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7203587
★媲美《岛上书店》《摆渡人》的温情力作,重构现代人的情感世界
★美国情感小说女王温情力作,献给每一个渴望爱而不敢用心爱的现代人。
★一本渗透了多样的时尚元素与流行文化的时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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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尚之都巴黎,一场声势浩大的白色晚宴在一个迷人的夜晚举办了,三对,更严格来说是五对情侣也登上了舞台……
法国人让-菲利普和美国人瓦莱丽结婚七年,生活在法国巴黎,一位投资界的高层,一个是法国《时尚》(vogue)的编辑、未来的主编,因工作缘故,两人将要经历一场长达一年的远距离考验……
格雷戈里奥和贝内黛特,则是来自意大利米兰的一对令人艳羡的璧人,他们共同经营着一家时装帝国,只是他们的感情并不像他们的外表那样和谐登对……
尚塔尔是法国著名的剧作家,泽维尔是一位成功的律师,这一对情侣,女方的年龄比男方大了十七岁,但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在于年龄,还有自身对这段情感的质疑,以及女方三个成年子女的种种故事……
此外,还有来自俄罗斯的年轻超模安雅,印度高科技新贵达马,也在与他们之中的某人上演着新的情感故事……
白色晚宴,宛如一首爱情诗,完美地诠释着友谊、欢乐、优雅的意义,也展示了众多巴黎名胜古迹的种种美好。年复一年,难忘今宵。诸多城市刻意模仿欲争风流,却无一能出其右。世界上只有一个巴黎,巴黎人对白色晚宴的热情无人能比,实难想象在其他城市举办白色晚宴会是怎样一种情形。三十年前,一位海军军官和他的爱妻及好友,齐聚在他们喜欢的名胜古迹面前,用极具创意又非比寻常的宴会方式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夫妻二人邀请了大概二十位挚友,他们身着白色盛装如期而至,并且随身携带了折叠座椅、纯麻桌布、银器、水晶器、瓷器、几枝鲜花以及丰盛美食,一一铺陈开来,宾主尽欢,长乐未央。
活动太成功了,于是第二年,他们在另一个同样知名的风景胜地再次举办了一场庆典。从那之后,年复一年,白色晚宴慢慢演变成了一种传统。每年的仲夏之夜,遍着白色盛装的人们蜂拥而至,以同样的方式庆祝这个美好的夜晚。
庆典活动非受邀不能参加,这一惯例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认可和严格遵守。也因为这一惯例,使白色晚宴后来成为了人们梦寐以求的、巴黎神秘的活动之一。白色晚宴对着装的要求——全白盛装,依然是强制性的,连鞋子也不例外。每位参与者都尽力优雅着装,遵循传统要求。每年白色晚宴的举办地都不一样,然而人们在地点的选择上却不费吹灰之力,皆因巴黎的名胜古迹实在是太多了:巴黎圣母院、凯旋门、战神广场的埃菲尔铁塔、巴黎协和广场、卢浮宫前的金字塔、旺多姆广场等,可以说数不胜数。到目前为止,举办过白色晚宴的场景,也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时光流转,白色晚宴举办的次数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盛大。目前每次受邀的宾客已近一万五千人,以至于必须选择两个地点,这两地同时举办晚宴方可容纳这么多宾客。如此盛大的宴会,人人悉遵礼数,每个人在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尽显,实在令人不可思议,又叹为观止。
宴会上,各类“白色”的餐食都是受欢迎的,餐食的正式与否(非热狗、汉堡、三明治之属)也是非常重要的。真正的晚宴,铺着纯麻桌布的餐桌必不可少,用餐时银器、水晶器皿和瓷器,亦不可或缺。所有这些陈设都可和在餐厅或在家宴请贵宾亲朋相媲美。宾客自带的所有物品必须与手推车尺寸相契合。晚宴结束时,所有的垃圾都要用白色垃圾袋装起来带走,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烟头也不能落下。当日举办完白色晚宴的地方,一点儿狂欢的痕迹都不会留下。人们来也好,去也罢,都犹如晚宴入场时那般优雅。
举办白色晚宴无需申请许可证件(申请许可证会让宴会失去其神秘感),对这一点警察持默许的态度。尽管得到白色晚宴的邀请是人人梦寐以求的事儿,尽管得到邀请的客人都会大肆庆祝一番,但无论参与人数如何众多,宴会上却从未出现冒名顶替或是滥竽充数的情形,也从来没有出现未受邀请的不速之客,晚宴上也从来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或冲突事件……这是一个纯粹欢乐的夜晚,这个夜晚,因为有了对客人、对城市的尊敬与热爱,而更添一份美好!
人们不知道当年的活动会在什么地方举办,而这也正是这项活动的乐趣之一。白色晚宴举办地点的秘密掌握在白色晚宴的六位组织者手里,他们是这个秘密的忠诚的守护者。
宴会当天下午,六位组织者会通知两个*,告诉他们集合的个地点。所有应邀参与的宾客会带着手推车和桌椅,于晚上八点一刻准时出现在个地点,之后两个组再分别前往两个不同的用餐地点。激动的气氛随着个地点的公布而高涨,之前人们对于具体在哪个地点举办晚宴会有个大概的想法,有些人甚至一整天都在想这个地点会在哪里,但那只是猜测而已,因为通常在距离个地点的周边会有好几个漂亮地点,这些地点都有被选中的可能。
无论白色晚宴在哪里举办,被邀请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夫妻,每对夫妻都必须带上自用的、符合规定尺寸的折叠桌子和两把椅子。人们身着白色盛装,带着当晚的装备到达个集合地点之后,半个小时内,人们兴致勃勃、情绪饱满地在人群中找寻着,彼此打着招呼,期待着能在这里遇到某个熟识的朋友。直到八点四十五分,后的用餐地点才正式公布,这个地点很近,距离地点步行只需五分钟。
用餐地点公布后,每一对夫妻会分到一块确定的空地,大小刚好能放下桌子,一到达终地点,他们就开始在指定的地方做准备了。白色晚宴的参与者通常是连续多年参加的夫妻或者朋友,他们彼此的桌子挨在一起,摆成了长长的一排。
九点整,一个蔚为壮观的、数量达七千人的大队伍抵达了终地点——那个幸运地赢得了当晚举办地殊荣的地方。到达之后,人们立刻着手在分配的地方——这个地方会精确到英尺甚至是厘米——放桌子,很快,桌子、椅子都放好了,桌布也铺好了,烛台也摆好了,一切布置得如同要举行婚礼庆典一样。十五分钟之内,所有用餐者全部准备完毕,并正式入席,倒好红酒,共同举杯,欢庆这一快乐的时刻,预祝和新老朋友们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直到后才透露的宴会举办地点,以及宴会的热闹氛围,给参与者们一种孩子参加生日派对般的惊喜感。九点半时,宴会的气氛达到了潮。一切简直再好不过了。
晚宴正式开始的时间是日落前一个小时,当太阳落山后,一张张桌子上点燃了蜡烛,整个广场上烛光闪闪,身着白衣的用餐者们,手执晶莹剔透的酒杯,与桌上的烛光交相辉映;再加上午夜十一点时开始燃放的烟花,这一切共同打造了一场光与影的视觉盛宴。几乎彻夜演奏的乐队与不停歇的舞蹈,也给宴会增添了无数欢乐。巴黎圣母院午夜的钟声响了起来,值班的神父在阳台上为人们祷告祝福。这之后的半个小时,人们用餐结束收拾完毕后,相继离开,不留一丝痕迹,但与朋友一起共享的欢乐时光,是永远不会遗忘的。
全无金钱交易,是白色晚宴值得称道的一点。收到邀请不需要花任何费用,不需要购买任何东西,也不需要为任何东西付费,赴宴者都各自携带餐食、美酒。白色晚宴的入场券就是组织者发出的邀请函,邀请函是决不允许花钱购买,组织者以此来保证活动的纯洁性。其他城市试图从举办类似的晚宴中获利,因让本不该被邀请的粗鲁无礼之人花钱参加了晚宴,糟蹋了一个美好夜晚,也败坏整个活动的名声。巴黎的白色晚宴却一直保持着初的模式,且成效非凡。
白色晚宴另一个值得称道的地方是,三十年来,晚宴具体举办地点的秘密从来没有被泄露过。这一秘密的存在,让赴宴者在未来的一年里,对这一活动是满满的期待,且越是临近举办日期,人们的心中越是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而白色晚宴则从来没有让它的参加者失望。
多年以来,这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夜晚,就这样始终如一地保持它的那份美好,并在每一个有幸被邀请参加的人心中久久珍藏。人们更坚信,那是一个总有奇迹出现的神奇宴会。
让-菲利普·大仲马从二十九岁开始参加白色晚宴,至今已达十年之久。作为组织者的朋友,他有邀请九对夫妻的权利,他们二十人一组,桌子紧密地摆在一起。每年他都会非常仔细地挑选他的客人,以前邀请过的朋友也会再次被邀请,他尝试邀请一些他认为会尊重活动规则而且能跟其他客人处得来的新朋友,一起共度欢乐时光。他的客人名单从来都是精挑细选的,没有半点儿马虎。菲利普非常严肃地对待这件事情,一旦朋友表现出不喜欢这样的晚宴,或者是不好相处,或者是将晚宴当成社交良机而别有企图——晚宴并不是通常所见的社交场合,第二年,他就会用其他老朋友把他们替换掉。但是很多时候他邀请的是那些请求每年要来参加的常客。
自从七年前与让-菲利普结婚以来,瓦莱丽这位来自美国的女人就跟菲利普一样慢慢地爱上了白色晚宴,两人每年一起精挑细选他们的客人。
瓦莱丽今年三十五岁,她大学毕业就进入了位于纽约的美国《时尚》杂志工作,现在是法国《时尚》杂志的副主编,也是未来主编的预定人选——现任主编将在两年后退休。八年前,搬到巴黎两周后,瓦莱丽遇到了在一家知名国际投资公司工作的让-菲利普,并与他一见钟情。瓦莱丽极具女性魅力,她外形时尚靓丽,一头黑色披肩长发,身材高挑,同时又聪慧且不失幽默风趣;瓦莱丽很快就融入了菲利普的朋友圈,他们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与让-菲利普交往后,她更加用心地去学习法语,当然这对于她的工作也是大有裨益的。虽然菲利普有时也不免会取笑她浓重的美国口音,但她确实已经可以流利地使用法语,甚至可以用法语和摄影师、造型师和设计师对话了。她和让-菲利普相敬如宾,婚后六年里共育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她在用心工作的同时,也在努力去扮演好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对瓦莱丽而言,纽约,还有纽约的工作已经失去了吸引力,但每个暑假,他们都会带着孩子回到她在美国缅因州的家,让孩子们有机会跟他们的美国表亲们相识相知。法国已经是瓦莱丽真正意义上的家了,对她来说,巴黎也是这个世界上美的城市了。她喜欢并享受着巴黎的生活,甚至无法想象生活在其他地方会是什么样子。
让-菲利普夫妇结交甚广,生活丰富多彩。他们居住在巴黎一幢漂亮的公寓里,经常在家里款待朋友,有时候自己主厨,有时候雇佣厨师举办非正式晚宴。受到他们的邀请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尤其是被他们邀请去参加白色晚宴。
贝内黛特和格雷戈里奥·马丽安尼是瓦莱丽是在米兰时尚周中认识的一对朋友,那时她刚在法国《时尚》工作不久。她和他们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并且聊得热火朝天,让-菲利普也很喜欢他们。很早以前,早在让-菲利普和瓦莱丽处于约会期时,他们就已经被邀请参加白色晚宴了。从那以后马丽安尼夫妇就成了白色晚宴的常客,在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特意从米兰飞来。
今天,贝内黛特穿着一套自己设计的白色过膝晚礼服,脚蹬一双精致的高跟鞋,极好地展示了她完美的身材。格雷戈里奥则穿着一套他在罗马定制的白色西装,洁白无瑕的衬衣上系着一条白色的丝质领带,脚蹬完美无瑕的白色羊皮鞋。夫妻俩给人带来了极强的视觉冲击——若用一句简单的话来形容,就像是从时尚杂志上走出来的一对靓丽的超模。他们各自的家族都在时尚界打拼了百年有余,两人的结合则成功地把他们的天赋和两家的家族利益结合在一起。贝内黛特的家族一直从事着闻名于世的针织品和运动装生意,而她的设计天赋,则让家族生意比以前更加兴隆。格雷戈里奥家族则一直从事高级纺织品生意,时间已有两百年之久。两人结婚已二十余年,结婚以后,两人就一直在一起工作,而格雷戈里奥的兄弟们则经营着家里的工厂,并供应着他们所需的大部分面料。两人的年纪比让-菲利普和瓦莱丽略长,贝内黛特四十二岁,格雷戈里奥四十四岁,两人都很风趣,很容易相处。贝内黛特不孕,他们也没有选择领养,两人一直享受二人世界。贝内黛特并没有为孩子的问题太伤神,因为她所有的热情、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生意中去,与格雷戈里奥并肩作战,在生意上取得了累累硕果。
当然,他们的婚姻也有痛苦的一面,那就是格雷戈里奥对漂亮的女人全无抵抗力,不时会有各种绯闻见诸报端。尽管贝内黛特非常反感他的不忠,但是鉴于他的桃花运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他从来没有爱上和他有私情的女人;再加上与她的很多意大利朋友的丈夫们相比,他也没有坏到哪里去,所以她也只能尽量选择视而不见。她憎恶他有婚外情,而且对此颇有腹诽,但是他总是悔意满满,坚持说对她的爱深深如许,听到这儿她也就原谅他了。
格雷戈里奥对婚外情只奉行一个原则——朋友妻不可欺,这其中既包括他自己朋友的妻子,也包括贝内黛特朋友的妻子。但是,对那些模特们,尤其是年轻的模特们,格雷戈里奥却完全没有抵抗力,他完全不需要模特们去诱惑——他总能毫不费力找到她们。也因为这一点,贝内黛特总是尽可能地避免带他到模特们的试穿场所。贝内黛特见惯了年轻女孩们用一脸倾慕的神情倾听格雷戈里奥说话,对此她早已做到了视若无睹。但是只要两人一起出去,格雷戈里奥表现得永远是一个忠诚、深爱着自己妻子的好丈夫,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忠的迹象。他们看起来是那么有魅力的一对儿,不仅男的帅女的靓,而且两个人都非常有趣,和他们在一起总是充满了欢乐。
让-菲利普和这对因参加白色晚宴而兴奋不已的夫妻,还有他们的朋友们一起站在太子广场,静候白色晚宴的终举办地点的公布,每个人都在猜测着今年的地点到底会在哪里,让-菲利普觉得会是巴黎圣母院。
结果,菲利普的猜测是对的。八点四十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终举办地正式公布。巴黎圣母院,这是大家喜欢的地点之一。刹那间,快乐的笑声、欢呼声和掌声在人群中沸腾起来。这个时候,他们的其他朋友也到齐了,晚宴正式开始了。
尚塔尔·纪梵尼,让-菲利普的另外一个亲密好友,今年五十五岁,比其他客人略年长一些,是一位成功的编剧。她的戏剧作品极具表现力,作品主题一般都是关于虐待或不公平对待女性、儿童的。此外,她偶尔也编写一些有积极意义的主题纪录片。因为作品颇具创新性,她获得过两届凯撒奖(相当于美国的奥斯卡奖),还分别获得美国的奥斯卡和金球奖提名。尚塔尔是白色晚宴的忠实拥趸,多年来她不曾错过一届白色晚宴,这次,即便她手头正有一个剧本在紧张的创作中,也没能阻止她前来参加白色晚宴。她和让-菲利普在一次晚餐聚会上认识,并很快成为了挚友。她是让-菲利普喜欢的朋友之一,也是他的红颜知己。他们常常一起共进午餐,让-菲利普毫无保留地信任她的判断力,因此凡事都喜欢问询她的建议。他们的友谊,他们一起共度的时光,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珍贵的礼物。
当让-菲利普和瓦莱丽结婚的时候,尚塔尔激动万分,因为她觉得他们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她成了他们个孩子、今年五岁的让-路易斯的教母。她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全都不在法国居住。孩子们很小时,尚塔尔就守寡了,之后她就将全部身心投入到孩子的养育中,竭尽全力将他们一个个带大,孩子们的翅膀硬了,也就慢慢地飞走了——她把每个孩子培养得很独立,并鼓励他们勇敢地追逐自己心中的梦想——可让-菲利普很清楚她心里是多么不情愿让孩子们的生活离她那么远。现在,埃瑞克,她的小儿子,远在柏林,是个艺术家;保罗,她的大儿子,远在洛杉矶,是一名独立电影制作人;夏洛特,她的女儿,从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毕业后,又取得了哥伦比亚大学工商管理硕士的学位,后成了一名银行高层,现居住于香港。孩子们都没有回到法国生活的想法,所以尚塔尔也就一直孤身一人生活。
尚塔尔不时会去看望一下孩子们,但又不想过多打扰他们,因为她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孩子们也期待着她能有自己的生活。她总说幸好她有工作,有事忙碌,免去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的遗憾是,因为早些年她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孩子们身上,让她一直没有机会去认真地谈场恋爱,到现在,她也没有遇到对她感兴趣的男人。大家都知道,如果有人和她一起生活,或说孩子们离得近一些,她的日子就会轻松很多。但她并不这样想,一直沉浸于忙碌的工作中,从来不抱怨自己的孤苦伶仃,尽管让-菲利普一直挂念她,希望她能快点找到意中人从而不再孤独一人。她偶尔也会跟菲利普说起孩子们不在身边的日子有多寂寞,但更多的时候她和朋友一起忙忙碌碌,积极乐观地生活,很多场合因为有她在而更加有趣、雅致。
除了达马·辛格这位可爱的印度人外,让-菲利普和瓦莱丽一组的其余成员之前都曾参加过白色晚宴。达马·辛格,来自印度德里,一位有名的科技天才,也是印度成功的男士之一。他是全球很多高科技公司的顾问,他谦逊迷人,平易近人。菲利普夫妇是去年在伦敦认识他的。当时,让-菲利普听说他六月份要到巴黎出差,又考虑到尚塔尔是单身一人,让-菲利普便开口邀请他前来参加这场白色晚宴。尽管让-菲利普发现达马好像只对年轻漂亮的女士感兴趣,但他还是觉得两人一定会合得来。菲利普和瓦莱丽都认为,达马和尚塔尔会是一对很好的晚宴伴侣,而且一定会对彼此感兴趣的。
达马五十二岁,离异,住在德里,两个孩子都已成人,儿子跟着他做事,他那异常美丽的女儿则嫁给了印度富有的人,已经育有三个孩子。达马身着伦敦设计师定制的白色西装,看起来潇洒无比而且充满了异域风情,他就坐在尚塔尔的对面。尚塔尔带来了桌布和桌上的装饰品,还有一些餐食,达马则带了鱼子酱、香槟和上好的白葡萄酒。
尚塔尔那天晚上非常可爱,苗条的身材、颇显年轻的脸庞和长长的金发使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她和达马显然相互喜欢,他们就印度电影展开了深度交流。达马打开了香槟酒,当然也给瓦莱丽和让-菲利普带了一瓶,有几桌客人在互相分享美食,和谐的节日气氛充溢全场。想想都觉得奇妙无比,七千人一起优雅地共进晚餐,共度美好时光。九点半的时候每个人都已入席,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香槟美酒,觥筹交错,开胃菜也已奉上,老友历久弥新,新友相处甚欢。
格雷戈里奥和贝内黛特后面有一桌年轻人,中间有几位异常美丽的女孩儿,两人早就发现了她们,却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尽量把注意力放在了桌边的人们身上。让-菲利普和瓦莱丽这一组的人活泼且有魅力,人们都玩得很开心,笑逐颜开,欢乐无比。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反射在巴黎圣母院的玻璃上,映射出一片美丽无比的景色。巧合的是,他们到达的那一刻,教堂的钟声也正好响了起来,就像是在向他们问好一样。随后,神父走到了阳台上,向他们挥手致意,以示热烈欢迎。
半个小时后,太阳落山了,巴黎圣母院的广场上,这片白色的餐桌上一一点上了蜡烛。让-菲利普漫步其间,确保朋友们都玩得尽兴。他停下来和尚塔尔聊天,电光火石之间,她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严肃的神色,她开始担心起他来了。
“没事吧?”她太了解他了,在他俯身吻她时不禁悄声询问道。
“我明天给你电话。”菲利普答道,这样其他人就不会知道他们谈什么。“方便的话一起吃午饭吧。”尚塔尔点点头,只要他需要她,她随时都会出现,哪怕只是吃吃饭聊聊天笑一场。他走向其他客人。格雷戈里奥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用意大利语接了电话,但马上又换成了英语,贝内黛特担心地看着他。他匆忙站了起来,边走边接电话,贝内黛特加入了邻桌达马和尚塔尔的谈笑中,尽力表现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贝内黛特眼神里的痛苦没有逃脱尚塔尔的眼睛,她怀疑格雷戈里奥有了新的私情。看到格雷戈里奥离开了好长时间还不回来,达马很得体地把贝内黛特拉进了他们的谈话中。达马一直努力在劝说尚塔尔去印度旅游,并向她推荐了几个值得参观的地方,乌代布尔是其中之一,因为那里庙宇和宫殿,用达马的话来说,是世界上浪漫的地方。尚塔尔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没有旅伴,然后达马惊奇地发现,贝内黛特也没有去过印度,便开始努力劝说起两位女士来。这时,离开了半个小时的格雷戈里奥回到了桌子旁边,他紧张地看了妻子一眼,神秘兮兮地用意大利语跟妻子说了些事情。
在格雷戈里奥离开的这段时间,达马一直在不停给他们三人倒酒。丈夫回到桌边之前,贝内黛特曾一度很放松,但放松的状态很快就不在了。她快速地用意大利语回应着丈夫,他刚刚告诉她他不得不离开这里。为了不被其他人听到,格雷戈里奥的声音放得很低——虽然尚塔尔和达马两人正在聊天。
“马上?”贝内黛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问道,明显受了严重刺激。“就不能等等吗?”过去的六个月里,她的处境一直很艰难,她知道这事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街头小报报道得铺天盖地了。但是还没有哪个粗鲁无礼之人会直接把这事捅到她面前。她不想破坏和朋友在一起的好时光,尤其是今天晚上。
“不能,等不得。”格雷戈里奥干脆地答道。他已经跟一个二十三岁的俄罗斯超模厮混了八个月了,六个多月前,这个傻女孩儿竟然怀孕了,一对儿双胞胎,还拒绝堕胎。格雷戈里奥不断出轨,但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有过孩子。由于自己不能生育,这个女孩的怀孕更让贝内黛特痛苦异常。这一年真的是贝内黛特难过的一年。他曾向贝内黛特允诺说并不爱安雅,这就是个不幸的错误,只要她生完孩子,就马上离开她,但贝内黛特却不确信那个女孩子会愿意放他走。为了离他更近一些,三个月前她搬到了罗马,更早之前的三个月里,他一直在两个城市之间跑来跑去。贝内黛特被这事弄得心烦意乱。
“她要生了。”格雷戈里奥补充道,不得不在这里和贝内黛特讨论,也让他痛苦异常。贝内黛特意识到,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安雅的生产提早了三个月。
“她在罗马吗?”贝内黛特痛苦地问道。
“没。在这里。”格雷戈里奥继续用意大利语答道。“她这周在这里工作。一个小时之前,他们刚刚把她送去医院了,早产。我也不想离开你,但是我觉得我必须去。她孤身一人,也吓得够呛。”他羞愧地向自己的妻子解释,整件事极其尴尬地发酵了数月,狗仔队也不遗余力地大肆宣扬。对此,贝内黛特尚能得体应对,但是那个俄罗斯女孩就不是这样了,她不停地给他打电话,甚至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和他黏在一起。他是有妇之夫,也并未打算离婚,这点他一开始就告诉过她了。但是现在,安雅孤身一人住在巴黎的医院里,早产三个月,他觉得自己毫无选择,只能马上到她身边去。毕竟他是个体面人,只是夫妻关系处理得不太好罢了,当然格雷戈里奥也知道把妻子单独留在这个晚宴上很不合适。
“就不能等到晚宴结束吗?”贝内黛特这样问,与此同时,安雅又在电话里哭得歇斯底里了,只是他不能解释给贝内黛特听。贝内黛特已经了解事态发展的状况了。
“真的等不了,非常抱歉。我会悄悄地离开。你可以说我去别的桌子看朋友去了。没人知道我已经走了。”他们当然会知道的,更主要的是,贝内黛特知道他离开了,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又为什么离开。晚会的欢乐于她而言到此为止。她不得不试着接受一个事实,他们一个孩子都没有,而他马上就要和其他人有两个孩子了。
格雷戈里奥站了起来,不想跟贝内黛特吵架,但是去意已决。无论安雅的怀孕对他们的婚姻多么不利,他还是不想让安雅一个人担惊受怕地在医院里生产。贝内黛特认为这不过是安雅耍的小伎俩而已,不过就是想把他叫过去,等他到了就会知道不过是虚惊一场。
“如果她好好的,请你回来。”贝内黛特道。她看起来紧张不已,他点了点头。一旦人们发现他走了,替他打掩护的事儿会更显尴尬。本来是两个人一起来参加的,现在却只有自己一人留下,一个人孤零零等晚宴结束并离开。
“我努力吧!”格雷戈里奥再次用意大利语回答她。他不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人们来回穿梭于餐桌之间,趁着上菜间隙拜访朋友。格雷戈里奥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了,留下贝内黛特一个人,她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点也不难过的样子。尚塔尔和达马还在聊天,过了一会儿,尚塔尔说了声抱歉,然后去给另外一桌的熟人打招呼。贝内黛特尽力平息着因格雷戈里奥匆忙离去而紧张的神经,这时达马转过来温和地望着她。
“你丈夫走了吗?”达马谨慎地问道。
“是的……他有急事……有个朋友出车祸了,他得去医院帮忙。”贝内黛特道,努力止住泪水,保持平常的语气。“他不想因为道别而影响派对。”达马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紧张,也看出她很难过,便努力想让她振作起来。
“太棒了。真是姻缘天定啊!”达马回答道,“我整晚都在想着怎么接近你,现在没了他的干涉,我可以锲而不舍地向你求爱了!”达马春风满面,她也笑了。“在这样浪漫的情景下,等他回来,我们会爱得死去活来了。”
“他恐怕不会回来了。”她难过地答道。
“太好了。今晚上帝真是太眷顾我了。来吧,我们现在就来商量一下,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印度看我?”达马在和她打趣,想让她打起精神来,但不得不承认,他深深地被她吸引了,而她被他的所作所为逗乐了。达马从尚塔尔的桌子上拿了一支白玫瑰递给她,她从他手上接过玫瑰,微笑着,乐队刚好在教堂前面开始演奏乐曲。“跳支舞怎么样?”达马问道。一想到格雷戈里奥去做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她其实是很没有心情的,但又不想失礼于达马,他对她太好了。贝内黛特站了起来和他走到了舞池,他在人群中拉着她的手。他的舞跳得不错,和他一起跳舞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贝内黛特微笑着和他一起回到了餐桌旁,发现尚塔尔和让-菲利普聊得不亦乐乎,看到他们,菲利普抬起了头。
“格雷戈里奥去哪里了?”菲利普问贝内黛特,达马替她回答了。
“我花钱雇了两个人把他绑走了,这样我就可以勾引他的老婆了,他太碍事了。”达马说道,其他人大笑不止,连贝内黛特都不禁莞尔。让-菲利普瞬间知道他不该继续问下去了,贝内黛特的眼神说明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而达马则是在努力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在想是不是他没注意的时候,两人大吵了一架,然后格雷戈里奥愤而离去了,他以前见过格雷戈里奥大发脾气,也从瓦莱丽那里知道夫妻两人目前相处得并不愉快。
超模怀孕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时尚界,几个月前瓦莱丽也告诉了他这件事,但是让-菲利普一直没有向格雷戈里奥或者贝内黛特提及这件事。他只是希望这件事也能很快过去,就像以前格雷戈里奥每次有外遇的时候一样。他一度很开心他们答应来参加今晚的白色晚宴,但很不幸,尤其是对贝内黛特来说,他的丈夫没能留下来。让-菲利普很感激他的印度朋友,感激他帮贝内黛特挽回了颜面,也挽救了这个美好的夜晚。看到达马和贝内黛特及尚塔尔谈兴正浓,让-菲利普走向了他的其他客人。每个人都似乎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达马整晚都在用手机拍摄照片,给自己的孩子展示这个夜晚是多么的美好,他很庆幸自己能来。实际上每个人都很庆幸,甚至贝内黛特,她很感激达马,他对她那么友好,又那么幽默风趣,又用醇美的香槟让她振作起来。贝内黛特和尚塔尔及他,还有其他组员都玩得很开心。美味的甜点、充足的美酒和香槟都上了,有人带来了一大包超级精美的巧克力,有人则带了皮埃尔·荷米甜品店的白色马卡龙,慷慨地与众人分享。
十一点,让-菲利普开始分发烟花棒给他的客人,刹那间整个广场都被人们手中挥舞着的闪烁光线给照亮了。达马拿出相机,用照片和视频记录下了整个夜晚。当他说要拍下来分享给孩子们时,尚塔尔被触动了,她不敢想象把今晚的照片传给她的孩子们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他们都太独立了,对她的活动丝毫不感兴趣,如果她把白色晚宴的照片传给他们,他们大概会觉得她很傻,甚至质疑她为什么会去那里。在他们心中,她就应该待在家里工作,除了关心他们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事是值得关注的。也正是因此,尚塔尔很少告诉孩子们她在做什么,当然很多时候他们也不会问,从来不会。他们只会关心自己的事情,根本不会关心她的事,不是她抱怨他们,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她这样一个人会不会也有让他们感兴趣的生活。与此同时,达马让大家摆好姿势开始拍照,他要把照片传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坚信他们肯定想知道关于晚宴的所有情况。谈到孩子的时候,达马的整张脸容光焕发。
派对气氛依然很热烈,从其他桌子来访的客人络绎不绝,人们也开始走动得更远。尚塔尔转身跟一个熟识的摄影师打招呼,这个摄影师曾经在巴西为她制作的纪录片工作过,接着又跟另外一个编剧打了招呼。这时,她注意到在他们后面一桌的帅气年轻人,正从一个超级大箱子中拿出一些纸灯笼来。其中一个正在教大家如何放飞灯笼,他也给让-菲利普的客人分发了一些灯笼。这些纸灯笼高约一米,底部有个小炉子,用火柴点燃后,火慢慢燃烧起来,纸灯笼里充满了热空气。一旦灯笼充满了热气,他就把它举在半空,高过头顶,然后放飞。他们看着灯笼飘向天空,里面的火焰仍然燃烧着。这些灯笼在夜空中穿行,像流星一样,闪烁着随风远去。这一幕是那么美好,他身边的客人都激动地点燃自己的灯笼。分发灯笼的那位年轻人告诉其他人,一旦灯笼底部的火燃起来,灯笼充满了热气,就可以放飞了,放飞之前要许个愿。那些升腾的灯笼看起来是那样光彩夺目,尚塔尔被这种纯粹的美深深地迷住了。达马拍了视频后帮贝内黛特点燃了灯笼,达马举着她的灯笼,提醒她许愿后,就把灯笼放飞到了夜空中。
“许了一个美好的愿望?”待她的气球飞向天际后,达马郑重地问她,她点了点头却没有告诉他,唯恐将来愿望不能实现。贝内黛特希望她的婚姻可以恢复如初,恢复到安雅进入他们生活之前的状态。
其他人也在忙着点燃放飞自己的灯笼,那个带灯笼来的人一直帮助大家,接下来他转身看到了尚塔尔。他们的目光对视了好一会儿。他很帅气,满头浓密的黑发,上身穿白色毛衣,下身着白色牛仔裤,看上去年龄和让-菲利普不相上下,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他桌旁都是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二十多岁,看来跟她女儿年龄差不多。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尚塔尔,问她:“你放飞灯笼了没有?”她摇了摇头。她还没有,她一直忙着看达马和贝内黛特放他们的,让-菲利普是批放飞的。
年轻人走向尚塔尔,并拿出来一个灯笼。他替她点上,在等灯笼充满热气时,他告诉她这是后一个灯笼。这个灯笼充满热气花的时间好像比其他的时间短得多,尚塔尔被这小小火焰所产生的热量惊呆了。“和我一起紧紧抓住它,许愿吧。”他快速地指导她,和她一起紧紧地抓着灯笼,这样灯笼就不会那么快飞走。灯笼要飞的时候,他紧张地看着她。“你许愿了吗?”她点了点头,然后他告诉她可以放了。在放飞的一瞬间,灯笼像火箭一样径直飞向天空,冲着星星飞去。尚塔尔站在那里盯着灯笼,就像孩子看飘走的气球一样,无比着迷,他就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盯着灯笼。直到灯笼底部的火焰燃烧到几乎看不到为止,他才转过头对她笑了笑。
“肯定许了个很好的愿望。这个灯笼太厉害了——直直地飞上天了。”
“但愿如此吧。”尚塔尔说道,对他回眸一笑。这样一个完美的瞬间,让人永远不会忘记,事实上,整个晚上就是由这样的一个个瞬间组合而成的。白色晚宴历来如此。“谢谢你,真的很漂亮。谢谢你把后一个灯笼给了我,还和我一起放飞。”他点了点头回到了他的朋友们身边,过了一会儿她发现他又在看她,两人互致微笑。他和几个年轻可爱的女孩子坐在一起,他对面就是一位很美丽的女孩。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所有人都感觉过得特别快,十二点半时,让-菲利普提醒他们要开始收拾了。午夜已至,就像七千个灰姑娘一样,是时候离开舞会了。白色垃圾袋派上了用场,该扔的都扔了。他们把银饰、花瓶、酒杯,以及剩下的酒和食物等放回他们的推车里。分分钟之内所有的陪衬皆消失不见,比如桌布、椅子也已经折叠起来了,排排精致的桌子都不见了,七千个身着白色服装的人静悄悄地离开了巴黎圣母院前的广场,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这个神奇的地方。尚塔尔又一次想起了那些漂亮的灯笼,燃烧着慢慢地飞过天空,她发现带来灯笼的那一桌人也已离开。天上的灯笼都消失不见了,随风飘到了其他人能看到的地方,人们肯定会好奇这些灯笼从何而来。
让-菲利普忙着问来问去,他要确保每个人都能顺利到家。尚塔尔打算打个出租车。达马主动提出要送贝内黛特回酒店,因为他们住在同一家酒店。其他人也都有车坐。让-菲利普答应第二天早上给尚塔尔打电话,并安排共进午餐,尚塔尔感谢他让她度过了又一个难忘的夜晚。
白色晚宴是尚塔尔一年之中喜欢的一天,也是其他有幸参与的人喜欢的一天。那些美丽的、高高飞向天空的纸灯笼,则让这次白色晚宴成为历次晚宴中神奇的一场。“太开心了。”跟让-菲利普吻别时,尚塔尔说道。他帮着她把推车、桌子和椅子一起放进出租车里,并央求司机等她到家时帮她一把。
“我也很开心。”让-菲利普说道,微笑地看着她,瓦莱丽一边挥手一边装车。达马和贝内黛特刚好钻进一辆出租车驶向乔治五世酒店。其他人则朝着出租车或者私家车,或者地铁站走去,这场精心策划的活动至此有序地结束了。“明天见!”菲利普朝尚塔尔喊道,刚好看到出租车开走的时候她从窗户里挥手告别。忽然,尚塔尔在想自己的愿望是否会实现。她希望能实现,即使不能实现,整个夜晚依然完美无瑕,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她一路微笑着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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