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1705416
1. 身为社会人,没有人可以做局外人。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经受了心灵伤痛的困境会长大,但是他们并不会自动痊愈,而且他们的经历仍然会比较大地影响着他们自身、家庭,以及我们整个社会。
2. 在日本,这个困境群体是如何产生的?这些孩子有什么的心理特征?他们*需要的是什么?解决这个问题*的障碍是什么?……关于儿童问题的主题研究在国内并不少,但作者将自己在日本福利院进行的深入田野观察,将群体特征、问题呈现的既有温度,又很系统,并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我们探索答案。
3. 对我国留守儿童问题,社会组织管理等问题,具有借鉴意义,同时对于我们社会人员思考我们能做些什么时具有参考价值。
这本书是作者在思考儿童“机会不平等”的问题时,亲自进入日本儿童福利院进行深度体验、调研后的研究成果。他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真实的环境:处在困境中的儿童的真实需求、群体心理特征,福利院等组织在解决这个问题时所遇到的瓶颈,以及我们需要怎么做……这对当下中国的留守儿童问题、困境儿童问题、社会组织工作、全社会参与等诸多方面,深具启示意义。
边工作,边可以改变社会,参与可以形成强大的力量——更多人一起行动,可以更好地解决问题,改变社会状况,可以使我们拥有一个更美好的社会与未来。
序 言 工作之余贡献社会 VIII
为什么选择儿童福利院 X
从旁观,到参与 XI
上篇 体验
01一起动手,改变社会 003
一切皆数字的世界 003
“改变社会需要力量” 004
邂逅一本书 005
仅用 2.4% 就能改变世界? 007
从读书会开始 008
需要“机会均等” 010
成立日本首个小额信贷基金 011
02 日本的“儿童贫困” 013
能为孩子们做什么? 013
悄然而来的贫困 015
初访儿童福利院 016
外表与正常小孩无异 019
“肯定是不会再来了吧” 021
不断被否决的提案 023
03 尝试入住儿童福利院 027
孩子们的早晨 028
员工会议上的讲话 030
孩子们放学后 033
为孩子们的前途烦恼的工作人员 036
“大家都各有各的难处” 038
04 现场见闻 043
生活的原貌 043
兼任父母和护理人员的儿童指导员及保育员 044
难以培养孩子们的自我肯定感 047
身边的陌生人也可以帮上忙 049
金钱的重要性 050
精神烦恼大家相通 052
孩子的康复 054
找到了! 055
中 篇 分 析 063
05 五个孩子的故事 065
被忽视(父母放弃抚养)的案例 065
身体受虐待的案例 075
遭受性虐待的案例 078
因经济原因抚养困难的案例 081
从婴儿院转来的案例 082
06 背后的原因 085
儿童虐待 086
贫困 089
父母的精神健康状况 102
共同体的弱化 103
07 受虐待儿童的特征 105
好动 107
暴力 107
逞强 108
否定性思维 108
生活习惯混乱 109
内心是依然渴望回家 109
善于洞察人心 110
跨越逆境后的强大 110
08 福利院如何运营 113
从保护到协助自立——社会福利的变迁 113
资金来自政府及捐助 115
什么是“最低生活水平” 117
世界最低水平的儿童支出 119
儿童支出难以提高的原因 122
09 完成严酷工作的员工们 125
福利院都有什么样的员工? 125
儿童指导员的日常 129
儿童指导员的严酷工作 131
过重的精神负担 132
收入与公务员相当 135
倦怠综合征 136
儿童指导员的想法 140
10 防止福利院内虐待悲剧 143
恩宠园事件 143
福利院内虐待报道的功与过 150
如何防止福利院内虐待 150
治理 151
员工评价制度 153
员工休憩空间 153
下 篇 行 动
11 我们能做什么 157
从入住体验及分析中得到的启示 157
“机会创造者”项目 158
职业生涯集会 162
给所有孩子机会 164
12 实践:业余时间贡献社会 167
利用业余时间贡献社会的意义 167
首要的是关心 168
从熟人开始发起行动 169
业余活动也能改变世界 170
做擅长之事 171
珍惜本职工作 172
尝试参加他人的活动 173
建立业余组织的方法 177
后 记 183
致 谢 187
那是2009年10月,初秋一个寒冷的星期天。不习惯早起的我为了能起得来而设了3个闹钟。最后一个闹钟响起时,我终于起了床。坐电车颠簸了两个小时,而后又坐了30分钟一两个小时一班的大巴赶往茨城县的某家儿童福利院。这次参观是利用业余时间参与的一场公益活动。
然而,这一天却令我难以忘怀。
那里有不太结实的房子,有天真烂漫讨人喜爱的孩子们和他们那饱含无法想象的沉重过去的笑容,有容易使人陷入倦怠综合征的严酷的福利院工作,还有为了孩子们不辞辛劳的工作人员。
我本来只是来参观而已,然而看到福利院的样子,又和工作人员及孩子们聊天之后,我内心冒出一个想法:“喂,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我就这样模模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中暮色已降临。临别之际,我对孩子们说:“我还会再来的。”孩子们却回复道:“你说这样的话,肯定不会再来了吧。”
从这一天开始,我就定期前往儿童福利院,且与朋友一起为孩子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工作之余为社会做贡献
我是一名企业家,从事投资领域的工作已经5年了。我现在持有一家公司一半以上的股份,主要的工作是与该公司的管理层一起致力于公司的发展。当公司发展到一定阶段时,我将会卖掉我持有的股份,持股年限一般是5年。进行这种投资行为的组织称为私募股权基金。在某种意义上,这份事关公司前途的工作非常有挑战性,要求具有多方面的能力,同时又十分令人兴奋且有意义。
我坚信社会的进步有赖于经济的发展。因此,我认为帮助公司成长壮大这件事意义重大。为了能够做更多的事情,我希望自己能够尽快成为业界一流的专家。
但要说这份工作就是我人生的全部,那也不尽然。社会的问题,有些可以通过工作来解决,却也有很多并不是工作直接涉及的对象。比如教育问题、贫困问题就不在我工作涉及的范围内。当然,这些问题也可能随着企业和经济的发展而得到解决。
很多人认为,集中解决一个问题十分重要。或许如此,但一个人真的只能解决一个问题吗?比如因为“工作和育儿不能兼顾”,就可以不育儿了吗?
当面对很多问题时,我们不应该只顾其中之一,而是应该分清轻重缓急,然后合理规划时间。
何况我觉得,一个人仅仅从事本职工作的话,知识和经验的广度会受限,继而在本职工作中也会遇到瓶颈。精通兵法的宫本武藏在《五轮书》里举例,学习兵法需要的“不仅是兵法,还有社会中各种各样的技艺”。只有一边认真地做好本职工作,一边体验各种各样的经历,才能成为一流的专家。
鉴于此,我在工作之余创立了一家公益组织。
既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又通过副业做很多事情的人应该不少吧,我的朋友中就有人既是干劲十足的商人,又是音乐家。可是,很少听闻通过业余时间成立公益组织开展活动的,但我认为,将来这种业余组织会逐渐增加。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通信技术在进步。因为通信技术的进步,人们“同时在同一地点”越来越没有必要。在必须通过写信和付费电话进行交流的年代,大家如果不聚在一起就无法工作,通过写信和电话交流与面对面交流,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然而现在不同了。人们通过互联网可以进行免费的视频通话,甚至可以开电话会议。文档和图片也能够即时共享,通过云文档,大家还可以同时修改一份文件。通信技术越是进步,组织的成员需要在同一个地方办公的必要性就越低。
以前,50个兼职人员每周工作5个小时,也比不过5个业余人员每周工作50个小时。其原因就在于成员不在一处,信息的传达效率太低。现在通过合理地收集大家的零碎时间,即便是兼职人员也能漂亮地完成工作,将来应该能够做更多的事。
公益组织LIP就是以此为愿景的一家公益组织。LIP聚集了一群这样的人,我们希望通过机会均等来减少贫困,以及建立利用业余时间开展事业的模式。LIP的创立者们都有自己的全职工作,但我们在决定要建立日本首个小额信贷组织之后仅仅9个月,就创立了LIP。
而后,我们当时选择攻克日本的儿童福利院存在的问题。
为什么选择儿童福利院
我们LIP之所以选择儿童福利院,是深感其“机会不均等”问题的严重。
现在,全日本大约有580家儿童福利院。3万多名儿童因为被虐待、家庭贫困等各种“父母的原因”而被强行与熟悉的环境、父母、朋友隔离,在儿童福利院中生活。
他们在陌生的地方,与父母的交流受到限制,无法联系从前一起玩耍的朋友,也见不到自己喜欢的和蔼可亲的老师。
儿童福利院中的儿童面临的最大问题不在物质而在精神上。儿童的心理创伤很深,要恢复健康需要得到超出常人的爱护。然而大部分福利院中负责儿童护理的工作人员都不足—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每位护理人员每年需要的费用可以购买100个书包。现在,儿童福利院的护理人员一般是一人照顾10个孩子。光是打理日常事务就够忙一天的了,很难再有时间关注孩子们的心理健康。
即使孩子们受到虐待的心灵伤痛没有痊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会长大。因为他们从表面上看和普通的初中生、高中生完全没有区别,所以不得不和普通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们同台竞争。但承受不住这种竞争压力的孩子不在少数。2006年,儿童福利院孩子的中学退学率为7.6%(为全日本平均值的3倍以上),大学升学率为9.3%(为全日本平均值的1/5)。
即便孩子们中学毕业或者中途退学,也不能够再回到福利院。特别是高中退学的孩子,大部分连一份临时工的工作都找不到,不得不过着艰难的生活。根据《大志》(The Big Issue,日本非营利性杂志,关注社会弱势群体)发布的《年轻流浪汉白皮书》 (2010年12月)显示,许多流浪汉都来自儿童福利院。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发展不均衡的现象增加,这种状况有恶化的可能。
再者,他们结婚生子后往往不懂为人父母应该如何养育孩子,从而难免沿袭父母对待自己的方式,如此往复,导致虐待事件再次出现的概率高达30%~50%。
我们能够用较短的时间终结这样的悲剧。
孩子虽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无论生于怎样的父母,社会都应该提供给他们自主改变人生的机会。我希望通过这本书讲述我们能够为儿童福利院的孩子们做的事情。
从旁观,到参与
这是一本由非儿童福利院的人写的书,是一本由开始对福利院感兴趣,而后以实习生身份入住福利院,再定期探访的一位企业家写的书。正因为作者不是每天在福利院工作的人或相关研究者,这本书的内容也不是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和研究成果。我希望通过这本书将自己所感受到的,从经验中学习到的,使用金融领域的技能分析得出的,只有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表达出来。
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充满矛盾的。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及孩子们一起度过的时间越长,便越发感到自己作为旁观者的无能为力。在那个时候,一直鼓励我的是前儿童福利院工作人员、现任心理咨询师梅本优香里女士,以及筑波爱儿园的小林弘典老师等。
有句话叫“从箱子外看待问题”(Out of the box),即以客观、独创性的视角看问题。从非福利院人士的视角来呈现福利院的状况,这就是我写这本书的目的。
本书由三部分构成。第一部分“体验”,介绍我为什么会开始在儿童福利院的活动,儿童福利院是什么样的地方。这部分采用故事、随笔形式,我期望能够从某种程度上烘托出儿童福利院的氛围。
第二部分“分析”,介绍被送到儿童福利院的孩子们的案例。这部分采用数据及事实,考察进入儿童福利院的孩子们的背景及其受到的影响、儿童福利院的状况。这部分的内容基本上以写实的风格呈现,尽可能客观地表述孩子们及院内设施的状况。
第三部分“行动”,思考我们能够做的事情,介绍我们的所作所为,并且分享一边工作一边投身公益的心得。
如果这本书能够让更多的人因为想要改变什么而行动的话,我将甚感欣慰。
初访儿童福利院
2009年10月初,我们前往参观位于山脚的儿童福利院。接待我们的是家庭支援专业咨询员小林先生。他因大学以前踢橄榄球而身材健硕,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亲切和蔼的态度。他在接待室接待了我们,并向我们说明了福利院的情况。
这所儿童福利院最初是1973年建立的专门寄养婴儿的福利院。现在生活着2~18岁的40名儿童。因被虐待的原因来到这里的儿童占了半数左右。如果包括在这里实际生活之后慢慢说出自己曾经受虐待经历的儿童在内,受虐待人数占七成以上。
小林先生隐去了儿童的姓名,向我们介绍了几个受虐待儿童的具体案例。
“刚才经过的女孩和男孩,见到了吧?家里只有母亲。母亲出走后,三个月内他们只有兄弟姐妹一起生活,所以才被儿童咨询所领养,带到这边来。
“还有刚才打招呼时避开的男孩,他有一个享受社会低保而完全不工作的父亲,当着男孩的面,直接把煤油浇到男孩妈妈的身上然后点火。男孩妈妈的容貌被毁了,脸完全变了样,男孩最初都不敢叫妈妈。等过一段时间,母子二人应该能和好吧。”
小林先生的介绍还在继续,但我听到越多详细的事情越感到震惊:这个国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竟然也发生着令人震惊的事情。
小林先生进一步讲述道:
“这里外国人的子女也很多。在我们福利院,约两成的孩子父母一方是外国人。像A的母亲就是越南人,B的父亲是中国人。听说全日本的这个比例是一成。”
这让身为在日韩国人的我感到担忧。我就读的朝鲜学校也有很多贫困家庭的学生。但细细想来,我发现如果真的是很贫穷或家庭分裂的话,作为外国人想要生存下去是不可能的。在日外国人都有各自的团体相互帮助,也许这种相互帮助并没有惠及所有人。
我提出疑问:“这些孩子离开福利院以后怎么生活?”
“如果高中毕业或者中途退学的话,就要离开福利院。我们福利院的儿童高中退学率非常高,超过五成。至于是什么原因,还没有完全搞清楚。顺便提一下,全国的福利院儿童的平均退学率是20%左右,我们这里是全国平均水平的3倍以上。
“遭受虐待的小孩心灵创伤很深。从表面看,他们和正常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虽身负不利条件,却要被迫和其他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有些孩子在学校的人际关系不融洽,有些被欺凌,有些初中开始就不去上学,有些高中去了一次就退学了。
“小孩一旦高中退学就必须离开福利院。他们原本就业就很困难,就算找到工作,大多数时候也不能干得长久,只能频繁换工作。这时,他们只能相信以前的朋友介绍的‘好工作’,结果不少人因此走上无法回头的违法之路。
“当然也有些孩子很努力。有的希望成为艺人,高中毕业后就去了专科学校。他们偶尔也会回福利院来看看,似乎是干得不错,还得意扬扬地说什么以后来给我们签名之类的话,我们觉得很高兴。”
工作人员的工作强度很大,小林先生继续说道:
“孩子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其心灵创伤的弥合与代行父母职责进行照顾的看护人员(工作人员)关系重大。雇用工作人员的人事费靠国家和地方公共团体发放的名为‘措施费’的补助金来维持。我们福利院因为属于东京都的管辖范围,与全国其他地方的福利院比起来政策条件要更好。即便如此,看护人员也无法应付数量众多的孩子。
“打理日常工作就已经让工作人员们忙不过来了,要帮助孩子们进行心理治疗就更难。由于日常工作十分严酷,加上上班时间不规律,容易造成精神疲劳,有些工作人员甚至患上了倦怠综合征。前些时候,有位工作人员无故缺勤,突然联系不上,好像是得了神经衰弱症,所以辞职了。”
这个福利院自创立以来就没有重修过,一旦发生大地震就有可能倒塌。而孩子们和工作人员就在这种危险的条件下生活。小林先生将简单写着为新建福利院筹款的宣传册递到我手上。
“为新建福利院筹款十分困难。打理日常工作就已经让我们精疲力竭。因为平时不做这些事情,所以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和精力花在上面。虽然有本地人和几家企业的支持,但也还差一些资金。”
外表与正常小孩无异
小林先生给我们大致介绍了情况,我们还在震惊之中,就开始了对福利院的参观。福利院是由旧儿童馆和学生宿舍组成。小房间分别有一两张床。起居室里,孩子们聚集在一起,有的在玩任天堂游戏机,有的在观看偶像剧,有的在玩将棋。外面的运动场里,有些孩子在踢足球。他们看到我们就好奇地聚了过来。看到他们和普通的小孩没有什么大的差异,我们也就稍微放心了。
我们周围一会儿就聚集了很多小学生。
有个小孩问道:“大哥哥,你们从哪里来?是公司的人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一个非营利组织的,今天从东京过来玩。”
“有苹果手机吗?借我玩玩吧。”10岁左右的小男孩提出要借我的苹果手机。
“里面有AKB48的歌吗?”
“我想想,没有呢。”(之后我为了和孩子们一起去唱卡拉OK而学了AKB48的歌。)
“那么,放浪兄弟的歌有吗?”
“这个有,你看这边。”
孩子们随着歌曲的播放就开始唱起来,一首歌结束了就找其他的歌。一首接着一首播放,大家欢快地唱着。唱烦了就开始找其他好玩的手机应用程序开始玩。等小孩子们把手机还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了。我回到家看了手机上的历史记录,惊讶地发现有很多拨打电话的记录,似乎是打了骚扰电话吧。
到了低年龄小孩的房间,孩子们又聚拢过来。
“大哥哥,会玩骑脖子吗?让我骑骑。”
“可以啊。来,上来吧。”
然后下一个小孩开始搭话。
“耍滑头,我也要骑。”
“知道了,来骑右边的肩膀。”
“那我骑左边的肩膀。”
“好,骑上来。”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三个小孩同时骑脖子,感觉有点像在进行杂技表演。
“肯定不会再来了吧”
孩子们很可爱,我们一起度过了愉快的时光。但是只要认真观察,还是会注意到他们有些不同。
看到我们来了,很多小孩都一齐拥过来。但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一般看到客人来了,都会躲在某个角落,在柱子的背后注视着客人,直到父母呵斥“赶紧过来问好”,才会急忙过来打招呼。
随处可见的打架场景也相当粗暴。普通的小孩打架时,或者拍打,或者抓扯,相对温和。而这里的孩子会扣住对方的脖子把人往地面上摔,粗暴程度不正常。我后来才知道,这些孩子的举止是在模仿虐待他们的父母。
即便如此,孩子们还是很可爱,他们也没有失去开朗的天性。
我在运动场正中间颠球,一会儿,孩子们就聚拢过来。
“大哥哥也玩足球?”
“嗯,踢过一两年。”
“那(颠球)能颠多少个?”
“嗯,如果状态好的话,可以颠1 000个。”
“真没趣,那我们来比赛吧。我们的球门是这个铁柱,你们的球门是那个自行车停放处。谁输了谁请客喝饮料。”
就这样,我们开始足球比赛。在这片运动场上,我们与挥汗如雨的孩子们一起踢球,同时,有些孩子在打篮球,也有些孩子在玩独轮车,这让我想起了小学时在运动场玩耍的情景。
在忘我的玩耍中,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到了要坐大巴回去的时间。
离别之际,我不假思索地和孩子们告别:“我还会再来的。”
刚才还在微笑的孩子们突然变得冷漠、沮丧。
“你说这样的话,肯定不会再来了吧。”
我突然想起了来福利院前,后藤给我们的忠告。就是指这件事情?大概很多来这里参观的人,都不会来第二次了吧。
我们原本只是单纯地来参观的。但是听到孩子们的话,感觉已经无法挽回。
也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不是义愤或责任感,但我的内心深处有什么给我下了命令:“喂,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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