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920216
◎一夕顿悟,立地成佛
禅宗六祖惠能的《坛经》是家喻户晓的佛教经典,也是中国*一部被称为“经”的佛教经典。据《坛经》记载,惠能凭借“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偈语,一举超越上座神秀,继承衣钵成为禅宗六祖。六祖主张“顿悟”和“见性成佛”,广开法门,真正将佛教融入中华文明的血脉之中。
◎校勘严谨,注释明晰
本书由敦煌学者邓文宽先生对比敦煌本、宗宝本等19个版本的《坛经》校勘而成,有邓先生的校记和注疏,既可使读者轻松进入《坛经》这部经典,亦可使其了解不同版本《坛经》之间的差异。
◎拨开青苔,始见真理
封面以生机勃勃的绿色为主色调,衬以白色,宛如白石苍苔,自然怡人。揭开腰封,始见正题,亦颇有禅趣。
《六祖坛经》是对中国人影响*的典籍之一,目前广为流传的版本是元代宗宝本。1900年敦煌莫高窟藏经洞打开之后,唐和五代时期经过六祖弟子记录整理的《坛经》写本重见天日。经研究发现:敦煌本《坛经》比宗宝本和其他版本的《坛经》,更能反映出六祖惠能当时的思想、更贴近六祖惠能的真传真谛。
《敦煌坛经读本》由邓文宽先生精心校注,既是敦煌学的研究著作,又是了解佛教文化的通俗读物。
书后附录*通行的简体版宗宝本《坛经》,可以满足读者日常研习之需。
前言………………………………………………………1
敦煌本《六祖壇經》校注………………………………………1
敦煌本《六祖壇經》的整理與研究
——在中國國家圖書館的演講…………………………………..115
後記………………………………………………………159
再版後記…………………………………………………..161
附录 六祖大师法宝坛经……………………………………….163
在中國文化典籍中,對後世能够産生既深且久之影響者,《六祖壇經》恐怕是少有的一種。這部佛教著作自唐時問世,至今已歷時一千二百餘年。千餘年間,屢經增删,今日已有二十多種版本。其中以敦煌石室所出的幾種抄本時間最早,也最貼近六祖惠能的禪法思想,從而更受各界人士的看重。我現在所做的這個校注本,就是以敦煌本爲據進行的。
敦煌石室所出《壇經》抄本現知有五種:(一)斯5475號,現藏大英圖書館。這個本子首尾完整,但中間脱掉三整行;字迹拙樸,説明抄寫者文化素養不高。(二)中國國家圖書館藏岡字四十八號(膠卷號8024)。此本首殘尾未抄完,約存完本文字的三分之一。字迹不算工整,却嫻熟。(三)原旅順關東廳博物館藏本。原有四十五頁,本書寫作時僅見首尾照片各一幀,後知全本今存旅順博物館。據末頁尾題,知此本抄於五代後周顯德六年(公元959年),也是現存五種抄本中唯一有明確紀年者。(四)甘肅省敦煌博物館藏077號。首尾完整,字迹清楚娟秀,是抄得最好的一個本子,本書就是以這個抄本爲底本進行校注的。(五)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有字七十九號,僅存四行半文字。以上五種抄本,只有兩種國圖本是卷子本,其餘三種均是册子本,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唐末五代私用小册子普遍流行的特徵(參閲日本藤枝晃《漢字的文化史》,知識出版社,1991年版,九六至九七頁)。
二
然而,要想讀懂敦煌本《壇經》,却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這是由於,除了還難説我們已經完全理解並把握了六祖惠能的禪法思想,寫本本身就存在大量的“文字障”。不掃除文字障礙,不要説很難理解六祖説話的本義,很多地方就讀不成句子!因此,解决文字問題,就成了許多學者努力的方向。敦煌《壇經》的“文字障”,主要來自三個方面。第一,由於是古人的手抄本,從而存在很多俗體字以至怪異字。這些字,在今人看來是很不規範的,但在古人,却有其約定俗成的一定之規。衹有通曉當時人們的書寫習慣,纔能確認某字即規範的某字。比如,六祖惠能被稱作“曹溪大師”,但“曹溪”在敦煌本《壇經》均作“漕溪”,“曹”字被加上了水旁。究其原因,是因“溪”字有水旁,書寫者也將“曹”字加上了水旁。這在文字學上叫做“類化增旁字”。明乎此,我們即可將“漕溪”校回到“曹溪”。
第二,由於《壇經》是六祖當年講法授戒的記録,有許多口語詞。這些口語,單從字形看,同今天的同一漢語詞没有區别,但意義却不相同。比如“忽然”一詞,在《壇經》中用了好幾處,但有的地方却不表示時間,而是“倘若”“假使”之意。如果我們不了解這類詞的用法,怎麽能讀通那些句子呢?
第三,也是更困難的,《壇經》,最初産生於今廣東省,但流傳到河西地區後,因河西人有口音,從而使用了不少方音替代字。比如,“去”和“起”,“以”和“汝”“與”,“於”和“依”“衣”,“聖”和“性”,“身”和“心”等,在現存五種敦煌《壇經》抄本中,都不同程度地存在互代現象。其中被前人整理得最多的英國藏本(斯5475號)使用方音替代字最爲嚴重,因此我稱之爲“河西化了的寫本”(見拙作《英藏敦煌本〈六祖壇經〉的河西特色——以方音通假爲依據的探索》,載《敦煌學國際研討會文集·紀念敦煌研究院成立五十周年》之《1994宗教文史卷·上》,甘肅民族出版社,2000年版,一〇五至一一九頁)。
三
中外學者對敦煌《壇經》的整理、校釋工作,已有近七十年的歷史。各家所取得的成就,可參見下面的“參校本”説明,這裏不再細述。總體上看,可將以往的工作分作兩個類型。第一類是從禪宗史和佛教思想史的角度進行。這種方法雖也取得了不少成績,但尚難對古寫本産生真切的認識,出現的問題也就不在少數。第二類是從“敦煌學”的角度來進行。由於整理者是專門從事“敦煌學”研究的學者,從這個角度切入也就帶有某種必然性。從寫本自身具有的時代、地域特徵出發,力圖探明其原義,便成了使用“敦煌學”方法整理《壇經》的特徵。
我從事敦煌吐魯番出土文獻的整理研究工作已有二十多年的時間,對敦煌寫本的基本面貌應該説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但是,如同多數讀者一樣,起初也是讀不通,讀不懂。將近有半年的時間,雖反復展讀敦煌本《壇經》,但無論如何深入不進去。單就“起”“去”二字來説,《壇經》中混用的就有十來個地方,這是爲甚麽呢?突然有一天,想起我家鄉(晋南地區)人們説“你去不去”時,口語説成“你氣不氣”,“起”和“氣”音近,那麽,“起”“去”相混是不是也是方音在“作怪”呢?由此産生一個懷疑,敦煌《壇經》中一些字可能被方音字替代了。以此爲出發點,去大量閲讀各種類型的敦煌文獻資料,尋求旁證。
事實證明,這個認識是符合敦煌《壇經》的實際的。但是,光有旁證材料仍舊不夠,還必須從理論上給予説明。後又閲讀中外學者對唐五代河西方音的研究成果,證明我的看法是有根據的,從而將《壇經》中方音替代字歸納爲五個大類:(一)止攝、魚攝混同,(二)聲母端、定互注,(三)聲母以審注心,(四)韻母青、齊互注,(五)韻母侵、庚互通。以此爲據,我所找出的那些方音替代字均可歸位。至此,我心裏總算一塊石頭落地。
以上認識是本書進行校勘工作的重要依據。爲了持説有據,凡首次校勘方音替代字時,均加舉證,力戒空談。這樣,有些校記就寫得較長。但考慮到敦煌《壇經》原文僅有一萬二千餘字,方音替代字就發生了百餘處,這樣處理恐怕並非多餘。在注釋證語詞方面,也加重對一些中古時代口語詞的注釋,並予舉證,以期讀者對古代語詞産生準確理解,從而有助於讀懂《壇經》。
四
下面是本書校注工作的幾點説明。
第一,底本、校本和參校本:
如前所述,本書所用底本選自敦煌博物館藏077號。此本是一個方册式抄本,共有五種文獻,依次爲:(一)《菩提達摩南宗定是非論》,(二)《南陽和尚頓教解脱禪門直了〔見〕性壇語》,(三)《南宗定邪正五更轉》,(四)《南宗頓教最上大乘壇經一卷》(尾題),(五)《注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壇經》僅是這個方册式抄本中的第四種文獻,載於第九〇頁至一七三頁,每頁六行,共四九六行。關於這五種文獻的全面整理工作,我和學友榮新江先生已有《敦博本禪籍録校》(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一書,可供參考。
敦煌所出另外四種《壇經》抄本,雖不及底本爲佳,但也是同一系統的《壇經》抄本,取之與底本互校,同樣能解决不少問題。至於傳世本和今人的整理本,雖各有得失,但也是值得重視的,因此取之爲“參校本”。現簡介如下。
校本——
甲本:斯5475號。册子本,首尾完整,中缺三行文字。
乙本:中國國家圖書館藏岡字四八號(膠卷編號8024)。卷子本,首缺尾未抄完。首起敦博本第一〇九頁第一一九行“爲妄念故”之“念”字,尾至敦博本第一三七頁第二八八行“麈勞是魚鱉”之“鱉”字。
丙本:原旅順關東廳博物館藏本。册子本。據記載,原有四十五頁,本書寫作時僅見首尾照片各一幀,原本今藏旅順博物館。第一幀照片起卷首,至敦博本第九一頁第七行“能大師言”之“大”字;最後一幀内容非《壇經》,但有尾題:“顯德五年己未歲三月十五日(以下不清)。”案,“己未歲”爲顯德六年(公元959年),題“顯德伍年”誤。此本爲五代後周時抄本。
丁本: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有字七九號,僅四行半文字,但書寫極工整,屬於寫經體。
參校本——
(一)惠昕本:惠昕《六祖壇經》,日本京都市堀川興聖寺舊藏本。見(日)柳田聖山主編《六祖壇經諸本集成》,1976年,日本京都中文出版社出版。
(二)契嵩本:契嵩《曹溪原本》,見柳田聖山主編《六祖壇經諸本集成》。
(三)宗寶本:宗寶《六祖大師法寶壇經》,明版南藏本。見柳田聖山主編《六祖壇經諸本集成》。
(四)惠昕等三本:惠昕本、契嵩本、宗寶本的合稱。
(五)西夏本:史金波《西夏文六祖壇經殘頁譯釋》,載《世界宗教研究》1993年第三期,九〇至一〇〇頁。
(六)鈴木校本:鈴木貞太郎、公田連太郎《敦煌出土六祖壇經》,1934年,日本東京森江書店出版。以甲本爲底本,以惠昕本入校。
(七)閻校本:Philip B.Yampolsky:The Platform Sutra of the Sixth Patriarch:the text of the Tun-Huang Manuscript,translated,with notes,1967,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閻波爾斯基:《敦煌寫本六祖壇經譯注》,1967年,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出版社出版)。以甲本爲底本的校本及譯注。
(八)石井校本:石井修道《惠昕本六祖壇經之研究——定本的試作及其與敦煌本的對照》,載日本《駒澤大學佛教學部論集》第十一號(1980年)、第十二號(1981年)。試圖作出惠昕本的定本,兼作甲本的校定,同時將二本對照刊出。
(九)郭校本:郭朋《壇經校釋》,1983年,中華書局出版。以鈴木校本爲底本的校釋本。
(一〇)金校本:金知見《校注敦煌六祖壇經》,載同作者編《六祖壇經的世界》(第九次國際佛教學術會議紀要),1989年,韓國民族社出版。以甲本爲底本的校本。
(一一)田中校本:田中良昭《敦煌本六祖壇經諸本之研究——特别介紹新出之北京本》,載《松ヶ岡文庫研究年報》第五號,1991年。以國圖本爲底本的校本。
(一二)杜校本:Catherine Toulsaly:Sixieme Patriarche Sutra de la plate-forme(凱瑟琳·杜莎莉:《六祖壇經》,1992年,法國巴黎友豐出版公司出版)。以甲本爲底本的校本,書末附有甲、乙、丙三種校本的照片。
(一三)楊校本:楊曾文《敦煌新本六祖壇經》,1993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以敦博本爲底本,以甲本及惠昕本入校的録校本。
(一四)潘校本:潘重規《敦煌壇經新書》,1994年,臺北佛陀教育基金會出版。以《大正藏》所收甲本之録文本(見《大正藏》第四八册)爲底本,以甲本、乙本、丙本、向達過録敦博本入校的校本及寫定本。書末附有四種入校本的照片。
第二,校注原則和符號:
(一)原寫本不分段落,一氣抄成。爲便於今人閲讀使用,現據文義分段。
(二)校注以所分若干段落而各自形成的單元分别進行,校、注内容在單元内統一編號。
(三)原寫本中的俗、異體字,除少量確有必要保留者,一律改爲通行繁體漢字。
(四)凡改、删、增補底本文字者,一律出校記説明。
(五)原文缺字用“□”表示,缺幾字用幾個“□”。
(六)增補文字放入“〔 〕”中,出校記説明之。
(七)文字尚難確定者,其後加“(?)”。
(八)校本與底本文字不同,而底本爲是者,如“性”借作“姓”之類,一般不再録異,以免繁瑣。
(九)後出校注與已出相同者,即指出參見某頁校注某,避免累赘。
(一〇)凡吸收他人成果者,一般指出“參見某校本”,以示不掠人之美。
“有一童子,於碓坊邊過,唱①誦此偈,惠能②一聞,知未見性,即識大意。
“能問童子:‘適來③誦者,是何言偈?’
“童子答能曰:‘你不知,大師言生死事大,欲傳衣④法,令門人等各作一偈來呈吾看,悟⑤大意,即付衣法,禀爲六代祖。有一上座名神秀,忽於南廊下書《無相偈》一首。五祖令諸門人盡誦,悟此偈者,即見自性;依此修行,即得出離。’
“惠能答曰:‘我此踏碓八個餘月,未至堂前,望上人⑥引惠能至南廊下,見此偈禮拜,亦願誦取,結來生緣,願生佛地。’
“童子引能至南廊〔下〕⑦,能即禮拜此偈。爲⑧不識字,請一人讀。惠能聞已,即識大意。
“惠能亦作一偈,又請得一解⑨書人,於西間壁上題著:‘呈自本心。
不識本心,學法無益;
識心見性,即悟⑩大意。’
“惠能偈曰: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無臺,
佛性常清净,何處有塵埃?’
“又偈曰:
‘身是菩提樹,心爲明鏡臺(11),
明鏡本清净,何處染塵埃?’
“院内徒衆見能作此偈盡怪。惠能却(12)入碓坊。
【校注】
①唱:底本誤作“此”,據甲本改。
②底本“能”下衍“及”字,據甲本删。
③適來:剛纔。晋干寶《搜神記》卷三:“適來飲他酒脯,寧無情乎?”
④衣:甲本作“於”,唐五代河西方音通“衣”。參見第12頁校注②。底本是。
⑤悟:底本作“吾”,據甲本改。寫本二字多混用。
⑥上人:對僧侣的尊稱。《釋氏要覺·稱謂》:“内有德智,外有勝行,在人之上,名上人。”《法苑珠林》卷九四引《冥詳記》:“齋主問曰:‘上人何名?’答曰:‘名慧明。’”
⑦下:底本脱,據甲本補。
⑧爲:因爲,由於。
⑨解:懂得,會。
⑩悟:底本、甲本並作“吾”,參西夏本、鈴木校本改。
(11)身是菩提樹,心爲明鏡臺:底本、甲本同作“心是菩提樹,身爲明鏡臺”。陳寅恪認爲“身”“心”二字當易位(《禪宗六祖傳法偈之分析》,見《金明館叢稿二編》,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八〇年版,一六六至一七一頁)。案,唐五代河西方音“身”“心”音近,故得互通。伯二九四三《雜曲·十二時》:“正南午,身(心)中有净土。(中略)日入酉,色心(身)應非久。”“身”“心”亦混。伯三五六三《五臺山贊一本》:“新羅王子泛舟來。”“新羅”在斯五四八七作“身羅”,“新”寫成“身”,亦是一證。今從陳説,將偈中“身”“心”易位。
(12)却: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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