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87599
★入围2017中国好书,《亚洲周刊》2017十大小说榜首,2017中国ZUI美书店周·ZUI受欢迎图书
★205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突然自杀,一个帝国的秘密由此浮出水面
★纸葬厂、“永生”寓言,独自穿越数百年光阴的鞑靼骑士只为寻找深爱的女孩
★悬疑、爱情、科幻……中国的《1984》和《美丽新世界》
2050年,人类信息交流的方式已有根本性变化,植入大脑中的意识晶体可以随时捕捉个人意识、储存记忆,再通过作为中介的移动灵魂,人人都可接入意识共同体,与他人与世界直接以意识交流。架构并运营意识晶体、移动灵魂、意识共同体的帝国文化据此成为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商业帝国,帝国文化的创建人与掌控者也始终被外界尊称为“国王”,任何国家与组织对其都要礼让三分。
主要凭借长诗《鞑靼骑士》获得2050年度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宇文往户在家中自尽,切断与意识共同体的关联前几分钟,宇文往户给他的忘年交黎普雷发来一封邮件,内容仅六个字——“就此断绝。保重。”麻烦接踵而至,而真相,必须在12月10日,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前找出……
部
本事
第二部
材料
附录
《国王与抒情诗》在中国大陆文学中打开了一个新的思想和想象维度。在人工智能的时代,在全媒体和自媒体的时代,国王意味着什么,抒情诗意味着什么,写作意味着什么,人意味着什么,由此展开了饱含巨大现实焦虑的幻想。小说浩大、华丽、繁复,又具有一种坚硬冰冷的美感,堪称“后机械复制时代的抒情诗”。
——李敬泽(作家、中国作协副主席)
《国王与抒情诗》锻造了一种全新的书写方式,将幻想、侦察、寓言整合为对现实世界的批判反思。在跨文体的实验中,展现了长篇小说在应对复杂当代生活时依然具有的无限可能性。是一部值得深读的佳作。
——杨庆祥(评论家、诗人)
尽管能够明确地从《国王与抒情诗》中感到作者对抒情诗的偏爱,但在这本国王与抒情诗对峙的作品里,叙事者并没有把国王设置为无情理性的代言、残酷现代的象征、冰冷科技的化身,而是始终表现出顽韧的理解尝试,从而让庞大的信息帝国和人心灵的幅员,构成了非对称的奇特映照。
——黄德海(评论家、作家)
故事前情提要:
205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宇文往户意外辞世,临终前留给好友黎普雷一句神秘的话。黎普雷为调查其死因,和宇文往户妹妹宇文燃回到宇文草原埋葬宇文往户……
“你知道诺贝尔文学奖是个什么奖吗?”黎普雷干脆以问代答。
“不知道。”宇文燃一脸天然的诚实,“是什么都不重要。”
“你看过你哥的东西吗?他的诗在世界上都很有影响。”黎普雷问。
“没看过。他从来不给我看他写的东西……他写了些什么?里面有写到我吗?”
“有吧。”黎普雷想了想措辞,“他有一组写给妹妹的诗(他没法告诉她,那是一组题为《致亡妹》的挽诗,“亡妹”身上的很多细节都和眼前的她相仿佛,尤其是她刚才一瞬间流露出的羞涩中的灿烂),他还有一首长诗,诗名叫《鞑靼骑士》,里面有很多内容肯定你都很熟悉。”
“哦。给我讲讲。”宇文燃和黎普雷碰了碰杯。
“那是说,有个人叫鞑靼骑士,这不是他的名字,大家都这么叫他。鞑靼骑士在离现在几十年不到一百年之前的时间出生,他和他喜欢的一个女孩从小一起长大,放羊、骑马、看星星、读书……所有的事情他俩都一起做。等他到了十八岁,离开家乡去北京上大学,十六岁的女孩送了他一匹马,希望他骑着这匹马去城市,读完大学再骑着这匹马回到草原。他没法拒绝她,他也想早日能够回到草原。两个人在一条河边道别,女孩在河这边挥手,鞑靼骑士和马渡河。到了河对岸,骑士回头再也看不见女孩。就在他纳闷河并没有多宽,天空也晴朗无比怎么会看不见女孩时,一队骑兵来到他面前。他们诧异地围着他转了几圈,把他带进也可以说押进了一座巨大的蒙古包里。几天下来,依靠对历史的熟稔,他慢慢弄清楚,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脱古思帖木儿可汗时期的北元。这些骑兵正在准备和蓝玉的一场大战。”
“那个帖木儿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仗?”
“元顺帝,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大概七百年前的人。也就是说,骑士一下子回到了六百年前。”
“大学是读不了了。”
“读不了了。”
“为什么会一下回到了以前?跟那条河有关系吗?”
“正是。”宇文燃的敏锐让黎普雷有点吃惊,“那是条时间之河,鞑靼骑士开始并不知道。经过一番故事,他成为了一名出色的骑兵。决战来临之际,他和另外一批骑兵被选出来准备突击蓝玉的军队,他们乘夜渡过那条河之后,他迷失在了浓雾里。等到天明雾散,鞑靼骑士已经是在清朝康熙年间,离现在,离现在三百年左右,也就是说,他在夜里过了一次河,时间就过去了三百来年。”
“他想回到离开的那时候吧?那他可以不停在河里游,爬上岸问一问到了什么时候,不是他要回去的时间就再游一次。”
“实际上很困难。河边不是经常有人,他有时候需要走很远的路才能见到人,问到当时到底是什么时间,什么朝代。而这段路上经常发生变故,他要么被强迫、被裹挟离开这里,去了很远的地方,要么就是眼前发生了紧急的事情,他必须离开去处理。后来他还发现,一天之内,他只有一次渡过这条河能产生穿越时间的效果,可变故根本等不及一天过去就发生了。”
“这样啊。”宇文燃紧蹙眉头,也许她不能完全理解这个故事精微的地方,但是她显然被打动,对鞑靼骑士产生了强烈的同情。
“还有更困难的。”黎普雷觉得,自己像个执意要给别人带去坏消息的人。“鞑靼骑士不能控制自己渡过时间之河后,河对岸是什么时间点在等待他。一切都是随机的,而他碰到过与他离开时近的时间,也差了三十年。拿我们现在来说,就是五十年前。”
“啊!”宇文燃一声惊叫,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是啊,三十年,离开时的人和物基本上都在,可三十年的时间又足以让所见的一切都造成伤害。鞑靼骑士没法忍受可能见到已经比自己大了二十八岁,儿女差不多已长大成人的那个女孩。他饿着肚子在河边守候了一夜,等到一天时间过去,赶紧到了河对岸。但后来的事情让他永远为这一次迫不及待的逃离后悔。他同样是在浓重的雾气中到了河对岸,天亮之后,他和马从迷蒙中醒过来。他发现,身后的河没有了,河两边的草原也没有。眼睛所见,到处都散发出一种令人害怕的金属光泽。”
“他再也没有回去了吗?”宇文燃问。
“没有了。河没了,他再也没法在时间中穿行了。那时候他才痛恨自己,恨得想要咬断自己的肠子。要是之前,在离女孩只差三十年的时间,他能停下来,至少去找她,找到她、见到她,哪怕两个人年龄相差那么大,哪怕女孩认为他神经病,不理他。至少,他还能和她说几句话,见到她的样子。”
两个人都沉默了。宇文燃先大喝了一口酒,然后紧闭着嘴,没有说话。黎普雷见她沉默,自己也沉默起来。两人频繁地举杯,黎普雷很快就醉意涌现,可是他还是想在彻底醉倒之前把这个故事讲完。
“你知道鞑靼骑士后这一次到了什么时候了吗?”黎普雷自问,然后自答。“他到了2100年,也就是从现在起又过了五十年。这离他渡过那条河整整一百三十年,一切都已变化了。”
“那我哥他会来看我吗?”宇文燃忽然站起来大声问,问完又颓然坐下。
“什么?”黎普雷吃了一惊。他随即明白,喝了酒的宇文燃把鞑靼骑士等同为了宇文往户。“会吧,要是他回来,一定会来看你,毕竟你一直在这里。鞑靼骑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骑着他的马,周游四方,想要寻找那个女孩。记得吗?那匹马还是女孩送他的。一人一马漂泊四处,在到处闪着令人害怕的金属光泽的大地上,寻找再也回不去的蛛丝马迹。他们去过大草原,去过沙漠,去过唐古拉山,也去过城市里繁华的商业街道,空寂广阔的演出场所,古老的遗迹残留,时尚的新锐场所。浩瀚之处,狭小之地,他们都一一找过去。他们只管找,从来不告诉别人在找什么,在时间的穿梭中,鞑靼骑士已经不信任和人平白无故的交流了。开始人们很奇怪,因为不要说骑士,就是马在那时候都已不太常见,人们视他为怪物,但是随着寻找的持续,人们逐渐被他们感动了。那时候好啊,人们感动但并不打扰你,不借关心之名干扰你。一人一马常相伴,常相伴,长相思,在长安。”
“你说什么?什么在长安?”宇文燃近乎炸裂的一声大喊,把黎普雷从醉意困乏失望交织中捞出来了一点,他强打起精神,找到刚才丢失的话语线索,继续说下去。
“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女孩的曾孙女,她叫华寻。华寻比鞑靼骑士离开时的那个女孩大五岁,但是她好像认识鞑靼骑士一样。华寻从来没有透露过作为她先祖的女孩是否说起过鞑靼骑士的事,更没有告诉他,女孩的葬身之地。哦,当然,女孩去世的时候是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了。”
“那这对他,你说的那个什么骑士,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不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孩过去的痕迹吧,毕竟人不在了。眼前差不多有一个同样的人陪伴着他。”
“是的,相信骑士初也是这样想的。他带着华寻一起走南闯北,这一次不再是寻找,而是游玩。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很快乐的一段时光,奇妙的是,骑士在华寻身上看到了曾孙女、姐姐和恋人的混合体。这让他有三重沉醉,可是随着时间的筛动,‘华寻不是那个女孩’的念头愈发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这些年在时间之河中穿梭,骑士也不是一无所获。他的收获说丰富也不为过,正是这些穿梭让他成为了他自己,一个真正的鞑靼骑士。他珍视名誉、果敢坚决、扶助弱小、匡扶正义,尤其尊重女性、保护女性。在日常的相处中,他对华寻的爱慕日甚一日,可是对女孩的忠贞又折磨着他。他爱慕华寻有几分,受到的折磨就加重几分。终,他和华寻找到了当初他和女孩生活的草原,发现那里早变成一座废弃的流动的不定之城后,他决定自我了断,以维护那个女孩、华寻和他自己三个人的情感与荣誉。”
“什么?自我了断,什么意思?!”宇文燃也喝得意识出离了,听到这里嘿嘿笑了两声,问了出口。问出口又意识到了自己问的是什么,答案是什么。她猛然地短暂振作了一下,问道:“他就这样死了?”
问完她就头一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是的。他离开不定之城之后自我了断了,可是他请求按照他家乡的仪式来将他埋葬在不定之城。这些诗篇的第三部分,也是后一部分,就是华寻背负他的骨灰,骑着那匹仍然活着,仍然精神抖擞的马,遵循着仪式的指导,回到不定之城埋葬他。你知不知道,骑士入葬的仪式和你们埋葬往户的差不多?往户在写这一段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参照你们的下葬仪式?喂,你知不知道?!”
黎普雷也试图振作一下,提高声音问道。可是他只囫囵着问出了半句,后面的内容和语气就含混地被他和着睡意吞咽了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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