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8555929
在速食爱情和快餐婚姻的年代,你还相信缘定前世今生的爱恋吗?
全年龄段“缘定前世今生”主义大作,感动所有读者的爱情穿越读本。
重磅推荐三大看点:
1、穿越到雪域
2、男宠之争
3、宿世奇缘
你,相信前世的存在吗?
陶格森欧德……一个在梦境中无数次听到的耳语,将叶灵绯召唤到广袤的大草原。直觉告诉她,唯有这里才能找到梦境谜团的答案。可是当她潜入湖底的几分钟,再浮上水面–时光已悄然回溯至叶卡捷琳娜二世六年。
如果面前这个全裸出浴、美艳到极致的男人,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宠爱的男人,为什么历史上没有留下他的名字?到底是叶灵绯的穿越改变了历史?抑或者,她的穿越根本是历史的一部分?权力倾轧的乱世,她……能否再次平安回到现世?
第壹章 缘始:寻梦?桃花源
第贰章 冬宫:女尊?暗战诀
第叁章 刺杀:迷乱?前生缘
第肆章 对赌:阴谋?龙虎斗
第伍章 信物:艳浴?银刀妃
第陆章 夏宫:惊心?假面人
第柒章 情蛊:王夫?清圣泉
第捌章 逆转:新生?依惜别
第玖章 启程:罂粟?孔雀翎
第拾章 因果:宿命?少年僧
章:缘始:寻梦?桃花源
“起来!”一只脚很没有风度地踹了踹躺在下铺懒洋洋的身体,“叶灵绯,我看中一条裙子,替我砍价去。”
“嗯?”床上的人拉着长长的懒腰声,眼皮也没抬一下,“多少钱?”
“开价二百八,不还价。”
“哦……”模糊的声音显然没完全醒来,翻了个身抓起枕头,把脑袋埋了进去。
徐青雅用脚指头捅了捅那个纤细的人,得到一句朦胧的喟叹,“自己去……”
“放眼学校几十个系,女生宿舍几栋楼,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抢钱悍女?”徐青雅揪掉那个枕头,硬生生扳过睡觉的人,“二十块砍价费,去不去?”
“二十?”床上的人抬了抬眼皮,依然散漫,“友情价么?”
熟悉叶灵绯的人都知道,要么公事公办,要是算了友情价在里面,就意味着欠一个人情,而还人情的办法就是请她吃一顿。当然,她不会很黑地挑选高档的地方,多是到路边小吃摊,只是那食量……
但是综合算下来,请她的人还是比较划算的,不然抢钱悍女的名头也不会如此响亮,用她的话来说物有所值才会有下次生意。
徐青雅咬了咬牙:“我的心理价位是一百五,剩余算你的,当我赞助你五一旅游,晚上火锅城吃饭。”
床上人红嫩的嘴角挑起一丝诡笑:“AA制还是你请客?”
“我请。”徐青雅回答得很无奈,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蛇一样扭着的身体,“快点,不然被人抢走了。”
笑容更盛,那双蒙眬的眸子终于散发出了清明的光芒。
左手抓了几下一头乱草般的短发,右手飞快地摆好拖鞋,还不等许青雅开口,人影旋风一样地从她眼前消失,稀里哗啦的声音响彻一团,不到五分钟,清清爽爽的人已站在门口,长指微弹:“说好了一百五,多余算我的,跑腿费二十,外加火锅城晚饭。”
“你真狠。”徐青雅咬牙,“都请你晚饭了,还要二十跑腿费?”
轻笑散开,在春天明媚的阳光下分外妖娆,叶灵绯漂亮的眼中写满了然,吃吃笑道:“别用悲情法让我内疚,你昨天和枫竹还有宝儿说好了的,提前庆祝你生日,想一箭双雕,美死你。”
徐青雅的脸呆滞无神,果然人人都说,和叶悍女算钱就是找死,身为室友一年来,大小战役数百次,壮烈数百次。
叶灵绯潇洒地甩了甩一头短发,冲她抛了个媚眼:“校门口那利嘴老板娘家的红色长裙吧?”
某人嘴角抽搐:“你怎么知道?”
“那风格是你的爱,前天吃饭就见你瞄了几次。”叶灵绯靠着门框,语气很是随意,“价都砍完了,等你开口。”
这……
徐青雅不得不佩服她的观察力和行动力,她能清晰地看透别人想什么,不声不响地做完,然后等着人乖乖地送上门。
或许,这也是她为什么反而讨人喜欢的原因。不耍烂心眼,不欠人情也不让人欠人情。比如一套五百不还价的化妆品,她活活能三百拿到手,外加送人一套眼影盒。直接答曰,不A一套来对不起自己,但是她收了砍价费就只拿砍价费,东西还给掏钱的人。
赚得光明正大,给得干净利索,图的你情我愿,落个皆大欢喜。
这就是叶灵绯。
“你……”徐青雅摇头苦笑,“要是在古代,你只怕是出色的媒婆。”
“扑!”某人不屑地挑了挑眉头,漂亮的大眼睛散着嘲弄的光,“一次生意没挑战性,我想试试鸨婆,榨干回头客。”
徐青雅笑骂:“你真出息。”
“谬赞了。”叶灵绯抓起桌子上剩下的面包叼着,挥挥手,“一会火锅城见。”
“钱!”徐青雅追到门口,朝着那灵动的身影叫着。
回身一个灿烂的笑脸,某人抬起脸,“付过了,送你的生日礼物,我去拿就行了。”
……
“啊……”风中凌乱的头发和同样凌乱的叫声,阻拦不住随风而去的帽子,在回旋风的威力下,小东西在地上作着优美的弧线运动,一路翻滚着朝前欢快地奔去。
叶灵绯在雨里追逐,黄豆大的雨打在脸上,头发一缕缕地贴在两边,不断滴着水珠,流进眼角,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心里咒骂着四月说变就变的天气,然后飞快地弯腰。手指刚刚触碰上帽子的边沿,又是一阵更狂的风刮过,帽子骨碌碌地滚得更远。
明明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为什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校园的门口本来是人来人来、川流不息,因为这一场突然的大雨,不少学生站在门边的屋檐下躲雨,渐渐地聚集了不少人,眼见着某人在雨中与帽子疯狂地赛跑。
“那个人,不是俄语系的叶灵绯吗?”有人在窃窃私语,引起了屋檐下另外一对男女的侧目。
终于,帽子在掉进一个小小的水洼后停了下来,叶灵绯站在水坑边,勾起滴着黄泥巴水的帽子。
还来不及哀号,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响起,激烈的铃声让她本就急乱的手更加无措,慌乱地在身上摸索着。
她答应室友半个小时内到火锅城的,可是一场大雨彻底打碎了她的承诺,她仿佛已经听到徐青雅河东狮吼的叫声在耳边怒号。
“啊……”又是一声更大的凄惨叫喊,手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飞落在雨水堆积的地上。
叶灵绯看着手中孤零零的手机链,再眼睁睁地听着手机铃声从大变小眼见着无声,她弯腰伸手,急急地抓向水地里的手机。
“咝……”清晰的裂帛声,被大雨声掩盖,却掩盖不了叶灵绯此刻猛然僵硬的脸。
蹲在地上,她的手一点一点挪向自己的后腰。
雨水、寒风,凉凉地打在皮肤上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是……
四月份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她的T恤、小马甲,没有一件足以给她遮挡,前方屋檐下密密麻麻的人,更让她不敢靠近。
抓着手机,叶灵绯鬼鬼祟祟地看着学校大门的方向,计算着要以什么样的步伐从容离开才能不被任何人发现的走回自己的宿舍。
夹着腿,她慢慢地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倒退。
才走了两步,大门前的屋檐下,女孩的声音扬起,打破了雨声的淅沥:“叶灵绯?”
她扬起脸循声看去,人头拥挤,却没有自己认识的女孩。
“叶灵绯!”又是一声,颇有些不耐烦,她总算看到了对方。
那是一个打扮很精致的女生,卷曲的长发,精致的装扮,紧身的衣衫勾勒着优美的线条,只是那双长睫毛下的眼睛,闪烁着几分敌意。
她的身边,站的一名帅气的男生,目光闪烁,在对上叶灵绯的神情后,呵呵干笑着。
何朝?
他们从初中、高中始终同班,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算不上青梅竹马,也好歹有些革命感情。
约过她几次,那点小算盘早被她瞧了个透,只是没揭穿而已。
看看他身边的女生,叶灵绯明白地给了个敷衍寒暄的笑容,现在的她不太敢靠近人群,只想着赶紧离开处理自己身上的狼狈。
“能聊聊吗?”女孩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味,习惯性地扬了扬下巴。
雨中的叶灵绯笑了下,雨水顺着流进嘴巴里,一只手拎着脏帽子,一只手放在身后,狼狈地后退。
“改天吧,我、我有点忙……”被雨呛住,她破碎地咳嗽着,袖子狼狈地擦了擦眼角。
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门了,万一被人发现,她明天就成校内论坛的头号风云人物了。
女孩的手挽着何朝的臂弯:“叶灵绯,我找你好几次了,不如今天说个清楚吧?”
挑衅?
就算是反应迟钝也不可能看不懂,只是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们在一起了。”女孩又抬了抬下巴,“你别以为装傻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哦!”一心想着离开的叶灵绯完全没有其他表示,只是傻笑,“那我走了哈。”
“等等。”女孩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你还没表态呢。”
表态?她要表什么态度?
点了点头,甩落更多的水珠,发丝垂落眼前,遮挡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
既然不让她走,那就大家玩玩吧。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校门口吵吵架,等着也是等着。
“你们很配,比我和他配多了。”扬起真诚的笑容,她不着痕迹地把包包挪到身后,迈开从容的步伐走向女生,在前面三两步处停了下来。
女生胜利的表情堪堪扬起,还不及绽放就被打断:“不过做小三就要有做小三的样,乖乖地夹起你的狐狸尾巴别到处乱翘,尾巴翘得越高,屁股露得越大,懂不懂?
“扑!”
“哈!”
“嘿!”
各种古怪的憋忍笑声从四周细细碎碎地传来,所有看好戏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三个人身上。
“你……”女生的脸顿时青红交加,刷成苍蝇腿的睫毛使眼睛看上去分外凌厉,忽然冷笑着,“这算是失败者的报复吗?”
甩甩手上手机上的泥巴水,叶灵绯斜眼看看一旁的男生,可怜的男生几次欲言又止,愣是不敢开口。
“把她带走。”叶灵绯冷冷地开口,刹那的冷然让女生倒退了步。
男生讷讷,拽了拽女生的胳膊,却被狠狠地甩开。女生朝着叶灵绯直扑而来:“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命令他?”
“没有!”她摆摆手,“既然转交给你,那我能不能拿回我送给他的东西?”
自己找死,就别怪她了。
男生愣了一下,女生已经叫嚷着开口:“拿走,他不稀罕你的任何东西。”
“是吗?”笑容刹那间绽放,甜美得看不出一丝古怪,手指勾了勾,“钱包,我送的,拿来。”
“谁说的……”男生刚开口,还没等解释完毕,女孩的手伸进他的口袋中抓起钱包砸向叶灵绯:“拿走。”
打开钱包点点,她满意地抽走里面的几百元大票,随手将皮夹丢到脚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生肩膀上披着的男式外套:“这件衣服……”
女孩想也不想,扯下衣服丢向叶灵绯,某人脚下退了一步,可怜的衣服就这么落在了泥水地里。
“咳咳……”叶灵绯看着男生变色的脸,目光挪到了男生的腰间,“皮带好像……”
女孩的手抓向男朋友的皮带,男生死死地捂着:“你别信她,是我自己买的。”
嗤笑了一声,叶灵绯不轻不重地火上浇油:“想留个我的纪念就说嘛,我就不说是我送你的。”
“拿来!”女生扳开男朋友的手,硬生生地抽走皮带,丢到叶灵绯的脚边,“我们不稀罕。”
叶灵绯的身边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学生,不时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叶灵绯一只手撑在脸颊边,好整以暇伸伸手指:“那个,裤子你要不要现场脱?如果脱的话顺便我看看内裤是不是我送吧,不用和我客气。来吧,英雄……”
身边的人哄然大笑,女生的脸顿时惨白一片,男生惨兮兮地望着自己女朋友:“这真不是她送的。”
“对,不是。”叶灵绯很认真地点点头,“和刚才那一堆一样,都不是我送的,你一定要相信他。”
没有人替可怜的小情侣说话,围观的人群中不时还爆发出一两句讥讽的声音:“不稀罕人家的东西就脱啊,我们帮你见证断得一干二净了。”
吵嚷声渐大,叶灵绯在人群中看着变成众矢之的的两个人,犹如欣赏别人的故事一样淡然看着,在哄闹声中渐渐后退,隐没。
忽然,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朝着身后的某处看去。
人群远端,一道俊朗的身影映入她眼底。撑着伞,单手插在裤子口袋中,静静地站着,在与她目光对视的刹那,依然未曾收回他的注视。
雨丝点点,成为他身后的风景,模糊了远处的教学楼,只有那一个身影,在水雾中愈发清晰。
淡然、从容,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喧闹,明明近在眼前,却像是远离了人群,独成了他的一方天地,所有的风景都成了他的陪衬。
白衣胜雪,满座衣冠不能掩其风华。
她的脑海中,没来由地出现了这么一句话,因为这人的身上有一种少有的古韵,优雅出尘。
在双目对视的瞬间,她看到那双眼眸深处的沉稳,看不穿猜不透。
只是刹那,那人轻缓举步,明明在人群之后,无形的气场让身前的人不由自主地让出了路。
同样是人,她为什么就被挤得如此狼狈。而他,居然能身不染半点雨丝,脚不踢半缕雨水得秀美?
伞,递到她的眼前,叶灵绯下意识地接过,傻傻地望着不知何时已到眼前的男生。
身上忽暖,肩头已多了件带着体温的外衣,长长的衣摆下方恰到好处地掩饰了她担忧的尴尬。
腰身处,手臂扶上,只有浅浅的一字低语:“走。”
人群,不知何时已静默,噼里啪啦的雨声成为了的乐章。再度像初始那样被无形的气场分开,目光注视,相送。
悲惨的某人,就这么被搂着腰,在清新的雨中,被犹如神祇般的男人带着,远离……
直到背后如芒目光渐渐消失,叶灵绯才从混乱中抬起头,扬起她滴水的脸,模模糊糊地望着眼前人:“恩公,请教尊姓大名!”
男生的目光垂下,嘴角浅浅地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他眼角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微垂,停留在某处。
“我的!”她理所当然地将几张百元大钞放进口袋,“先说好,你借衣服借伞都是自愿的,我没有请求你,所以你不能指望我回报什么。”
没有与她争论,白皙的手掌摊开在她的面前,修长的指尖冲她勾了勾。
这个动作直白的让人想装傻都不行,叶灵绯清了清嗓子,挤出满脸甜笑:“雨小了,女生宿舍你也进不去,不如就在这里分别吧,大恩不言谢,我走了。”
转身,迈步,刻意的忽略那停在空中的手指。
才刚刚踏出一步,肩头就被轻轻地搭住,力量不大,却足以让她不能撒腿开溜。
叶灵绯笑不出了,她轻咳了一下:“恩公,我们似乎还没熟到可以勾肩搭背的地步吧?”
肩头上的分量缩了回去,她这才再度举步。
才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那本该稀稀落落打在脸上的雨水,却是一滴也没有感觉到。
抬头,看到的是雨伞的伞顶,还有目光扫视间捏着伞柄的秀气手指。
他,竟如影随形地跟在身边,闲庭信步地走着,半边身子落在雨幕中,也毫不在意,大有一路跟进女生宿舍的态势。
“恩公大人!”叶灵绯无奈地看着他,“您老人家有什么要求,就明白地说吧。”
人家不说,只是重复着那个动作,伸手摊开在她面前,勾手指。
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人家这是不开价只有动作,在她的还价历史中,还真没碰上过这种人。
他的半只袖子被雨水打湿,腻贴在手臂上,突显着肩膀紧绷的肌肉和手臂舒展的线条,胸口有几滴黄色的泥巴点,在雪白的衬衫上显得十分刺眼。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防备地望着对方:“是我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要我洗可以,赔钱没门。”
不理不睬,只有那只手指,再度勾了勾。
眼见着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而她还在宿舍大门外和一个男生不清不楚地纠缠着,一向只进不出的叶灵绯也没了耐性。
她磨磨蹭蹭地从口袋里掏出刚才的战利品,不情不愿地抽出一张,悲痛地放进男生的手心里。
这个过程,她的双眼始终不离男生的脸,讨好着:“恩公大人,这个够您老人家的干洗费了吧?”
眼皮都不曾跳动半分,男人望着自己面前虽然狼狈,却依然精明灵动的双瞳,只有一个动作–勾勾手指头。
讨好政策无用,她很是挫败,愤愤然地又抽出一张放进去,笑容也欠奉:“这样,行了吧?”
就算他身上那件衣服标志属实,干洗费也足够了。
深邃的眼底闪过一缕浅浅的温笑,某人心底狠狠抽了下,怒火奇异的散去无踪。
他真帅气!挺直的鼻梁,双眉斜飞,深邃的轮廓完全不似汉族人一贯的平板,更有三分异域的朗然,长长的睫毛弱了些许英伟,添了几分慵懒。
所谓丰神如玉、俊朗倜傥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尤其那双眼瞳,竟是异常乌黑,沉凝着看不穿的心思,引诱着人的好奇心,仿佛不小心就会溺了进去。
心中的赞美在看到他下一个动作时彻底飞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怒火焚身,杀气满天,因为那手指头,优雅地抬在她的眼前,再度勾了勾。
“再给你都够你买一件衬衫了,你不如说全部给你好了。”她冲口而出,手指捏得咔咔响,“你是抢钱还是卖身?要这么多!”
这一次,她终于等到了他开口,惜字如金的只有一个字:“好。”
笑容,在眼前无限放大,叶灵绯的脑子轰的一声,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只记得那笑容,俊美中带着丝丝邪气,却无损他依然高贵的气质。
待有反应时,她手中数张红色的毛爷爷不翼而飞,多了柄伞把,而那人影已然走进雨幕,信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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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广袤的平原上,叶灵绯深深地吸了口气,青草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融进呼吸,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欢快的呼声,跳跃骚动着。
“五一”的七天长假,她疯狂地抢钱,都是为了这里。
纵马豪情,烈酒大肉,一想到这儿,叶灵绯的眼睛都闪闪发亮,弯成了漂亮的小月亮。
脚下的青草软得不可思议,泥土的芬芳,远空如水明净,羊儿在草地上欢快地飞跑,滚动着肥硕的雪白身体,犹如一团团的云儿。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动着。那清风、那白云,都在呼唤着她,就如同这里的名字一样,在初见的刹那就震撼了她的思绪。
“巴音布鲁克,意思是富饶的泉水。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太阳升起的东方,我一定为我们的家取这个名字。”
风中,仿佛时光流泻,悠扬了浅浅的俊朗男声,幻化了眼前的风景,在心神迷乱间浮起在她的耳际。
这个感觉,就像是那天,那个人在自己耳边一声低语时的话,不懂其意,却激荡了心底无名的火焰。
陶格森欧德……
梦境中依稀听到过的话语,还有那日离去前,他留在她耳畔的低声喃喃,透着几分期待,带着几分伤感,还有隐隐压抑着的悸动,太多的情绪糅合在一起,让她久久无法忘怀这几个字。
可是,自那一日后,她再不曾见过那个人,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个系的学生。
手指插在口袋中,不期然地摸到一方温润,被掌心包裹着,散发着清凉的感觉。
那是一串绿松石的链子,环环相扣紧密,绿的就像眼前的蓝天,古朴而幽远,镶边的银子沉淀着岁月的痕迹,深刻着历史的印迹。
她把玩着手中的链子,看着蓝绿色的宝石的圆润,似是久久被人把玩摩挲过,心头泛起奇异的波澜。
不知这物件曾经属于过什么人,时光流下了美丽的饰物,却留不住曾经因其而美丽的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喜欢,却没想到要留下,只是放假期间,无法打听那个人的名字,暂时放在身边,也算是阶段性的拥有。
真漂亮……
她把玩着手中的链子,没留意到脚下突起的石包,一个趔趄整个人张开手扑倒在地,手中的链子划出漂亮的弧度,“扑通……”
小小的水花泛起层层涟漪,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只是那精巧的链子,不见了踪迹。
“惨了!”她一声悲呼,飞快地爬起身,连滚带爬地冲到湖边。
湖水清澈,依稀还能看到链子静静沉在水中的影子,湖水似乎也并不深。
脱下身上的小外套,叶灵绯纵身跃入水中,灵巧地朝着水底的方向摸去,手指探向链子的落点。
几次伸手,看上去近在眼前的链子却怎么也捞不到,肺中的空气在一点点地被榨干,她坚持着下潜,再下潜。
可是那眼前的链子,就像是和她开玩笑般,眼见着入了手心,又生生地脱离滑开。
水温开始变得有些怪异,入水时的清凉在此刻变得温暖,渐热,水波淋漓却不再是碧绿清波。
顾不得去想其中的古怪,她抬起头飞快地露出水面。
一口长气吐出,叶灵绯用力地甩甩湿透的发,大口地呼吸着。没想到看似浅浅的湖水,也能让她这游泳好手吃了瘪。
深吸一口气,她准备再度下潜,无意识地擦去脸颊上的水,人不禁呆住了。
眼前,一人立于水中,长发散落顺垂,发尖浅落水面,水珠薄覆黑丝,莹闪七彩光芒。
袅袅雾气氤氲了四周,环绕在那人的身体四周,恍恍惚惚的似不真实。
人影背对着她,长臂微垂,滴答了水珠落在小腿边的水面上,不断泛起涟漪。
美人……
她也不过是脱了外套下水捞东西,居然有人比她还狠,光天化日美人出浴。
叶灵绯呆立水中,眼前所有的风景都模糊了,那道身影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不由得叹息:“姐姐,幸好我是个女人,不然你亏大了。”
那身影忽然转身,溅起了水花四散,扑上她的脸颊。
扬起的发丝划开水雾迷蒙,在张扬间悄然回归肩头,留下刹那停滞在她视线中飞舞的黑色。修长颈项,锁骨蜿蜒;白皙的胸膛之下,蜂腰窄腹,在呼吸间微微抬动。再往下水汽飘荡的双腿间……
“男、男的!”她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竟不知道挪开眼。
狭长的眼睛微眯,水汽笼罩的瞳孔下,精光一闪而过,发丝从身后滑到身前,遮挡了水上风光。
雾气一直升腾着,让她看不清晰他的面容,但是某个地方,该死的眼睛,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特别地敏锐。
“对不起,喊错了。”她扬起声音,无畏无惧,毫不羞耻地干笑,“哥哥身材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一流,该看的不该看的,似乎都很好。
脚步,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在她面前定定停住。
“你,咳咳……从哪里来的?”声音低哑,飘荡在她的头顶,清润中气息似不足。
水汽后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冷冷的语调透着些许生涩。
“回答可以,但是先声明!”某人迅速的弹出手指,在空中晃了晃,“,我看错你性别,我道歉了,不许找我要精神损失费。第二,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看了不该看的,我也很痛苦,你要给我精神损失费。第三,本人不接受随便搭讪,当然你给的好处够的话我不介意……”
话到此处沉默了,她很知趣地闭上了嘴,对方光的只剩头发和水滴了,她还指望得到什么好处?
对方不动不言,她却能感觉到雾气背后的目光,牢牢地锁在自己身上,强大的气势从他的方向传来,笼罩她全身。
都说这个时候的人心理是脆弱的,但显然不适合他。
那种感觉,倒像是此刻光溜溜的人是她,被看了个通通透透。
心头莫名的警戒在暗示着她,离这个人远一些,叶灵绯收回好奇的目光:“我掉了东西,您继续洗,我继续找,当我没来过。”
转身,她想要再度扎进水里。
背后,汗毛顿竖,不及反应,肩头已被按上,“你是谁?”
肌肤的触感带着温度,贴着她被水湿透的薄薄衣衫,一只手在水下,钳制了她的腰身,姿势亲近而暧昧。
不需回头,身后的触感已经告诉她他胸膛的宽厚,那洒在耳边的气息,落在耳畔,低哑深沉。
他刚才还在几米之外,怎么瞬间到了自己身后。
“我,不喜欢对着别人屁股说话,也不喜欢拿屁股对着人说话。”叶灵绯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还能如此冷静。
眼前的水面瞬间变换,再见时已是胸膛如玉,两人紧贴。
危险的感觉蔓延弥补她所有的感官,身体同时也告诉她,不仅仅是危险,还有受困的制约。
“你怎么进来的?咳咳……”他的手指捂在自己唇边,姿态优美,发丝触碰到她的肌肤,让她全身泛起一粒粒的疙瘩。
“不、不知道。”她居然仅仅因为对方这样的随意动作而刹那失神。
笑意随着手指下落而绽开,如玉胸膛凝着粒粒水珠,被长发和水雾遮掩的容颜展现了真实。
剑眉斜飞,鼻梁高挺,双唇俊朗,在热气的蒸腾下苍白的颜色无损他的秀美,双瞳半眯,扬起狭长的眼角弧度,散漫着魅惑的神采,在睫毛的颤动低垂间,一缕精光闪过:“你说的是汉话,你是从东边来的人?”
“啊!”叶灵绯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像是做梦般的揉揉眼睛,用力地眨眨,再看,完全忽略了那声疑问中的质疑和冷然。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敢置信地叫出声,“你、你也来这旅游吗?”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日在校园门前偶遇的男生会在这千里之外的草原上再度重逢。
兴奋的她完全没发现,对面人眼中再度冷凝的目光,在刹那间冰封了一切,而唇角的笑却更大了:“你认识我?”
手指,调戏般的捏上男人的下巴,她坏笑着:“姑娘我纵横钱场十余载,只有你能从我叶灵绯这儿抢走钱,别和我玩什么装傻的游戏,我的救、命、仇、人!”
池水中,男子懒散地靠着池壁,苍白的脸上淡淡的微笑浮现,女子衣衫不整,半欺身上,趴在他的胸口,勾抬着对方的下颌,眼中写满挑衅。
风吹过,梅花瓣纷扬空中,洋洋洒洒地粉嫩殷红中,两人凝望对方,脸上挂着同样的笑。
画面唯美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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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划过下颌不礼貌的手,苍白男子轻咳了声,眉头微挑:“你说我骗了你的钱?”
“行了。”她挥挥手,“我把链子还你,你把钱还我,我们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就在挥手间,她忽然僵硬了身体,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雪花飘飘,在空中纷飞,伴随着落梅花瓣,交织了艳红与雪白,朦胧了远方的景色,唯留下空际浩渺,被点点密布。池岸畔,尺余厚的积雪已结成了冰壁,寒冷间,更显池水温暖,烟气袅袅。
雪花!
依旧有些不信,她伸出手,雪白的絮落在掌心,瞬间变得透明,化为一汪薄清的水,清凉间从指缝滑落。
环顾四周,一泓清池,热热的水温,奇异的味道都显示着温泉的特色,更别提这小小的一池,根本不能与她下水时壮阔明净的湖水相比。
手指间的温度,眼前的景象,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里根本不是她入水时的地方,从入水到出水,短短的一个呼吸间的事,改变的不仅仅是眼前的景色,还有季节。
当疑惑浮上心头,更多不对劲的地方也开始逐渐显露,比如……
他的发丝滴着水,发梢在她的肩头划过,水渍清晰。
上次见面时,他不是还短发吗?她盯着眼前男子,表情变得十分怪异:“你是谁?”
她面带寒霜,口气也冰冷:“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你到底是谁?”
他轻靠在池边,胸膛忍不住又是几下震动:“咳咳,我也想问这句话,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这几句话,他的气息已不均匀,有些急促:“你没带武器,看样子不像是刺客,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看上去显得虚弱和苍白,却无损于他的容貌如玉,也无损于他淡然的气质,反添了几分清雅。
她讨厌他,尤其是那种笃定的语气,什么都好像看穿的眼神,让她没有半点张扬的余地。抬起目光,她轻哼了声:“你凭什么就笃定我没防身的武器?”
他没有回答,而是用眼神,游移在她的颈项间,再缓缓向下。明明是温柔的神情,她在那双黑瞳中却看到了揶揄。
她情不自禁地抱上双肩,忽然醒悟过来,他刚才与自己的亲密动作,早已经将自己上上下下试探了个清楚,不然又岂会有现在这么放松的姿态。
“我不打扰您老人家沐浴了,再见!不对,是不要再见。”叶灵绯艰难地朝岸上爬着,“不用送了,我自己会找路。”
当务之急,她就是要找到自己下水的地方,找到自己丢失的链子,回到湖岸边。
没想到,世上还有容貌如此相似的人,若不是那一头长发骗不了人,自己只怕还会一直误会下去。
“叶灵绯。”身后的声音依然悠闲,“如果你是大清来的人,那么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爬着,湿淋淋的衣服带着水的沉重,又将她拉了回去,头也不回,她没好气地开口:“鬼才想引起你的注意,要不是我认错了人,我才懒得和你废话这么久。”
岸上的风吹着她的衣服,冷得让她打了个寒战,环顾四周,一件明黄色的皮袍整齐地放在岸边,想也不想地扯过裹上身体,这才有了些许温暖,思想也在慢慢回归。
脸色,又难看了数分,苍白的几乎找不到血色,她紧张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大、大清?”
“你说的是汉人的语言,难道不是从大清过来的吗?”水中的人动了动,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这里只有你和我,你也不必再装了,我也没想到,他们派来的使者居然是女子。”
他越说,叶灵绯的脸色越难看,到后已是瞠目结舌找不到开口的能力。
她,该不会是到了所谓的桃花源之境,此间人也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封闭,还是……
后一种可能,让她甚至不敢再想下去,死死地揪着身上的皮袍,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她问道:“你说大清,那你知道现在是哪年吗?”
“叶卡捷琳娜二世六年,格里高利历一七六八年,大清……”他沉吟了下,“应该是乾隆二十九年,我没说错吧?”
一连串的名字犹如重磅炸弹将她炸成了碎末化为渣,扬成灰。
叶卡捷琳娜、格里高利历、乾隆,个个都是耳熟能详的名字,熟到她只能在历史书和典籍里看到的名字,认为只应该挂在墙上的人物,就这么活生生地和自己在一个空间里?
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肯定是他,是他疯了。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陪他继续疯下去,而是出门左拐,找个正常人问清楚,然后放下她那颗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口腔的心。
但是时间没有错,身为俄语系的她,对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的事情做过不少了解,公元一七六八年正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六年,如此随口就能说出来,真的是巧合吗?
拽着那厚重的袍子,她坚定地迈出脚步。光裸的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刺骨得寒,顺着小腿一路爬上,她几乎能听到血管凝结成冰的声音。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慌乱,金铁的交击声不绝于耳,激烈地碰撞着。
声音从远处传来,激动怒号。叶灵绯惊诧地回头,视线只来得及捕捉到几道黑色的人影由远而近,瞬间到了眼前,手中刀光霍霍,朝着她劈砍而下。
刀风声,凌厉透骨,犹如无形的手撕开她的肉体,掠夺她的灵魂,将她吞噬。
叫,已是不及;躲闪,更是无能。
旁边,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她,呆滞的身体刹那间落入水中。她只来得及看到地上的长袍飞起,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在人落地的同时,包裹上他俊朗修长的身子,随后就被水花模糊了视线。
叶灵绯在水中挣扎着,狠狠地喝了几口水,视线被水花遮掩,还来不及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袋刚刚从水中探出,一团黑影从前方扑了过来,重重砸入水中,又是一排水花四溅,再度迷蒙了她的视线,层层的水波推动,她站立不稳,跌坐在池水中。
每当她试图站起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身边的水波就会被扑落的人影折腾起水花,然后被模糊。
她知道的,就是身边不断传来的呼喊和兵刃交击的声音,交错重叠,乱成一团。
当她已不记得是第几次从水中扑腾起来,好不容易站稳身体的时候,本来两个人的地方已站满了人,各种刀光剑影的闪动中,偷袭者摔躺在地,看不出生死。
刚才,是传说中的行刺?
叶灵绯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心中哀叹。
这种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壮观场景,她居然一眼都没看到,只有满地的雪花并着血花诉说着方才的惨烈,空气中飘散着犹未散去的血腥味。
“来人,有刺客,保护大汗……”
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中,被人群保护在中心的男子披着金色的外袍,手捂着胸口气息凌乱,间或着咳嗽声不住传来,颀长的身形更显孱弱,被身边的护卫扶着,惨白着面孔,身体软软地朝地上滑去。
“巴寺,您怎么样?”
“巴寺,您有没有受伤?”
还来不及感慨激烈的战斗没能看个过瘾,叶灵绯就被这个称呼惊在水中半晌不得动弹。
她没听错吧?虽然选修蒙语课她从来没认真地学过,时不时地还翘翘课开开溜,但是好歹脑子里也塞了一些内容进去,那些凌乱的字眼在重复数次后,她终于听清楚了。
巴寺,是大汗的意思。也就是蒙古部落的人物,她眼前这个随时可能一口气上不来而挂了的男人,居然是大汗?
发呆间,头顶梅花瓣掉落得更多,池畔的树丛发出沙沙的细微声音。
她抬起头,树丛中,一管黑沉沉的枪管伸着,越过了她头顶指向她身后位置人群中的黄色,若不是这细微的声音,她也不会发现这草丛间竟然还躲藏了人。
所有的思想都来不及运转,她的动作已经快过了她的念头。
手掌抓向枪管,用力地上打。
“砰……”火光闪现,她的头顶上方传出巨大的枪响,头顶的树枝被射穿,噼里啪啦打了下来。
她跳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撩起水花,扑打向树丛,水花拍打上树丛,枝叶被打得簌簌作响。
树丛后的人影显然太过聚精会神,完全没发现下面水塘中还隐匿着一个人,一连串的动作又太快,在叶灵绯猛力的拉扯中,他发出惊慌的叫喊,化出一道流线摔落水池中。
在枪声响起时,有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围堵而上,各种叫喊声唧唧喳喳地响彻在她的耳边,但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去害怕,也顾不得去查看,捏着手中被夺下来的枪站在水池中怔怔发呆。
长长的枪杆,一侧巨大的发条连带着几块铁片,笨拙的子弹推膛装置,老旧的木制枪柄,落在手中沉甸甸的,处处都散发着历史的气息。
这样的东西,绝不是武器精良的现代人会使用的,似乎是十八世纪才有的东西。
十八世纪……
她双眼一翻险些昏过去,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刚才男子说的话,一七六八年。
“大汗!”
火枪的震响声中,人群中的某人双手捧着心口,猛烈地吸了几口气,长发扬起黑色的弧度,锦袍袖口飘荡,姿态极其优美地–昏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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