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0766054
《花漾》看点:
1.内地影迷期待已久的台湾商业大片《花漾》电影同期书,温婉的文字,叙说一个扑朔迷离的海上传奇,命运与人性的交织,展开一段荡气回肠的情感故事
2.电影《花漾》由周美玲、龙应台、王忠伟等金牌制作率新生代天王天后言承旭、郑元畅、陈妍希、陈意涵,影帝影后任达华、吴君如,实力影星李小冉、茅子俊等全明星阵容倾情呈现
《花漾》讲述的是一段歌妓与海盗之间的爱恨情仇,一个关于“真心”的故事。小说置景于三百多年前东南沿海一个流放罪犯的小岛,岛上璀璨的花街是黑暗大海中最繁华的美梦。女主姐姐白小雪温婉内敛,妹妹白小霜任性刁钻,面对爱情,性格迥异的姐妹俩谁也不敢说出自己感染麻风的真相。人性的美与丑在其中全被深透地铺展开来,到底谁能够通过“真心”的试炼?根据本作拍摄的同名电影,由台湾影坛新生代天王天后言承旭、郑元畅、陈妍希、陈意涵,影帝影后任达华、吴君如,实力影星李小冉、茅子俊等倾情演绎。
序一:边缘/周美玲
序二:被命运摆了一道/侯纪瑄
序曲 夜逃秘密
第一章 花漾双陪
第二章 姊妹感应
第三章 情迷歌妓
第四章 豪赌下注
第五章 麻风真相
第六章 真心海贼
第七章 流放人生
终曲 桃花风岛
序 曲
沿着小路远远地走去,就是通往约定的海边。
流屿虽然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小岛,小杜鹃却是一年也去不到海边几次。对她这种从小家贫,被卖到&”花漾楼&”的人来说,到海边自由地看海赏海,本来就不是她的工作。
她的工作主要是服侍歌妓。简单地说,她就是帮歌妓做杂务的丫鬟,举凡歌妓生活上的大小事都由她着手,歌妓们并不是不会做这些杂碎的生活琐事,所有的歌妓当初也都是从小丫头一路熬煮磨炼苦学成艺的。可是,一旦她们成为歌妓,每日到教坊学弹乐器、唱腔唱曲就成了她们的主要工作,没时间再把心思力气耗费在繁琐的日常中。
而且,除了唱歌跳舞,她们还有更重要的工作-服侍上门捧场的客人。没有客人,就没有歌妓,没有歌妓,就没有花漾楼。没有花漾楼,出身贫寒的小杜鹃只能被卖到大户人家当婢女,遭人使唤一辈子,没有第二条出路。
运气好的话,被男主人看上成为宠婢,当个&”通房丫头&”。如果真的命好,最多被纳为妾侍,要成为正室妻子,是她小杜鹃连睡觉都不敢做的梦。她也听说有些丫鬟会被主人奸污,受到虐待或是再次被贩卖。
这些念头虽然一闪而逝,小杜鹃的心还是凉了一大截。燠热的七月半,蒸得她冒了一身汗。接近流屿的海边了,但是,她还闻不到海潮的腥味,海风的咸味,她的嗅觉可是很灵敏。小时候,穷到只剩白米可吃,娘就在她的白饭上洒点盐巴给她配饭吃,来到花漾楼以后,她就没再吃过盐巴配饭,可是,童年的那种咸涩涩的味道,怎么样也难以从记忆中吞下去。
娘把她卖到花漾楼而不是大户人家,就是希望她的人生能有第二种选择,不单只是为奴,还有机会嫁人。因为一般主人是不会允许婢女结婚的。每个被卖到花漾楼的小丫鬟都是储备的歌妓,经过花漾楼的老板花月娘几年的训练和教坊乐师的调教,原本洒扫洗衣、奉茶端汤的小丫鬟,就脱胎成艺貌惑人的歌妓。
小杜鹃也在等这一天。她今年十二岁,到花漾楼才三年,论弦弹的艺技或身姿美貌,都还轮不到她,还不是她成熟开花的季节,她还需要一些时日,不用担心,她能等。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她逐渐发现,月娘要她上教坊学琵琶的时候少了,当姐姐妹妹们去教坊的时候,她常常被留下来整理她们的房间。小杜鹃不知道自己天生不是唱曲的料,记不牢曲谱,拉不开声嗓,认不得文字,偏偏她双手做事比拨弹琵琶还伶俐。依月娘的阅历,她了解小杜鹃就算使尽吃奶的力气去学习,最多也不过成个三流歌妓。
除非是花漾楼的红牌都嫁了,名声或嗓音弄坏了,或是有人染了麻风……这话可不能乱说,在流屿,不管是谁,一旦得了麻风病,一律要被流放大海。麻风病无药可医,不小心传染开了,整座流屿都会遭受感染,死亡,甚至灭岛。
没有男人就没有花漾楼,歌妓是依偎着男人而生的职业。每天看着花漾楼的歌妓们迎来送往,耳濡目染之下,也难怪她小杜鹃从九岁来到花漾楼里,就懂了这层道理。
曲艺不精,花月娘补偿性似的把她派给目前花街的当头红牌,仿佛藏了一层意思:月娘还没放弃她。跟着红牌学得多又快,还随时随地可以学。假以时日,她也可以升等为歌妓,不再当丫鬟。
当头的红牌是一对双胞胎姊妹中的姊姊-白小雪,她与白小霜姊妹二人同房,小杜鹃就服侍两个歌妓。在花漾楼里,还没有哪个歌妓胆敢向花月娘要一个专属的丫鬟。要真有,月娘也不至于吝啬不给,通常那样的红牌,不消一年就会被巨贾富商买回家作妾侍,因此,花街里的红牌歌妓轮替的速度向来极快。丫鬟要随歌妓走人或是留在花漾楼,价钱自然也是两样,花月娘的算盘一向拨得精准,没有做过赔本生意。
但是,歌妓很少带走丫鬟,怕的还是小丫鬟在烟花巷里待久了,有样学样,又比歌妓年轻,以防日后色衰被老爷、少爷看上了,恐怕妾的地位也要降级。
夜这样黑,仅有月光为她照路,月光亮在小杜鹃的一双绣花鞋上,像一双没有脚的鬼魅,幽幽地飘着。
她要是真能飘就好了,可以省点力气走路,都快十三岁了,她还没这样赶过路,汗湿透了她的薄棉布衫子、胯裤,还有手上提着的布包袱,要是少了包袱,她的脚步或许能再快一些,但是,她怎能丢下包袱,那是她仅有的家当。
虽是服侍歌妓,她平常做的也不是粗活,最多擦擦抹抹屋子,晒洗衣裳,不挑水、不生火,和厨房的长工比起来,她又高了一等。她的手皮糙归糙,脸皮还是娟秀细嫩,身子也是小骨架,将来她还要穿上戏服唱曲,才不要一辈子为人作嫁。
此刻,她才觉得为人作嫁,也没有赶这趟路来得累。没办法,绑过的小脚就是走不快。尤其在这大热天,也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海边也许近了,一阵阴爽爽的风迎面袭来,虽然天黑了,还是吹出了她一身热汗。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娘每回见她性子急,就说:&”赶什么赶?又不是去见阎王?&”
这一会儿,她突然笑了。确定海边近了,原本的碎石路踩起来变得崎岖不平,更难于行走。她的脚隐隐刺痛着,薄薄的鞋底耐不住大块石头的折磨,小杜鹃稍不留神,踉跄了一下,她的脚似乎扭伤了。但是,她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忍着脚伤喘呼呼地继续赶路。
渐渐地,她听到了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的白浪水花在她眼前涌动,覆盖了她的黑瞳仁。举目望去,黑压压的大海就像一只张大了嘴的恶鬼,准备将她吞噬。小杜鹃已无路可走,她踏上了最大块的礁石,波涛占满了她的视线,终于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知道前方再也没有路,小杜鹃吁了一口气。原来刀疤还没来。她刚才是走快了,到后来甚至小跑了起来,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张皇地赶这趟路,一定是下午发生的事让她过度惊吓,她到现在还没有从那惊吓中回过神来。
浪越拍越高,她置身在一片漆黑中,被一团白浓浓的泡沫包围着,如果现在是白天就好了,她相信这片美丽的海景一定可以掩盖她下午看到的恐怖景象。
她还没有仔细地看过海。透过高远的月光照射,海看起来像花月娘身上穿的高级丝绸,她摸过,滑柔没有接缝,那种纤柔的触感,就算让人溺毙其中也无怨无悔。如果,真有那样高贵的死法。
小杜鹃揣紧身上的包袱,蹲下来把手浸入海水中,是温的,与她的想象有出入,却带给她一丝微小的喜悦,海水并不像丝绸那样冰冷。
但是,她现在不愿意想到死的问题。站在这里,她就不会死。刀疤会来接她,她要坐船出流屿,上哪儿去?还不知道,反正小霜都安排好了,她尽管坐船出海。她身上搋着小霜给她的绣荷包,荷包里有一笔足够的银子让她在另一个岛上生活。
另一个岛,可能是另一个流屿,会有另一条花街。到时候,她就不再是花漾楼的小丫鬟了,而是另一个艺阁的歌妓,有一天,她也会成为红牌,像她今天下午还服侍的花街第一歌旦白小雪一样,在某个不知名的艺阁里,主唱自己的人生。
小杜鹃明白了,她刚才之所以那样卖力地赶路,并不纯粹为下午看到的事情害怕,而是有另一个希望之岛在等她。不过,她也提醒自己,要先保住这条小命。小霜急着连夜将她送出海,无非是怕她去跟其他歌妓、丫鬟嚼舌根,万一事情张扬出去,花街当头红牌的命就难保了。
今天下午,小杜鹃发现了白小雪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杜鹃打了一个冷颤,心里毛骨悚然,脚下的绣花鞋却传来一股温暖的流动。
她看到远方的海面,燃起了一道火光,一定是船到了。刀疤来接她了,小杜鹃掩不住兴奋的心情朝船的方向挥手。但是,太暗了,船上的人根本看不见她。
小杜鹃不自主地拿出包袱里的绣荷包,金黄底绿喜鹊图案的荷包里,闪闪发亮的银子就像白色的浪花那样漂亮,吸引人。
&”喂,刀疤–&”小杜鹃用力喊,海浪的声音太大,不大声点,刀疤肯定听不见。
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近,她迅速收好荷包,随手塞入包袱内。不料,那船却熊熊烧了起来,小杜鹃仔细一看,原来是放水灯的纸船。唉呀!敢情今天是七月十五,怪不得月亮特别光。
不是来接她的船,小杜鹃有点失望,刀疤的动作也太慢了。
突然,只见一艘艘水灯在海上飘摇晃荡,火光点点由远而近,流火般漂浮在四周海面。
小杜鹃这才感到脚下湿了,海水早已淹没她的绣花鞋,淹过她的胯裤脚,袭上了她的小腿肚。她茫然一个转身,才惊觉已无路可退。
大潮卷上了她站立的大礁石,一笼一笼的中元水灯,朝她逼近,海面仿佛烧了起来,那样金光灿烂,令人又美又惊。
她中了双胞胎歌妓的计,不,是妹妹白小霜的计。
一道巨浪翻上暗礁,打上了小杜鹃的腰肢。一个不留神,小杜鹃脚一滑,看见自己穿着一袭轻盈的薄纱,舞动着曼妙的身材和水袖,唱起了自己的歌,在那个属于她的漂流之岛。
烈火烧红了半片海岸,那态势,像是迎接一个贵客般的隆重。又一个大浪过后,礁石上已不见人影。
海水最后淹没了礁石,浇熄了鬼火,只剩下一只绣鞋漂浮在水面上。来不及成为红牌歌妓的小杜鹃,将带着一个恐怖的秘密,永远地沉入海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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