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85603
梁实秋学贯中西,治学之余,做些小品文在报上发表。这些散文清淡有趣,专讲世俗人情,幽默诙谐,笔笔精彩,被现代读者成为“当代年轻人嘴替”。梁实秋向往简单有趣的生活,追求在平淡的日常中发现生命的趣味,随处取材,自然点化,便精彩流溢,趣味盎然。熟读梁实秋便能发现,这也是梁实秋写作的秘密。值得注意,梁实秋虽然不做小说,但熟悉白话小说的语言,雅舍散文中经常出现的古典白话,并不是语病,也不是错句,因此,在编辑过程中予以保留,并做了必要的注音和释义。这也是本版《雅舍小品》区别于其他版本的一个特色之处。
雅舍,是三十年代梁秋实在四川北碚居居住的房子名。当时,梁实秋受报刊邀请撰写文章,便以“雅舍小品”之名发表,后渐被读者熟悉。雅舍只是灰泥青瓦的普通房子,但以雅舍之名所做的文章却伶俐清脆,个性十足,蕴含着生机勃勃的日常趣味。
“雅舍”系列小品文是梁实秋的代表作品,广受读者喜爱。雅舍系列共4集,本集是第三集。是一本幽默有趣,风格清新的散文集。全书收入散文三十七篇,延续雅舍散文一贯的创作特色,将生活所遇之事随意点染,结合俗语、典故,不经意地道出人生道理。作者谈论读书,认为书桌是必要的,但是人若一位追求完美的书房,反会失去读书的乐趣。其他如送礼、排队、放爆竹等文章,看似随意,其实文中藏着梁实秋质朴坚定的世界观。
目录
书房 001
送礼 008
排队 015
爆竹 021
腌猪肉 027
萝卜汤的启示 032
喜筵 035
年龄 041
痰盂 047
搬家 052
看报 059
鞵 064
讲演 069
同乡 077
代沟 083
台北家居 090
唐人自何处来 098
双城记 102
健忘 118
暴发户 124
懒 130
馋 136
鼾 142
喝茶 148
饮酒 154
吸烟 160
同学 167
签字 173
狗肉 177
过年 183
梦 187
电话 193
饭前祈祷 199
照相 204
圆桌与筷子 210
廉 216
烧饼油条 221
一个人应当像一朵花,不论男人或女人。花有色、香、味,人有才、情、趣,三者缺一,便不能做人家的一个好朋友。我的朋友之中,男人中只有实秋像一朵花。
——冰心
他的学术文章,功在人民,海峡两岸,有目共睹,谁也不会有什么异辞。
——季羡林
今人的散文,我喜欢梁实秋的,读起来真是非常舒服,他追求的也是“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境界。
——周国平
我写短文的模范是梁实秋的文章,梁实秋很幽默,他影响了我很多。
——韩寒
说不清我这是第几次读梁实秋先生的《雅舍小品》全集了,每次读读笑笑,赞叹连连。
——艾小柯
梁氏的风格上承唐宋,下撷晚明,旁取英国小品文的洒脱容与,更佐以王尔德的惊骇特效,最讲究好处收笔,留下袅袅的余音。学者的散文夹叙夹议,说理而不忘抒情,议论要有波澜回荡,有时不免正话反说,几番回弹逆转,终于正反相合。
——余光中
剪裁意蕴,各有蹊径。人情长短,事态纷纭,信手沾来,都成妙谛,而谈笑从容,庄谐杂出,弦外有音,如听博识家清谈,娓娓入耳;又如倩麻姑瘙痒,惬意快心。
——柯灵
书房
书房,多么典雅的一个名词!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一个书香人家。书香是与铜臭相对待的。其实书未必香,铜亦未必臭。周彝商鼎,古色斑斓,终日摩挲亦不觉其臭,铸成钱币才沾染市侩味,可是不复流通的布泉刀错又常为高人赏玩之资。书之所以为香,大概是指松烟油墨印上了毛边连史,从不大通风的书房里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怪味,不是桂馥兰薰,也不是霉烂馊臭,是一股混合的难以形容的怪味。这种怪味只有书房里才有,而只有士大夫家才有书房。书香人家之得名大概是以此。
寒窗之下苦读的学子多半是没有书房,囊萤凿壁的就更不用说。所以对于寒苦的读书人,书房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豪华神仙世界。伊士珍《琅嬛记》:“张华游于洞宫,遇一人引至一处,别是天地,每室各有奇书,华历观诸室书,皆汉以前事,多所未闻者,问其地,曰:‘琅嬛福地也。’”这是一位读书人希求冥想一个理想的读书之所,乃托之于神仙梦境。其实除了赤贫的人饔飧不继谈不到书房外,一般的读书人,如果肯要一个书房,还是可以好好布置出一个来的。有人分出一间房子养来亨鸡,也有人分出一间房子养狗,就是匀不出一间作书房。我还见过一位富有的知识分子,他不但没有书房,也没有书桌,我亲见他的公子趴在地板上读书,他的女公子用块木板在沙发上写字。
一个正常的良好的人家,每个孩子应该拥有一个书桌,主人应该拥有一间书房。书房的用途是庋藏图书并可读书写作于其间,不是用以公开展览藉以骄人的。“丈夫拥有万卷书,何假南面百城!”这种话好像是很潇洒而狂傲,其实是心尚未安无可奈何的解嘲语,徒见其不丈夫。书房不在大,亦不在设备佳,适合自己的需要便是,局促在几尺宽的走廊一角,只要放得下一张书桌,依然可以作为一个读书写作的工厂,大量出货。光线要好,空气要流通,红袖添香是不必要的,既没有香,“素碗举,红袖长”反倒会令人心有别注。书房的大小好坏,和一个读书写作的成绩之多少高低,往往不成正比例。有好多著名作品是在监狱里写的。
我看见过的考究的书房当推宋春舫先生的楬木庐为第一,在青岛的一个小小的山头上,这书房并不与其寓邸相连,是单独的一栋。环境清幽,只有鸟语花香,没有尘嚣市扰。《太平清话》:“李德茂环积坟籍,名曰书城。”我想那书城未必能和楬木庐相比。在这里,所有的图书都是放在玻璃柜里,柜比人高,但不及栋。我记得藏书是以法文戏剧为主。所有的书都精装,不全是buckram(胶硬粗布),有些是真的小牛皮装订(half calf,ooze calf,etc.),烫金的字在书脊上排着队闪闪发亮。也许这已经超过了书房的标准,微近于藏书楼的性质,因为他还有一册精印的书目,普通的读书人谁也不会把他书房里的图书编目。
周作人先生在北平八道湾的书房,原名苦雨斋,后改为苦茶庵,不离苦的味道。小小的一幅横额是沈尹默写的。是北平式的平房,书房占据了里院上房三间,两明一暗。里面一间是知堂老人读书写作之处,偶然也延客品茗。几净窗明,一尘不染。书桌上文房四宝井然有致。外面两间像是书库,约有十个八个书架立在中间,图书中西兼备,日文书数量很大。真不明白苦茶庵的老和尚怎么会掉进了泥淖一辈子洗不清!
闻一多的书房,和“闻一多先生的书桌”一样,充实、有趣而乱。他的书全是中文书,而且几乎全是线装书。在青岛的时候,他仿效青岛大学图书馆庋藏中文图书的办法,给成套的中文书装制蓝布面,用白粉写上宋体字的书名,直立在书架上。这样的装备应该是很整齐可观,但是主人要作考证,东一部西一部的图书便要从书架上取下来参加獭祭的行列了,其结果是短榻上、地板上,惟一的一把木根雕制的太师椅上,全都是书。那把太师椅玲珑邦硬,可以入画,不宜坐人,其实亦不宜于堆书,却是他书斋中最惹眼的一个点缀。
潘光旦在清华南院的书房另有一种情趣。他是以优生学专家的素养来从事我国谱牒学研究的学者,他的书房收藏这类图书极富。他喜欢用书护,那就是用两块木板将一套书夹起来,立在书架上。他在每套书系上一根竹制的书签,签上写着书名。这种书签实在很别致,不知杜工部《将赴草堂途中有作》所谓“书签药裹封尘网”的书签是否即系此物。光旦一直在北平,失去了学术研究的自由,晚年丧偶,又复失明,想来他书房中那些书签早已封尘网了!
汗牛充栋,未必是福。丧乱之中,牛将安觅?多少爱书的人士都把他们苦心聚集的图书抛弃了,而且再也鼓不起勇气重建一个像样的书房。藏书而充栋,确有其必要,例如从前我家有一部小字本的图书集成,摆满上与梁齐的靠着整垛山墙的书架,取上层的书须用梯子,爬上爬下很不方便,可是充栋的书架有时仍是不可少。我来台湾后,一时兴起,兴建了一个连在墙上的大书架,邻居绸缎商来参观,叹曰:“造这样大的木架有什么用,给我摆列绸缎尺头倒还合用。”他的话是不错的,书不能令人致富。书还给人带来麻烦,能像郝隆那样七月七日在太阳底下晒肚子就好,否则不堪衣鱼之扰,真不如尽量的把图书塞入腹笥,晒起来方便,运起来也方便。如果图书都能作成“显微胶片”纳入腹中,或者放映在脑子里,则书房就成为不必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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