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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4983
这个男人,习惯了掌控所有事,睿智深沉,不容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路映夕浅笑以对,暗藏锋芒,在庙堂下与他周旋,在宫闱中与慕容宸睿斗智。明争暗斗的日子里,两人之间微妙情愫渐生。此时,疆界爆发大战,两国盟约遭撕碎,路映夕却已怀上龙裔。国义和私情之中,她终是选了前者,狠下心来使计令慕容宸睿放她出宫养胎。
再相见,已在烽火连天的沙场。两军对峙,敌我分明,私人感情该何去何从?
第一卷
万里江山一局棋
第一章 皇后之名
第二章 帝心莫测
第三章 师徒情深
第四章 蠢蠢欲动
第五章 龙颜暗怒
第六章 争锋相斗
第七章 神秘刺客
第八章 借故搜宫
第九章 赠吾发妻
第十章 昔日情人
第十一章 攻心为上
第十二章 寒毒难解
第十三章 静夜初吻
第十四章 斗智斗勇
第十五章 惊闻喜脉
第十六章 共枕缘分
第十七章 旧爱不再
第十八章 一年之毒
第十九章 吻如攻城
第二十章 舍命相救
第二卷
九重城阙烟尘生
第二十一章 缠绵病榻
第二十二章 勾起回忆
第二十三章 撩拨心弦
第二十四章 嫉妒之心
第二十五章 痛心疾首
第二十六章 谁无过往
第二十七章 怒气爆发
第二十八章 煮酒谈判
第二十九章 暗流涌动
第三十章 七夕夜宴
第三十一章 一波又起
第三十二章 女扮男装
第三十三章 夜闯龙潭
第三十四章 诱情攻势
第三十五章 春色撩人
第三十六章 疑似告白
第三十七章 受人要挟
第三十八章 皇室秘辛
第三十九章 春宵迟来
第四十章 初夜如斯
下册
第三卷
半壁晴天半壁阴
第四十一章 冷宫忆旧
第四十二章 帝姬之死
第四十三章 罪加一等
第四十四章 皇帝亲审
第四十五章 拼凑真相
第四十六章 爱恨两难
第四十七章 霍乱突起
第四十八章 晖城瘟疫
第四十九章 情愫无形
第五十章 临别承欢
第五十一章 御笔家书
第五十二章 邻国皇族
第五十三章 连夜探病
第五十四章 重返皇宫
第五十五章 情深不觉
第五十六章 一夜缱绻
第五十七章 迷失方向
第五十八章 花开荼蘼
第五十九章 生辰之舞
第六十章 与君别离
第四卷
胡颉颃兮共翱翔
第六十一章 天各一方
第六十二章 战火熊熊
第六十三章 沙场重逢
第六十四章 红颜倾城
第六十五章 患难真情
第六十六章 生离死别
第六十七章 近在咫尺
第六十八章 危机四伏
第六十九章 蛇蝎美人
第七十章 爱意深藏
第七十一章 缘深份浅
第七十二章 风起云涌
第七十三章 男人之战
第七十四章 悲欢离合
第七十五章 告别过去
第七十六章 风雨飘摇
第七十七章 濒临失忆
第七十八章 帝后诈死
第七十九章 忌星陨落
第八十章 凤栖宸宫
结局
后记 龙凤斗
番外一 南宫渊
番外二 慕容极
转身这部《凤栖宸宫》,字字如金,句句如宝。或如涓涓溪水,缓缓流入心田,时而暖人心扉,时而寒沁于腑;或似滚滚江水,波澜壮阔映入眼帘,时而惊涛骇浪,时而温婉流畅,叫人欲罢不能。
——《楚乔传》作者:潇湘冬儿
当睿智霸气的帝王遇到聪慧擅谋的王后,是棋逢对手,铁血争锋?还是并肩天下,相爱缠绵?一对各怀心机的帝后,几番算计,几番猜疑,却双双失落了真心。当爱情跨越连天烽火,刀光剑影,当真情跨越江山社稷、皇权使命——原来*美的风景是与你携手看那细水长流……
——《穹天劫》作者:雨中小妖
凤栖宫里一贯寂静,清冷得一点不似六宫之首的皇后正殿。
路映夕倚在窗棂旁,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拂着窗前的珠帘,带起一阵悦耳的玎玲脆响。这珠帘上串的每一颗都是拇指大的东海珍珠,光泽圆润,贵气逼人。此等奢华,仿佛说明她深受君宠,但事实上,她嫁入皇朝半年,皇帝只在她的寝宫里留宿过一夜。
路映夕淡淡地扬唇,绝美的容颜漾出夺目的光华。皇朝的帝王——慕容宸睿,比她预料的更加深沉莫测。大婚那一夜,他丰神俊朗,笑意温和,身上不显丝毫的凛冽之气,就像是一个儒雅淡泊的翩翩公子,但他拥她入怀的时候,她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果然,他并没有占有她。当着她的面,他亲手割破他的指尖,把血渍染在床褥的白缎上。
想到此,路映夕唇畔的笑容不由加深,笑得有几分嘲意。象征她贞洁的艳红,是他的血,而非她的。这个男人,习惯了掌控所有事,睿智深沉,不容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要在这样的男子眼皮底下玩花样,那一定是自寻死路。可是,她已无路可退。
“公主。”低低唤声响起,那是她的陪嫁侍女,晴沁。
路映夕转过身,笑道:“小沁,我们已不在邬国,你该叫我娘娘,以免落人口实。”
晴沁露出甜甜的笑容,微微屈身:“是,娘娘,奴婢又忘记了,真该罚。”
路映夕漫不经心地笑着,忽地敛了神色,目光掠过晴沁,然后收回视线,低了嗓音:“说吧。”
晴沁跪下,声音很低,面容上却已浮起凌厉之色:“公主,您已经浪费了半年时间。” “我心里有数。”路映夕低垂明眸,掩住眼中的憎恶,再抬眼时只剩一片清明无波,“你退下吧。
“是,娘娘。”晴沁恭敬应道,站起身退了出去。
寝居内恢复了原来的安静,路映夕无声地叹息。每当晴沁称呼她为“公主”,就是在提醒她,她并非自由人,她有重大任务在身。而这个任务的第一步,就是争得君宠。呵,那个慕容宸睿的宠爱,其实她打心底不想要。
“启禀皇后娘娘,皇贵妃在外求见。”寝居外,一道清脆的宫女声音传来。
“请她进来。”路映夕扬声回应,清眸轻微眯起。在这后宫之中,如今荣宠最甚的就是这位皇贵妃贺如霜。因她身怀龙嗣,皇帝特赐她无须到中宫请安,今日无端上门来,颇令
人深思。
须臾,身穿一袭粉紫色宫装的柔美女子袅袅而来,屈膝行礼:“皇后娘娘凤安。”
“妹妹有孕在身,不必多礼,坐。”路映夕微笑着上前,轻拉她的手,一同在榻座上坐下。
“如霜唐突,扰了皇后姐姐的清净。”贺如霜柔柔一笑,也换了亲切的称谓。
路映夕但笑不语。宫女奉上热茶,而后侍立在旁,便见贺如霜的神情有了几许为难。
“都下去吧。”路映夕挥了挥手,心中清明如镜。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不其然,待到无人时,贺如霜才幽幽地开了口:“姐姐,若非事关重大,如霜也不愿意惊动姐姐凤驾。”
“何事让妹妹烦忧?”路映夕温声问,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容颜柔弱,风姿楚楚,娇
小婀娜,虽不是绝色,不过也别有一番韵味。
贺如霜的眉眼一黯,氤氲上凄楚之情,低声道:“不怕姐姐笑话,如霜自怀有身孕以来,一直处处小心,对于汤药和饮食更是谨慎,必定经过贴身侍女试饮之后才会入口。”
路映夕点了点头:“小心谨慎,是应该的。”在深宫之中,每个人都如履薄冰,因为危险无处不在,只是难得贺如霜说得这样坦白。
“今早……”贺如霜犹疑了片刻,很轻地道,“早膳里有毒,试吃的那个侍婢死了。”路映夕凝视着她,直看入她的眼底:“你一点也不怀疑是本宫下的毒?”她身为皇后却有名无实,而贺如霜的份位仅在她之下,且又怀有皇嗣,照常理来说,贺如霜第一个要怀疑的人就应该是她。
只听贺如霜叹息着回道:“皇后姐姐一向无争无求,这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的事。何况,女人都有直觉,如霜能感觉得出来,姐姐对如霜并无嫉妒之意。”
路映夕不禁莞尔。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倒是个伶俐人儿,一来就开诚布公,
反叫人讨厌不起来。
“兹事体大,为何不向皇上禀告?”路映夕收了笑容,正色问道。
“皇上近来忙于和司徒将军商讨征伐龙朝之事,如霜不想给皇上增添烦扰,而此事终是后宫家事,如霜认为应该先告知姐姐。”贺如霜有条不紊地解释。
路映夕站起身,边行边道:“且去你宫中看看。那份膳食可还在?侍女尸首可有人动过?”
“如霜已宣了太医,此外,没有其他人敢动。”贺如霜跟在她身后,唇角微微一勾,旋即又抿了去。
路映夕没有回头,唇边亦浮起似有若无的淡笑。贺如霜此次借题发挥,想要借她之手铲除绊脚石,但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呢?
两人乘步辇前往,不多时便到贺如霜的寝殿。
踏下辇车,路映夕仰头望着在日照下闪光的金漆殿匾——白露宫。
这是皇帝御赐给贺如霜的殿名。诗经有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
方。这位皇贵妃的圣宠之隆,可见一斑。
路映夕抿唇一笑,悠悠然举步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凤安!”殿中的漫地金砖上,低眉垂眼的宫婢太监跪了一地。
“都起身吧。”路映夕语气轻浅,目光直接落在锦绣屏风后的软榻上。身后的贺如霜低声道:“皇后姐姐,徐太医正在验那侍婢的尸首。”
路映夕颔首,毫不避讳地绕过屏风。长榻上白布下,是一张苍白清秀的脸,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然而已气息全无,死寂沉沉。路映夕不由叹息,宫廷之内,人命如草芥。
“老臣徐晋叩见皇后娘娘。”徐太医恭谨行礼,“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此宫女所中之毒,乃是‘封喉血’,只要食入少许,就会当场毙命。”
“嗯。”路映夕淡淡应了一声,俯身细看那侍婢的喉间,果然有一点如血般的印记。
后宫争斗,花样百出,用毒属于平常事,不过大多数人会选用慢性毒,很少人会用绝顶剧毒。
“皇后姐姐……”贺如霜以纨扇遮面,扭过头去,不忍再看那气绝的尸身。
路映夕走出屏风,立在正殿中央,明眸一扫,睥睨着跪地的宫婢内监们,清冷出声:“贺贵妃的食膳,由何人负责烹饪?食材又由何人带入?”贺如霜怀有龙嗣,故而她的白露宫中自备小厨房,待遇比照凤栖宫。
“回、回皇后娘娘,是奴婢负责烹饪……”一个年纪较长的宫女颤声回答,“食材则由小良子从御膳房取得,送来白露宫。”
“禀皇后娘娘,奴才小良子,所有食材都是经过御膳房的御厨严查过后,奴才才领了回宫。”小太监颇为机灵,口齿清楚地接话。
路映夕的视线停在那宫女的身上,嗓音低了下去,平添几分厉色:“你,叫什么名字,
入白露宫之前,侍候的是哪个主子?”
“奴婢芳菲,奴婢以前在韩淑妃的宫中侍候……”那宫女跪伏在地,身子隐隐发抖。
路映夕敛去严厉之色,轻轻一叹,清眸中染上一丝无奈。下毒者是何人,尚是个谜,但贺如霜显然无意查明真相,只想把矛头指向四妃之一的韩淑妃。
“皇上驾到——”
忽然,一迭声的尖细喊声,自不远的宫门传来。
路映夕习惯性地眯了眯眸子,眼角余光瞥见贺如霜面露喜色,小女人的娇美之态
尽现。
“皇上圣安。”
路映夕行屈身礼,并不言语。通禀皇帝的人,自然就是她。事关人命,而且关乎皇嗣,她万不能托大,把自己栽进去。
皇帝俊脸漠然,抿着薄唇,手一抬,沉声道:“平身。”
“皇上!”贺如霜凄凄一唤,柔弱上前,美目泛泪,“臣妾,臣妾……”语未完,已先哽咽。
路映夕心中暗笑,叹为观止。
皇帝的脸色稍缓,柔声道:“有朕在,爱妃且放心。”他似此时才看到路映夕,“皇后劳心了。”
路映夕温和微笑:“臣妾无能,烦扰皇上了。”
不料皇帝竟朗声大笑,意味深长道:“邬国长公主岂会是无能之辈,皇后过谦了。”
路映夕不语,一味平静地浅笑。他防她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要取得他的信任,实在太难。父皇啊父皇,您要女儿做的事,堪比登天。
静默间,只听皇帝道:“此案就交由刑部去查,意图伤害朕之龙嗣者,朕决不轻饶!”
“皇上圣明。”路映夕温顺附和,眸中的嘲讽一纵即逝。
皇帝幽蓝至黑的眸子一闪,泛起同样嘲讽的光芒,淡声道:“想起来朕倒是很久没有去皇后的凤栖宫走一走了,不如就由朕送皇后回宫。”
“皇上……”贺如霜惊愕,怎么也没想到皇帝居然不安慰她这个受惊的人,却要随被冷落多时的皇后一起离开。
“朕晚些再来看爱妃,爱妃好生歇着。”皇帝温言宽慰,语毕,就摆驾离去。
路映夕慢吞吞地上了御辇,安静地坐在皇帝身边,一声不吭。
皇帝慵懒地倚靠着软垫,突然闲闲地出声:“皇后想见朕,派人通报一声便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路映夕呵呵笑着,不答话。
皇帝蓦地坐直身子,眸色渐锐,直视着她,一字一顿道:“朕最厌恶在朕面前耍小聪明的人。”
路映夕笑得更加愉悦,绝美容颜宛如明媚阳光,绚丽耀目,脆生生道:“皇上,其实天底下处处都是这样的人。”
皇帝俊容微凛,眼神深沉了几分:“玩弄小伎俩的人,最后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而真正大智慧的人,才叫朕不得不提防。”
路映夕无辜地看着他:“依臣妾看,这世上,真正有大智慧的人,除了皇上您,再无他人。”
皇帝的薄唇慢慢勾起,似笑非笑:“原来,朕的皇后有一张甜如蜜的小嘴。”
路映夕低头敛眸,状似羞赧。
因这一低头,她光洁白嫩的颈脖露了出来,颈后一朵艳丽绯红的芍药恣意怒放,衬得那如雪的肌肤越发诱人。
皇帝的幽眸陡然一暗,伸出手,抚上那纤细的颈子,手掌张开,一点点地逐渐握紧。
路映夕一惊,抬头对上他的眼光,心中顿时大震!
杀气!
他竟对她起了杀心?
“皇上……”她弱弱地唤了声,感觉缠绕在脖间的力道越发重,胸腔里的空气被抽空,
心肺胀痛得几欲崩裂。
皇帝的黑眸泛起凛冽锋芒,杀气渐浓,寒冷似冰。
路映夕垂放着的双手发狠地握紧,指甲掐入掌心,强迫自己不要挣扎。她必须赌!赌他不会就这样杀了她!
“为何不反抗?”皇帝的大掌依旧冷酷地桎梏着她,声音仿若调情般低柔悦耳。
路映夕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的牙齿因极度的忍耐而发出咯咯声,体内浑厚的真气本能地涌动翻腾,即将迸发而出。
不可以!她一定要忍!他休想陷害她意图弑君!
“呵!”皇帝低笑一声,突地松开手,面上平静无澜,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未发生。
“咳咳……”路映夕猛咳几声,大口呼吸,明亮眼眸染上了几缕血丝。
“朕的皇后,真是能忍人之所不能。”皇帝低沉的笑声不断,似乎欢快至极,可深邃如
潭的眼底毫无笑意。
路映夕又咳了会儿,才顺过气来,沙哑地道:“皇上,臣妾不明白。”
“朕以为,你是明白的。”皇帝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轻淡,“皇后出自帝王之家,必然听说过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希望,今日之后,皇后能牢牢记住这句话。”
路映夕温驯地点头,敛下眸子,隐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怒光。他是在告诉她,如果她敢有丝毫异动,他就会杀了她。但是,他未免太小看她路映夕了!
皇帝似满意地扬唇淡笑,悠闲地抬起一手,为她扶正秀发间那支微有倾斜的赤金凤钗,手势无限温柔旖旎。
路映夕抬眸看他,亦是浅浅而笑,绽出美丽的梨窝。
两人笑望着,眼神相对,却犹如有一股隐晦的强大气流相撞,火花飞溅。
良久,皇帝惋惜般地叹息一声,意有所指道:“可惜,可惜皇后并非男子之身。”如果
她是男子,或许就是他一统天下的劲敌。
“臣妾若是男子,又怎能有此荣幸成为皇上的帝后?”路映夕笑得嫣然,应对自若。就算她是女子,也照样有能力灭他于无形。
皇帝懒洋洋地睨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掀开御辇的锦帘,淡淡道:“凤栖宫到了,朕想起还有政事待办,就不送皇后进去了。”
“多谢皇上送臣妾这一程。”路映夕盈盈一礼,优雅地下了御辇,转身离去。
回到寝宫,路映夕静坐在镜台前,清冷的明眸轻轻眯起。脖间的那一圈指痕,红得刺目,可见慕容宸睿下手之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绯粉的菱唇缓缓弯起,她忽然扬声道:“替本宫宣韩淑妃前来!”
寝宫外即刻有宫女脆声应道:“是,娘娘。”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穿着蓝裙的淡雅女子踏着轻曼步伐进来,不卑不亢地屈身行礼:“皇后娘娘凤安。”
路映夕站起身,并不说话,直视着她。
韩清韵神情沉静,并不回避她的打量,清美的脸上甚至带着一点傲气。
路映夕细看她,心有赞叹。韩淑妃比贺贵妃更加容色出众,美而不俗,丽而不艳。她衣饰素简,蓬松云髻上只插着一支简单玉钗,玉色映得一张雪白脸孔越发高华出尘。
“ 韩淑妃,相信你已经知道白露宫那边出了事。” 路映夕开门见山,没有打算和她寒暄。
“略有耳闻。”韩清韵淡淡回道,清瘦的身子防备般挺得笔直。
“那你可知道,如今最大嫌疑的人,就是你。”路映夕云淡风轻地直指重点。
“皇后明鉴,清韵绝不曾做过。”韩清韵的脸色骤冷,隐约带点怒气。
路映夕不由喟叹,这般骄傲的人儿,在深宫后苑是要吃亏的。
见她不出声,韩清韵也抿起红唇,神色愈发冷傲倔强。
“本宫相信你。”路映夕轻淡地道。
韩清韵一怔,抬眸望着她。
“这件事,本宫会为你做主。”路映夕微微一笑,“不过,你的倔脾气,有时可要收一收,不然惹恼皇上,本宫也帮不了你。”
韩清韵愣了愣,半晌,稍软了面色,屈膝一礼,道:“清韵谢过皇后娘娘。”
“客气的话本宫就不说了,你且下去吧,无须太过担忧。”路映夕敛了笑,眉宇间泛起一丝倦意。
“不扰皇后歇息,清韵告退。”韩清韵再次揖礼,旋身退了出去。
路映夕重新坐回镜台前,揉揉眉心,口中低叹一声。她自幼便看遍后宫的险恶丑陋,最不愿意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但事与愿违,她注定逃不开如此的宿命。
兀自冥思许久,直到身后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公主。”是晴沁。
“说。”她没有回头,意兴阑珊。
“公主,贺贵妃所怀的皇嗣,不可留。”晴沁低低地道。
“嗯。”她淡漠地应了声,眉尖却忍不住蹙起。
“还有一件事,奴婢收到消息,空玄子神医进宫了,受邀为贺贵妃安胎。”
路映夕脸色陡变,突地站起来。衣袖不经意扫过镜台,珠钗铛铛散落一地,可是她毫无所觉,怔忡失神。
他来了!
恍惚间,她竟不自知地红了眼眶,心底那硬生生埋葬的思念,一瞬间似泉涌般汩汩冒出来。因为太浓烈,她感觉自己将要被湮没,无法喘息,疼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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