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6809464
本书作者看似在“为韩寒立传,其实也为自己立传,更为重要的是,他为所有正在怒放的独一无二的青春,留下了一份珍贵而永恒的集体记忆”。
——张庆棠
出版人,畅销书《货币战争Ⅰ》《失传的营养学》《妻子,荣耀的帮助者》策划人
推荐序 为青春立传
评传摘录
章 天蓝年代
第二章 像少年啦飞驰
第三章 在松江二中的日子
第四章 一个人的复赛
第五章 走出“三重门”
第六章 从报刊到央视
第七章 小镇生活
第八章 在北京漂移
第九章 通稿之乱
第十章 “我只是在探索”
第十一章 文坛的掘墓人
第十二章 狙击手单挑诗坛
第十三章 光荣日
第十四章 个年度总冠军
第十五章 很黄很暴力
第十六章 奥运前夕
第十七章 他的国度
第十八章 从中指到鸟巢
第十九章 封面上的“公民”
第二十章 独唱没成团,成绝唱
第二十一章 浪人情歌
第二十二章 韩寒和流浪汉小说
第二十三章 像韩寒一样活着
第二十四章 如何走到“韩三篇”
第二十五章 麦田是个守望者
第二十六章 光明与磊落
第二十七章 韩寒的高度
第二十八章 “其实我是一个作家”
第二十九章 三十岁
后 记
自 序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是我三年前写的研究型韩寒评传。为了写这个评传,我搜集了两年资料,一稿写了整整半年。写传记不像写小说,不能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必须如实。拥有一万份材料,虽然不必都用上,但你却尽可能地都要看到,看得多了,才能找到你的视角。写完这本书,我深刻地体会到,可能传记是世间劳神费力的文体了。写这个评传前,我的头发还郁郁如盖,写完后,已然秃秃似山。
完成二稿的那天,是2012年8月23日,刚好还有一个月,韩寒就30岁。我原本想将后一章的标题改为“三十而立”,但转念一想,韩寒都已经“立”了很多年了。
对韩寒而言,早在他离开学校的时候,早在他拿到《三重门》版税的时候,他就已经自立了(虽然孔子的“立”并不完全是自立的意思)。那时候他还不到18岁。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在韩寒身上,这些都要提前。经历方舟子质疑一事,他大概能“三十而不惑”了。
这是个很奇妙的事,很多东西仿佛冥冥中早已注定。“定数不是你生命的定数,而是一个时代的定数”,这句韩寒写在《长安乱》里的话,恰好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正如朋友所言,韩寒的每一步都踩到了时代的鼓点上,虽然他从未刻意强求。时势造英雄,韩寒有今天,自然与这个时代不无关系,但这个时代之所以选择了韩寒,自有其道理和必然性。上天仿佛对韩寒格外垂爱,要在他人生30岁的年龄上设置一道坎,给他一些磨难,让他在这磨难中更好地成长和成熟,“KO不了你的,也许让你更OK,没让你倒下的,也许让你更强大。”过去的十年,是好的十年,也是坏的十年,韩寒无疑是这十年里一道靓丽而耀眼的风景。
谨以此书献给那些读着韩寒的书长大的朋友,献给那些为韩寒这十余年来的精彩而感动的朋友,献给那些关心“方韩大战”真相的朋友。假如十多年前我没有接触韩寒的书,我可能不会喜欢上文学,也可能不会走进文学院。所以,谨以此书献给韩寒。请作为公众人物的韩寒允许我为其作此传记,以激励青少年一代,因为韩寒的故事充满着励志的传奇色彩。
推荐序
为青春立传
2012年年底,那时我还在美国,借助QQ隔着千山万水指导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在我需要指导的学生中,有一位名叫文正的,他突然在网上问我:老师,我可以用一本书做毕业论文吗?我吓了一跳,缓了缓神才说:当然可以!于是,我认识了文正,也读到了他长达三十万字的《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虽然我终没有允许这本书成为文正的本科毕业论文,但我却了解它对文正的意义,也不敢小觑它的价值。韩寒,既像一位伙伴,又像一位导师,有时候又常常是精神偶像,他伴随着、指导着、招引着文正这一代人的成长。在文正的文章中,我常常会遭逢韩寒的影子,它拥有一种独特而神秘的气质,充满了向外奔突的青春力量。这种力量让我意识到,韩寒的成功绝非建构一种关于青春的想象或天才的范例,而是激励每一位青少年特立独行地扩张自己的梦想,坚守自己的个性,将一种叛逆与不羁内化于个体生命的深处,并在个体表述的每一处时空悄悄地释放它的威力。这样,“韩寒”就不再是他本人,而是如影随形,成为个体青春生命及其表征的一个重要部分。
从社会和文化的层面来看,“韩寒”可能很大程度上不再是个人奋斗的结果,而是商业化大众传媒时代的产物。但吊诡而又意味深长的是,“韩寒”既在这个时代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又常常对这个时代的既定秩序冷嘲热讽左冲右杀。就文学叙述而言,“韩寒”注定不可忽视却又常常有意被忽视;评论家试图将之纳入历史叙述的惯性,却往往发现“韩寒”给历史叙述的企图带来了难度,构成了颠覆性的力量。可任何人又不得不承认,“韩寒”及“韩寒现象”所包含的文学、教育、社会、经济乃至政治等多重意蕴使其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深度介入或破解我们当下时代奥秘的符码,具有极为特殊也极为重要的意义。
在个体与文化的双重视野中,且以当下的韩寒研究为背景,方能认识文正《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的重要价值和文化意义。
首先,《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是目前我目力所及为详尽、为全面、为系统、为客观的真正的“韩寒评传”。作者搜集任何一则与韩寒有关的材料,不厌其多。他对韩寒材料的占有超乎人的想象,这样对材料一网打尽式的搜集,没有长年累月的工夫是难以实现的。单从材料的占有上来看,本书就具有了无与伦比的优势,它不仅能为我们深入、全面、细致地认识韩寒提供依据,也能为文化界推进韩寒研究奉献参照。
其次,尤令人赞赏的是,《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试图以这些材料为基础还原韩寒成长轨迹的每一个细节。作者深知传记写作的真义,在全面占有资料的基础上,将这些资料进行系统性的整理,将材料作为开启韩寒成长大门的钥匙,力图将韩寒的每一个成长历程用细节一一还原出来。读完这本书,一个活灵活现、血肉丰满、痛苦反抗却又飞速成长的韩寒形象就浮现在眼前了。这是能显出传记作者多功力之处,也是传记的核心价值之所在。
再次,对文正而言,他并不过多关心韩寒的“符号”意义,而更愿意将他视作“小伙伴”,拉回日常生活,感知他的体温,激活他的血脉,使与韩寒有关的一切的一切都生动起来、鲜活起来、丰满起来。我们在这本书里看到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的成长史,它伴随着探索和追求,同时也充满了迷茫和感伤;它闪耀着鲜花和桂冠的芳泽,其内里却渗透着难以言说的辛酸与苍凉。正是基于“人”的丰富性与复杂性,文正笔下的“韩寒”具有了一定程度的深刻性。
文正告诉我,这本书他写了好几年,出版也颇费周折。当他觉得出版无望的时候,我却从未失去对它的信心。在这个时代,粗制滥造的文化产品虽然大行其道,但呕心沥血的精品绝不会被埋没,也会得到传主(比如本书主角韩寒)的认可与接纳。从古至今,公众人物的人生历史总会有热心人为其打理成章。如今,这本书就要面世了,它的出版,不仅是关注韩寒的人们的渴盼,也是韩寒研究持续深入的结果。我相信,对韩寒而言,像他人生的诸多印记一样,这本书的出版也会成为他成长历程中一个具有非常意义的大事件。
文正写这本书的时候还是学生,如今已为人师表。时光匆匆走过,却永远带不走青春的悸动和印痕。文正写韩寒,也是在寻找和确证自己。他为韩寒立传,也为自己立传;更为重要的是,他为所有正在怒放的独一无二的青春,留下了一份珍贵而永恒的集体记忆。
是为序。
李跃力
文学博士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 路金波说:在他还不到30岁的时候,就到了简单、质朴、举重若轻、泥沙俱下、自话自说的境界,真心觉得是金线以上。
★ 陈丹青说:韩寒……就是做我自己,……我们身上奏效的那些意识在他那儿不奏效了。……到了韩寒他们,终于换了一套思路话语了。
★ 崔卫平说:在不止一个方面同时进展、势如破竹的韩寒,体现了一个人的丰富潜能和力量,体现了他的独立、勇气、多才多艺。韩寒说过,他不想移民。实际上他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自己,找到了力量。
★ 在本书里,我常常会遭逢韩寒的影子,它拥有一种独特而神秘的气质,充满了向外奔突的青春力量。这种力量让我意识到,韩寒的成功绝非建构一种关于青春的想象或天才的范例,而是激励每一位青少年特立独行地扩张自己的梦想,坚守自己的个性,将一种叛逆与不羁内化于个体生命的深处,并在个体表述的每一处时空悄悄地释放它的威力。
第二十章 独唱没成团,成绝唱
问:如何评价上海这个城市?
答:我出生在这里,我始终热爱这里,希望这个城市真正美好,虽然我的老家已经被严重的污染所占领。公正地说,如果你有钱,上海是个好地方,无论是购物、规模、消费、玩乐,上海都不错。从经济上,总体来说,这里是冒险家的乐园。但是上海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地方。别的国家大都市,你可以说,我们这里有什么建筑,什么酒店,什么大街,什么豪宅,这些上海市的领导也可以自豪地宣布,我们这里也有,但当人家要说,我们这里有什么作家,什么导演,什么艺术家,什么艺术展,什么电影节,上海的领导就没话说了。
问: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状况呢?
答:发展真正的文化就必须放开尺度,放开尺度必然百家争鸣,百家争鸣必然开启民智,这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情啊。
——韩寒2010年4月19日博文《快来吧,快走吧》
2009年4月,韩寒在博客上说要办一本杂志,一时应者云集。韩寒更对作者开出了千字千元至两千元的高额稿费,他说:“一个文人,如果在这样大压力的社会里不能够衣食无忧,我认为,他就不太可能有独立的人格和文格。虽然我们的杂志暂时不能让你致富,但是希望可以改善一下供稿者的生活。”几经周折,10月份该杂志始定名为“独唱团”,但差不多一年过去了,仍未见上市。2010年2月23日,韩寒发博文《太紧》解释不能上市的原因:“我严格遵守《宪法》和关于出版物的相关法律条例,进行了组稿,在期的很多比较主要的文章和内容无法通过审查以后,经过妥协,我们准备并且替换上了第二期的内容,结果很遗憾其中的重要内容可能依然无法通过出版社的审查。我认为一直搞不成的主要原因不是我的东西太大,而是对方那里太紧。为了保证杂志的品质以及作者的基本权利,我们将继续沟通和组稿,所以依然延误。”
因为办杂志,韩寒这期间的博文大多与文化审查有关,因此,这期间也是他博文删除率的时期。也因为这个原因,当时网络上流传着很多伪造的韩寒被删的文章,甚至还有假借“韩寒被删博文”炒作自己的电影的 ①。判断这些文章是不是韩寒写得很简单,韩寒说:“我的所有杂文的出处都会在我的博客中,如果博客里没有出现过(注意,是出现过,因为我不能保证文章出现以后能一直出现着),那就是没有写过。”怎么判别某篇文章有没有在韩寒博客出现过?有一个简单的方法,你用QQ订阅韩寒的博客,如此,即便韩寒的博文被删了,但在QQ订阅里,你至少还是可以看到文章标题的。
流传非常广的伪造的“韩寒被删文章”,主要有《不要给西南灾区捐水了》和《我的祖国》,都是通过QQ广泛分享和转载传播,我的不少同学都转载了这两篇文章。当时我QQ还没有订阅韩寒的博客,看了这两篇文章,我说:“这不是韩寒写的。”朋友问何以如此肯定,我说:文中的一些观点和语句明显与韩寒的风格不符。果然,不久,韩寒便写博文澄清。我为什么能够如此果断地判断文章非韩寒所写?这自然与我多年来一直跟读他的文章有关,对于韩寒文章的某些非常个人化的东西,我已经了然于胸,所以这之后再出现的所谓“韩寒被和谐的文章”,我对此的判断都没有出错,当然,我不敢保证以后一直能正确判断某篇文章是否韩寒所写,但百分之九十的正确率是能达到的。
我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我读本科时,系里教文学的某老师是个文艺女青年,经常在某杂志发表散文,她老公是她忠实的读者。有一次,她在该杂志发了一篇讲述她和另一个男人之间故事的文章,她考虑到老公每期杂志都会看,便换了一个笔名,不想让他知道。这天她下班回家,发现老公正拿着杂志坐在沙发上埋头看她那篇文章,她老公愤怒地扔下杂志,说:“文章里的男人是谁?”某老师假装一头雾水:“哪篇文章?”“你发在杂志上的那篇文章里的男人是谁?”“你怎么会认为那篇文章是我写的?”某老师很惊讶。她老公向她咆哮道:“我问你那男人是谁?!”
通过这个真实的故事,再联系到我自己对韩寒被和谐文章的判断,我想说,一个长期关注某作者的文字的人,对他的文字是具有相当高的识别度的。在韩寒众多的长期读者中,没有谁对文章的作者署名产生过任何疑问,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号称之前不关注韩寒,对韩寒不了解的人站出来说:韩寒的文章有人代笔。一些不能算证据的证据通过他众多的逻辑陷阱串联在一起,成了所谓的铁证。但是他居然能忽悠一些人,这是因为,这部分人本身对韩寒没多少了解,也没怎么读韩寒的文字,甚至有一些人对韩寒还很讨厌,因此,他们就不假思索地被忽悠过去或者说直接站队了。
2009年4月初,韩寒入围了《时代周刊》一年一度的100位“全球影响力人物”的200名候选名单,同时入围的中国人还有当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百度总裁李彦宏等。于是,记者纷纷给韩寒打电话。当时韩寒正在农村老家挖笋,回来后,在博客上做了统一回复,文章的后韩寒写道:
我只是一介书生,也许我的文章让人解气,但除此以外又有什么呢,那虚无缥缈的影响力?……影响力往往就是权力,那些翻云覆雨手,那些让你死,让你活,让你不死不活的人,他们才是真正有影响力的人……我们只是站在这个舞台上被灯光照着的小人物。但是这个剧场归他们所有,他们可以随时让这个舞台落下帷幕,熄灭灯光,切断电闸,关门放狗,后狗过天晴,一切都无迹可寻。我只是希望这些人,真正地善待自己的影响力,而我们每一个舞台上的人,甚至能有当年建造这个剧场的人,争取把四面的高墙和灯泡都慢慢拆除,当阳光洒进来的时候,那种光明,将再也没有人能摁灭。
韩寒的这些话,让我想起他在博客中推荐的一部德国电影,叫《窃听风暴》。韩寒说:这是一部伟大的电影。我在若干年后才看到这个电影,这真的是一部伟大的电影,虽然它明显受了英国作家奥威尔《1984》的影响。看完电影我在想,也许韩寒也有过类似于电影里吉欧的遭遇。雅思卡说:“来世我只想当一个作家,一名能随心所欲的作家。”这应该是所有有追求的作家的共同理想。
终投票结果,韩寒以近100万的得票排在第二,超过Lady Gaga、奥巴马等人,仅次于68岁的伊朗反对党领袖穆萨维的得票。当然,这得益于中国人口多和韩寒粉丝多。终在“艺术家和娱乐界人士”的总排名中,韩寒名列第24位,是排名靠前的中国文化人物。半个月后,在北京大学百年讲堂正式公布的“中国首届心灵富豪榜”中,韩寒与曹德旺、陈光标、王菲等一同入选“心灵富豪榜风云榜”十大人物。
在必要的文化审查面前,韩寒开始反思自己:
我曾经无意识地带领你们去往各个博客铲除异己,如今我欣喜地看到我们共同的进步,四年前的我一定带不走今天的你。热血一定要洒在它该洒的地方,否则它就叫鸡血。在此我也正式向现代诗歌以及现代诗人道歉,三年前我的观点是错的,对你们造成的伤害带来的误会,我很愧疚,碍于面子,一直没说,希望你们的原谅与理解。愿文化之间,年代之间,国家之间都能消除成见……
我认为至此,韩寒算是成熟了,因为成熟的表现之一是学会包容与宽恕。
叙述到这里,关于《独唱团》的出版上市也终于有了点眉目。2010年6月10日,韩寒在博文里说:
《独唱团》终于在今天下厂印刷,20天以后和大家见面。它由山西书海出版社出版,华文天下文化公司运作发行。由于尚未获得刊号,所以暂以书号的丛书的形式出版,两个月来一次。在此期间,我和杂志社的同仁就不接受媒体的采访了,上市也将不单独召开任何形式的发布会,主要是想降低大家对《独唱团》的期望,虽然作者们提供了非常优秀的文章,但它终究只是一本文艺杂志,无论是从程序上还是从本质上,它都无法承载很多人对于改变现状,改善社会的期望……如果你抱着想看战争片的心态误看了一部文艺片,无论这部文艺片多好,你都会失望。
2010年7月6日,《独唱团》正式发行上市。推延了一年多的这本杂志总算千呼万唤始出来,首印的50万册几天就被抢购一空,一再加印,畅销150多万册。在中国的杂志史上,这是个巨大的数字,应该没有超过它的了,要知道,郭敬明先生主编的《小说》也很少能到50万册。何以有这么高的销售量?我认为有这么几个原因:
一,前戏太长,加之相关部门一直不给刊号,一直通不过审查,这变相地为杂志做足了宣传,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二,韩寒承诺的高额稿费,获得了很多人特别是写作者的赞誉,这都成功地为杂志做足了广告;三,韩寒办的杂志,凡是与韩寒沾边,本身就是的广告;四,人家的杂志只卖一个月,而这个杂志由于夭折了,就只有这一期,一直卖下去,自然卖得多一些。
那么,杂志里的文章水平究竟如何?当然不可能有出乎大家意外的文章,韩寒名气太大,树大招风,文章太另类肯定通不过审查。就算这样,也是妥协了一年的结果。里面的几个短篇小说不错,很有情怀,相信也是韩寒喜欢的类型。韩寒的序言也不错,虽然短,但很有理想气息。我个人很喜欢“所有人问所有人”这个栏目,似乎大家也比较喜欢,它一本正经地回答一些很扯淡的问题,很是有趣。该杂志的所有篇章,几乎无一例外体现了“情怀”二字。
10天后,韩寒带着《独唱团》与之前出版的小说《他的国》以及两本杂文集参加了香港地区的书展。《独唱团》在香港销售火爆,一度被卖断货。主办方为韩寒安排了读者见面会,一周前网络预订报名人数过千。见面会安排在的演讲厅——除去原先准备的1300个座位的演讲厅,会展工作人员又临时开设两个小厅为未能排上队的读者现场直播。这场读者见面会在一问一答的交流中轻松愉快地结束。这时候的韩寒,已经能够泰然自若地面对媒体和观众了,回答问题机智风趣,妙语连珠,整场见面会笑声不断。
香港之行话题效应的,是台湾地区主持人陈文茜在记者见面会上转述了李敖对韩寒的评价:没文化。并且陈文茜还无礼地添加了自己的评断:韩寒说话就像放屁。这次陈文茜是陪李敖的小儿子李戡来参加香港书展的。李戡带来的是自己刚刚出版的新书《李戡戡乱记》,这也是李戡出版的本书,是批评台湾地区教育体制的。陈文茜在香港书展上骂韩寒,不排除为李戡出道护航推广的可能。一时间不少人将18岁的李戡与当年反对应试教育的韩寒相提比较。不久李戡便在其父李敖的陪同下来到了北大报名,李戡在接受采访时语出惊人:韩寒算老几,连大学都考不上。李敖更是在没看过韩寒作品的情况下点评韩寒的东西是臭鸡蛋。李家父子的言论让不少看客大跌眼镜,网友纷纷感叹李敖果真是老了,当年的斗士不复存在了。年轻时候的李敖也是韩寒喜欢的,韩寒上学的时候还将李敖的文学地位排在活着的作家里的位,也许他现在觉得曾经的自己很好笑。
基于此,就像送别王朔一样,韩寒对李敖的“挑战”也不会接招,只是以这样的回答聪明地选择回避——“以前我在博客上经常打笔仗,后来我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规则,70岁以上老人,20岁以下小孩与全年龄段的女人,一概不动手。李敖,陈文茜,李敖的儿子正好卡在这三个原则之中,所以我选择不说话。我只在李敖的儿子的微博上祝愿他在大陆一切顺利,还留了一句话:可以不为自由而战,但不能为高墙添砖。这也是我想对李敖老先生说的一句话,后想对他说,A和B有过节,A和你有过节,不代表你要投诚于B,还有一种姿态,叫独立。” ①
回到杂志。韩寒因为办了杂志,当了一回主编,由此在2010年9月获得了《GQ》杂志颁发的年度传媒人奖。韩寒因为有事不能前往北京,便让他的老朋友黑狗达代他领一下奖,他在博客中向前去参加这个颁奖典礼的程益中先生、王锋先生、左小祖咒先生、姜文先生、刘北宪先生、白岩松先生和柴静女士问好,然后写道,“传媒……应该是一片开放的天地,只要善待,谁都可以使用和拥有它,它的上司只有一个,法院,它的罪名只有一种,诽谤。这便是我理想中的传媒。可是理想是每一个人都会说,大家都爱听的,就好比你我都愿面向大海,春暖花开,说一次心里爽一次,却始终无法走出脚下的泥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其实是一个被传媒的人,今年,我成了一个所谓的传媒人。好在这个奖项是年度传媒人,它并没有说年度成功传媒人,我自认为是年度失败传媒人。失败的原因,以后我会和你们讲来。我们知道,其实很多人宣称的‘办一本杂志’‘做一份报纸’,都是理想化的称呼,从程序上,这些都是非法的,合法的说法是——某个国有出版社或者杂志社聘请你和你的团队来打理一下他们的杂志。”这或许也是《独唱团》第二期迟迟不能上市的原因。
按照原先的说法,《独唱团》两个月发行一期,可两个月过去了,仍不见第二期上市的消息。第二个两个月过去了,仍不见上市,答案仍然是没拿到刊号。一直到2010年年末,满怀期望的读者等来的却是失望,12月27日凌晨,杂志执行主编马一木在微博上说:“这瓶酒本来是韩寒拿来准备给独2上市庆功的,现在要封存几年了。……独唱团团队宣布解散。岁月长,衣衫薄,同学们,就此别过,我爱你们。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我坚信我们会重新回来。We’ll be back。那些久久等待支持我们的读者,谢谢你们,对不起。那些给我们撰稿的投稿的作者,也谢谢你们,对不起。”
次日,韩寒宣布杂志无限期停止,《独唱团》团队解散 ①。韩寒接着说:“出版后由于被认为是以书代刊,所以相关合作单位受到牵连,为了避免牵连到市场上其他一些丛书的出版,做到完全符合国家的相关出版条例,所以《独唱团》转到了磨铁图书之下作正规刊物化的努力,但所有的努力包括已经谈定签订的多家合作方,均会在谈判完成或者下厂印刷之际突然表示无法操作……具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朋友,我在明处,你在暗处,山不穷水不尽,柳不暗花不明,若能知晓,恰能相逢,我不记恨,但请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直到两年后,韩寒才向媒体透露,《独唱团》是被同行搞掉的。韩寒当时撒了个谎,其实他们的团队并没有解散,说解散只是为了避风头。他们偷偷摸摸做了杂志《幼稚园》,用的就是原本《独唱团》第二期和第三期的稿子。所有人都没有用真实的名字。韩寒用了他母亲周巧蓉的姓,取了个周总理名字的反义,叫“周怨去”。结果三个月后,还是被同行知道了,写了黑材料举报他们。结果他们又不能做了。韩寒说:“我真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仇恨,就是觉得你卖的太多嘛。有的你觉得身边处得挺好的同行,结果背后捅你一刀。”他后来还说,“我很多朋友都是车手,我们在台面上争得你死我活,私底下友好和睦,人生就怕反之。”
很不幸,独唱非但没能成团,成了绝唱。这让我想起《他的国》里左小龙流产的合唱团计划,后,他骑上摩托,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他对萤火虫说:你能发光,你应该飞在我的前面。一年多以后,韩寒和他的团队组建了亭林镇独唱团乐队,亭林镇青年左小龙未实现的梦想将由韩寒等人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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