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760879丛书名: 译文心理书系
整部小说的结尾虽有些类似”大团圆”的结局:卡姆终于敢于承认自己患有”多重人格障碍”(俗称”人格分裂”),本人也获得了心理学博士的学位,与妻儿也能和谐相处。但其间主人公及其家人的内心挣扎,患有病症的原因等等不只是用诡异、绝望这么几个字眼可以形容的。
序曲 001
部 伤心旅店 003第二部 绕过阴沟 189第三部 打破障碍 345
尾声 417
爱自己,也爱他人
我的自传小说在中国出版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我觉得需要对过去的十年说些什么。
正如爱因斯坦所说,时间是主观的,我们每人对时间的体验并不相同。同样的十年,对于我的金毛猎犬雷米意味着一生的时间,而对于一只加拉帕戈斯乌龟也许不过一个周末。对于我而言,过去的十年既漫长,又短暂,甚至显得虚无,因为作为一个多重人格病症的患者,不同的分身带给我不同的时间体验,它们是我头脑中彼此分隔的部分。
我的分身们大多形成于童年,他们作为应对严重创伤的无意识保护,大多在用词、对世界和对自己的理解方面都表现出孩童幼稚的特征。本质上来说,这些人格都固着于它们形成的时间。
当你阅读这本书并且开始了解我的分身们,你将会发现他们的形成方式各不相同。
时间荏苒,而我身上这些分隔的部分却通常并不会成长,除非我刻意为之。这种刻意而为的成长通常是我与治疗师共同商议决定的,因为如果一个或更多的分身能够长大,我们整体的生活质量将会提高。
过去的十年中,我们一直在讨论这一点,我的分身们并不会轻易地长大,因为他们自己并没有成长的理由。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分身确实地成长了,他们或者较少地露面,或者完全不再出现。我将会简略地描述一些我的内心生活,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先介绍一些我的生活近况,这些事是《24重人格》一书在中国出版之后发生的。
目前为止,我们生活中发生的重大的一件事是: 我与瑞琪心爱的儿子凯尔(我们叫他凯),他长大了。他在伦敦的一所音乐学院,花费七年时间专注地学习了大提琴(乐团的弦乐部中的乐器)的演奏。在那里,他得到了学士学位并且正在继续攻读硕士,同时获得了两份奖学金来帮助自己完成学业。他已经参与过伦敦交响乐团、伦敦爱乐乐团、威尔士国家歌剧团的演出,并在世界知名小提琴家奈杰尔·肯尼迪的环球巡演中担任首席低音部演奏者。
几年前,凯与一位名叫亚历克斯的女孩坠入爱河,这位女孩是美国人,目前在意大利米兰市工作。一年前,他们步入了婚姻殿堂。我、瑞琪以及亚历克斯的父母非常荣幸地在加利福尼亚州美丽的太平洋西岸为他们举行了婚礼。
因此,曾经在我的故事(你们即将会读到)中扮演一个关键角色的小男孩,现在已经能够演奏莫扎特和贝多芬的名曲了。我和瑞琪在抚养他长大成人的过程中,一直抱持一个希望: 希望他去追求生活中艺术的美、健康的身心、幽默以及爱,而他正如我们所愿。在成长过程中,凯亲眼目睹了我的病情给我的生活带来的困苦,可能正因如此,他长大后,变成了一位亲切、有同情心的青年,能觉察并理解他人情绪上的痛苦。
另外一件事,就像在电视中报道过的,十年前,我心爱的妻子瑞琪被诊断出罹患乳腺癌。她接受了手术、化疗以及放疗。治疗的过程让她整整一年都气色不佳,也让我与凯在那段日子里十分担忧、几近绝望。但整个治疗期间,尽管她的头几乎都不能从枕头上抬离,
但她还是一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坚强。
治疗结束后,她用了五年的时间让自己恢复到癌症前的健康状态,她进行了一系列的复健锻炼、调整饮食并且努力让自己的生活中充满欢笑,时至今日,她已经变得强壮而健康。
以下我将简述一下我的内心生活,即使在那几年瑞琪罹患癌症的困难时期,我依然坚持接受治疗,每周两次,驾驶60英里,然后在玛丽莲·赖斯医生的家庭办公室中呆上两小时,赖斯医生是一位治疗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和创伤后应激(Posttraumatic
Stress)的专家。
我接受的疗法名为眼动脱敏与重构疗法(Eye Movement Desensitization and
Retraining , EMDR),这一疗法在过去二十余年的临床研究中,被证实能够有效地帮助战争中的退役老兵以及其他经历过严重创伤的患者。创伤的原因无论是严重情感伤害还是物理损伤,如果创伤症状不被处理,则可能持续阻碍人们的正常功能。
EMDR疗法基于一个原理,即: 当创伤事件没有被完全加工时,会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导致患者因为环境中与创伤事件相关的视、听、嗅、味和其他感知觉线索,再度激活创伤性的记忆,表现出强烈的情绪反应,造成强烈的情绪与生理痛苦。
这一疗法的实施需要治疗师反复地引领患者(在我的案例中则是我的分身们)回顾原生的创伤事件,通过眼动技术,让患者有机会重新加工整个事件,直至他们的症状消退。
总的来说,EMDR疗法被应用恰当时,能够清理造成伤害的心灵碎片,让受伤的心灵痊愈。
我的案例中,这样的心灵碎片多得异乎寻常,就像垒起的小山。我的每一个分身都有着他们各自关于多年前虐待的不同记忆,但是时至今日这些记忆仍然为我带来情绪上的痛苦。
接受治疗的过程让人极度疲惫,每次结束治疗时我都会感觉自己身心的能量都被耗尽。赖斯医生与我达成了一个共识,如果治疗后,我恢复功能所耗废的时间超过一天,则说明我们的治疗进展过快。如果我连续两天都十分消沉,她会放慢治疗的速度。
终,我的大多数分身渐渐沉睡;他们的记忆持有功能不再被需要。他们不再出现于我的生活中,而是蜷缩在我头脑中一个安静的角落。但是正如你们将在书中所读到的,怀亚特和克莱是例外。尽管他们的创伤记忆已经被疗愈,而且出现的频率也大为降低,但他们仍然是我头脑里彼此分隔的部分。
尽管《24重人格》一书的写作有着许多的困难,但我确实地意识到自己喜爱写作的过程。在它出版后,我又写作了自己的部小说《美第奇匕首》,故事讲述了不幸却足智多谋的男主人公雷布在十岁时,父母死于一场离奇的火灾,为了复仇,成年后的雷布踏上了一场跨国冒险。这个故事中我提到了心目中的英雄莱昂纳多·达·芬奇,
他曾在自己的一本笔记中写道:“所有的目标都会向努力屈服。”我相信这一点,并一直在自己的生活中如此践行。
我非常享受《美第奇匕首》的写作过程,之后我又写作了《未来卡片》作为它的后续作品,雷布在其中依然扮演主角,我希望这些书在中国也能被读到。
在凯离开我们去读大学以后,我与瑞琪曾在伦敦、西班牙、意大利以及哥斯达黎加居住,这段旅居生活发生在我们的脊椎融合手术的间歇(瑞琪的手术位置在背部下端,我的手术位置在颈部)。在国外居住的体验对我们两人来说十分新鲜。除伦敦这座城市以外,我们甚至还开心地挑战了在英语非语言的环境中生活。
我们终还是回到了加利福尼亚州的中央海岸,并在临近贝壳海滩的位置买下了一栋小房子。这里偶尔会有成群的海豚到访,有时它们会戏耍般地跃出水面。海豹们也会在海岸附近探出它们的脑袋,观察海滩上两足或四足的动物。海岸边还居住着可爱的水獭一家,它们晚上会将自己与海草绑在一起,以免在睡梦中被水流卷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会看见远远路过的座头鲸喷起的高水柱。
去年夏天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一小群鲸鱼游到了离岸非常近的地方,大约75米处,它们在那里与海豚、伽蓝鸟一起生活了三个星期,以凤尾鱼为食。那里的海面上满满的全是凤尾鱼,远远望去,海面就像被煮沸了一样。
我与瑞琪那时常常径直走到海岸边,观察着远处的水面并殷切期待着从水中涌现巨大的生物。有时几分钟过去了,水面没有任何动静,或是只有一条小比目鱼跃出水面,但是有时没有任何预警,一张庞然大口会突然从水面冒出,里面含满了充满泡沫的海水以及成百上千的小鱼,然后像钳子般猛地合上,带着不幸的小鱼潜入深深的海底。这头灰色的巨兽贪婪地吞食了大概数以百万计的小鱼,没有任何残暴的意图,仅仅为了进食。
对于一些生物而言,刚刚的一瞬是无法避免的死亡或者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而对于另一些生物来说,刚刚的一瞬不过是一顿午餐而已。同样的景象在这个美丽的地方以同样的方式已经上演了千年,即使我不能亲眼所见,它还是会持续上演下去。戏剧中看起来无足轻重的细节往往暗示着重要的线索。我常常忍不住将这个场景投射于我自己的生活,投射于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在许多场合,我自己曾经就像是怪物齿间的凤尾鱼, 过去的事件对于曾经的我而言可能至关重要,对于我现在的妻儿,却可能微不足道。事实上那些不好的事情,或是改变生活的戏剧化事件,每一刻都在许多个体的身上发生,并不因为这些事是否被他人所见,生活正是这样继续的。
我曾经是一场悲剧的牺牲品,这场悲剧开始于我的童年,并且持续地影响着我的成年生活,我坚强且心灵健康的妻子、爱我且需要我的儿子,他们的爱给予了我祝福,是他们将我从怪物的巨齿间救出,结束了悲剧对我生活不幸的影响。
我仍然在治疗的路上前行。
请爱自己也爱他人,欣赏美、艺术与音乐,同情他人的痛苦,因为这也许能带来哪怕是短暂一刻的缓解;请细品每一餐食物的美味与质感;在温暖的夏夜享受凉风轻抚你的皮肤,任自己飘向平静的梦乡。
感谢你阅读我们的故事。
卡梅伦·韦斯特
2012年12月
科林•A•罗斯医学博士,得克萨斯州达拉斯市廷伯劳恩心理健康体系精神创伤项目的负责人,密歇根州大急流城福里斯维尤医院院长推荐
《24重人格》是一部具有很高学术价值的著作,也是一本令人恐惧的书。作者卡梅伦•韦斯特以刺激性的细节和令人心碎的清晰描写揭示了罹患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对家庭的影响,作者身兼“人格分裂”患者和心理学家两重矛盾角色,这是该书独特的地方。我特向DID患者和对该病症感兴趣的人推荐这本书。
著名作家、心理学家毕淑敏作推荐序
掩卷之后,我们发现了人人都可能有一座心理地库。打开门,挖下去,拂去尘封的蛛网,清理旧物,让阳光照进暗室,从此让那里宽敞明亮,是你的责任。
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精神卫生学系主任、中山医院心理医学科主任季建林作推荐序
本书是一本纪实性的文学作品,又是一本非常好的心理学科普读物,一反教科书的枯燥、乏味和深奥难懂,它通过详细记录主人公的内心活动变化和现实经历,将精神分析的有关理论和方法有机地融合于字里行间,使得读者从中了解人的复杂内心世界,值得推荐。
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理事、华东师范大学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研究与培训中心总监叶斌作推荐序
韦斯特的多重人格故事,读过后,我们为之触动、震惊。事实上和普通人日常生活更为相关的是,如何觉察、理解和安顿我们矛盾纠结多侧面的内心世界。
从楼上卧室窗口,透过白茫茫一片浓雾眺望出去,我看见一团朦胧的影子伫立在一盏街灯下。眯起眼睛,仔细一瞧,我依稀看出那是一个人的身影。我迈出一步,倾身向前,双手扶住窗台,把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这个人到底是谁呀?他是个身材纤瘦的黑发男子,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运动衫和牛仔裤。他好像在忙着做什么事情。我看不清楚。我使劲揉揉眼睛,又把脸庞平贴在玻璃窗上,定睛一看,街灯下竟然摆着一个白色盥洗台。黑发男子面对盥洗台后面的那面镜子,左手仿佛握着一把尖刀。
他到底在干什么呀?
接着,我看到他的右臂沾满鲜血。滴滴答答,鲜血不断地从他手指尖掉落到盆子中。他抬起头来望望镜子,然后又低下头去瞧瞧自己的胳臂。我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只见他的臂膀裂开一道长达5英寸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豆大的血滴,一滴接一滴,从他手里握着的那把短刀尖端滴落下来。他举起刀子,又在臂膀上划一刀。鲜血倏地冒出,沿着胳臂流淌下来,迸迸溅溅滴落到盥洗盆中。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攫住了我。刹那间,我只觉得一个无声的真空吸住了我,黏糊糊地把我从窗口引出来,送到大街对面。这会儿,我就站在那个臂膀上沾满鲜血的男子的身后,看见他倾身向前,面对着盥洗台。他抬起头来望望镜子,一眼看见了我。就像一只装满黏稠液体的气球,我的身体渐渐膨胀,塞满他的身躯。我钻进了这个人的身体。低头一瞧,我看到了那只握着血淋淋刀子的左手,接着又看见胳臂上汩汩渗流出鲜血的伤口。两只眼睛凝望着镜子。我忽然意识到,镜中那张凝视着我的脸孔是我自己的脸孔,握住刀子的手和流淌着鲜血的胳臂也都是我的。哦,我的天!灯光越来越强烈,刺痛了我的眼睛。我那张脸庞登时涨红起来。这会儿,仿佛有一只昆虫爬上我的颈背,钻进我的右耳朵,嗲声嗲气地对我说:
“欢——迎——光——临。”
哦,拜托,别再耍这一招了!到底是谁割伤了我?谁呀?是谁干的好事?
不晓得从哪里冒出一个声音:“是斯威奇干的。”
我抬起头来,瞧了瞧镜子里那双不属于我的眼睛。斯威奇割伤我的身体。肯定是这家伙干的。
我看见我的左手把刀子放在盥洗台边缘。这时,我忽然感到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哀伤,宛如一颗润湿的气泡,渗入我的眼睛,化成一滴泪水,渐渐膨胀,终于从我左脸颊流淌下来。斯威奇年纪那么轻,身心却遭受过那么大的伤害!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猛然惊醒过来:我必须把现场清理干净。我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自来水把盥洗盆里的一摊鲜血冲刷掉,然后拿起一叠卫生纸,把右胳臂内侧伤口的血渍吸干净。刀痕很深,暴露出脂肪和肌肉,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感到胳臂上有一种轻微的刺痛,仿佛被蜜蜂蜇了一下似的。我把卫生纸按在伤口上,不停地吸着,直到只有少许鲜血渗出才停下来。然后,我伸出两根手指,使劲拧了拧臂膀上的皮肤,以确定我是否应该赶到医院急诊室,把伤口缝合,或干脆用家里的消毒绷带将就包扎一下。我拿掉按在臂膀上的卫生纸,伤口登时迸裂开来。妈的!我得马上把伤口缝合起来。
我实在不愿意去医院急诊室。那儿的人早就认识我了。一想到这点,我就猛摇头。
这副德性又跑去见他们,多不好意思啊!我得捏造一个连3岁小孩都不相信的谎言,骗他们说,我不小心被刀子或什么的割伤了臂膀。唔……那时我正在厨房更换铺在地板上的油布,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被刀子割到了。这样的谎言亏我说得出口。我尽可能说得天花乱坠,他们打死都不会相信。而他们也都知道,我知道他们知道我在撒谎。我扯起嗓门大吼了一声,把自己吓了一跳。全世界没有一个人的胳臂受过那么多次伤。只有我,瞧我右臂上的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刀痕,可不就像棋盘一样。急诊室那帮人看见我又跑进来,肯定会皱起眉头,面面相觑。我知道他们心里恨不得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狠狠把我修理一番,但我也知道他们不敢这么做,因为我太会假装了,外表看起来跟正常人简直没啥两样。这帮人只是急诊室见习医生和护士,并不是精神科大夫呀。他们对“多重人格”这种精神疾病,简直一无所知,而我的态度是那么的镇定从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拿刀割伤自己的精神病人。像我这种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除非遭遇某种意外事件,否则决不会无缘无故捧着一只受伤的胳臂,慌慌张张地跑进郊区医院的急诊室求医。我不相信他们敢拿我怎么样。
可是,在凯尔面前,我怎样隐藏胳臂上的伤口呢?我得赶紧打个电话到瑞琪的办公室,告诉她,我又把自己割伤了。上回发生这种事,瑞琪跑进来,看见我捧着一只血淋淋的胳臂站在那儿发呆,心一酸,两行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那时,我们夫妻俩正准备出门,到隔壁参加晚宴。瑞琪狠狠啐了一口:“你自己开车去医院急诊室吧!”这回,我得赶在她下班回家之前,先打个电话给她,让她心里有个准备,这是我欠她的。我拿出一捆细纱布,把臂膀包扎起来,然后把血迹清理干净。一股深沉的、无奈的哀伤蓦地涌上心头。我听到脑子里叽叽喳喳,一伙人七嘴八舌正在争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都是我的“分身”。一路驱车前往医院,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把急诊室那出戏给演好,千万别露出马脚。离开医院回到家里,我会感受到一种奇异的、但却也十分熟悉的宁谧和安详,渐渐渗进我的身心——每回割伤自己后,我都会体验到这一份宁静。跟往常一样,我也会感到疲惫不堪——严格说来,感到疲乏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分身斯威奇。
“从医院回家后,我们全都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我板起脸孔,厉声说。在空荡荡的车厢
里乍然听到自己的声音,那种感觉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把伤口缝合、包扎后,回到家里
,我会让自己整个人沉浸在安详宁静的状态中。但我知道——我和我的分身们都知道
——对我来说,今天可不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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