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8578
★本书是以唐朝为背景的历史悬疑小说,故事跌宕起伏,悬念重重,作者文笔严谨,讲故事的手法别具一格,故事性强。
★考据派作者增加详细附注,展现大唐盛世的民俗人情,利于读者了解大唐风貌;
★本书获得2018年度阿里文学星辰奖“潜力改编奖”,极具IP改编价值;
此案发生后,太上皇李渊的小儿子李元轨、宰相魏徵的女儿魏叔玢、两个叫皇帝“舅父”的贵族青年受皇室委托,联手查案。
随着案情的推进,当朝长孙皇后、太子李承乾、太上皇李渊的宠妃等人均有涉案嫌疑。事件越来越敏感,破案过程屡次受阻。四人都有着复杂不幸的身世,作为皇帝或宰相的近亲儿女,他们的婚姻、事业、命运,渐渐与这件诡异的悬案交织在一起,并牵扯出“玄武门之变”的宫闱血腥内幕……
路上杂草丛生,两旁灌木高过人肩,也不知道这路、这门荒废多久了。高瘦少年脚步踩碎草茎的细微断裂声清晰可闻,却也渐渐被魏叔玢的气喘声压了下去。
【第二章】玉韘疑是定情物
这是一枚淡青色玉指环,又厚又大,玉质肥腻莹泽,内外通体纯色,只外面有一缕若隐若现的血红痕迹萦绕,就势刻出饕餮纹,造型十分古拙。
【第三章】魏征欲斩龙
长安城破,隋臣族灭,前太子再杀绝骨家男丁报仇。世道如此,区区妇人女子,想太多又有什么用?
【第四章】太上皇家务
他似乎是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过,任凭山间的冬末朔风扑打吹扬着幞头带脚和衣襟,沉默得像坡上的长草枯树。
【第五章】大火烧出结案令
东方渐亮的天光,终于映照到一大片断瓦残垣上,焦黑废墟间青烟处处。
【第六章】小亲王求婚
立政殿重檐掩映的空旷院落里,小雪花还在安静飘洒。李元轨抓着魏叔玢的衣袖,看眼前帷纱里苗条纤瘦的身子,想,真的与她相伴一生,也是不错的。
【第七章】神秘的前朝
我怎么忘了这个人!翻档案做什么?有她在,相关诸事,一问她不就全知道了!
【第八章】鸩杀李世民
这案子现已定论为“东宫以毒酒谋害秦王”,但具体是谁下的毒,朝廷一直含糊其辞,似乎并不重要。
【第九章】失母公主的命运
极目远眺,西风残照,天边一线银白是滔滔渭水,长安城北的天然护壕。
【第十章】造反谋逆救妹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勾结敌国蕃酋谋大逆、危社稷、害君父,十恶不赦之罪基本能占全,牵扯进来的人越少越好。要杀要剐,他自己担了就是。
【第十一章】魏叔玢卖友
她不顾一切地悄声绕过大屏风,把身子隐匿在分隔间室的帐幔里,只探出半张脸,借着朦胧灯火打量紫虚观主的卧床。
【第十二章】咸阳古渡
渭水北岸依然是一带影影绰绰的寒烟碧树。他们险些丢了小命,只过河一半,还失了舟船,困在浅滩上没法动弹了。
“我叫魏叔玢,女,十五岁,待嫁未婚……”
后来魏叔玢想起贞观九年正月丁酉那一天时,心头先浮上来的,总是这句莫明其妙毫无头绪的话。虽然她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脑子里反复搅和,渐渐把眼前情形都蒙上一层灰雾。
一月底还很冷。在这光德坊角的高丘上,她家——宰相魏府用障幕围起了一圈空地,阻隔路人视线,却阻不住冬末春初的寒风割人肌肤。于是又在障幕中间放置一个大铜炭炉,父亲、母亲和来访的客人各据一席,围炉而坐。
魏叔玢是小辈,只能坐在下风口,炉炭冒起的灰烟一阵一阵吹向她脸上,呛得她不断低头咳嗽,抽出手巾来揉眼。揉完了抬头,却见父亲魏征责备地瞪着她,赶紧揽住膝上的白铜小手炉,正襟危坐,不敢乱动。
在她身前,母亲裴夫人也是这般正坐着跟崔家娘子说话,满面堆笑,好生谦恭。
魏叔玢暗暗叹一口气,移开目光,望向高丘下的河渠、坊墙、坊外西市街景。今天天气好,在这光德坊西北隅水渠边圈地游乐的人家不少,她的几个弟妹都在丘下玩耍,笑语声隐约随风传来。
她也很想去加入他们,却被父母拖着留下陪侍会客,谁叫她是魏家长女呢。说到底,她家又不是来凑热闹休闲游玩的——
全家上下拼了老命,只是要跟黄门侍郎崔民干家见上一面而已。
母亲裴夫人的帔巾袄裙以绛褐色为主,十分端庄简重,又不断弯腰赔笑。挺腰坐在她对面的崔家娘子,倒是一身艳丽的朱帔绿袄石榴裙,神色淡漠高傲。如果有个不知情的人进来,准以为裴夫人是下属司官的家眷,正在谒见上宪夫人崔娘子。
可其实,叔玢的父亲魏征,如今已检校侍中、进爵巨鹿郡公,爵至正二品,官至宰相,“直臣”声望名震中外,天子敬重,朝野赞誉。而且“侍中”是门下省首长,正是“黄门侍郎”崔民干的顶头上司。要论起上下官爵,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该是崔家人才对。
眼前情形,却恰恰反了过来。
为什么呢?
崔家娘子满嘴说的是“长男已聘荥阳郑氏、次男定了赵郡李氏、长女许嫁我母家侄儿,前日又有太原王家儿郎来求次女”,猜也能猜到了。母亲裴夫人——其实是父亲魏征——稀罕人家博陵崔氏的门第,巴望跟人家结亲呗。
魏叔玢瞥一眼自己的父亲,只见当朝名臣魏宰相拱手端坐,正掀动瘦长脸上的山羊胡子,努力挤出微笑,做和蔼可亲、诚意十足状。
也难为他了,就是朝见当今大唐天子时,魏侍中也未必肯如此出力奉承。
他家出身的巨鹿魏氏,说起来也是汉曲阳侯魏歆之后,经学传家、世出名士,魏兰根、魏收、祖父魏长贤都是百年内知名的大将宿儒,魏氏一门在燕赵河北也算得上名号响亮——
跟崔卢郑王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个级数。
父亲向来把“姻结高门”作为此生追求之一,热切度一点儿不亚于辅佐明君、开创盛世、立德立言立功。为此,魏家托人向博陵崔侍郎家传话递讯,也不止一年两年了[房玄龄、魏征、李世勣向崔卢郑王等“山东高门”高价求婚的事,史书在叙述《氏族志》时提了一笔。关于“高价求婚”,详见附注(1)。]。这好不容易人家答应今日游宴过来,给机会当面相上一相,父母虽然晚上还有要务,也得紧赶着折腾设宴,送上长女请查验赏收——叔玢默默地想,真够犯贱的了。
“夫人方才说,前几位郎君和小娘子都已定亲,”母亲裴夫人开始切入正题,“那媒氏所提的第三——”
一个猛烈的打嗝。裴夫人忙抽出帕子捂嘴,连称“失礼”。魏叔玢移过去帮母亲抚背顺气,这情形她近一两个月见惯了。母亲近七年怀了五胎,前四个都没有这一个折腾得厉害。父亲倒是高兴,说“能闹腾的就是男胎”,一心准备迎接第四子……想想父亲大人魏宰相也有五十几岁了,身子骨倒还挺壮实。
坐在主客旁边的崔大姑,是崔侍郎的寡居堂姐,也算这回相亲的引介媒人,倒还卖力,扭头向崔氏娘子说:“裴夫人身子不爽,不便多耽搁,叫瓦奴过来见一见吧。”崔娘子便也点了头,命仆妇去叫人。
魏叔玢明白这是让父母相看女婿了,刚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崔家人挺利索,一眨眼,围障后就转出引路婢来。
于是她未来的夫婿这就要露面?魏叔玢赶紧缩到母亲身后低下头,又忍不住好奇,偷偷露出一只眼,觑向围障入口处。不知这位崔氏的第三郎,是怎样一位长身玉立、仪表堂堂的高门士族公子呢。
“瓦奴,去向魏相和夫人见礼。”崔家娘子吩咐着,婢妇带着三郎走来拜下,魏征和裴夫人都欠身还礼。躲在母亲身侧的魏叔玢却看呆了。
只见这郎君果然是面如冠玉肤色白嫩,头绾三绺相貌可爱,两只小手挓挲着作揖打拱,活似佛画上的化生童子一般——
年龄多五岁。
我叫魏叔玢,门下省侍中宰相魏征长女,年十五岁,已行过笄礼,待嫁未婚……怎么也是堂堂相府千金,父母这是打算把我卖给崔家做童养媳?
魏叔玢耳中嗡嗡作响,母亲却似乎丝毫没在意她,携起崔家小儿来好一顿夸赞,又将怀中铜手炉转递给女儿,捋袖露出腕镯。魏叔玢恍恍惚惚地接过手炉,一个没拿稳,那铜炉滑摔到地面上,砰的一响,炉盖弹开,里面炭块火星溅撒了一地。
声响来得突然,崔家三郎吓得一抖,挣开裴夫人扑回保姆怀里,又躲在裙后死活不肯再出来。裴夫人褪了金镯招呼,要做见面礼给他,也不顶用。崔氏娘子看在眼里,训两句“这孩子没规矩”,五岁小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下谁也没辙了。将要定亲的崔三郎就这么糊着满脸眼泪鼻涕,被保姆抱出了围障。崔娘子也借机告辞,款款步出,只把做媒的崔大姑留了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那自然是……讨价还价。
“魏相如今深受主上器重敬爱,官高位尊,朝野上下都知道,魏公乃是天权星君下凡,专一来助大唐开万世基业的。我崔家就差太远了,世代只知道读书务农,家里穷得很,只怕新人受委屈……”
挺好,开口就哭穷,也算切入了正题。魏叔玢低着头,听父母连连谦逊,说“我魏家也出身寒微宅院俭素”等。
那崔大姑十分精干利落,帔巾一挥笑道:“相公夫人所说当然是实情,魏相是大才子、大清官,从不贪财!不过到底是正二品封爵的宰相家,还是比我崔氏蓬门宽裕得多。前几日还听人讲,前年魏相进一言劝谏,中宫皇后一次就赏了四十万钱、四百匹绢。赐物多少不论,难得这份光耀啊!”
啧啧,崔卢等五姓真不愧“卖婚家”的诨号,谁人上门求亲,连人家的额外收益都探听得清清楚楚,论财开价,光明交易,童叟无欺……再想想那还不到大人腰间高的崔三郎,人家这生的哪是儿女,分明是一尊一尊的真金佛像嘛。
买尊金佛当女婿,得花多少钱呢?魏叔玢耐着性子听下去,父母又跟崔大姑扯了半天,终于探出了口风——要三万绢。
裴夫人立刻开始打嗝害喜,魏宰相手捻着下巴,差点没揪断自己的山羊胡子。
魏叔玢简直吓呆了。这几年母亲生育频繁身体欠安,她身为长女,也常帮忙管家,颇知民间物价。三万匹绢都能堆起一座小山了,十户中人的家产加一起也未必有这么多。
方才提到父亲谏长乐公主出降嫁妆那回,皇后赏赐魏家四十万钱、四百匹绢,四十万钱也不过值八百匹绢,加一起一千二百匹,还不到崔家要价的十分之一。她父亲一年禄米职田月俸役课等常规收入,还不到七百匹绢。这几年天子恩宠,赐了几处田庄,考虑名声,租税不敢多加,魏府人口又不少,每年几乎没有节余。崔民干家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三万绢,魏叔玢左看右看,那五岁小童就算真是真金打铸的,蒸熟拆骨论斤分两称卖,也不值这多钱。
崔大姑倒是一副有恃无恐样,闲闲笑说:“相公和夫人别怪我家贪财,时世如此,不好自贬的。两位都知道范阳卢,还是房玄龄相公夫人的本家,房相给长子遗直求亲,好说歹说,给了四万段聘礼,新妇才进门。还有世勣公,太上皇赐姓李氏,武德年间就封国公,位极人臣,多大体面?去求婚荥阳郑,郑家嫌他家在隋只是一介乡绅武人,死活不允,任出多少钱就是不答应。当然了,巨鹿魏是河北士族,魏相又名声清直,结亲也是光耀门楣,我崔氏是诚心议婚……”
裴夫人叹息一声,看女儿一眼,又下意识抚了抚自己肚腹。
魏叔玢揣摩母亲的意思,这才是魏家这一辈的头桩婚事,就要砸锅卖铁凑家当了,她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三个弟弟,再加上母亲肚子里这一个,按父亲的心愿,都想跟崔卢郑王家嫁娶——魏玄成公还是别做人间宰相了,上天去当财神更有用些。
“相公和夫人回家仔细商议,这桩婚事倒也不忙着定,眼下来求瓦奴的不过只有两三家而已。”崔大姑笑得越发亲切,“且说另一桩亲事,上回提了,有位高官重臣,原配去世,想续娶一位出身士族、父祖在朝又有根基的名门仕女,聘礼出到五万绢!小娘子再适合不过,魏公和夫人可有意吗?”
“我……什么?”
魏叔玢再也忍不住,惊咦出声。这难道是在说她?
崔大姑和父母都转脸来看她。魏叔玢眼前又飘过一团灰雾:“不是打算叫我嫁给崔三郎吗?怎么又出来个死了原配的高官重臣?”她父母一个女儿想嫁几次?
“崔三……”母亲又一次逆气上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谁告诉你那是个小郎君!”
“啊?”魏叔玢张大了嘴,“那是什么?”
“你不是明明听到她小字‘瓦奴’吗?读书这么多年,都读到哪里去了!”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这么熟的《诗经》名篇,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再想想那个眉目秀气粉嫩羞怯的小娃,果然更似个女童。母亲又褪了镯子给她做见面礼……原来那是崔家的第三小娘子啊。
“阿玢,你真是荒唐,”父亲魏征也皱着眉训斥,“要是崔家郎君跟你定亲,男女哪能这么公然见面?我家门风何在!”
所以……今天父母是带她这个做长姐的,一起给大弟相看新妇来了?
魏叔玢脸上渐渐发热,心下忽地恍然大悟。
崔家开价三万绢,父母要罄尽家产地凑聘礼,那自然只会是为了嫡长子叔玉,能娶一位崔氏高门“冢妇”进家奉宗庙。她一个迟早是别家人的女儿,居然会以为自己能值三万绢陪嫁,可真是自作多情了。
不但不值三万绢,只怕还要被卖了赚五万绢。
“那位重金求娶小娘子的高官吧,”崔大姑还在絮叨,“少年虽寒贱些,如今已功名富贵俱全,本人是当朝名将,父祖也都追封官职,以魏相的尊位,收这女婿也未尝不可……”
“说的到底是谁?”魏叔玢胆战心惊。
“上柱国、宿国公、左领军大将军、原州刺史——程咬金。”
“程——”魏叔玢眼前一黑,险些没晕过去。
程咬金诨号“混世魔王”,到魏府做客时,魏家姐弟几个按捺不住好奇心,曾经躲在屏风和窗扇后偷看,只记得程大将军魁梧肥胖,肚子大得出奇,满脸胡须几乎看不到口鼻,凶神恶煞的模样,跟庙里的金刚力士像不差什么。嫁给他当填房?只怕婚礼当晚就得填了他的肚子吧!
魏叔玢耳中嗡嗡着,听到母亲声气虚弱:
“这事吧,还得从长计议。程大将军快五十的人了,前房孙夫人生的好几个儿女都比阿玢大。阿玢才十五,嫁过去老夫少妻的,她又傻傻笨笨的,怎么斗得过前房男女……”
“夫人想多啦。老夫少妻,才会疼人,小娘子嫁过去,等着享福就行啦。魏相说是不是?程大将军别看长得凶,其实脾气可好了,家里又富得流油……”
程咬金脾气好?那你崔大姑不如自己嫁过去享福……魏叔玢抬眼一看,父亲手抚胡须,居然还在大点其头:
“某与程公,在瓦岗寨里就结识了,这么多年一向交情不浅。看在我的面子上,想必程公也不会亏待小女。”
“就是啊!”崔大姑一拍膝盖,笑得花枝招展,“程大将军也是正当壮年,现在许了婚,没准儿明年今天,魏相和夫人就抱上外孙了呢!”
魏叔玢转脸去看母亲,裴夫人面色苍白,却也闭嘴不语了。
是了,当世豪家讲究正配门第,却不那么在意正妻与继室的区别。不少高门贵女甚至公主王姬初婚,都嫁了比自己大几十岁的夫婿为继室,也被称赞为好姻缘。她的父母这也不算坑害女儿,只是……卖女儿换彩礼,以便为儿子娶五姓女而已。
挺正常的事,正常到都不必瞒着女儿谈论。谈别的也都是虚话,真正有用的只有:
五万绢!崔氏女!五万绢!崔氏女!五万绢!崔氏女!五万绢!
魏叔玢低着头站起来,微行万福,默默向山坡下走去,不再旁听父母和媒人安排自己的婚嫁细节。这应该算是知礼守节的表现吧,她想,父亲大概面露赞许之色了。
冬末春初的风可真冷,遥遥送来渠水边弟弟妹妹们细碎的叫声,听在耳中竟十分陌生。他们能这样无忧无虑玩耍的日子,还剩多少?魏叔玢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加入他们当中了。
她沿着围障缓步而行,听到围障外清晰的人声和马匹喷鼻声后,用力一推,撑立在竿上的障幕应声倒下,砸到了自家等候在外的牵马仆夫。
左手揽起间色长裙,迈步踩过障幕,魏叔玢伸手夺来坐骑缰绳,认镫上马,趁着所有人都还没醒过味来,催马奔驰,沿着光德坊内道路没命地逃开。
以后的日子,且不必想。她魏一娘子不会就这样认命。
身后迅速响起追赶的喧嚷声,风声也在耳边呼呼直响。魏叔玢忍住满眶眼泪,握紧缰绳,伏低身子,催夹马腹,任凭坐骑撒开四蹄泼喇喇狂跑。
那天下午,魏叔玢只觉自己是世上悲惨的待嫁少女。但到了夜晚,她就推翻了这个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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