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3449796
谭门七代,一脉薪传,谭氏家族的历史,浓缩了京剧近两百年的发展历程。谭元寿先生的经历,则另有其厚重,他有比其前辈与晚辈更丰富、更复杂的经历,时代的氛围与社会的变革,影响着谭元寿先生的艺术经历和成就。
谭鑫培固然代表了京剧成熟的*,无人可以逾越,而谭元寿先生的历史地位与功绩,也需要今人给予客观的评价与肯定。身处谭门这个京剧世家,谭元寿先生和他的后人,当然有机会承继先辈的巨大声望,但这也是巨大的压力。在这份压力面前,谭元寿先生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序
引 言 七代梨园 / 1
章 祖居的失而复得 / 9
第二章 七年母子情深 / 29
第三章 富连成七年“大狱” / 35
第四章 江河不择细流 / 74
第五章 走南闯北觅真经 / 85
第六章 独占天蟾舞台 / 100
第七章 父子赴朝慰亲人 / 134
第八章 难忘的“太平”岁月 / 141
第九章 大树底下好乘凉 / 152
第十章 精雕细刻“郭建光” / 176
第十一章 原是梨园中人 / 199
第十二章 全国热演《打金砖》 / 212
第十三章 古稀之年翻吊毛 / 229
第十四章 三学百演《连环套》 / 237
第十五章 六代薪传《定军山》 / 246
第十六章 “百岁”百练百戏 / 259
第十七章 永远不称“艺术家” / 268
第十八章 设绛帐传道解惑 / 279
后 记 / 293
谭元寿艺术年表/295
谭氏家族世系谱表
第三章 富连成七年“大狱”
说起坐科学戏的往事,在谭元寿说来真是如同“七年大狱”,件件往事历历在目,如数家珍。那番经历既是他的一段励志的历史,也是一段不堪回眸的血泪史。1928 年,谭元寿出生在大外廊营26 号。十年后,谭小培仿照当年谭鑫培忍痛要谭富英到富连成坐科的做法,把谭元寿送入富连成第六科“元”字科坐科,取艺名元寿。先后师从雷喜福、王喜秀、张连福、王连平、茹富兰、刘盛通等老师。这些老师教学经验非常丰富,已经是满园桃李的老园丁了,舞台上又多有实践经验,在社会上享有盛名。例如,雷喜福先生在富连成与马连良、谭富英、李盛藻有“老生四杰”之称。王喜秀还有个艺名叫“金丝红”,尤为擅长《战太平》《定军山》《打渔杀家》等戏。茹富兰先生出身京剧世家,家学渊源。茹家的身段之讲究,把子功之精练,武小生戏之细腻,外界看着其美无比,内行更是心悦诚服。都认为在京剧界,茹派的小生和武小生、武生戏异常精致、讲究,与许多官中的武小生、武生迥然不同。谭元寿也深为自己得到茹富兰先生的真传,终身受益。王连平和沈富贵先生不但会戏极多,而且能教全场,抱“总讲”。从主演到上下手,从教学到排演,从派角色到演出,都是有条不紊。谭元寿坐科时王连平先生就给他们排演了八本《混元盒》,亲自给他教授过《连环套》等戏。他的老生戏还有张连福教的《取帅印》,雷喜福教的《群英会》、《借东风》,刘盛通教的《鱼肠剑》等。尽管当时富连成的老老板、创始人叶春善已然过世,总教习萧长华也退居二线,改由叶龙章主事,叶盛章负责教学,排演阵容大不如前,元气已经大伤。自谭元寿入科后,富连成长期演出达二十多年的广和楼因故停止了演出合同,只能每天到鲜鱼口的华乐戏院演出日场,晚上再分包。分别在西单的哈尔飞(当时叫“大光明”,后叫西单剧场)和长安大戏院演出晚场。连叶家的五少爷叶世长也认为当时富连成确实很不景气。为了应付票房收入,难免就要搞一些灯光布景大制作,演出一些“彩头戏”,如《乾坤斗法》(又称《桃花女三戏周公》)《狸猫换太子》《天河配》《广寒宫》等。不料,有一天演出《广寒宫》的时候,突然戏院失火,连烧三个小时,导致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戏装道具焚尽,可谓损失惨重。一时无法演出,老师和学生也就暂时休学了。这对富连成可真是雪上加霜。经过一番诉讼,私下联系警察局的督察长,查明原因:乃戏院隔壁的长春堂药铺电线老化引起火灾。富连成获得十万元赔偿,才重新购买戏箱,并迁移到广德楼继续演出。
自谭元寿入科后,虽然科班就在离家不远的西珠市口路北45 号即原纪晓岚故居,现晋阳饭店。当时因为富连成遭遇挫折,一时无房。于连泉先生(即小翠花),当年买下这座庭院后,因面积太大,家里人少,空房一多,据传说经常闹鬼,所以一直闲置。而富连成一时办学无房,要借用一时,于连泉先生知道后,为感念富连成培育之恩,遂无偿奉送,以报师恩。甚至为维护科班和师长名誉不留馈赠之名,可知于老板之苦心。富连成终归是已经经营了三十多年的老科班,还是比较按部就班,管理有序的。按照科班的制度,学生平时不许回家,一年只能放三天假,也就是腊月二十七演出封箱戏后放假。除夕晚上就必须返回科班,准备大年初一的演出。这是富连成三十多年的老规矩了。如果说也有一些变化的话,就是每星期一家长可以探视学生,为此每逢周一,许多学生都翘首期盼着家长的探视。有的希望知道一些家中的消息,有的希望家人能送些好吃的东西,改善一下伙食。当然,家庭情况不同,有的家庭困难,没有时间和能力来探视,如此空等许久,却见不到家人的学生
,心情是非常难过的。谭元寿在入科前生母就病逝了,但是继母非常贤惠,不愧为“梨园圣人”姜妙香的闺女。所以每次探视,如果家人不来,也会派用人前来送些饭菜让他打打牙祭。有木须肉、烧鸡、炸丸子、焦熘肉片、爆羊肉等,或一些节令食品。这在当时都是科班的兄弟们想都不敢想的美餐。
谭元寿先生好交朋友,把兄弟也多,人缘极好。家里用手提食匣送来饭菜,谭元寿先生总是与同窗好友分享。与谭元寿先生好的一位师哥就是鼓师白登云的儿子白元鸣。两个人的生母先后病逝,思母心切,小哥俩经常跑到后院找没有人的地方,述说自己思念亲娘的苦衷,然后相对痛哭。白元鸣总说,人家谭元寿先生家境好,对人也大方。他家送来饭菜,他就把我叫到后院,让我解解馋,也是对我的安慰和同情。
在富连成科班的七年学徒生活,所以称为“七年大狱”,实指严格封闭的管教与严厉“酷刑”的相随。一年一次大假,即春节前三天,若赶上排练过年的新戏,三天假期也只好作罢。在谭元寿先生先生的回忆中,七年之中,他只赶上了三个假期。总共回家的时间加起来也就十天。因此每天都在盼望着礼拜一。念家心切,大多因为科班中挨打的经历。虽说谭家与班主为世交,谭元寿先生的舅妈就是班主叶春善的二女儿,舅舅宋继亭和舅妈都对谭元寿兄弟疼爱有加,以弥补他们亲娘早逝的遗憾。但是祖父谭小培先生留下话了,“该怎样管教就怎样,不必手软”。科班讲究“打通堂”,一个人淘气全班同学跟着挨打,全是趴在板凳上挨竹板,由于谭小培先生关照过,班主对谭元寿先生总是特殊“照顾”,每次都给谭元寿增加一倍的板子。于是经常遭受不白之冤又无处倾诉。有时挨了板子之后下不了板凳,由师兄弟给他抬下来,走路已经很艰难了。但是,该练功的时候还要练,该拿顶的时候还要拿顶,根本没有专门休息养伤的时间。现在我们听起来不免胆寒,谭元寿先生却解释为自己太笨。除此之外,谭元寿先生回忆,在科班中还常受到师兄的欺负。给师兄洗衣服、端洗脚水都是常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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