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18132754
姜伯勤教授为世所公认的中国当代著名史学家,在隋唐史、敦煌学、中西交通、明清禅学史、艺术史等众多领域成就卓越,望重学林!本论文集为纪念姜伯勤先生八秩寿辰而作,作者为姜伯勤先生的学界友人与及门弟子,其中不乏在学界属素有声望和成就的学者专家,如武汉大学的朱雷、冻国栋教授,北京大学的荣新江、李锦绣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吴丽娱研究员,兰州大学的郑炳明教授,陕西师范大学的杜文玉教授,复旦大学的韩昇教授,香港大学郑炜明教授等等。对于继承和发扬近现代以来岭南学术的传承、推进当代中国学术进一步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姜伯勤教授八秩华诞颂寿史学论文集》为纪念姜伯勤教授八十华诞而作,是一本收录姜伯勤教授的平生故旧、学术名家以及门下弟子所撰有关姜先生的学行文章、相关的学术领域研究的史学论文集。书稿共分五部分:姜伯勤教授的学术人生、简牍学与文书研究、传世文献与社会变迁、佛教与道教、墓葬图像中的艺术史,从不同的角度对姜伯勤教授的治学方法、学术成就等进行了比较全面的梳理,并对隋唐时期的传世文献、宗教状况、社会风俗、社会状况等进行了比较深入的专题研究。
我所认识的姜伯勤先生(代序)
朱雷(武汉大学历史学院)
现在回忆起来,那还是四十余年前的1977年元月,在北京故宫城隍庙的大殿内——当时是文物出版社领导下的几个出土文书整理组共同办公之地,见到一位穿着十分得体,颇有风度的先生正在与领导文书整理工作的胡绳武先生谈话,中山大学历史系的姜伯勤先生参加吐鲁番文书整理组工作,说到姜为人好,业务能力强,是岑仲勉先生的硕士研究生。后来才知道这位“伯乐”就是中山大学历史系的胡守为先生。
当时,正值“四人帮”垮台,“拨乱反正”开始之时,种种原因使得整理组一些参加者要回原单位,或投考研究生,这时还有人自愿参加到这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的“苦行僧”工作。当年春节前,我就知道有两位,一位是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的沙知先生,原是武汉大学本科生,后转学到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分到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工作,家在北京,孩子也大了。另一位姜伯勤先生,家在广州,孩子还幼小,困难多多。
1977年春节过后,姜先生来到北京。见面交谈后,才知年龄、学历、兴趣、爱好均与我相仿。而且1949年前家住汉口咸安坊,正好与我当时所住的车站路11号颇近,我因小学同学有住咸安坊的,也常去玩耍。
谈到看电影,去一家名叫上海电影院看美国西部片,战争片……同时又都爱看话剧,那是当时比较高雅的东西。谈到在兰陵路的文化剧场观看俄国老奥斯托洛夫斯基的《大雷雨》,经过回忆、交流,我把剧中的插曲也回忆起来了:〖=GK(〗顿河的哥萨克,饮马在河流上。有一个少年的痴子,站立在门旁,因为他想着怎样去杀死他的妻子,所以站立在门旁暗自思量。他的妻子投身跪在他的脚下,对他是这样高声叫道:孩子们的父亲我的丈夫哟,我知道你有一副慈善的心肠哟,我求你,求你!动手要晚一点,不要把孩子们从梦中惊醒,也免得惊醒了左右的街坊。〖=〗这个话剧颇类同中国南北朝的《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刘兰芝美丽贤淑,然不容于婆婆,就如同瓦尔瓦娜,也是不容于婆婆。
吐鲁番文书的整理工作是辛苦的,但也因老姜的到来,变得丰富多彩了。因为老姜的艺术修养比我们强,他经常关注音乐演出,告诉我们,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周末有歌唱表演。一些年轻的当时尚未成名的演员,如远征、成方圆……经常献艺。并多次说到这批青年人中,会出现不少名演员的。到了80年代果如他言。
在交谈中,感到老姜可贵之处,在于他经历虽和我们同样,但他并没因“左”的教育路线,影响他多少。如外语,他不仅俄语没丢,而英语、法语、日语多少也会一些。1983年我去日本参加国际学术会议,他知我日语水平差得太远,临时抱佛脚也无补救,所以特别为我设计了简单对话的一问一答,好似当年流行的英语九百句,颇有应用价值。
老姜投入文书整理工作,唐长孺师和整理组的同志都表示欢迎。老姜是科班出身,又得到陈寅恪、岑仲勉、刘节等先生的亲灸,加上个人的努力,早已着手敦煌“寺户”的研究,对文书的识文及研究,都有基础,故参加吐鲁番文书的整理,很快就能熟知规律进入角色,也就成为唐长孺师的整理工作得力助手之一。其实老姜在当研究生时,召开的一次历史教师会在中山大学召开,唐长孺师当时也参加会议去了中山大学,正好老姜“奉召”任接待员,见到唐师,并多次请益治学之道。
他的成绩也得到领导的肯定,所以至1980年10月,批准我们去吐鲁番和敦煌等地参观考察。其实整理文书的人哪能不去此二地“朝圣”?再说也是一种奖励吧!由于此前我三到新疆一到敦煌,就由我带路。这时拨乱反正已初见成效,所以铁路交通明显好转,物质供应也有改观,我们也顺利到达新疆乌鲁木齐,并在新疆博物馆安排下,游览了大小天池。
当然,吐鲁番的高昌、交河两座古城遗址和地区博物馆是此行的重点。在高昌古城遗址中,我们探讨、交谈,何处是当年玄奘到高昌王都受到麹文泰接待之所?在交河古城上观察城旁的“空心马面”,并遥想唐代交河及乌孙前王庭之盛况。见土砌之寺院遗址、官府机构、平民居址……居民居然在如此的城中,尚掘有水井。而城在两河交汇处点上因而似刀削,一面有斜坡可上,此处犹可见碎石击打遗址,想是当年守城者以石块击打攻城者,但却不知何年何月发生的?只能留给我们这些“中年痴子”去回味历史的真相。
高昌、交河之行,也结识了吐鲁番地区文管会的岑云飞,他是江苏南通人,50年代远离江南水乡,献身吐鲁番的文化工作,结识了老姜。故当年年底,岑云飞到北京办事,见到老姜。老姜与我商议应宴请以谢在吐鲁番之接待,我遂到前门的一家卖本帮菜的老正兴,大致口味近南通,以表谢意。
后面就是去敦煌了,这是“朝圣”的后一站。由于我1973年去过,还是我带路,火车到达柳园站,下火车换汽车到敦煌县城。又换乘千佛洞的车,直去“圣城”。
这时的千佛洞生活条件大有改善,唯饮水犹如1973年一样苦涩,饮用后,腹部微痛,泻下。这是初来乍到千佛洞者面临的考验。但老姜既到“圣地”,也就不在乎这种考验,很快就要上洞窟看古代绘画、泥塑,更要结识千佛洞的精英们,那就是敦煌研究院的段文杰,史苇湘、欧阳琳夫妇,贺世哲、施娉婷夫妇,樊锦诗……可惜,我到敦煌第三天,就接到电报,嘱我立刻回京,我也就失去继续留在这所圣地聆听他〔她〕们讨论问题的高见,也就失去一次学习的机会。特别是在1974年新疆看到日本大庭修《关于敦煌发现的张君乂文书》,但不知此件文书下落,此次来敦煌,承施娉婷女士拿出馆藏文物——《张君乂勋告》,正想借此机遇,加强识文,辨认书法字体等,与大家请教,而一纸电文促我急回北京而中断了。
《吐鲁番文书》的出版(包括释校本10册,图文本4册),都有他的一份功劳。虽然1983年他因系里工作需要,提前返校投入教学工作,我也少了一个益友。还记得他回广州后发现《魏书》中有一条史料,是记前凉张俊世治“石田”的,遂恭正抄录寄赠于我。虽早在1974年在乌鲁木齐做文书整理时,已将正史诸书有关史料搜集,已有此条,但我仍然从内心感谢老姜的关心。
此后,虽已各自回校,但总因改革开放之春风吹拂,所以见面的机会多了。也为他在科研新作,研究生培养取得的诸多成果,而为他高兴。
特别是他在选择研究生方面的慧眼识人,是很难有匹敌的。决无不敬地说,从个人研究方向来说是有“僧”有“道”有“俗”,个个都有特长,有成果。而且他们都尊师重道,当老姜因病不良于行时,全靠他的这些弟子的精心照护。作为一名教师,到了晚年能有如此的境遇,也使人感到欣慰。
2018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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