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372314
作者吴笠铭耗尽40年心血写就此书,并由福建作协杨少衡主席指导修改。
杨少衡主席评价此书:《生死烙印》是吴笠铭先生的长篇小说,为这本书他构思酝酿了40多年,出于如此深厚积淀的小说无疑非常厚重,小说里的家族命运故事有着沉甸甸的真实感。
此外,本书也获得漳州作协主席杨西北、漳州作协原主席青禾、厦门国贸董事长许晓曦、资深媒体人许崇安联袂推荐。
20世纪50年代,时任漉溪专署建设局副局长的田舒夫卷入一桩“脚踏车案”。经手办案者许武良恩将仇报,假公济私,致使田舒夫蒙冤受贬。田舒夫从此坎坷无尽,妻儿受到牵连,一家人陷入凄风苦雨,受尽天灾人祸。然而,田舒夫历经磨难,本色不改,终于在他生命的*后一刻得以平反昭雪,其家族“积善堂”也迎来了灿烂的明天。
本书是吴笠铭先生的长篇小说,故事发生于新中国成立初期到改革开放初期,历三四十年时间,以党的地下工作者田舒夫的命运为主要线索,围绕百年药铺“积善堂”家族成员的坎坷经历,书写漉溪的政治、经济、人文、生态的变迁,颇有闽南文化特色。
章
一、脚踏车案 … 003
二、子弹盒 … 011
三、歹命囝 … 020
四、相欠债 … 025
五、假公济私 … 032
六、吃闭门羹 … 036
七、扫地出门 … 043
八、风雨积善堂 … 053
九、栖身白楼 … 059
第二章
一、池鱼之殃 … 069
二、含冤受贬 … 077
三、捕风捉影 … 085
四、二次抄家 … 092
五、遣返原籍 … 098
六、祸不单行 … 110
第三章
一、祸从天降 … 115
二、押解笼山 … 121
三、苦海无边 … 124
四、针线情 … 129
第四章
一、软土深掘 … 141
二、血泪汤圆 … 146
三、龙岭情深 … 151
四、砸床炼钢 … 160
五、嘉顺之死 … 168
六、念台归来 … 177
七、驾鹤西归 … 185
第五章
一、洪水横流 … 195
二、命悬一线 … 203
三、雨中寻儿 … 212
四、走投无路 … 219
五、过大年 … 227
六、投机倒把 … 237
第六章
一、曲线求学 … 247
二、笼山行 … 253
三、触目惊心 … 260
四、汶庄复读 … 265
五、独闯黑树林 … 270
六、军医失踪 … 276
第七章
一、“摘帽”务农 … 287
二、初读背叛 … 295
三、桔子洲风波 … 299
四、小保姆 … 306
五、半农半读 … 313
六、明亮眸子 … 319
第八章
一、红楼浩劫 … 331
二、大义灭亲 … 339
三、在劫难逃 … 348
四、徒步串连 … 355
五、不准革命 … 363
六、游街示众 … 369
七、牛棚岁月 … 372
第九章
一、报名下乡 … 379
二、泪别漉溪 … 384
三、忆苦思甜 … 389
四、粪坑掏表 … 399
五、麻山救火 … 408
六、阁楼惊魂 … 414
七、突击入团 … 423
八、文艺宣传队 … 430
第十章
一、生死冤孽 … 441
二、土楼遗书 … 449
三、嘉安复仇 … 458
四、良缘孽债 … 468
五、血染采石场 … 476
六、魂归涅 … 484
七、沉冤莫白 … 490
八、情窦初开 … 497
九、白卷牺牲品 … 504
十、生死恋 … 513
第十一章
一、恶有恶报 … 527
二、海外来信 … 536
三、劫后重逢 … 541
四、喜从天降 … 549
五、无力回天 … 558
六、雨过天晴 … 568
七、春暖花开 … 578
跋 … 587
推荐语 … 589
后 记 … 591
序
杨少衡
20世纪50年代,时任漉溪专署建设局副局长的田舒夫卷入一桩“脚踏车案”。经手办案者许武良恩将仇报,假公济私,落井下石,致使田舒夫蒙冤受贬。田舒夫从此坎坷无尽,在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中吃尽苦头,妻儿受到牵连,一家人陷入凄风苦雨,受尽天灾人祸。田舒夫历经磨难,本色不改。粉碎“四人帮”后,“脚踏车案”真相大白,田舒夫于生命的后一刻终得平反昭雪。
这是《生死烙印》主人公田舒夫的命运故事。这个故事的背景我非常熟悉,因为我本人也是那个年代的过来人。在读这部小说之前,我不认识作者吴笠铭先生,却因为许多相同的经历对他的小说十分期待。吴笠铭先生是我的同乡、同辈人。他比我年长,是我的师兄,我们在家乡同一所中学读过书,彼此不曾相识。半个世纪后到了人生的秋日,却得以因小说相逢,说来是一种缘分。《生死烙印》是吴笠铭先生的部长篇小说,如他在“后记”里所说,为这本书他构思酝酿了四十多年。出于如此深厚积淀的小说无疑非常厚重。小说中田舒夫的命运故事内涵极其丰富,令我读来感受颇多。
我感觉这部长篇小说让我重温了一个特定年代,那个年代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自己曾亲历过,因此感同身受。《生死烙印》的主要故事发生于新中国成立初期直到改革开放时期,历三四十年时间。那个年代的重要历史节点,各个重要历史事件,都在这部小说里得到反映,成为小说人物命运故事的色调与组成部分,让读者得以形象感受,了解感知已经远去的那个岁月里发生的事情,其中很多事情在当下看来已经变得不可思议,却又是活生生的,深刻地留在人们的记忆里。作者在描绘其小说人物与故事时,注意点或许不在历史认知,其故事脉络却异常真切地表现出世道的变迁、历史的发展。我这样年纪的亲历者读这部小说似回往昔犹如穿越,年轻一辈读者则可以在旧日图景中寻求发现,为当年的人间百态所感染,历史于他们不再显得那般干巴巴枯燥乏味。
田舒夫的故事贯穿于这部长篇小说的始终,小说写的却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个大家族。或者说是以这个大家族为核心,连同若干相关人物,共同组成了这部长篇小说的人物方阵,演绎出那个年月里的悲欢离合。这个家族以“积善堂”起家,该“积善堂”是漉溪城里的百年老药铺,“神癀片”是其一张响东东的名片。这个家族植根于闽南古城,又接续着海峡对岸的台湾血脉,根深叶茂,却也内斗不断。作为这个傅姓家族的女婿,一个革命者,田舒夫既为这个家族所累,又为傅氏大宅所包容。田舒夫与妻子傅玉樱所建立的家庭是大家族的一个分支,这个分支的五个孩子中,深得父母钟爱的小女儿竟非亲生骨肉,其身世出于一个换婴秘密,被双方父母长久掩盖。在人性扭曲的岁月里,当年交换孩子的两家人骨肉相残,令当事者痛不欲生。万象更新之际真相揭晓,更令所有健在家人痛入骨髓。小说所描绘的这个家族故事纷繁多面,众多人物栩栩如生,田舒夫夫妻子女之外,老阿祖、傅弘茂和柳芹为突出,整整四代人的存在与遭际使田舒夫的命运故事扩展成一个家族的命运故事,小说的表现面因之倍显宽广。读这本书时,我常情不自禁将小说里的这个家族与现实生活中的吴笠铭联系起来,尽管他一再说明小说故事出于虚构。如果没有事实基础,显然不会有吴笠铭的笔下景象。如果不是曾背负如此沉重,应当不会有吴笠铭刻骨铭心的创作欲望。因此,这部小说里的家族命运故事有着沉甸甸的真实感。
这部长篇小说的又一大特色在其地域特性,可谓随处显现,鲜明无比。或许我这样的读者对这一特性感觉尤其之深,因为它写的不是别地,就是我与作者共同的故乡。在我的感觉里,小说故事的发生地漉溪城实为漳州城。“积善堂”家族响东东的名片“神癀片”,让我想起漳州著名三宝之一片仔癀。据我了解,吴笠铭先生出自漳州一个望族,他的家族与漳州片仔癀的发展史有所关联。我猜想吴笠铭先生之所以要为他的小说世界创造一个漉溪城,小说中具体描述“神癀片”比较谨慎,笔墨不是很多,可能意在避免不必要的对位,给小说更多的想象和表现空间。这一考虑无疑是有道理的,却不妨碍大量的漳州地域特色汇聚于该小说中,包括众多漳州地名。例如“脚踏车案”里,黄汉凌下海投敌,借用田舒夫自行车时谎称要载母去草寮尾看中医;小说里傅玉樱曾在东桥中心小学任教;有一位悦嫂家住羊老洲;田舒夫曾在马山剿匪,蒙冤后在笼山劳教;其子女田嘉亮和田嘉欢分别下乡于麻山和五峰。这些地名无不出自漳州城及其周边,或直接引用,或略加变化。除了故事发生的地点,还写了不少漳州民俗、建筑和风味特色小吃。例如除夕夜“围炉”;正月初一逛“公爷街”;石榴坂赴圩;旧时婚丧喜庆的一些习俗;“积善堂”古厝、红楼和白楼建筑等。同时,小说中一些重大事件亦取自漳州历史,例如我们这辈人记忆中惊心动魄的“六九洪水”都在这部小说里得到充分表现。如果说这部小说是从作者吴笠铭的视角与侧面,写出了那一个年代,那么还可以说,它写的是漳州城的那一个年代,只不过在小说里它以“漉溪城”的名字出现。
我觉得比地域性更进一步的,应当是这部小说浓厚的闽南文化特色。使用若干外在的标志性地域名称比较容易,深入表现其文化内涵则费劲许多。吴笠铭在这一方面格外用心,下了很多功夫,我感觉其中为突出的是语言,即对闽南方言的使用和表现。翻开这本书,闽南方言随处可见,所用的还是特别有漳州味的闽南方言,尤其见于老阿祖非常个性化的语言,以及作者的大量具体描述中。如:众所周知的“爱拼才会赢”;“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还有诙谐幽默的“乞丐赶庙公”;“龟笑鳖无尾”;“澎湖查某、台湾牛”;“瘦猪母掷硬屎”;以及生动直白的“台南迎妈祖,无奇(旗)不有”;“十二月芥菜——假有心”……在小说里使用闽南方言,于写作者无疑是一大挑战。闽南方言被称为“活化石”,保留了许多古汉语词汇,与当下的普通话距离不小,很多闽南方言词语难以用现代汉语词汇准确表达。由于方言所具有的丰富地方文化内涵,以及其独特而传神的表现力,出自闽南的许多小说作者都希望把一些生动的方言词汇用到自己的作品中,特别是描述本土故事的作品中。漳州的小说作者,包括我在内无不如此。只是我在这方面浅尝辄止,不敢走太远,主要担心给不懂闽南方言的读者造成阅读障碍,让他们失去读下去的耐心。因此,我读吴笠铭这部长篇时心情颇矛盾,一方面为他笔端流露的乡情乡音所感染,领略其妙处,有一种默契感。另一方面也有点担心:对闽南方言陌生的读者接受起来是否困难?就目前我所见的作品中,吴笠铭先生的这部小说在运用方言方面,可以算是充分,走得远。我曾考虑是否建议他退后一点,少用一些,还曾就此与他探讨过。但是回头一想,如果把小说里这些方言土语都改成普通话词汇,读来可能顺畅,其地方文化色彩则肯定暗淡许多。或许像他这样,把这么多生动的闽南话留在小说中,让读者有机会品尝和感受一点闽南文化的神奇韵味与独特魅力。传之日后,从长远来看更有意义?无论如何,吴笠铭先生对闽南文化的热爱和感悟以及表现这一文化的努力与执着,都非常值得称道。
吴笠铭先生怀揣创作梦想四十多年,终以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燃烧激情完成了这部四十余万字的作品。我想,无论对他本人,还是对他的家庭以及家族,这部长篇的创作、出版都是一件大事。这本书也为作者的家乡提供了一部富有个性的文学记载,留下了一幅鲜明而耐人寻味的历史与文化画卷。作为一个读者,一个同乡和写作同行,感到他非常难得,值得为之表达敬意与祝贺。
(杨少衡: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福建省作家协会主席)
古人说“读其书,想见其为人”,又说“披文入情”。我了解和熟悉吴笠铭先生,他是一位虚怀若谷而又勤奋好学,脚踏实地而又勤勉工作的人。退休后,他以真诚、激情、勇气和锲而不舍的精神笔耕不辍,成为我们厦门国贸团队中出版原创长篇小说的*人。同为国贸人,读起这本书来别有一种亲切的滋味和真挚的感受。由衷地祝贺他,愿与他分享收获的快乐。
——许晓曦(厦门国贸董事长 博士)
看了《生死烙印》一书,仿佛回到了我童年时家乡的凄凉景象,仿佛又见到了我生活和工作过的闽南大地千变万化的画卷。历史在前进,时代在变迁,一个家庭的命运,一个家族的兴衰,乃至社会的发展进步都能从书中得到印证,受到感染和启迪!
吴笠铭用心血写成的这本书,再现了几十年来闽南城乡的风风雨雨,将会受到读者喜赞。
——许崇安(资深媒体人 福建省作协会员)
巴尔扎克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说《生死烙印》是一部漉溪近半个世纪的秘史,我想并不为过。小说以党的地下工作者田舒夫新中国成立后的命运为主要线索,围绕百年药铺“积善堂”家族成员的坎坷经历和神药“神癀片”的传奇,书写漉溪的政治、经济、人文生态的变迁,故事引人,人物生动,情感丰沛,读来让人感叹,发人深思。作为漳州人,小说中浓郁的闽南气息和漳州话的大胆植入,让我倍感亲切。感谢我的老校友吴笠铭,为我们创作一部让人难忘的好作品。
——青禾(漳州市作协原主席 中国作协会员)
历史由一节节人生链接而成,《生死烙印》书中人物和家族跌宕起伏的命运便是其中一节。我们这一代人熟悉和经历过,留下叹喟,更多的是思考。小说打着鲜明的漳州印记。都写了些什么?打开阅读吧。
——杨西北(漳州市作协主席 中国作协会员)
一、脚踏车案
1953年孟秋的一个深夜,天像浸透了墨汁,风似哀怨的魔笛声。
突然“嘭嘭嘭”一阵异常猛烈而急促的敲门声,震碎了田舒夫家的寂静。
“谁呀?”田舒夫一骨碌翻身起床,急忙点亮煤油灯,拖着木屐大声问。
“是我,田副局长!”通讯员小李大喊:“急事!急事!有急事!”
一开门,猛见门外射进两束强烈的手电筒亮光,捉贼般地照在田舒夫那略微黝黑的脸上,他本能地用大手遮住了双眼。他中等略高身材,粗壮结实,红润、爽朗的脸孔,粗眉毛,大眼睛,目光炯炯有神,气度昂藏,样子总是那么亲切、谦和,自然且文雅。
“田副局长,有急事!局长叫你马上去!”小李神色慌张。
“二位是……?”田舒夫客气地问。
“噢,他们是公安局的。”小李赶紧抢答。
“公——安——局?”田舒夫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来不及细想,他急忙转身穿上万里鞋。
“舒夫,慢点!”他刚迈出门槛,忽听一声,“天快要下雨了,你还是换上雨鞋,把伞带上吧!”身后的妻子傅玉樱闪出紧张而敏捷的身影。
漉溪的雷公雨真神,喊来就来。刚出家门,一场倾盆大雨便狂泻而下,闪电撕裂夜空,雷鸣咆哮而过,田舒夫不禁打了个寒战,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丝不安。在路上,他察言观色想探个究竟,可两公安一声不吭。没多久,四人一起急匆匆地走进了漉溪地区专员公署建设局的办公室。
“田舒夫!”马奋民局长话音未落,随行两公安霍地从左右“啪”的一声将田舒夫双手反剪起来,猛踹双腿,将他按倒在地。
“干什么?”在猝不及防的瞬间,田舒夫奋力挣扎着,大声吼道。曾经是党的地下工作者的田舒夫,凭着多年的对敌斗争经验,机警地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肯定是天大的误会。平日里,我一向尊重马局长,甚至在局领导班子人选的调配上,自己都主动谦让,我的文化程度虽比他高,但他斗争经验比我丰富,我一直维护和支持他的领导,与他相处得也不错。此刻,他怎么连“同志”也不称呼了呢?准是“二手情报”造成他犯了如此严重错误。误会,除了误会,田舒夫想不出任何解释。他沉着而又坚定地说:“马局长,请你千万别误会!”
“没误会!”
“这是为什么呀?”他像被马蜂螫了一下,怒视着马奋民。
“你自己心里有数!”
“有什么数?你平白无故地抓我,我犯了什么罪?局长,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他,哑巴吃黄连。
马奋民一言不发。
“我从未犯过什么错误,更没有犯罪!你这样做完全是错误的!”这话,发自他心灵的深处,言之凿凿。
“你呀,有理到公安局说去!甭给我建设局抹黑!”马奋民把手一挥说,
“带走!”
说时迟,那时快,“咔嚓”一声,两公安把明晃晃的手铐戴在田舒夫的手上。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1945年就投身革命,始终跟党走的他竟然被自己人莫名其妙地戴上了手铐,令人匪夷所思。
顿时,田舒夫猛然想到:仅仅在十几分钟前,我还是个自由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议论、欢笑、行走;有工作、有妻儿、有抱负、有光明……可是,戴上手铐的一瞬间,落入万丈深渊,跌着、滚着、急速地坠落着。不管怎么呐喊、怎么挣扎、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我究竟犯了什么罪?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犯人呢?他完全不能理解和接受这种天崩地陷的突变,心里像开锅似的翻腾着。
不管田舒夫如何辩解和反抗,身后的公安还是无情地将他押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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