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34670
《31号纽因客栈迷案》初版于1914年,是黄金时代推理小说的代表。
杰维斯医生正在度假,收到消息说有人需要他的治疗,随即一辆马车前来接走了他。到达目的地后,杰维斯发现病人住在一间没有窗户、一片漆黑的房间里。负责照看病人的韦斯先生声称这样做的理由是病人坚持不想看医生,而且还想隐瞒自己的身份。经过杰维斯的诊断,这个人是吗啡中毒,没想到韦斯先生却矢口否认,坚持说病人得的是嗜睡症。杰维斯在争论无果后,心怀疑虑地向他的私家侦探朋友桑戴克求助。与此同时,一名律师自称受一个年轻人的委托前来拜访桑戴克,并讲述了一桩奇怪的事,说委托人的叔叔在去世前几天突然修改了遗嘱,原因无可查,而且新遗嘱看似并没有伪造的痕迹,这令年轻人十分不解。随着桑戴克的调查逐渐深入,两条故事线连接在了一起……
章 神秘病人
第二章 桑戴克制定计划
第三章 途中笔记
第四章 警方观点
第五章 杰弗里·布莱克莫尔的遗嘱
第六章 逝者杰弗里·布莱克莫尔
第七章 楔形文字铭文
第八章 路线图
第九章 神秘的宅子
第十章 猎者被猎
第十一章 回顾布莱克莫尔案
第十二章 头 像
第十三章 塞缪尔·威尔金斯的陈词
第十四章 桑戴克“布雷”
第十五章 桑戴克引燃
第十六章 爆炸与悲剧
章 神秘病人
回想起与桑戴克共事的那些年,有着太多的历险和奇遇。我记录了其间许多故事,譬如,与那些在伦敦大本钟声中度过一生的人之间的纠葛。不过,现在突然意识到,我还未记下我与这位博学、天才朋友之间的恒久友谊,以及那一段特殊的经历,或许那才是一场惊人、令人难以置信,也是有趣的历险,标志着我人生中一段相当低迷不快时期的结束。
追溯所有奇特事件的起点,记忆便停在一间破旧小屋里,它位于肯宁顿街一栋房子的底楼。小屋的墙上挂着两张镶着框的毕业证书,一张写字台上摆着视力表和听诊器,问诊桌旁边是我坐的圆背椅子,所有这一切表明这是间医生的诊室,而我就是这儿的执业医生。
将近晚上九点,壁炉架上的闹钟开始报时,那狂乱的滴答声似乎同我的心情一样,急于结束这一天的坐诊。我怅惘地瞥了一眼脚上溅满泥水的靴子,想着是不是穿上破沙发下面的拖鞋,好让自己舒服点。我甚至开始放任自己去想那只装在大衣口袋里的烟斗了。再过一分钟,我便可以关门休息。突然,闹钟发出一阵类似开场白的咳嗽或打嗝声,好像在说:“咳咳!女士们,先生们,我要罢工了”。就在那时,门童打开门,探进头,蹦出简单的一句:“是位先生。”
极度精简的话语容易导致语意不明,因为我知道,在肯宁顿街这个地方,除了小姐和孩童,男女称呼无区别,统称为先生。小门童更是有礼貌,把清洁工、工人、牛奶工、卖果蔬的小贩等统一冠以“先生”的头衔,以突显他们的地位。
走进来的这位先生从外表看似乎是为贵族们驾驶出租马车的。他进屋时先碰碰帽子,小心翼翼关上门,一言不发,递给我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斯蒂尔布里医生”。
我一边准备打开信封一边说:“你要知道,我不是斯蒂尔布里医生。他出去了,我只是帮他看病”。
“没关系,反正您也会看病。”他答道。
我打开信封,里面有张便条,上面写道:“亲爱的先生,您能否好心前来为我朋友看病?信使会为您介绍详情并送您到我这儿来。您真诚的韦斯。”内容很简短,没写地址和日期,也没有任何引人注意的地方。我不认识这位韦斯。
“这个便条提到的详情是指什么?”我问道。
车夫将手抬过头顶做了一个尴尬的手势。“这是件荒谬的事,”他轻蔑地大笑道,“我要是韦斯先生的话,必定不管这事。病人格雷夫斯先生是那种不能忍受看医生的人。他已经病了一两周了,却死活不肯看医生。无论韦斯先生怎么劝,他就是无动于衷,不愿看病。韦斯先生威胁说,他若再不同意,韦斯先生就说自己病了,一定要请一位医生来,因为,您知道的,他有点紧张;而后格雷夫斯先生让步了,但有一个条件,他说不能请附近的医生,并且不能透露姓名、住址等一切有关他身份的信息;他还要韦斯先生请医生之前就做好许诺。韦斯先生答应了,当然他得信守诺言。”
“可是,你刚刚还说了他的名字啊——如果他真叫格雷夫斯的话,”我笑着说。
“是这样哦,”车夫说。
“还有,”我补充道,“虽然不告诉我他住哪,但我自己能看到啊。你知道,我又不瞎。”
“您可以试试看,”车夫回答,“问题是,您会接这份活吗?”
是啊,这是个问题,我得考虑一会才能回答。作为医生,我们相当熟悉那类“不能忍受看医生”的病人,也尽可能避而远之。这种病人无感恩之心,牢骚满腹。与他们的相处也不愉快,他们老是惹麻烦,还不配合治疗。这要是我自己的诊所,我就一口推掉。可这不是,我只不过是一名助理医生。我不能轻易拒绝一份会给我的主管医生带来收益的工作,尽管它可能是一份不愉快的工作。
我一边思忖着,一边假装无意地仔细观察着车夫,这多少让他有些尴尬。那是一张带有几分诡诈的让人不太喜欢的脸,一撮油腻腻、红通通的小胡子,和他身上的制服完全不搭,头上戴了一顶假发(这并非什么丢脸的事),手里拿着帽子,大拇指的指甲因伤有些畸形,虽不雅观,但毕竟这些与人品无关。但我确实不喜欢他的外表,不喜欢他的面相,就像讨厌这次外出任务一样。他就一直站在门边,昏暗的灯光聚在门诊桌和患者坐的椅子上。他给我留的印象不好,但我感觉到他热切地看着我,眼神中交杂着焦虑和诡秘的自得,这让我感到非常不悦。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接下这个病例。
我终回答说:“我想病人是谁、住哪里与我无关。但你打算怎么送我过去?蒙上双眼,像去土匪窝一样吗?”
那个人轻轻咧嘴笑了,看起来如释重负。
“不,先生,”他答道,“不会蒙上您的眼睛。我在外面备好了马车,我想您在车里往外看不到什么。”
“好极了,”我打开门请他出去,说,“我马上就过来。我想你不清楚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吧?”
“是的,先生,我不清楚。”他回答说,然后出门回到马车旁。
我匆匆带上一个急诊包,里面装着各种急救药品,还有一些诊断器械,关上一些设备,穿过诊室走了出去。马车就停在路边,车夫守在那,门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既好奇又厌恶地看着那辆马车。那是一辆宽大的四轮马车,就是商旅用的那种,常用的玻璃窗换成了木质百叶窗,企图把车箱隐匿起来,门可从外面用铁锁锁上。
见我从房子里出来,车夫用钥匙打开车门并为我开门。
“路程要多久?”我问道,脚停在台阶上。
他想了一下回答说:“我来的时候花了大约半个小时。”
听到这我很高兴。路上半小时,在病人那看诊半小时。那样的话,我十点半前就能到家了,但说不定又会发现别的信使不合时宜地在门口等我。
我心里嘀咕着,诅咒着那位身份不明的格雷夫斯先生和不得安宁的值班医生的生活。我上了那辆讨人厌的车,车夫立刻关上车门,用钥匙锁上,把我一人留在一片漆黑中。
口袋里的烟斗陪着我,那是的安慰。我摸着黑,装上烟丝,用火柴点着,借机查看了一下这个小囚笼的内部:里面很破,被虫蛀了的蓝布坐垫看起来好久没人用过了,油布地毯磨得都是洞,车里没有一件正常的东西。
但能看得出为了这次使用,这辆怪车经过了精心布置。里面的门把手明显被拿掉了;木质百叶窗被牢牢地固定住;窗子下面的横档上都贴着纸签,好像是为了遮住原来漆在上面的租车老板或出租马车行的名字和地址而故意贴上去的。
观察到的这一切让我陷入深思。
如果他已考虑到对格雷夫斯先生的承诺需要投入如此多的预防措施,这个韦斯先生一定是个极其谨小慎微的人,显然,普通做法并不能满足他的敏感心理。除非他有理由透漏给我格雷夫斯先生保守秘密的无理要求,否则换作任何人都会推测这些保密措施就是他亲手布置 的。
由此接下来的联想有点令我不安。我要被带到哪里去?目的是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要被带去一个贼窝,可能会遭到抢劫或有可能被谋杀,但我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贼是不会精心筹划打劫我这样的穷鬼的。若真打劫我,也算是对穷小子的补偿了。但也有其他可能。根据以往的经验,有时医生确实会被强制或非强制召来,目睹或参与某个非法组织的一系列活动。
虽然这趟怪异的旅途有些不愉快,但我脑中有不少类似的天马行空的想象,以此自娱。另外,其他思考也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这倒也减轻了途中的无聊感。比如说,我注意到当大脑中的某一意识暂时搁置,另一意识就会涌入取而代之,很有意思。我坐在黑暗中吸着烟斗,慢慢燃烧的烟丝发出点点微弱的光,似乎与整个世界隔绝了一样,但我的听觉异常敏锐。马车硬生生的弹簧和铁轮的颠簸震动声精准反映出路矿:咔哒咔哒的花岗石路,软绵绵但崎岖不平的柏油碎石路,轰隆轰隆的木板路,转弯的电车发出的吱吱嘎嘎声。所有这一切都很容易辨别,一起勾勒出我所路过街区的大体特征。听觉填补了细节。现在,一声拖船的鸣笛声表明我们在河附近;一阵突然而短促的轰鸣声表明我们正从一个铁道拱门下方经过(顺便提一下,这一路上出现了好几次);当我听到熟悉的铁路警卫的哨声和随之火车头的迅速滑行声时,脑海中清晰呈现出一幅一辆满载乘客的火车驶出站台的画面,如同白天我亲眼所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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