便另一群人能够蓬勃发展的故事。
根据我自己多年的研究和报道,以及社会科学领域的其他研究,我在书里阐述了为什么美国存在这么严重的贫困问题,并提出了消除贫困的办法。当然,消除贫困需要新政策的出台,需要政治运动的重振;同时,还要求我们每个人以自己的方式成为 “贫困废除主义者”,不要把自己的美好生活建立在邻居的苦难之上,不再在无意间成为穷人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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