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97000丛书名: 无
1.作者师从史蒂芬·平克(TED演讲人、世界超级语言学家和认知心理学家),23岁就获得了麻省理工大学的博士学位,他从人类大脑进化的视角提供出了认知心理学的独特视角。
2.渐忘、焦虑、混乱、拖延……是我们生活中经常面临到的困扰。作者通过著作向读者清晰地阐释了“进化惯性”,说明大脑的进化本来就是不完美的。面对不完美进化,作为思想者的人类,并不是束手无策,而是可以区分出哪些缺陷是可以置之不理的。
3.作者在文中建设性地提及了应对方法,改善我们的认知缺陷,从而战胜我们内在的健忘、焦虑、混乱、拖延……进而改善我们自身和我们的社会。
这本书是认知心理学领域的一本经典著作。
作者通过对人类经验的主要领域进行解读,如记忆、信念、语言、幸福等,展现了我们生活中很多的认知缺陷都与“进化惯性”有关。如:
为何人们经常会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
为何金钱买不到幸福?
为何领导者通常坚持错误的决定?
……
他向读者清晰地阐释了“进化惯性”,说明大脑的进化本来就是不完美的。
面对不完美进化,作为思想者的人类,是否就真的束手无策?显然不是这样。
作者在文中也建设性地提及了应对方法,改善我们的认知缺陷,从而战胜我们内在的健忘、焦虑、混乱、拖延……进而改善我们自身和我们的社会。
第1章 进化的劣果1
第2章 记 忆29
第3章 信 念59
第4章 选 择99
第5章 语 言135
第6章 快 乐179
第7章 精神的崩溃211
第8章 真正的智慧237
致 谢259
参考文献263
译后记289
第 1 章 进化的劣果
据说,人是理性的动物。我为了寻找这方面的证据,耗费了自己一生的心血。
—伯特兰·罗素 (Bertrand
Russell)
人类是否真的像威廉·莎士比亚的名言所说的那样,身为万物之灵,具有“高贵的理性”和“无限的能力”?或者像一些《圣经》研究学者所宣扬的那样,是“照着上帝的模子铸造而成”
的,因此堪称完美?我看未必。
如果人类真的是出自某个全知全能且以慈悲为怀的造物主之手,那我们的想法就应当充满理性,我们的逻辑就应当无懈可击,我们的思维就应当敏捷活跃,我们的记忆就应当真实可靠。我们会表达简练、措辞准确,使用的语言会条理分明、有规可循,不会充满各式各样的不规则动词以及千奇百怪、莫名其妙的矛盾之处。正如语言学家理查德·莱德勒(Richard Lederer)指出的那样,我们就可以期待在“hamburger”(汉堡包)中发现
“ham”(火腿),或是在“eggplant”(茄子)中找出“egg”(鸡蛋)。同样道理,说英语的人们“drive”(开车)只能在“driveway”(实际上指的是私家车道,并非其字面所表示的“drive-way”,即行车道)上,而他们“park”(停车)也只能在“parkway”(实际上指的是林荫大道,并非其字面所表示的“park-way”,即停车道)上,而不会有其他“way”(道路)可供选择。
此外,我们人类是唯一拥有足够的智力可以为自己的将来进行系统规划的物种。尽管如此,我们仍会因为贪图一时之快而愚蠢地放弃了自己先前精心制订的计划和方案。(“我先前说过自己要节食吗?呃,但这三层的巧克力慕斯可是我的最爱啊……要不明天再开始节食吧。”)在买一个价值100美元的微波炉时,我们会为了节省25美元而不惜开车穿城绕道,并且这样做的时候还会为自己捡了便宜而兴高采烈。但在买一台价值1000美元的平板电视时,我们才不愿意为了省下同样的25美元而大费周章,也去
跑那么远一趟路呢!并且,我们几乎区分不出一个三段论的演绎
推理是合法有效的还是荒唐滑稽的。比如,这是一个正确的三段论命题:既然所有人都终有一死,苏格拉底身为人类中的一员,
那他也必有一死。又如,这是一个错误的三段论命题:既然所有生物都需要水,玫瑰花也需要水,因此玫瑰花就属于生物(这个命题看似无误,但只要你把其中的玫瑰花替换成车用蓄电池,就能发现它推理的谬误所在了)。如果我告诉你“每位水手都爱一位姑娘”,你根本就不清楚我到底是在说他们爱的是同一位姑娘
(被爱的只有一位姑娘,比如贝蒂·苏),还是说“每位水手都有一位自己爱着的姑娘”(被爱的姑娘不只一个,数量等同于水手的人数)。此外,就别跟我提目击者证词了,因为这根本就是基于一个荒谬的前提—在事发多年之后,我们人类还能准确无误地回忆起自己曾经短暂目击的某个事故或罪行的细节信息。而事实上,由于时隔多年,我们即使要求普通人写出一份可供连续半小时陈述的提示清单,都会让他们觉得很困难。
虽然我这样说,但并非意味着人类大脑的“设计”完全就像一列火车失事之后的残骸一样支离破碎、缺乏联系。如果借用政客们那种圆滑的说法,我肯定会斟酌字眼、重新措辞,将其表述成“错误已经酿成”。而本书的写作目的就是要探究我们到底酿成了哪些错误,以及产生这些错误的个中原因。
虽然莎士比亚曾天马行空地想象人类大脑具有无穷的灵性,但我对此不敢苟同,因为其中另有原因,套用工程师们的术语,我认为人类大脑就是所谓的“克鲁机”(kluge)1 —虽然看起来笨拙丑陋,但却能针对问题提供效率惊人的解决之道。举例来说吧:1970 年 4 月,阿波罗13号登月舱的处境原本就岌岌可危,谁知此时雪上加霜,里面的二氧化碳过滤器又出现了故障。当时,不可能给宇航员们再送一套替代装置—因为航天飞机尚未发明,也不可能在数日之内让密封舱重返地球。但没有了过滤器,舱内的宇航员们可就在劫难逃了!于是,任务控制工程师艾德·斯迈列(Ed Smylie)把情况通知了自己的团队。事实上,他当时是这样说的:“太空舱里就只有这些东西。你们想点法子,解决这个问题。”万幸的是,地勤人员勇敢地迎接了这次挑战。他们指导舱内的三位宇航员用一个塑料袋、一个硬纸板箱、一些黏性胶带
和一只袜子,捣鼓出了一个简陋的替代性过滤器。然而正是依靠这个过滤器,三位宇航员的生命才得以保住!事后,其中的一位宇航员吉姆·洛弗尔(Jim Lovell)回忆说:“这个奇特的装置谈不上好看,但是很管用。”
然而,并非每个“克鲁机”都可以用来拯救生命。有时,工程师们设计“克鲁机”只是出于好玩,以借此向人们炫耀自己具有某方面的精湛技能—比如把一堆玩具拼凑成计算机之类的东西;或者仅仅是因为他们太过懒惰,不想寻找正确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有些“克鲁机”是人们在身陷绝境、万般无奈之时灵感迸发而创造出来的,就像电视剧中的马盖仙先生可以在需要迅速出逃的紧急情况下,因陋就简地用一些黏性胶带和橡皮垫子胡乱拼凑出一双鞋子。还有的“克鲁机”发明出来纯粹是为了搞笑,就像《超级无敌掌门狗》(Wallace and Gromit)这部动画片中出现的“触发启动式”闹钟、咖啡机和折叠床,以及鲁布·戈德堡设计的“简易削笔刀”(把风筝拴在绳子上拉开活门,放出里面的飞蛾,从而逗引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啄木鸟冲了出来,飞到外面,并把裹在铅笔石墨芯外面的那层木头给啃掉)。但无论是马盖仙的鞋子还是鲁布·戈德堡的削笔刀,要是和人类的大脑相比就根本不值一提了,因为它可是所有克鲁机中的集大成者,是在完全盲目的进化过程中出现的一个神奇而又伟大的作品。
事实上,对于“克鲁机”这种说法的起源乃至这个词的拼法
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在“kluge”这个英语单词上加一个“d”,使之变成了“kludge”,其优点在于能够以形会意,让它的拼写看起来更像它本身所表达的意思那样拙劣不堪,但缺点在于容易误导这个单词的发音2。[在正确的发音中,字母u和它在
“huge”中一样读作“/u:/”(乌),而不是像它在“sludge”中一样读作“/Λ/ ”(阿)。]也有人把这个词汇追溯到古老的苏格兰单词“cludgie”,意思是“户外厕所”。不过,大多数人认为这个词
起源于德语单词“kluge”,代表“聪明”的意思。而《黑客计算机术语词典》(The Hacker’s Dictionary of Computer Jargon)则将这一表达至少追溯到1935年,即“Kluge牌送纸机”,并将其描述成“一种机械印刷机的附属设备”。
Kluge 牌送纸机的设计早于小巧廉价的电动机和控制电 路。它由一个驱动轴提供动力,依靠一套由凸轮、皮带和 连杆组成的极其复杂的机械系统来带动并协调所有操作。由于 故障频发且极难维修,这种装置并不可靠。但瑕不掩瑜,它 仍不失为一种极为精巧的发明创造!
实际上,人们一致认为:这一说法最初得以推广是源于1962 年一篇名为《如何设计克鲁机》(How to Design a Kludge)的文章。其作者是计算机领域的先锋人物杰克逊·葛兰荷姆(Jackson Granholm)。他在文中半开玩笑地把克鲁机定义成“一整套由互不搭配的各种零件拼装起来并且表现糟糕的非兼容系统”。他进而指出:“设计克鲁机非外行可为之事。真正的克鲁机其实是经过人们艰苦卓绝地反复斟酌和一再改进才制造出来的,其设计如此精巧,简直妙不可言。虽然专业人士仍能一眼看出其中隐藏着
人为雕琢的蛛丝马迹,但外行人员则会不假思索地欣然接受,并想当然地认为‘计算机原本就是这样的’。”
工程领域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克鲁机”现象。我们以一种挡风玻璃上的真空动力雨刮器为例。这种雨刮器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使用得较为普遍。现在,我们使用的雨刮器和汽车上的其他大多数小玩意儿一样,都是用电驱动的。但回到以前的那个年代,车用电压不是12伏,而是区区6伏,仅能勉强保障火花塞的正常运行,这样当然就不会有多余的电流,给像挡风玻璃雨刮器之类的奢侈配件提供动力了。于是,一些聪明的工程师就想出点子,在挡风玻璃上安装了一种“克鲁机”:不是用电,而是通过汽车引擎产生的吸力来给雨刮器的马达提供能源。然而,其唯一的弊端是汽车引擎产生的吸力不够稳定,因为这得取决于引擎的工作强度,并且二者之间成反比关系。也就是说,汽车引擎工作强度越大,它产生的真空吸力反而越小。于是,当你驾着那辆1958年生产的别克未来(Buick Riviera)使劲爬坡或大力加速时,你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就会慢得像蜗牛在爬行一样,甚至干脆完全罢工,停在那儿一动不动。如果当时在山区开车正好碰上雨天,那我们的先辈们可就要吃苦头了。
事后看来,真正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当时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东西原本可以设计得更好。而通过这件事,我认为已经非常恰当地反映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对大脑的特性完全见惯不怪、习以为常。毋庸置疑,我们的大脑极为优秀,远胜于其他任何可能的替代设施。但它仍然存在缺陷,只是我们往往对此未加注意罢了。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像对待标准化设备一样全盘接受了自己的缺点——比如我们的情绪失控、记性差劲、易于对他人存在偏见等。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何有时我们需要跳出固有的框架,才能识别身边的“克鲁机”现象,并思考对其进行改良等问题。最好的科学,正如最好的工程学一样,通常不仅仅来自对事物现状的认识和了解,更是源于对“它们原本还可以怎样发展”
的思索与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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