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8914307
时尚的致命方式不仅有三寸的高跟鞋、扭曲的塑身衣,更多的是衣物的染料、材质和装饰品,比如飘逸的丝带。
时尚的荼毒对象不分男女。
另类时尚史,讲述时尚如何致命的故事
《时尚的受害者》是一本另类时尚史,讲述的是关于时尚如何致命的故事。探讨了时尚如何通过浸出化学毒素、传染疾病、造成事故(包括火灾和纠缠)折磨那些制作它们、穿着它们的人们。不论是意外的还是有意的,时尚已经成了历史上导致死亡、疾病和疯狂的原因。这些披裹着时尚外衣的致命武器,包括令人窒息的裙衬、染了汞的帽子等一些表面无害的物品。
作者把日常无害的服装放在“显微镜”下,带领读者踏上各式服饰的致命历史,包括传说着的和现实中的。作者调查了世界各大博物馆的时尚物品和文本,在书中展示了大量的历史图片和历史事件,包括虱子缠身的军服、奥斯卡·王尔德的同父异母姐妹的死亡和舞蹈家伊莎多拉·邓肯被其围巾意外勒死等。
引 言 时尚的死亡陷阱:现实?抑或故事?╱005
第一章 致病的衣物:细菌战╱033
第二章 用毒神技:水银帽╱047
第三章 毒颜料:砷绿色╱079
第四章 危险的染料:可爱又致命的彩虹╱111
第五章 纠缠与绞杀:魔鬼机器之手╱137
第六章 燃烧的布料:蓬蓬裙和裙箍╱159
第七章 燃烧的假货:塑料梳子和人造丝绸╱195
第八章 结语:时尚受害者的余生╱227
“赶快买一本,太棒了 !”——瑞秋·E.波洛克(Rachel E. Pollock),La Bricoleuse杂志
“《时尚的受害者》在将流行文化的发生的故事,和当时与服装相关的健康威胁的对照上做得相当出色,故事也讲得非常精彩。” ——Fashion, Society & Popular Culture杂志
1996 年8 月14日, 卡伦· 维特汉姆(Karen Wetterham)正专心致志地进行化学实验。这位48 岁的达特茅斯学院化学教授多年来致力于有毒金属的研究,那天也不例外。当天,教授的手套上无意中溅上了几滴汞化合物,不到一年,她便与世长辞了。维特汉姆教授当时深信,医用手套对皮肤有极强的保护作用,因此并未在意外发生后及时脱下手套。然而,正是透过这双手套,剧毒物质二甲基汞在15 秒内钻进她的皮肤,浸入她的血液中。可怜的教授当时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任何症状,六个月后身体状况却急剧恶化。她的听觉、视觉、行动能力及语言表达能力都出现了问题。尽管后期采取了强化治疗措施,教授还是在昏迷五个月后,于1997年6月8日离开人世。医护人员发现她的大脑严重受损,因为头发检测可以有效地测出人体内的汞含量,他们取了教授的一缕头发进行检测。实验证明,维特汉姆教授头发的汞含量是正常含量的4200 倍,比人体能承受的重金属含量高出22 倍。卡伦·维特汉姆教授陷入昏睡前曾说过,她希望能将自己的案例汇报给医学及科学界相关部门,以期改善“未来面对汞中毒时的认知、治疗及防御能力”。那么,卡伦·维特汉姆的悲剧究竟缘何而起?答案显而易见:一双手套,一双医用手套,一双未能向她提供有效保护的医用手套。
虽说这起事故发生在“遥远的” 实验室,但我们必须承认,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也得靠各种衣物保护,不是吗?衣物是遮羞布,是身体的铠甲,是心灵的慰藉。从出生时的襁褓,到临终时的寿衣,终其一生,人类都在衣物的陪伴下过活。19 世纪的一位法国作家曾经做过这样的描述:衣服,就像房屋,内含一切人类生活所需的物质因素,足以“抵抗来自外部世界的伤害”。然而遗憾的是,本书不得不告知列位,衣物—人类脆弱的血肉之躯的保护者,在很多时候,非但不能正行其责,反而成为邪恶的杀手、死神的帮凶。奇装异服当然杀伤力更强,无聊的常服也不遑多让:袜子、衬衫、短裙、长裙,就连看似舒服的棉质睡袍,都是杀手阵营里的一员。
本书讨论的重灾区,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法国、英国、北美,从那时起,时尚机器与其载体—服饰,就一步步改变了肉体的自然法则。对“优雅精致”的时尚男女来说,外在形象远比内在健康更重要:女士们脚踩高跟鞋,身穿有箍衬裙,内裹紧身胸衣,在路上跌跌撞撞;男士们头戴厚重的礼帽,汗如雨下,脖子被浆洗得硬邦邦的衣领勒得透不过气来,他们足下细长的高靴,搁到现在,估计没人受得了。最可怕的,还是所谓的“贵妇时装”,这种强大的社交机器、身份象征,足以令每一位与它“近身相搏” 的人,不论是制衣者,还是穿衣人,都饱受折磨,身心俱疲。这些人是“奴隶”,是“受害者”,若将他们神化,还可以称其为“殉道者”。1827年,意大利浪漫主义诗人贾科莫·莱奥帕迪(Giacomo Leopardi)在作品《时尚与死神的对话》(Dialogue between Fashion and Death )中,将“时尚” 拟人化,称为死神的姐妹。“时尚” 骄傲地宣称,她最爱玩死亡游戏,“被鞋子禁锢的蹒跚世人,束身衣让他们透不过气,眼珠鼓起……我好心劝慰,试图让这些绅士免受苦楚,然而,他们爱我,宁受每日千般折磨,万般痛苦,就算因此光荣就义,也要爱我。”
19 世纪初,时尚荼毒的对象不分男女。两尊蜡制的“死亡信徒” 就像是书架的两端,相互呼应,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感叹生命脆弱,时尚易逝(图1)。然而,到1830 年,性别差异在时尚界突显出来。对男性来说,黑色套装独占鳌头,它既能体现衣物的功能性,同时也是西方世界民主、理性和技术进步的象征。这种态度清清楚楚地通过一幅讽刺画彰显出来,画名叫做“便捷生活”。
这幅画的主角是一种可旋转的帽子,帽子上配有各种装备:眼镜、雪茄、嗅盒、放大镜,甚至还有一副挂在耳朵上的喇叭。有了这些装备,画中人只需伸伸手,就能增强听觉视觉,嗅到芬芳的空气,还能不时吸口雪茄提神醒脑,“完全不需要操心拿东西”。看到这幅画,或许我们会捧腹大笑,但在一个世纪后,更为先进的同类设备确实被制造了出来,即“谷歌眼镜”。它功能更强、分类更细,还带有照相机和网络,可随时随地为人所用。相反,女性“自然而然地” 成为愚昧、疯狂、专断的时尚界受众。无论在家或是外出,时尚之锤都重重地打击、阻碍着女性的行动与健康。虽然现代女性的衣着较过去更具实用性与舒适性,然而我们不得不说,“时尚”二字,从未挣脱性别差异的紧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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