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8577440
1. 吴越争霸时的将军与被时光遗忘的少年;荒岛求生与都市森林;温室里长大的女孩与古越王女;家国尊严与男人的事业……种种元素组成了这篇题材新颖、构思巧妙的天才之作。
2.《十年一品温如言》作者书海沧生倾情作序,隆重推荐。
3. 一个强大的男人若有似无的脆弱与充满绝望的寂寞,更容易让女人心动。
4. 出版稿历时数年,几经大修,是一部剑走偏锋的作品,21世纪不容错过的《鲁滨逊漂流记》。
5. 作者何堪非常有趣且勤奋。有一次锦绣文唐组织作者旅游,她是**一个一直丢三落四但是一路上都在改稿的作者。
“走,就杀了你。”
他哼了一声,放下手上的背篓,提起长杖,对着不远处的树干用力掷去。
“砰”的一声,树叶簌簌飘落,木杖也牢牢钉在了树上,杖身颤抖个不停。
阿籍果然不敢动了,任由他从身后走靠近,抓住胳膊,拎小鸡似的扯着她往前走。
也就是在这转身的一瞬间,带起的气流掀动乱发,露出了他小半张一直遮蔽着的左脸。
只是惊鸿一瞥,却足以让她惊呼出声……
一场相遇,她被困在了这座人迹罕至的荒岛;一场离别,不得不为却又难以割舍。
时间不对,人也不对,感情却像是落了火星的干草,烧起来,停不下来了。
尊严与生命,到底哪个更重要?
刻满岁月的石壁,被时光遗忘的男人,来自古越的王女,一把沾着血迹的青铜短剑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海浪愈来愈高,整个大海都在咆哮,闪电、闷雷,暴雨又一次倾盆而下……
楔 子
第一章 文明人与野蛮人
第二章 民以食为天
第三章 舌鸟语
第四章 横穿荒岛
第五章 抓海蛎的姑娘
第六章 石壁上的岁月
第七章 怒火不过春风岸
第 八 章 梦魇
第 九 章 舆图对舆图
第 十 章 湖畔的月光
第十一章 二次横穿荒岛
第十二章 远帆似乡人
第十三章 告别荒岛
第 十 四 章 荒岛再现
第 十 五 章 相逢似梦魇
第 十 六 章 互相伤害也是种情调
第 十 七 章 抽水马桶与浴室
第 十 八 章 水泥城池
第 十 九 章 有所思
第 二 十 章 来自古国的剑
第二十一章 打翻的醋坛,泛酸的菜盘
第二十二章 旧时光里的少年
第二十三章 男人的事业
第二十四章 告别
第二十五章 死里逃生
第二十六章 尾声
番外一 男人怎么能靠脸过日子
番外二 暴力分子
番外三 结婚登记一定要先告诉妈妈
番外四 共大葱和陈蒜苗
番外五 学步车
序 美人腰与战国刀
文/书海沧生
看这本书时,恰逢工作最忙碌的时候,晚上累瘫了,躺到床上,心本惨淡,可翻了几页,恍惚间,却觉齿颊生香,仿似走进了垂髫老迈都能怡然自得的桃花源。
这种珍贵我遍寻无处。
我与本书作者何堪是关系甚好的朋友。
她是那种带着小女孩气息的姑娘,文静而能自得其乐,喜爱写童话,喜欢看绘本。她的家乡据说有一种甜蜜的柚和香酥的饼,我还无缘得尝。她曾在我失落的时候带了一个乖巧稚气的小姑娘,在快餐店录了一曲生日快乐歌,我永远记得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滋味。
在东南亚,有很多佛教国家表示善意和感激时合十双掌,指尖对着唇,向对方鞠躬,遥遥致意。我时常在电视上瞧见,一直在想,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为何能一直传承,普通人也总在离别时做起?后来琢磨几回,才猜测,这是敬爱对方,视人为佛的态度。
爱和感激,有时只是一个动作的差别。我视何堪为我真正的朋友,我这样的凡人,愿用佛礼爱她。
看完这本书,我只想起两样物事,一个是美人腰,一种是战国刀。
这样两件本不相连的东西就这样碰撞到了一起,在一片荒岛之上,渐渐发酵。如若美人腰没带战国刀回到纷扰重彩的人间,我会觉得,这又是何堪式的一篇童话。
美人腰是现代的美人腰,美人腰娇气,美人腰任性,美人腰易折,美人腰喝着地沟油、吃着苏丹红、唱着团结就是力量长大。她有一群小伙伴,小伙伴们都居住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额头爆着青筋,死撑着笑,孤身一天又一天。
战国刀是一把被哥俩好的胶水黏上刀鞘的古代刀,曾是个锐气的少年英雄,更是个拥有256G内存、超薄机身的高配苹果男。他俊美冷酷又痴情,除了不会说21世纪的china普通话,完美无缺点。只有一个小爱好,就是一张毒嘴,视把矫情的女主逼得抱头鼠窜、生不如死、销魂蚀骨为荒岛娱乐活动。吃饭、睡觉、打阿藉,是战国时代的小将军人生三大乐事。
可是,即使这是个如此彪悍的男人,他的小伙伴们也都不在这里或者那里了。他们距离他那么遥远,他们早已忘了曾经是如何背叛了一个人,他们害那个人的刀刃锈迹斑斑,又害那个人的战袍支离破碎,只有荒岛上依旧顽强活着的他还记得,自己叫共翳,而不是那个窝囊废一样的姑娘阿藉战战兢兢地差点脱口而出的“共工”。
他不是那个手控山河的上古神袛,没有神力,也没有足够的未知之能,让自己不总是带着战栗,不总是那样寂寞。
孤岛上本来只有共翳,可是,阿藉漂来了。阿藉可比鲁滨逊身边的椰子脑袋有趣多了,更有星期五没有的好哄、妖娆、易推倒。在这个荒岛上,阿藉被共翳一步步鲸吞征服。
上天这样温柔,带来了这样一个肚子里长着妖怪的女子。他可以虔诚地吻着她,洗去罪恶,洗去痛苦,也洗去刀鞘上的哥俩好。
故事就此开始,这只是童话的开端,之后的大反转反而更值得细细玩味。可是我的序就此将要结束,卖了个关子。
只因为序作者终究笔力欠佳,勉力方完成此篇已觉些微吃力,文中不可言说之妙,还请有缘人自行体会。
润物无相,彼其成泽。
赠友何堪。
楔子
一定要逃跑!
阿籍苦着脸暗暗发誓,整个人都被一根粗大的藤蔓捆在树桩上,胳膊因为捆绑的缘故,几乎是反拧着的。
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已经睡熟了,微微地打着鼾,鼻翼轻轻翕动,脑袋下方的干草里还露着一截剑柄。阿籍厌恶地看着他,浑身的寒毛都竖着。
篝火渐渐地熄灭了,海风凉凉地从洞口钻进来,吹得男人身上的兽皮毛发一阵颤抖。还有那头发,长得吓人,打了死结,纠缠在宽阔的后背上。
阿籍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他脑袋边那把黑漆漆的青铜短剑上,视线战战兢兢地扫过没血槽的剑脊,看到上面沾着的深褐色陈年血渍时,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男人是她死里逃生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在这座荒岛上看到的唯一的人类。
就在昨天,她还在为每年仅有的一次公款旅游机会而兴奋不已,即使目的地不过是国内的亚热带小海滩,坐着租来的小汽艇冲向广阔海面的瞬间,她还是跟着几个同事激动地大喊起来。
兴许是High过了头,掌舵的同事一个劲儿地把小艇往没人的海域开,一路上惊飞海鸟无数。等到四面都看不到海岸,海面也开始翻腾咆哮时,他们才发现可能迷路了!
接着,船上唯一的那只指南针也失灵了,又赶上了毫无预兆的暴风雨。
小艇被掀翻的那一刻,阿籍最先被甩了出去,冰冷的海水瞬间就包围了她……
再次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黄秃秃的沙滩和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阿籍灌了一肚子又咸又苦的海水,嘴巴里还残留着一些沙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沿着海岸走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明白,自己是被海浪带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海岛上——不对,要是没人烟还好,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一看见她就“嗖”地蹿起来猛追。
那破破烂烂的衣服、乱得吓人的头发,以及呜呜哇哇、乱七八糟的鬼话,简直是《鲁滨逊漂流记》里的生番星期五!
阿籍当机立断,拔腿就往岛上逃窜,一脚踩进荆棘丛里,差点没把她的魂都给痛出来。那些不大不小的尖刺刺进肉里,又痒又难收拾,惨烈得不行。
随后跟来的男人很利落地把她从里面拎了出来,长手长脚,脸上毛发长得压根看不出五官,唧唧呀呀地讲了几句。
阿籍被他兽皮上暗红的血渍吓到,听那声音又不像啥知名点的小语种,心脏狠狠地抽搐起来。
完了!看这岛上黑压压的森林,百分百是未开发的,整不好这就是哪里的食人部落聚集地。
这倒不能怪她爱胡思乱想,小说、电影里类似的描写实在太多了。语言不通,交通闭塞,满脸图腾的食人族小伙举起石头或者是兽骨,“喀啦”一声砸下来,被俘者的脑浆就出来了……
男人阴沉沉地瞅着她,眼神诡异地从她粘着泥沙的小腿肚子扫到身上扯破了边的救生衣——凭良心说,她现在真的很像只烂泥堆里捡出来的巨型王八。
阿籍眼睁睁看着“生番”揪住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救生衣,毫不客气地伸手在她脸上抹了抹,露出了还算端正的五官。
阿籍长得不算漂亮,但是眉长眼大,一笑俩大梨涡,资本还是有点的。无奈现在怕得厉害,手足都凉得快僵直了,酒窝当然也出不来了。
她勉强看着对方,挤了张哭脸出来:“你……我不好吃……”
男人纹丝不动,她于是换了种语言,试着用她那极不标准的英文表达了下食物、朋友;再次遭遇冷脸后,抖抖索索地缩下脑袋,做了个往嘴巴里扒拉的动作,然后疯狂地开始摇头。
男人冷飕飕、阴沉沉的眼睛里终于流露了点不耐烦出来,揪着她晃了晃,一个手刀,把人劈晕了。
真是手刀,比电影里做足了音效的还有气势、逼真得多!
第一章 文明人与野蛮人
“唧唧唧;唧唧唧……”
“喳喳喳;喳喳喳……”
一大早,各种鸟类的啼叫声就纷繁踏至,一声比一声嘹亮。
阿籍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背着光朝她走过来,一阵阵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空荡荡的肠胃登时觉醒革命了,刀绞似的烈痛起来。
男人走近了,跪坐下来看着她。四目相,。阿籍“哇”地惊叫一声,连疼痛都忘了——后颈被揍的地方还残留着余震。
这双眼睛啊,黑漆漆、冷冰冰,可不就是昨天那“生番”!
男人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撩起她额前的乱发,仔细看了看,从后背形状古怪的箩筐里摸出把清洗过的草药,塞进嘴巴里嚼碎后抹到了她的脑门上。
阿籍直觉要逃,男人狠瞪她一眼,下手更狠了。
“啪啪!”
阿籍觉得草汁都被拍出来了,眼前一片绿蒙蒙的雾气。额头显然是受了伤,刚才没觉得,现在则痒痒麻麻地痛起来。
上完药,男人又一次直挺挺地在她面前跪坐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阿籍别扭得不行,跪着干什么?我又不是菩萨!
阿籍扭一下肩膀,他看着;阿籍偏一下脑袋,他看着;阿籍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他还是镇定地看着……
是了,他压根听不懂!
阿籍悲愤了,连跳脚骂、耍无赖都办不到——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嘴巴倒是有,可惜说不来“生番”的三字经。
男人像观察小白鼠似的打量她半天,终于大发慈悲地站起来,走向一堆石头围成的简易土灶。上面一只黑乎乎的、形状古怪的大口陶器“咕噜噜”地冒着热气,食物的香味就是从那里飘来的。
男人拿木头勺子舀了一大盆(那么口宽肚大,下面还长着三个脚的东西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碗),轻啜了两口,拿两支竹条子(阿籍瞪大眼睛,筷……筷子?!),一边搅拌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
阿籍那被忽视的肠胃又开始不安分了,口水一个劲儿地往肚子里吞,渐渐就从偷窥变成了赤裸裸的向往。
男人警觉得很,即使在吃饭,腰背也绷得笔直,余光对上阿籍火热的视线,效果绝不亚于一桶冰水。
这个意思是……再看,下次就把你放进去煮?阿籍甩甩脑袋,连忙转开脸。
吃完饭,男人又不慌不忙地开始往她这边移动,手里还端着半盆鱼汤。
阿籍先是一阵惊喜,随即想到养肥了再吃的道理,忍不住浑身发抖,嘴巴又开始废话:“你……你不是吃饱了?你……你不要过来!”
男人愣了下,用空着的手指指自己:“你?”
阿籍连忙点头:“你已经吃饱了呀!”
男人摇头:“共翳。”
阿籍见他摇头,心脏就揪紧了:“是吃过了!我明明看见你吃的!”
男人不耐烦地眯起眼,“啪”的一声,把大盆重重地放在她面前:“@#¥!”随即指指自己,“共翳!”
阿籍愣了,试探着跟着念了一遍:“共——翳——”
生番的名字?
男人点点头,披头散发外加胡楂满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倒是和缓了点。
阿籍看看鱼汤又看看他,挣动了一下肩膀:“那个……我这样,没法子吃。”怕他听不懂,她又把“吃”字用肢体动作演绎了一遍:夸张地开合嘴巴,用上下颌咀嚼空气。
男人明显犹豫了一下,靠过来开始解藤蔓,解到一半,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指指自己:“共翳。”然后,询问似的看着她。
阿籍咽了咽口水,胃已经疼得在抽了,她忍气吞声地自我介绍:“陈韦籍,耳东陈,吕不韦的韦,书籍的籍。”
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听得共翳直皱眉头,很头疼的样子,解藤蔓的动作都加快不少。
手脚一得自由,阿籍就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手足都被捆麻了,哪里站得起来?共翳了然地伸手过来,粗粗的手指在她右臂揉了几下,阿籍立马觉得筋骨舒通、血行无阻了。
她等了会儿,见他揉完右边就不动了,鼓足勇气把左胳膊也伸了过去。
共翳眼刀一剔,轻轻松松地捏住,“嘎啦”一声,转动手腕狠狠往外一翻,用力得几乎要把它扳脱臼。
阿籍哪里受过这种苦,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尖叫着迭声告饶。
共翳虽然听不懂,但看她表情也猜出了大概,瞟瞟还散发着热气的鱼汤,示意她抓紧吃饭。后者当然不敢再怠慢,单手把大盆端上树桩,心神不宁地开始喝汤。
汤的腥味很重,味道也谈不上鲜美,但是……是咸的!陶器虽然粗糙,好歹也是有形状的,碗壁上还有些类似方格的纹理。
共翳默不作声地在一边看着,从她短短的酒红色头发、裸露在外的胳膊小腿,到熟练的舀食动作,一点点收入眼底。
喝完鱼汤,共翳示意她收拾碗筷。
阿籍一愣:不绑我了?
共翳瞅了她一会儿,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他把喝汤的大盆、木勺子都收拾进一个大藤筐里,交给阿籍背着,自己则背了把粗木弓并一大把木头箭,领着她大步往外面走去。
这山洞临近悬崖,洞口正对着一整片壮阔的密林,山洞后侧就是高耸的岩石峭壁,湛蓝的天空下不时有海鸟飞过。
在白天看来,倒真是一片美好的亚热带海岛风光。
阿籍不紧不慢地跟在共翳后面,双眼不住地在他后背上打量。
大概是天气热的缘故,他身上的兽皮衣已经换成了一种褐色的类似麻布的衣服,跟个罩衫似的套在身上。健硕的大腿隐约可见,几道狰狞的刀疤斜斜地蜿蜒在大腿上,有些甚至隐入罩衣里面。他的头发虽然又长又乱,倒没什么脏东西和异味,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类似于青草的味道。
到底是什么人呢?会用筷子,知道食物里要加盐,看肤色也只比自己黑那么一点,可惜胡子拉碴的,看不清脸……
阿籍吃力地抱着藤筐,一边走,一边想着要怎么才能跟他好好交流一下——既然都懂得使用筷子和食盐了,那也不会是什么友邦人士,应该可以沟通的吧……
她越走越慢,渐渐地就落到了后面。
共翳不得不停下来,开口招呼她:“陈为籍尔东陈吕不韦的韦书籍的籍?”
阿籍“啊”了一声,抬头看他——这是在叫她?
共翳等了一会儿,鹰一样的眼睛尖锐地瞅着她:“%¥%*……”
阿籍表情茫然地看着他。
共翳快步走到她身后,飞快地喝了句,整个人也跨上一步,逼得她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他拉开距离。
“@#%@%……”
阿籍眼神呆滞地往前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可怜兮兮地回头看他——野人大哥,你说得再溜我也听不懂啊!
共翳似乎也意识到了语言不通这一点,指指头顶上的太阳,再挥动了下手里的弓,示意阿籍往前面走。
“就算赶时间,我也认不得路啊!”
心里抱怨归抱怨,瞟瞟他腰上挂着的青铜短剑,阿籍妥协了,乖乖地抱着筐子往森林深处走去。
海岛风大,森林里的树木都不是很高大,密集度却很高,墨绿色的树荫遮蔽在头顶上。到处都是半人高的野草,一脚踩下去鞋子就湿透了。
共翳随手拔了几把野草,揉碎了挤出草汁,抹在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阿籍的救生衣早给他扒走了,身上仅有一件紧身的小吊带,背上胳膊上全是被小虫子咬出来的红疙瘩。共翳打量了一会儿,干脆把整团草药都递给了她。
阿籍习惯性地说了句“谢谢”,共翳瞟了她一眼,没搭腔。
阿籍有点不死心,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连眼皮都没抬。
阿籍轻轻地叹了口气,语言不通啊……
共翳徒手折了根一人多长的树枝,在前方的草丛里反复敲打。没多久,草丛里就发出沙沙的声音。他眼疾手快,很快就打到了一只兔子和一条指头粗的小蛇,用树枝挑着扛在肩膀上。
阿籍看得胃部酸液直翻,立马加快速度往前走。没走两步,她就后悔了!前面的草丛那么茂盛,保不准还有蛇;后面还有共翳肆意探究的视线……真是进退两难!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起来。
层层叠叠的密林深处,居然有一个巨大的淡水湖泊!白蒙蒙的水汽笼罩在湖面上,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神秘感,要是没有耳边聒噪个不停的鸟雀鸣叫声,阿籍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陈为籍尔东陈吕不韦的韦书……”
阿籍有点痛苦地听他背完这长长的一串乱七八糟的东西,叹了口气,一字一句地纠正:“我的名字只有三个字,陈韦籍。你看我的口型,陈——韦——籍——”
共翳跟着重复了一遍:“陈——韦——籍——”
阿籍有点欣慰地点了点头,心里不由涌起作为都市文明人的优越感——看吧,野蛮人连叫人名字都不会。
她正得瑟着,共翳眼睛一眯,悄无声息地拿起弓,“嗖”的一箭射向她身后。
阿籍浑身一颤,扭头往后一看,坑坑洼洼的泥地上赫然扭动着一条被钉住七寸的儿臂粗蟒蛇。
又是蛇!
还这么粗大!
还是动来动去的活蟒蛇!
阿籍大张着嘴巴,整个人都吓傻了,连尖叫解压的法子都忘了。
共翳走过去,拿起匕首,三两下把蛇破了膛剥了皮,掏出蛇胆装进随身的小皮囊。收拾完,他抬起头冲她招招手,见她木头桩子似的没反应,干脆直接拎着蛇尸走过来,盘成一团放到她手上的大筐里。
——你把它收拾干净,午饭就吃这个。
他的意思还没来得及传达,智慧文明的都市姑娘就双眼一翻,扑通倒地,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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