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5281351
◎ 人气作家小狐濡尾继《南方有乔木》《梦见狮子》后*古言华章巨献。
◎乱世流浪少女VS 世家清贵公子,兰溪边的惊鸿一瞥,一眼万年,如玉公子从此深深住进了她的心?只是,彼时,一直是她挣扎在尘土中,仰望在空中畅游的他。多年后,晓市的久别重逢,他们的身份有了巨大的变化,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加微乎其微,但,命运偏偏要让他们再次有了交集……
◎ 这是一部惊艳绮丽的古风画卷& 跨越生死的旷世绝恋。
◎网络连载时,引起读者热议,纷纷投票认为是令人念念不忘的古风爱情故事。
◎作者文笔惊艳,文中金句众多,如,“人人都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我却庆幸自己生于乱世。如果不是一切都乱了,我怎能靠近你身边?”“待得天下太平,河清海晏,我便娶你过门,做我李柔风的妻子。”
◎他不要走了,她等不了他,他可以等,他*不乏的就是耐心,他承受得起漫长哪怕无止境的等待。
◎青山相待,白云相爱,青衣江上涛生涛灭,不舍昼夜,红尘万丈间,李柔风知晓,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似他小娘子这样的人了。
◎她的生命何其贫瘠,又何其空虚寂寞,倘若没有了李柔风这个人可以恨,可以爱,可以折磨,可以被折磨,她又如何能度过这漫长的一生。
李柔风出身世家清贵大族,张翠娥则是乱世流浪贫女。
两个人一个好比天上飞鸿,一个如同地上雪泥.
在世人眼中,他们相遇乃至相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诚然如此,又谁能想到,那个兰溪边惠风和畅的普通春日,只是随口吟诵的“永和九年”,便让如玉公子从此深深住进了她的心?
只是,彼时,一直是她挣扎在尘土中,仰望在空中畅游的他。
他呢?对她的*印象,只不过是黑暗帘幕后一声清脆的“李三公子”……
引 子 1
第一章 抱鸡娘娘 3
第二章 李柔风 33
第三章 出逃 64
第四章 白堕春醪 103
第五章 法诀 130
第六章 恨他,但更爱他 163
第七章 十八层石牢 204
第八章 采石硐天 221
第九章 乱世 269
第十章 诀别 294
第十一章 红莲业火 329
第十二章 白云相爱 360
番外一 烟雨 402
尾声一 414
番外二 欢喜 416
尾声二 440
自己一向偏爱现言,也不敢看虐文,会接触《柔风》是个意外,但幸好,因此才没有错过这么优秀的作品。文不算长,却也读了好几天,大概是因为经常看到喜欢的句子,就要读个几遍才罢休。通篇行文流畅,遣词造句精巧,伏笔铺垫设计用心,时而适当的留白也耐人寻味、牵动人心。
好在*后天下太平,河清海晏,抱鸡娘娘终归要和她的冤家再续孽缘,李柔风的世界里永远燃烧着那团绚丽夺目的焰火,还多了一个绿莹莹的小妖怪。
——K姑娘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径可行。他们渡过了苦海,越过了蜀道,就不要再分隔了,从此生生世世,李柔风和张翠娥永远相伴相守。
——不磨人的小妖精
大大的文笔是一如既往的行云流水,而个中人物又是别具一格。开头阴郁的色调真的令人感觉很压抑,但起笔后格局又豁然开阔了很多;情节发展虐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李柔风这个角色实在是太勾魂了,让人有多喜欢就有多心疼。
——羽翼001happy
引子
青衣江畔,高高的石崖镌刻着千百年前的古老文字。参差错落的田屋点缀在山野之间,稻子都熟了,金灿灿黄澄澄的一片,低垂着沉甸甸的穗子。
此时正值午后三刻,家家户户刚灭了炊火,填饱了肚子,在院落的阴凉处消食,避开一天之中阳光最毒辣的时辰。
云游的说书人走到此处,找村口的老先生讨了碗水喝,便摇着铃铛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盘腿坐了下来。“听书嘞!天南海北的故事、上下千年的传说、才子佳人、英雄好汉,什么故事都有嘞!”
他手里的那枚铜铃表面锈得发青,却依然发出叮叮东东清脆的铃音,穿透了这个不大的村子。很快大槐树下就聚集了不少男女老幼,摇着蒲扇端着茶,问:“今天讲什么呀?”
“你们想听什么?”说书人问。
“《山海经》听过嘞。”
“《大禹治水》听过嘞。”
“黄帝和蚩尤打架也听过嘞。”
“孟姜女哭长城也听过嘞。”
“有没有新鲜的有意思的故事啊?”
两只大黄鸡扑棱棱地从村口飞过,被一个穿着青布裙子的小娘子咕咕叫着撵回了院子里。说书人两只眼睛骨碌碌一转,一拍大腿说:“好,那今天就来讲一个抱鸡娘娘的故事!包管你们没听过。”
第一章
抱鸡娘娘
“抱鸡娘娘来了!”
不知是谁一声大吼,地上许多无精打采半躺着的人顿时来了精神。这些人大多衣衫褴褛,身上散发着浓浓臭味。
大头子点亮了灯,昏黄灯光里,一个秀丽身影姗姗而来。这女子约莫二十岁,腰极细,穿着蓝色的粗布裙子,缀着白花;头发盘作妇人模样,发髻上排了一把栀子花;腰间用麻绳系着一串发绿的青铜铃铛,一摇步子就叮叮东东地响。
最特别的,却是这妇人怀中抱着一只油光水滑的大公鸡。大公鸡长得特别漂亮,鸡冠鲜红,脖子金光灿灿,翅膀绿色渐变作黑色,尾巴却是泛着金属光泽的墨蓝色。这种大公鸡有讲究,人称“五彩凤凰”,澂州一带的人若要冲喜,用来拜堂的就必须是这种大公鸡。
“娘,抱鸡娘娘是谁啊?”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孩害怕地抱紧了身边的母亲,“为什么大头子还亲自给她挑灯?”
“你呀,要是给她挑去,就算是转运喽!”旁边靠墙根躺着的老汉低声说,“这个抱鸡娘娘,是专给吴王宫里挑下人的。被她挑过去,哪怕做个刷马桶的奴才,也比在这里等死强!喀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嘴的手打开,满掌血痰。他随手将其抹在了黑黢黢的墙根。
男孩看着面色苍白的母亲,又看看母亲怀中的女婴,眼睛里闪出一星光亮:“那……娘,我去求求她!”
旁边却又有一个腹大如鼓的中年男人虚弱地说:“进了吴王宫的男人,还能是男人吗?都是要被割掉命根子做太监的。你爹走的时候,嘱咐你一定要传续香火……”
面色苍白的母亲喃喃道:“那吴王宫要女人吗?我还可以缝补浆洗……”她把女婴塞给男孩,扑过去揪住抱鸡娘娘的裙子,白色印花裙上顿时出现了黑色的指印。
“选我。”那女人仰着头,用干枯的声音说。
“滚!抱鸡娘娘什么时候挑过女人!”大头子飞起一脚,正中女人的脖子,“半死不活的,晦气!”
却只见那个女人的头颅掉在了黑色的泥巴地上,骨碌碌滚出数步,眼睛还眨巴着,脖子上没有血,却有无数蚂蟥一样的东西在蠕动。
头颅滚到一个没了腿的汉子面前,汉子拿起旁边的半截木棍,把头颅拨到了一边。旁边的人却骂将起来:“去!去!别扔老子面前来!”
然而晓市的这一大片地,密密麻麻挨着的都是人,无论头颅被拨到哪里,都在某个人面前。
于是头颅便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只有那个男孩在哭,怀中的女婴也没有任何声气。
数丈外,一个人忽然颤抖了一下。
抱鸡娘娘抬起细长的双眸,看了这个男孩一眼,没有任何言语。
大头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男孩,殷勤问道:“娘娘,这孩子瘦了点,还算干净,没沾上他娘那种病,您看?”
抱鸡娘娘摸了摸怀中大公鸡丰盈的羽毛,开口道:“我今天来,不是给吴王宫挑人的。”她的声音细细的、扁扁的,甚至还有一点嘶哑,像是声带受过损伤。
“那是……”大头子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地问。
“我家冯公公说,家里的房子太老了,该翻修一下了,想找个能下力的男人。”
“有!有!”大头子兴奋道,“娘娘请随我走,我一个个挑出来给您看。”
大魏末年,天下大乱,战火纷飞,难民易子而食。
长江以南、江陵以东,眼下为吴王萧子安所占,建康城中,流亡的难民为谋生存,在夜半晓市中卖身。
大头子就是晓市中的掮客,专为买家推荐合适的人,从中牟利。
然而今晚,抱鸡娘娘似乎格外挑剔。
大头子高声呼喝着人名,叫合适的男人站起来让抱鸡娘娘挑选,然而走出数丈,抱鸡娘娘都不曾对任何一个人多看两眼。
大头子有些焦躁,但他也知道冯公公是个难伺候的人,于是紧跟着抱鸡娘娘,一句话也不敢多问,只是心疼灯油钱。
前面又见一盏灯,提灯的却是一个家丁,站在一个妇人身边。
那妇人穿着要比抱鸡娘娘华彩许多,披着墨蓝色的羽衣,看起来很像抱鸡娘娘怀中的大公鸡。
又一个拎着木桶的家丁快步走过来,将半桶水照着一个人的头哗啦倾倒下来。
秦淮河里漂满了死尸,打上来的水又腥又臭,寒气四溢。
那个人看上去是个年轻男人,被冷水激得浑身颤抖。
年轻男人身边停着一具破竹席盖着的死尸,尸首尚完好,看上去刚过世不久。
抱鸡娘娘突然停了下来,盯着那个年轻男人。
大头子连忙说:“娘娘,这人不行,你看他的手脚——”他抬起了风灯。
微弱灯光下,年轻男人的衣衫尚干净齐整,明显是个讲究人,只是那一双手脚已经腐烂不堪,白惨惨的骨头从稀碎的血肉中露了出来,支棱着像冬日的枯枝。
他低垂着头颅,被家丁掐着下巴抬起头来,家丁把一块抹布盖上去使劲擦了擦他的脸。
那家丁献媚道:“夫人,您眼光当真好!是个长得俊的!”
“啊呀……”那妇人拿过另一个家丁手中的灯凑上前去,手背滑过年轻男人的面颊,叹息一般轻吟了一声,连声赞赏道,“好看好看,是个极品,剁了手脚,还能用。”
年轻男人僵硬地偏过头,目光正好对上抱鸡娘娘。
那双眼睛看似完好,却是失焦的。
“大头子。”抱鸡娘娘忽然轻声道,“这个瞎子,多少钱?”
大头子说:“他卖身是为了葬兄,自己手脚都烂了,眼睛也瞎,也就能卖个一贯钱吧。”
“一贯钱——”抱鸡娘娘缓缓念着这三个字,嘴角浮起嘲讽的笑意。
“哟,是张翠娥。”羽衣夫人瞧见抱鸡娘娘,脸上露出了居高临下的笑。
“毓夫人。”张翠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怀中的鸡突然也打了个鸣。
毓夫人掩口大笑:“这就是你之前那个死郎君?”
晓市的人都知晓,张翠娥早前在澂州嫁人是为了给郎君冲喜,然而和公鸡拜了堂,郎君便亡故了。后来夫家的人在战乱中死的死,散的散,她带着大公鸡流落吴王属地,又嫁给了冯公公。每次来晓市为冯公公办事,她都会抱着这只大公鸡,晓市上的人便都叫她抱鸡娘娘。
张翠娥道:“是的,这是我的大郎君。”
毓夫人笑得前仰后合:“真是不要脸的娼妇。”
张翠娥向着毓夫人举起公鸡的一只翅膀扇了扇,道:“我家大郎君向您问好,它说您这身衣裳颇好看,当是从它兄弟屁股上拔下来的,看着甚亲切。”
“胡扯!”毓夫人气得脸上发赤,提着巴掌向张翠娥冲来,被家丁拦住,大头子也赶紧挡在了两人之间。
“毓夫人,您消消气!”大头子劝告毓夫人,低声在她耳边提醒道,“冯公公可是吴王宫中要人,您再有钱,可也惹不起啊。”
张翠娥脸上仍未见什么神情变化,她温婉地向毓夫人行了一礼:“打搅了,毓夫人。”
说着,她便要和毓夫人错身而过。
正当这时,那年轻男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用那腐烂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张翠娥。
“求夫人买我。”
所有人目瞪口呆张翠娥轻笑了一声,抬起细长的双眸看向毓夫人:“哟,这——”
毓夫人厉声喝道:“我买你!你去找她作甚?我可以出两贯钱!”
张翠娥低头对这年轻男子轻笑道:“跟毓夫人去吧,她出两贯钱。”
年轻男人仰面,面庞俊俏却双目暗淡,他笃定地摇头:“但求夫人买我。”说罢颤巍巍抬起一只瘆人的白骨手爪,道,“夫人若不愿买我,我宁可插喉而亡。”
毓夫人脸色一白,张翠娥淡笑道:“毓夫人,您可看到了,不是我要买他,是他非缠着我不可。”
说着,她又低头,神色一冷,语气中竟带了恶毒诅咒:“买你?你一文钱都不值!”
年轻男人浑身一颤,垂下头去,却不肯撒手。
张翠娥站直了身躯,道:“但若让你死了,又有几分可惜。”她忖度了一下,道,“你若非要跟着我不可,便随我回去。我一文钱不会给你,但可以给你柴火,供你兄长火化升天。”
年轻男人颤声道:“多谢夫人!”
张翠娥斥道:“那你还愣着作甚!难不成还想让我背着你和你兄长吗?我可没有奴仆服侍!”
众目睽睽之下,年轻男人用他腐烂不堪的手脚扒着地,爬向他兄长的尸身。每一次血肉与地面的摩擦,都令他的身体一阵痛苦地抽搐。他把兄长的尸身扒起来,背在了背上,艰难地用带子缠紧。尸体压得他额头滴下豆大的汗粒,腐烂的碎肉和腥臭的血落得地面到处都是。
张翠娥冷漠地看着他,不耐烦地命令道:“快点,大郎君打鸣,天要亮了。”
于是年轻男人以尚完好的手肘撑在地面上爬动,循着张翠娥的声音紧跟着她。
毓夫人瞪着眼睛,望着张翠娥离开的背影,还有地面上如蜥蜴一般爬动的人,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大头子从惊恐中恍然醒来,追过去:“娘娘,真的……不给钱吗?”
她不给钱,意味着他没有中间的抽成。
“你知晓的,我们家冯公公一毛不拔。给家里买人,他一分钱不予我。”抱鸡娘娘声音扁平地说道,叮的一声抛给他一块铜板,“灯油钱。”
两人、一公鸡、一尸首,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行出晓市。有人在低声议论:“这人为何宁可被抱鸡娘娘这般欺侮折磨,也不肯随了那毓夫人?”
“呵,毓夫人的夫君,你莫非不知晓?那等恶癖……这小郎君长得俊朗,倘是随了毓夫人,又能活得几时?怕不死得更惨。”
抱鸡娘娘长着一双尖尖的耳朵,听见了这些悄声议论,只是无声地讥诮一笑。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