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771080丛书名: 芥川龙之介奖获奖作品系列
永远子做梦。
贵子不做梦。
人活着本来就会碰上好几段逐渐淡去的人际关系。
说着说着,她连做过梦的事也忘记了。
*百四十四届芥川龙之介奖获奖作
将阅读化为一场愉悦体验
令文坛惊喜的小说奇迹
朝吹真理子出身文学世家,兴趣广泛,喜欢将棋和实验音乐,并曾做过日本写真家篠山纪信的模特。
芥川奖评委岛田雅彦评价《贵子永远》:“这部作品是她的写作技巧、才能的明证。”
高树信子评论道:“这部作品不断地刺激着触觉、视觉、味觉、嗅觉、听觉,这种敏锐的感受性是天生的。”
池泽夏树评论说:“这部作品以时间为中心,具体地去描述抽象的东西,这部小说是很罕见的成功例子。”
《贵子永远》是日本百四十四届芥川龙之介奖获奖作。在叶山的山间别墅里,贵子和永远子度过了童年的美好时光。在某个夏天,本来亲密无间的两人告别之后,就再无音讯。二十五年后,别墅即将被转卖,两人回到了叶山。童年的记忆库被打开,回忆喷涌而出。
小说以柔软强韧的文体,优美细微的笔触,描绘出了时光的断层。
“这部作品是她的写作技巧、才能的明证。”
——芥川奖评委岛田雅彦
“这部作品不断地刺激着触觉、视觉、味觉、嗅觉、听觉,这种敏锐的感受性是天生的。”
——高树信子
“这部作品以时间为中心,具体地去描述抽象的东西,这部小说是很罕见的成功例子。”
——池泽夏树
永远子做梦。
贵子不做梦。
“她们俩都睡着了吗?”
车内刚才还回荡着拉拉杂杂的对话,显得十分热闹,现在谈话声已暂告中断,陷入一片寂静。贵子大概是玩闹了好一阵子,塞车时间一长就睡着了,永远子听到贵子在自己身旁呼呼大睡,意识也快跌入沉睡中了。从驾驶座传来贵子的母亲春子的声音,问道:“她们俩都睡着了吗?”永远子闭上自己微睁的眼睛,眼睑深处可以感受到春子望向后座确认的视线。望着其实无法确切看见的春子的身影,这是我次在梦中装睡啊,永远子这么想着,假装自己已经入睡。
过了二十五年以上,那个暑假的回忆如今化为了梦境。明明是个没有根据去分辨一切是凭空捏造抑或真切体验过的梦,却让永远子有种感觉,这的确是那个夏日所发生的事。被自己曾经亲眼所见的事深深吸引。梦境开始的方式似乎像是某些事物的延续,她亲眼望着自己的人生流过眼前,童年时代的往事变成现在,当时的事物几乎一一重现。应当没发生什么值得特别记下的事才对,那天散乱的记忆却摇动着,在梦境中拉住她的脚步。永远子明白,无论是身边睡着了的贵子那湿润的呼吸拂上自己的脖子,抑或环绕着车身的那些光亮,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一到夏天,永远子就会从逗子老家搭二十分钟左右的公交车,来到叶山町山坡上的某间独栋房子,她就是在这栋房子与贵子相遇的。贵子和母亲春子及舅舅和雄三个人从东京来到他们的别墅,也就是这儿游玩。春子与和雄只差一岁,感情很好,每次都是三个人结伴来叶山。刚开始是永远子的母亲淑子看到他们在报纸刊登广告募集管理员,来到这里工作后,淑子就把永远子带来了。永远子爬上坡道,朝那栋屋子前进,背后是黏乎乎的大海气味。喜欢小孩的春子总是邀请她来玩,早在贵子出生前,她就已经来过叶山的别墅好几次,在春子生下贵子之后,还是没有改变。随着岁月流逝,她可以一个人来叶山的别墅,后就投宿在这儿,和贵子同住一个房间。后一次和贵子见面,是在二十五年前的夏天。贵子八岁,小学三年级,永远子十五岁,高中一年级,两人相差七岁,那是一九八四年的事。
一大早就传来喧嚣的蝉叫声,似乎暗示着今天也会热得特别厉害。永远子和春子、和雄、贵子四个人,往从叶山别墅开车不到一小时就能抵达的三浦半岛尖端前进。通风良好的岩岸上覆盖着混浊的海水洼,贵子把手伸进去,紧紧抓住因为水温上升而行动变得特别迟缓的红海参,当成水枪般对和雄喷水,海参变得干干瘪瘪,喷不出水来了,贵子就抓住另一只,不断重复着。坐在海边稀稀疏疏的草地上的春子发现了一只野猫,贵子便拿车里剩下的鱼肉香肠喂猫吃。只见她微微撩起裙摆,膝行靠近小猫。永远子则被岩石阴影下黑白夹杂的隆起海蚀台地层吸引,毫不厌倦地一直眺望着。和雄被抓着海参的贵子追得团团转,T恤和短裤都湿答答的,他朝永远子的方向喊道:
“穿长袖不热吗?”
他似乎在同情为了防晒而穿着开襟上衣的永远子。
“不热啊。”
永远子的皮肤对日晒十分敏感,她在夏天外出时都会戴上大遮阳帽,再披上深色的长袖开襟上衣。她搬出在初中学过的知识,向和雄与春子介绍几乎呈水平堆积的各种年代地层分别是什么。永远子抚摸着在一千两百万年前到四百万年前之间堆积出来的、由海底的火山熔岩冷却后形成的泛黑火山渣,或熔岩中间像是火焰般摇曳的白色粉砂层印模
沉积岩中,常可见到的一种动态的沉积构造现象。,告诉他们这是海平面三千米下发生过的地层运动痕迹。
“那个白白的东西,又是什么时候的地层呢?”
春子的视线投向远方,她指着峭立的海岸岩壁上随处可见的白色部分问道。永远子捂着嘴笑了。
“那个是海鸬鹚
鹈形目鸬鹚科海鸟,栖息于岩礁海岸,每年冬天由北方飞到日本九州岛北海岸过冬。的粪便啦。”
“咦?白色的都是吗?”
“是啊,每年都会飞过来,石头都被弄得白白的。”
贵子双手各抓着一只海参,跑到他们三人身边,又瞄准和雄喷水。和雄夸张地闪开,一把抓住贵子。
“没有海鸬鹚耶。”
贵子朝岩壁望了一眼,明知道不可能看到,还是吵着要看。不知道是真的有兴趣还是假的,贵子一直不停喊着:“海鸬鹚、海鸬鹚。”春子一脸无奈,说她一点也没有升上小学三年级的样子。
“贵子,那是候鸟,现在看不到的。”
“不要,人家要看嘛!”
永远子告诉她,海鸬鹚这种鸟在每年十一月底到十二月才会飞来这里,春天一到又会飞走了。
“贵子妹妹,那冬天或是春天的时候再来吧,我们一起看!”
“下次再来玩就是了。”
和雄哄着因为闹别扭要把海参摔到草地上去的贵子,打算把她拉到有海水洼的地方。
“云量比想象中还多呢。”
永远子就是从和雄口中学会“云量”这个词的,他说可能会下雨,伸手挡在额前,望着天空。
“有老鹰!”贵子也和和雄一起微张着嘴,望向空中。
“他们俩这样看起来真像父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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