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1203790
这是一个蕴含知识和智慧、勇气和力量的故事,
这样的阅读让童年的生长更有信念,更加理性,更具力量。
这是一个关于信念与成长的故事。
丛林深处,正义与邪恶随时都在较量。被杜巴老爹收养的果龙,没有一天忘记是谁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他时刻关注着丛林深处的动向,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枯树、刻有记号的竹板、神秘的鼓声……果龙也很害怕,但是要为父母报仇、守护杜巴老爹的心战胜了一切。
杜巴老爹觉得,这个坐在客店里吃酒的黑脸大汉,虽然一声不吭,但身上却充满了杀气。
像架在树杈上的一个老鸹窝,杜巴老爹的客店坐落在贝鹿山、玛糯山和勐那森林三地交界的地方。背靠蜿蜒的青山,面向苍茫的老林,一幢被风吹歪了的尼矮脚竹楼,立在出山进山、出林入林的必经之路上,伴着茶花鸡的啼鸣和豺狼的嗥叫,在野树的阴影里升起一缕雾似的炊烟。
这雾似的炊烟,像一面旗在风中飘摇,召唤着过路的客人。
不论是赶马帮的老哥、走亲戚的大嫂,还是跑买卖的生意人、闯林入箐的好猎手,凡路过此地的人,都要踏上木梯,在竹楼里歇个脚,喘口气。
杜巴老爹为客人摆好了编织精巧的扁圆的竹篾小凳——这个精巧的竹篾小凳,在尼人的习俗里,表示对客人的尊敬和欢迎;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客店里,燃着旺火。火塘边煨着清香中略带点儿苦涩气味的苦丁茶,白木饭甑里有硬得让人嚼得牙酸、但吃下去却最经时候的糯米饭团,铁锅里煮着整块儿的野猪肉和麂子马鹿肉,篾桌上摆着箐鸡干巴、酸笋子和冲天椒、青头蕈、荞巴巴蕈等各种小菜。
好喝两杯的,有杜巴老爹自己酿的混浊的苞谷酒,能让人醉得舌头打卷儿、脚踩云片儿。
因为只有一幢竹楼,在通常情况下,客店那被踩得光滑油亮的竹篾楼板上,是不留客人住宿的。
老伴儿死得早,也没有儿女,杜巴老爹像一块河底的石头,成年累月与过往的鱼儿做伴。长的,他叫老哥老弟;幼的,他叫小儿小孙;穿裙插花的,他叫嫂叫妹,就像一大家子人似的。孤独的老人从不感到寂寞,在他那粗得树皮似的黑脸上,被岁月的刀锋刻出横七竖八的纹路里,时常挤满了笑。
可是,自从几年前,勐那森林里来了一伙领头的叫窝古力的土匪,他们杀人越货、残害无辜,为了抢一块拳头大小的盐巴,可以不眨眼地用牛皮绳勒死老少五人,然后,把尸体绑上石头,沉到水塘里,并且在尸体上插一把刀。尸体腐败膨胀时,因被刀尖穿破而永远浮不出水面。
一时间,麂子马鹿饮水的水塘混浊了,长尾叶猴打秋千的开着紫花的银背藤被砍断了,连老林里潮湿阴凉的风,都夹着人血的腥味。
老人脸上的笑,不见了。
一天,他去林子里砍柴,被一群豺狗堵了道,他鸣枪驱散了豺狗,从两具被土匪用树棍从嘴里一直插进肚子里而惨死的尸体旁,救下一个挨了刀但还未断气的七八岁的小男孩儿。
“天啊!这帮土匪哪是人啊!”
杜巴老爹悲叹着,流着老泪,把孩子抱了回去。
苦命的孩子像一个头上还顶着黄花的小嫩瓜,客店的竹楼成了一片遮风挡雨的瓜叶。
孤独的老人有了伴儿。
他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果龙。
果龙喊救命的老爹叫爷爷。
山上的野枇杷在石缝儿里长,山下的茶花鸡在乱草里生;果龙从小跟着爷爷在老林深箐里闯,钻刺棵,打野物,捉蛇鼠,摸鱼虾,采蕈子,挖竹笋。
杜巴老爹走前,果龙紧跟在后。
身影一高一矮,风里钻,雨里淋;
脚印一深一浅,泥里踩,水里蹚。
当白发从杜巴老爹的黑布包头下悄悄钻出来的时候,果龙已经长成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发誓要为被土匪残害的阿达、阿妈报仇雪恨。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根挺直的青竹。
今天一早,雾的纱巾还披在树梢上,果龙就踏着露水去林子里采蕈了。
果龙走了不多时,有人敲响客店的竹门。
嘭嘭嘭!嘭嘭嘭!
敲得很重。
近日,剿匪部队侦察连已经开进了贝鹿山和玛糯山,窝古力匪帮感到他们为匪逞狂的日子不多了,更加剧了血腥袭扰,吓得境内外的老百姓都不敢出远门。所以,客店里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来过客人了。
是谁这么早就敲响竹门呢?
正在拨火的杜巴老爹连忙起身开门。
吱扭!竹门打开,一个黑脸大汉迎面堵在了杜巴老爹的眼前。
这大汉,一身十足的尼人打扮,短褂露肚,肥裤过膝,镶着银片的蓝布包斜挎在肩头,两排雕花银扣在胸前闪亮。
衣衫沾露,脚上带泥,说明他顶着星月长途跋涉而来。
他夹着一阵风迈腿而入,大马金刀地端坐在迎门的一个篾桌旁,甩下几个钱,要了酒肉,一声不吭地吃喝起来。
不一会儿,竹筒里的酒喝得仰了底儿,他没有再要,粗糙多筋的大手抓起煮得流油的麂子肉,整块儿填进嘴里,闷头嚼着。
随着嘴巴嚅动,右边脸上明显地现出一道长长的刀疤。
黑脸大汉虽然在闷头吃喝,杜巴老爹却从那不同寻常的举动,看出他腹藏杀机。
这是一个杀过人的人!
他那一双闪在黑布包头下的鹰似的亮眼,不时透过半掩的竹门,朝山道上扫视。
杜巴老爹一面拨旺火塘,把一束苦丁茶的枝叶举在火上燎了一下,放进大土碗里,嗞啦啦地冲上滚水,一面在心里嘀咕:
这大汉是什么人?
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他为什么总朝山道上张望呢?
山道。
两旁长满齐腰荒草。
像一条蟒蛇,从大山里爬出来,又钻进森林中。
茫无边际的勐那森林盖着雾的厚被,静静地睡着。
突然,“吱——”的一声怪叫,草棵里蹿出一只箭猪,耷拉着满身的长刺,稀里哗啦地踩着落叶,向幽深处奔逃而去。
紧接着,叮当!叮当!箭猪惊处响起清脆的马铃声。
荒草丛里钻出两个赶马人,一前一后,吆喝着四匹马,直朝杜巴老爹的客店走去。
从方向上看,他们是从玛糯山连夜赶来的,要在客店吃喝休息,然后去贝鹿山。
这是两个布朗族汉子。
四匹马走得汗津津的,背上驮着竹篾驮子。从那被树枝挂开的沾满露水的苫布下,露出捆成小捆儿的烟叶。
烟叶烤得真好,焦黄焦黄,泛着金光。
谁都知道,玛糯山里善用枪弩狩猎的布朗族人,草烟、槟榔不离口。特别是草烟,连八九岁的孩子,腰里都插一根竹烟杆。
家家种得一块好烟地,户户烤得一手好烟叶。
看来,这两个布朗族汉子,是要把这几架上好的烟叶,运到贝鹿山里的勐洒大集上,跟坝子里的傣族人换点儿糯米、布匹什么的。
森林中,飞来飞去,给树洞中的幼鸟觅食的大犀鸟最累;
大山里,风餐露宿,踏破铁鞋运吃穿的赶马人最苦。
此刻,两个人都走得软胳膊软腿儿的,大汗淌得像井里捞出来,浸透了汗的衣裤紧贴在身上,揪都揪不开。难闻的汗臭像尿一样直冲鼻孔。
好在,太阳还没出来。山道两旁的草棵被露水打得湿漉漉的,飞不起半点儿草毛。不然,大太阳一蒸,那麦芒般的草毛飞起来,粘在汗脸上,钻皮钻心地痒,挠一把,又火烧火燎地疼,不多时,脸就红肿得像个歪瓜,那滋味儿,真不是人受的。
看看远处树梢中隐约露出了客店的竹楼,走在后面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朝走在前面的高鼻梁细眉毛的小伙子喊了一声:
“喂,多布小弟,走累了吧?吆住马,坐下来喘口气吧!”
多布拍打着头马的屁股说:
“芒嘎大哥,不歇了!说不定来接咱们的赛果早就坐在客店里等喽!”
“不会。”芒嘎摇摇头,拉长声音,“懒猴还在撒欢打滚儿,咱们就动身啦,赛果不会赶到咱们头前的!”
“赛果可是个点火就着的急性子……”
话说半截,戛然止住。
多布觉出身后扑来一阵阴风。
他急忙收步侧身,只听噌的一声,一把一尺多长的双刃尖刀,电光石火般擦过他的前胸。
不是闪得及时,这一刀,就从他的脊背捅进后心。
多布惊出一身冷汗!
他大叫一声:
“芒嘎大哥!”
这一声大叫,是报警的信号,也是求助的惊呼!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两束比刀还阴冷的目光。
荒草丛生的山道上,再也没有第三者。
杀多布的正是芒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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