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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1686989
他不是高富帅,却拥有散发光芒的人格魅力;
她不是白富美,却懂得为人妻母的简单快乐。
有人说,他是“俄罗斯*诗人”;也有人说,她是“莫斯科*美人”。
普希金与娜塔莉亚之间的第113次爱情,是悲于金钱,死于美貌,还是葬于流言蜚语?
或许,郎才女貌,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亦或许,海纳百川的人世间,容不下两颗渴求平静的心……
《普希金与娜塔莉亚:渴求平静的心》在普希金如诗歌般的信件中,展示了他对妻子娜塔莉亚深深的爱,从而更好地让读者理解这位伟大诗人的内心世界和情感世界,他对妻子复杂的感情,分分合合中彰显着二人独立而又充满依赖的内心以及他们和孩子、和当时社会之间的复杂联系。
作者的话
部分 与普希金在一起
章 冈察洛夫家族:娜塔莎的童年
第二章 与普希金相识:出嫁
第三章 皇村—彼得堡
第四章 长久分别
第五章 亚麻布厂的夏天
第六章 冈察洛夫姐妹在彼得堡
第七章 家庭的关怀
第八章 后的一年
第九章 普希金去世经过
第二部分 普希金去世后
第十章 逃离彼得堡
第十一章 再见彼得堡
第十二章 米哈伊洛夫斯克村的日子
第十三章 艰苦岁月
第十四章 再婚
第十五章 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与孩子们
第十六章 上流社会的见面
第十七章 余生书信
第二章 与普希金相识:出嫁
早在少女时期,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就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丽非凡,让人惊艳。娜杰日达·米哈伊洛夫娜·叶罗普金娜所写的有关她的回忆录被保存下来。她父亲以热情好客出名,显然,冈察洛夫家与叶罗普金家关系很亲密。娜杰日达·米哈伊洛夫娜是个聪明而又有修养的姑娘。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还是少女时,她已经20岁了,她能很清楚地记得娜塔莎·冈察洛娃。她的笔记中对诗人未来妻子的评价引起极大的兴趣。同时应该注意的是,娜杰日达·米哈伊洛夫娜是普希金的朋友帕维尔·沃伊诺维奇·纳肖金的堂姐。30年代,她在莫斯科遇到过普希金一家。
从她的回忆录中我们引用几段:
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在普希金的生活中扮演了太重要的角色,以至于不能借沉默来回避。许多人甚至认为,她是诗人英年早逝的罪魁祸首。实际上,这是完全不公平的??我很了解娜塔莎·冈察洛娃,但是她和我妹妹达里娅·米哈伊洛夫娜更要好。娜塔莉亚还是少女时就美貌出众。她开始参加社交活动非常早,总是陪伴在省长戈利岑公爵身旁,引来一致赞美。莫斯科美人的位置为她而留。
娜塔莉亚的确美丽至极,我总是赞美她。在空气清新的乡村长大的她,拥有健康的身体。她强健而灵活、身材匀称,因此,她的每个动作都充满优雅。眼睛善良而欢乐,在天鹅绒般的长长睫毛下面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然而,羞涩谦虚的外表总是适时地阻止其过激的冲动。但是,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自然随性是娜塔莉亚的主要魅力。大多数人认为,她是个卖弄风骚的女人,这样的指责是不公平的。
会说话的眼睛、迷人的微笑和举手投足间诱人的纯真,不经意间征服了所有人。
“费奇卡,拿个茶炊来。”她说完,看着费奇卡咧着大嘴笑,好像给了他钱一样,急忙跑着完成命令去了。
“谢谢,先生。”她说着,感谢男伴的服务,这样说非常普通,但如此可爱,面带如此迷人的微笑,如此注视,以至于可怜的男伴一晚都睡不着觉,想着再找机会听这句“谢谢,先生”。这样的爱慕者,娜塔莉亚身边有很多。
她身上的一切都出奇的好,这不是她的错。但对于我来说还有一个谜,那就是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从哪里获得举止得体和善于自持的本事的?她本身及其言谈举止充满着正派。一切都是完美无瑕,没有任何虚假。这就足以令人惊奇了,更别提她的亲戚们了。姐妹们个个漂亮,但要想在她们身上寻找娜塔莎的那份精致优雅还是徒劳的。父亲性格懦弱,到后,他神志不清,对家庭没有任何意义。母亲远非风度优雅,常常极其令人讨厌,但也不必为此责备她—冈察洛夫家当时处于濒临破产的状态,所有维系家用的操劳和保住家底儿的重任都落在她的身上。爷爷阿法纳西·尼古拉耶维奇是出了名的败家子,直到晚年时也没改他的行事做派,只会使本就混乱的生意更加复杂。
娜塔莎·冈察洛娃在家里是个才女。她非凡的美貌,更可能是被普希金十分看重的优雅端庄的风度征服了他。
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非常美丽,这是毫无疑问的。不过,仅有美丽的外表是吸引不了诗人的,她还有着非凡的魅力。洞察人心的精明行家普希金在献给她的《圣母》一诗中称她为“纯美之美中纯美的偶像”绝非偶然。
娜塔莎天性温柔、活泼、坦率,我们认为这一点她很像父亲。但如果有必要,她又很善于克制自己的感情。据阿拉波娃证实,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不喜欢讲她的童年。家中的气氛太沉重,以至于不指责爷爷和父母,都没法说起童年。
自从1828年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在舞蹈教师约格尔于莫斯科举办的舞会上初次见到16岁美丽的娜塔莎·冈察洛娃,并深深地爱上她的那刻起,普希金与冈察洛夫两家的关系史就此开始了。这是世人熟知的。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两家关系有着久远的历史,他们的先人是熟识的,很可能在18世纪中叶就相互交好!而事实上正是如此。
我们在《普希金周围》一书中刊登的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冈察洛娃与她的姐姐叶卡捷琳娜·尼古拉耶夫娜·冈察洛娃和亚历山德拉·尼古拉耶夫娜·冈察洛娃的书信中,不止一次地提到扎赖斯科和位于梁赞省扎赖斯科县的冈察洛夫家的庄园—伊利茨诺。而在《扎赖斯科县经济注释书》一书中有这样的信息,说不仅冈察洛夫家在这个县有庄园,而且普希金家在此地也有庄园!
文献证明正是如此。1837年8月2日,在给П.А.维亚泽姆斯基的信中,普希金写道:“亲爱的彼得·安德列耶维奇公爵!从马特维·米哈伊洛维奇村回来后,我找到了您的信……”不排除,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童年时和父亲一起去姑姑那里,后来在那里逗留过,并且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诗人的儿子,曾给扎赖斯科县司令А.А.马林的侄女的女儿施洗。
后还有一个有趣的事实:在17世纪中叶,扎赖斯科的军政长官是亚历山大·弗拉基米罗维奇·扎格里亚日斯基。他是否是亚历山大·阿尔捷米耶维奇·扎格里亚日斯基(我们已经提过的伊万·亚历山德罗维奇的父亲)的亲戚呢?
在扎赖斯科县,所有这些扎格里亚日斯基、普希金和冈察洛夫家族之间的交织关系对于普希金学来说,都是十分有趣的。我们相信,还将有更多的交织点被发现,在普希金的生平中找到踪迹。
彼得·彼得罗维奇·普希金将雅罗斯拉夫的土地换到扎赖斯科后,普希金一家在1690年才初次来到这里。18世纪,在《……之书》中记载着,列夫·亚历山德罗维奇·普希金,即诗人的爷爷在拉德果里、阿纳宁—普斯托希、萨布利诺和洛布科沃村等地拥有庄园。此外,列夫·亚历山德罗维奇·普希金还和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的高祖父阿法纳西·阿伯拉莫维奇·冈察洛夫共同拥有扎赖斯科县的拉德果里和切尔尼亚京—普斯托希村。
而与冈察洛夫家伊利茨诺庄园相邻的是马特维·米哈伊洛维奇·索恩采夫(伊丽莎白·利沃夫娜的丈夫,她本姓普希金娜,是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的亲姑姑!)的土地。她是否从父亲给她的嫁妆中得到了这块土地……毫无疑问的是,索恩采夫家的普鲁达洛沃庄园距冈察洛夫家的伊利茨诺,只有两俄里。
在扎赖斯科县,一共有十分之一的土地属于普希金家族和冈察洛夫家族!显然,在很久以前,普希金家族和冈察洛夫家族关系很亲近。据扎赖斯科传闻,谢尔盖·利沃维奇·普希金不止一次到妹妹伊丽莎白·利沃夫娜在普鲁达洛沃的家中做客。
据诗人本人开玩笑承认,冈察洛娃是他的第113次爱情。然而,那些年少时使他心潮澎湃的爱恋与激情,并非是短暂生命中命运赐予他的爱情。普希金对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的款款深情,将他带到生命的新阶段。告别跌宕起伏的青春岁月,成熟的时刻已经来临。渴望普通人的家庭幸福、追求爱与被爱,这些年来,他就是被这样的情感掌控着。直到那时,普希金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家庭生活。并不欢乐的童年、在皇村中学高墙内度过的青春、数年流放、之后时而在莫斯科时而在彼得堡旅馆的房间里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从来没有自己的家……
1828年12月,普希金遇到了娜塔莉亚·冈察洛娃。“当我次见到她时,”后来他给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写信说,“世人刚刚发现她的美。我爱上了她,我的脑海里全是她。” 1829年4月末,普希金通过托尔斯泰·阿梅里冈涅茨求婚。母亲的答复很含糊,没同意,但也没拒绝,只说女儿还很年轻。
当托尔斯泰伯爵向我转达您的回复之后,我此刻应该双膝跪地,感激涕零地给您写信,因为您的回复并没有拒绝我的求婚,您让我有所期盼。如果我仍抱怨,如果忧伤和痛苦掺杂在幸福的情感之中,请不要责怪我忘恩负义。我理解一个母亲的谨慎和温柔的关心!但请原谅我这病态而沉醉于幸福躁动的心灵。现在我即将离开,将把您那天仙般的倩影铭刻在心灵深处……
1829年5月1日,普希金在给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的信中这样写到。
诗人为什么离开,离开又去了哪里?我们是从他后来的信件中了解到的。
您的答复模棱两可,顷刻让我神魂颠倒。就在那夜,我去了军队。您问我,为什么?我向您发誓,我不知道,莫名的忧愁将我赶离莫斯科。我无法忍受无论是您还是她的存在。我曾给您写信,盼望答复,可不见回音。于是联想到我年少轻狂时的错误。这些错误本身已太过沉重,还有诋毁污蔑,雪上加霜。不幸的是,此等流言蜚语越传越广。您相信流言,我不敢抱怨,但却身陷绝望之中。
(1830年4月5日)
普希金只有片刻相信,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没有夺走他的希望,但是这个希望立刻又变成了绝望。他去了高加索帕斯凯维奇将军的作战部队。当时那里正与土耳其交战。没得到心爱姑娘母亲的答复,他企图忘却炽烈的情感,投身到激战之中,也许是去找死……终,帕斯凯维奇不希望承担责任,命令他返回俄罗斯。在临行前,普希金拜访了将军,将军送给他一把土耳其马刀,刀身上刻有“阿尔兹鲁姆 1829年7月18日”的字样。
但是诗人拿不定主意,是否直接前往莫斯科。他在北高加索梯弗里斯逗留了一些时日,直到9月底才返回莫斯科。在这里,他不祥的预感又被证实了:他遭到冈察洛夫一家的冷待。
“回来后多少痛苦在等待着我。”普希金在4月5日的信中写道,“您的沉默、您的冷淡,娜塔莉亚小姐遇到我时那种心不在焉和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没有勇气表白爱情,于是我彻底绝望地去了彼得堡。”
普希金说,他“理解母亲的谨慎和温柔的关心”。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对他的求婚表现得非常冷静,但没有彻底拒绝。她犹豫不决。关于普希金的生活方式、好赌牌及无神论观点(这无疑与信奉上帝的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形成对立关系)的流言蜚语想必传到过她那里。
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冈察洛夫讲过,“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与普希金时常发生争执,因为普希金偶尔会对虔诚信教的行为和沙皇亚历山大·巴甫洛维奇言辞不恭。而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家就有一个供奉许多圣像的祈祷室,而且她对已故沙皇一直满怀崇敬。”
诗人政治上的不可靠也许尤其让她担心。他用揭露专制和农奴制的作品宣泄对政府的不满情绪。当然,未来女婿的经济情况也不能不让她担心,因为普希金很穷。不难理解,娜塔莉亚美丽非凡,母亲也许认为,小女儿定能找上一门好亲事,嫁给一个有钱人。这样的婚姻或许能改善冈察洛夫家族的家业。
我们认为,这些原因就是诗人从高加索回来遭到冷遇的根源。而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呢?怎么解释她的“心不在焉和冷漠”呢?我们认为,她的行为是受母亲左右,母亲不准她给普希金希望。
但1830年春,他突然收到来自莫斯科的熟人带来的冈察洛夫家的问候。看见这含蓄的望其回复的邀请后,诗人像长上翅膀似地飞回了莫斯科。4月初,他再次求婚,而这次求婚成功了。
在普希金草稿本中的一页上有一则没标题、只有“从法国人那里”的题词片段。研究人员一致认为,这个片段带有自传性,并一致赞同。普希金不愿意将感情寄予旁人,他用“从法国人那里”来代替心爱姑娘的名字。
我命中注定,我将结婚……她是我爱了整整两年的人,是我寻觅已久个爱上的人,与其相遇被我视为无上幸福的人。我的天哪,她几乎是我的了。等待终的答复是我人生中痛苦的煎熬……如果拒绝我,我想远走异地他乡,已经想象自己坐在火轮船上了……
这一刻我收到一张字条,那是给我的回信。我未婚妻的父亲亲热地叫我去他那里……毫无疑问,我的求婚被接受了。娜坚卡,我的天使,她是我的了!……所有忧郁的彷徨在这幸福的思绪面前消失了。我冲上马车,疾驰而去,这就是她的家……父母坐在客厅里。父亲张开双臂拥抱我。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他本想哭,但没哭出来,只是擤鼻涕。母亲眼睛红红的。他们叫来娜坚卡。她脸色苍白,面带羞涩地走进来。父亲出去拿回圣像……大家为我们祝福。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为什么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终下定决心同意这门婚事呢?我们推测,普希金不在时,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宣称“我的事我自己决定”,另有尼古拉·阿法纳西耶维奇出手相助,她得以成功战胜了母亲的反对。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对他女儿的一片深情打动了父亲的心。他明白,女儿爱诗人。他尽一切可能说服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不要妨碍他们的幸福。
冈察洛夫家的熟人Н.П.奥泽罗夫写道:“可以确定的是,母亲冈察洛娃极力反对女儿的婚事,但是年轻姑娘说服了她,女儿看起来非常迷恋自己的未婚夫……”
普希金求婚时似乎觉得自己是“丑陋的黑人后代”,正如他自己所说,年轻姑娘不会喜欢他。忧虑折磨着他:年轻美人和他在一起会幸福吗?她任何时候都不会后悔嫁给他吗?她会是好的伴侣吗?
同代人对普希金外貌的看法是矛盾的。这些看法取决于说话者本人及他与诗人的关系。一般认为普希金长相不英俊,但他脸上流露出的不寻常的高尚气质与强烈情感使他变得很帅。据他的亲戚М.В.尤泽福维奇所说,诗人美丽明亮的大眼睛“似乎折射着大自然中一切美好的事物”。光彩夺目、露出白牙的笑容和卷曲的褐色头发增添了他外表的魅力。当普希金想讨女人喜欢时,他是迷人的。而且我们知道,有多少女人就是这样迷恋着诗人。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迷恋普希金有某种非同寻常之处。不仅是迷恋,而是深爱着他那美丽的心灵—她也具有一颗异乎寻常的善良之心。
毫无疑问,冈察洛娃姐妹满怀欣喜地读过《叶甫盖尼·奥涅金》—诗人的诗歌和散文。娜塔莎不能不骄傲,俄罗斯诗人正是选择了她作为妻子……娜塔莉亚·尼古拉耶夫娜对待婚姻是十分严肃的。后来她写道:
……不出嫁也许会幸福,当然,不管怎么说,这意味着逃避自己的使命。……首先出嫁不是件易事,其次不能将它看作儿戏,不能将它与自由的思想相联系……这是一种严肃的责任,应该更理智地作出选择。两个人心心相印是世界上的幸福。
这确实是建立在彼此深爱的基础上的心心相印。
诗人所有的意图和行为曾受到暗中监视,尽职地禀报尼古拉一世,并获得沙皇的恩准。普希金给卞肯多夫写信并通过他和沙皇通信。为了终战胜未来岳母的反对,他提出“不光彩地位”与政府之间关系的问题。这样做想必是违心的。在书信的结尾处,普希金请求印刷被尼古拉一世禁止出版的悲剧《鲍里斯·戈都诺夫》。
“……在下将迎娶冈察洛娃小姐,您也许在莫斯科见过她。”我们在1830年4月6日他写给卞肯多夫的信中读到。“我征得她与她母亲的同意,为此我被告知两个反对意见,分别是我的财产状况和我对待政府的立场。至于财产,我可以回答得相当理直气壮,承蒙陛下的宏恩,给我机会靠自己的劳动,堂堂正正地生活。关于我的立场,哪怕它是错误的和可疑的,我都不会隐藏??冈察洛娃夫人担心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可能不幸被列入圣上黑名单的人……在下的幸福取决于抱以真诚、无限的忠实和感激之人的美言……”
卞肯多夫的回信没有耽搁,随后就到了:
尊敬的阁下:
我有幸将您本月16日给我的亲笔信呈交陛下。沙皇陛下听闻您即将娶妻的消息十分满意,并为此允许我转达他的期望。希望您在做此事之前要好好审视自己,在心灵和性格中找到给女人幸福的素养,尤其像冈察洛娃小姐这样相当迷人的女人。
至于您提到的被政府监视的个人处境,我只能重复对您说过好多次的话:我认为您的处境完全符合您的利益。在此处境下不可能有任何的伪装与隐藏,只要您本人没有刻意为之。阁下,沙皇陛下对您如慈父般关怀,并恩准委托我,卞肯多夫将军(他赐以信任的宪兵长官)对您予以照顾,监督您并且以自己的建议劝导您,任何时候任何警察都不会被安排监视您。作为朋友,我偶尔给您提的建议只会对您有益,并且我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您将越来越确信这一点。这种关系会给您带来怎样的阴影呢?我委托阁下您将此信给所有您认为需要的人看。
至于您提到的悲剧《鲍里斯·戈都诺夫》,沙皇陛下批准由您个人负责出版这本书。
后,请记得我对您未来的幸福致以诚挚的祝福,并请相信我对您的真挚的情感。
忠实于您的А.卞肯多夫
1830年4月28日
这封信显然是对付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的主要方法。在我们看来,这封信没有撤销对普希金的监视:卞肯多夫说,以后他要“观察”诗人和“规劝”他。极直白地提及警察,主要是因为这是谎言,对诗人的监视从未被撤销。但是,沙皇的皇恩浩荡允许普希金订婚。
我们不知道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怎么领会这封信。我们认为,这封信不能使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完全相信未来的女婿不反对政府,但是“圣上”对这桩婚事的恩准打消了某些疑虑,再说,在不破坏娜塔莉亚名声的情况下,收回这话已经来不及了。然而,娜塔莉亚·伊万诺夫娜所有接下来的行为说明,婚礼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她对普希金有多不友好。
距离结婚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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