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3811208
2、龚鹏程老师曾任台湾淡江大学文学院院长、台湾南华大学校长,北京师范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高校客座教授,传播国学于世界各地,国学造诣深厚!
3、本书曾被北大、北师大、武大等高校列为国学入门基础课程,值得信赖!
4、本次出版对书中提到的传统典籍原文作了一一查证,力求给读者提供一部完备、准确的国学入门教材!
5、典雅装帧,精美印刷,既适合个人收藏,又是赠送亲友不二之选!
甲 门径篇
第一章 名义
第二章 材料
第三章 方法
第四章 语言
第五章 文字
第六章 训诂
第七章 经
第八章 史
第九章 子
第十章 集
第十一章 儒
第十二章 道
第十三章 佛
第十四章 余论
乙 登堂篇
国学之书目:胡适与梁启超
康有为先生的国学
章太炎先生的国学
马一浮先生的国学
清华国学院传奇
一是近年北京、南京、武汉、人民诸大学纷纷开办国学院、国学研究所、国学班、国学营;社会上各类国学讲习机构与活动,更是不计其数,而其实皆乏教材。唯翻印八十年前梁启超、钱穆,或三十年前台湾杜松柏、朱维焕诸先生之作以应时需而已。旧作不废江河,当然该重印;但无论语言、材料、观念,现在似乎总应有一本新的作品才好。
其次是我自己对于做学问,有个基本看法,那就是什么都该由国学传统中发展出来。故国学非一门专业、一个科目,而是各种学问之土壤。这个道理,本不难懂,也绝不会错。但只要一说,立刻就会有无数不知学问为何物的妄人来乱嚷嚷,说是故步自封啦、文化保守主义还魂啦、遗老复辟啦、不能与世界接轨啦、西学才能救中国啦等等等。此辈对中国学问根本未尝究心,固然是不懂的;他们对西方学术之发展,又何尝有所了解?试问:西方学术之发展,难道不是由其文化学术传统中生长起来的?难道竟是切断了来搞,或向中国借来的?
还有些人则不断质疑:国学范围如此浩瀚,皓首尚且不能穷经,想把国学都弄通了,再以此为基础发展出一些东西,怎么可能?
欸!有什么不可能呢?不说别人,我自己就淹贯四部、博涉九流、兼综三教。这些话,听起来像是自夸自炫,其实一点也不。以我之鲁钝,做到这一步,也不过就花了三几年工夫。在我大学时期,便已把国学诸领域大抵摸熟了,掌握了中国学问之大纲大本,此后不过渐次精修,并与西学新学相孚会、相激荡、相印发而已。前辈学者,如康有为、刘师培、章太炎、王国维……谁不是这样?皆不过二十许岁,于国学皆已通晓,且亦不妨碍其吸收西学。以后因机触会,赓为发皇,工力之积,固然远胜少时,但若说国学非皓首不能究知,则天下没这个道理。
其中关键在于:通晓国学,重点在通。淹贯四部三教九流百家,打通文史哲及社会学科,正是通人之业。通人不是什么都懂,天底下没这种人,更没这种需要。通人只是通达博雅,故在知识与心态上可以通贯地去掌握事理。做学问,精力和时间,大家都是一样的,天资尤其相去不远,可是入门路头不同。为通博之学者,略沉潜,即能致广大而极精微,成为通人。走专家狭士一路者,则终究只能成为专家狭士。专家狭士,对于自己花了那么多气力才终于在某个领域里稍微有了点知识,既自卑又自负,根本不相信有什么通人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通贯他们那些专业。夏虫不足以语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幸近百年来之学风,趋新骛外,国学颇遭鄙弃;为学又贵专业,而不知天地之大美、学术之全体大用。以致一种宽易博大的治学之道,反而甚为寂寥。偶欲从事者,亦以为必是荆棘榛莽之绝学,非有绝大愿力,不敢问津。
其实此道甚为平易,圣贤教人,本来如此,今人自己犯糊涂罢了。我偶得师友护惜,于此稍有所见,自然就常想略述心得,接引同道,共窥国学之堂奥。十六七年前,与林安梧等人游贵州龙场驿,访阳明书院时,安梧即劝我好好聚生徒、讲国学,传此一路治学方法。
然传道之机缘一时尚未具备,倒是获得了创办南华、佛光两所大学之机会。当时集资募化的星云法师,与我本不相识,或问为何请我来办?老和尚都说:“仰慕他是个国学大师啊!”其实那时我也才三十多岁,长者厚意,闻之不无感奋,于是略依通识博雅之义,以为规擘。制礼作乐,讲习人文;并根于国学,发展出许多新学科。一时震动,以为能稍复古代书院之旧。社会观听,不无兴发,教育部亦迭有奖励。可见这个路子,在现代教育体系中仍然是能发展的;如何发展的制度规划,亦经试验而颇见实绩。在未来教育史上,当可有一席之地,较昔年北大清华之国学门更值得研究。因其规模意量皆较宏阔,制度性之建构也多得多。
国学这个词,指的是中国传统的学问。但这个词本身却恰好不是传统的东西,而是清朝末年才出现的新事物。
当时讲国学,有两条脉络。一条脉络发自朝堂,一条生于草莽。
(一)
发自朝堂的,是因清光绪末年开始推动新式教育体制,废科举、立学堂,而这整个改革活动与其说是政府戮力革新以救亡图存,不如说是社会总体思想的倾向使然。故影响中国达千年以上的科举制度,以及与之相关联的教育体系,才能一夕崩溃,幡然改途。但亦因如此,新式学堂打一开始就显示了它的反传统性。要教习西学,以富国强兵。学堂的教学内容,乃因而皆以西学为主。光绪二十九年(1903)学部所拟《奏定学堂章程》就提到当时社会上已弥漫着废经灭古的言论:“无识之徒喜新灭古,乐放纵而恶闲检,唯恐经书一日不废。”针对这种风气,政府觉得应该在新式教育中仍保留中国学问的地位,希望学生仍要读经。
这就是当时讲国学的第一条脉络。想在西学冲击之下,读点经书“以免抛弃中学根底”(《奏定学堂章程?学务纲要》)。
此时虽未提出国学一词,但谓:“中小学堂宜注重读经以存圣教。”把经学当成是立国之根本。认为若大家都不读经,都不晓得这个根本,“中国必不可能立国矣”(《奏定学堂章程?学务纲要》)。显然是把经学视为中国根本之学了。
到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四川中书科中书董清骏便提议设立国学研究所,“以保存国学……冀一线之延,为将来发达之种子。庶几有光大之一日也”(《四川提学使方旭致叙永厅劝学所札》)。
朝堂之议论与政策如此,草莽之士的见解又如何呢?
(二)
1902年梁启超首先介绍了日本的国粹主义,他致书康有为说:“日本当明治初元,亦以破坏为事。至近年然后保存国粹之义起。”接着他又写了《日本国粹主义与欧化主义之消长》一文,介绍了国粹主义者:“谓保存本国固有之精神,不肯与他国强同。如就国家而论,必言天皇万世一系;就社会而论,必言和服倭屋不可废,男女不可平权等类。”(《读书汇编》第五期)随后,黄节亦在《政议通报》发表了《国粹保护主义》。除了介绍,也有批评,认为日本的国粹主义是封闭保守的,只知“我国所有之谓国粹”,不知吸收外国文化为我所用也是国粹。故他所说的国粹保存主义,乃是开放性的取精用宏,有萃取集粹之意,故曰:“本我国之所有而适宜者焉,固国粹也。取外国之宜于我国而吾师以行焉者,亦国粹也。”
黄节这种意见,可以代表当时革命党人的国学观。因为革命党人黄节、邓实、章太炎、刘师培等人于1905年在上海成立的国学保存会,就同时发行着《国粹学报》。可是其提倡国学,并不尽同于清政府,后者是想借提倡国学以减少、降低,甚或平抑欧化之冲击。因此当时许宁微就在《国粹学报》上发表了一篇《论国粹无阻于欧化》的文章,认为欧化不能貌袭或橘逾淮而为枳式的,只有把自己田亩耕垦好了,外来的种子才能在这块土地上结出好果子来。
革命党人国学观之不同于清廷者,不惟于是。清廷的国学观,用张之洞的话来说,重点在国不在学:“保国、保种、保教,合为一心,是谓同心。保种必先保教,保教必先保国。”因为:“国不威则教不循,国不盛则种不尊,保国之外,安有所谓保教保种之术哉?”(《劝学篇上?同心第一》)可见保教之目的在于保国。革命党人也主张保国,但这个国的含义却与之不同。在他们看来,国应该是与君分开的。所以国学应当是一个国家的立国精神:“国粹者,一国精神所寄也。其谓学,本之历史,因乎政俗,齐乎人心之所同,而实为立国之根本源泉也。”(《国粹学报?论国粹无阻于欧化》)故这个国学并不是“君学”。
依他们看,中国自秦汉以降,都只是君学,国学已亡,故国亦不国。所以黄节说:“秦皇汉武之立学也,吾以见专制之剧焉。专制之统一,而不国、而不学,殆数千年。”(《国粹学报?国学真论》1907年第2期)凡以为忠君即是爱国,以为功名利禄即是国学,不知考郡国之利病,哀生民之憔悴,都是君学、伪儒,都不是国学。换言之,革命党人之国学观,是具有反君主专制之强烈批判意识的。
正因为如此,故其所谓国学,内涵也就不再指经学。经学是儒家一家之学,且是汉代帝王独尊儒术后才形成了那么崇高的地位。革命党人要推翻君主专制,自亦不再宗经;其所欲取法者,乃是秦汉专制王权尚未建立以前,九流十家争鸣的那种学问。
此即称为复兴古学。邓实《古学复兴论》说:“吾国周秦之际,实为学术极盛之时代,百家诸子争以学术鸣。”道光咸同以后诸子学渐盛之风气,在他看来,就反映了国人已由君学回归国学且与西学逐渐合流的趋向:“诸子学而与西来之学,其相因缘而并兴。”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