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国际化的历史逻辑与战略前景 ——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相关问题研究

首次对人民币国际化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之间的战略关系进行研究   

 

本书主要探讨了两个“国际化”问题——即人民币“国际化”和“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人民币国际化是国际货币乃至全球治理体系重大而意义深远的问题；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则自十四大以来即确立为国家战略，也是上海市的一项重要发展战略，且被设置了“2020年基本建成”这一关键时间节点目标。对于两项重大战略，如何从学理层面，审视和规划人民币国际化的历史逻辑和战略布局，协同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整体竞争能力提升，成为摆在我们面前一项重大的理论和现实问题。作者针对“人民币国际化”与“国际金融中心”这两个文献中众所周知但关联性协同性研究甚少的范畴，避开传统的定性或纯粹理论演绎式的讨论，而以实证主义、技术主义为主要路线，以一种更为开放和一般的标准展开研究，并综合历史与逻辑、比较分析的方法，突出研究的本土性、实证性、整体性特色，以对人民币国际化新形势下的本因动力、路径阶段、原则制度、技术基础及与国际金融中心的战略协同等问题予以系统地考察、梳理和分析。

万阿俊，副研究员，上海市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北京大学联合培养博士后（2016级），现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在学术期刊发表多篇文章，于2013—2018年连续6次获人民银行总行青年课题一等奖，并多次获人民银行总行、上海总部等重点课题奖励。曾作为主要撰稿人参与中国人民银行《国际金融市场发展报告》《国际金融中心发展报告》撰写，并参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规划、区域金融改革等多项政策咨询研究工作。

前言

本研究主要探讨了两个“国际化”问题——即人民币“国际化”和“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人民币国际化是国际货币乃至全球治理体系重大而意义深远的问题；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则自十四大以来即确立为国家战略，也是上海市的一项重要发展战略，且被设置了“2020年基本建成”这一关键时间节点目标。对于两项重大战略，如何从学理层面，审视和规划人民币国际化的历史逻辑和战略布局，协同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整体竞争能力提升，成为摆在我们面前一项重大的理论和现实问题。历史上看，成熟国际金融中心发展历程中，本币国际化进程是推动本国金融中心地位提升的关键因素。从中国来看，人民币国际化是金融改革开放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何推进人民币“走出去”，成为上海建设全球性金融市场以及国际金融中心的关键待突破之处。一个现实的问题是，2015年8月以来，尤其是2018年中美贸易摩擦以来，人民币汇率一度大幅波动，又一次将汇率干预与稳定议题置入舆论深度关切之中，甚至导致唱衰中国的“崩溃论”再度喧嚣，部分货币国际化改革举措开始停滞。在汇率贬值压力加大、投机力量加大的情况下，人民币国际化的立场是否应当调整——是继续推进，还是应当暂停？如何厘清人民币国际化、货币政策独立性、资本账户开放、汇率灵活性加大等不同改革范畴和次序？人民币国际化的可行策略和路径有哪些？人民币国际化与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关系如何，如何协同推进货币国际化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进程？另外，一些金融科技创新，如数字货币等对货币国际化以及金融中心建设又意味着什么？遗憾的是，对于上述重要问题尤其是新兴变化，目前尚无系统性的理论和经验研究予以应答。此外，尽管相关文献对人民币国际化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单一论题的研究已不少见，但直到目前，却很少有文献正式地对货币国际化和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逻辑协同关系展开讨论。因此，众多问题仍悬而未决，本研究的目标就是要回答这些重大问题。当然，从形而上学的讨论来看，“国际化”命题是一个现代主义很强的范畴，其预设了一个理想的社会秩序和金融运行规则之下的一套标准化体系。这一现代主义观念已饱受当代研究者的诸多批评，包含诸如“国际性”本身即存在瞬息性、不稳定性和短暂性等内容。当然，本书无意于陷入纯粹的形而上学和虚无主义的讨论之中，只是想藉此说明，一味地参考所谓“普适性”模式，追求决定性和普遍性的国际化本身是值得警惕的。这一思想将贯穿到本研究过程中，我将针对“人民币国际化”与“国际金融中心”这两个文献中众所周知但关联性协同性研究甚少的范畴，避开传统的定性或纯粹理论演绎式的讨论，而以实证主义、技术主义为主要路线，以一种更为开放和一般的标准展开研究，并综合历史与逻辑、比较分析的方法，突出研究的本土性、实证性、整体性特色，以对人民币国际化新形势下的本因动力、路径阶段、原则制度、技术基础及与国际金融中心的战略协同等问题予以系统地考察、梳理和分析。在此之下，本书将在以下方面对现有研究有所推进：1、有别于大量国内外文献将人民币国际化视为既定目标，本书尝试对人民币国际化的本因和动力重新反思和解构，尤其是引入2015年下半年以来人民币贬值所带来的货币国际化压力的考量，澄清与人民币国际化有关的几个成本收益分析误区，以对国际化本因进行更为全面动态的探究，从而在更为明晰的目标下推动人民币国际化。2、系统地研究了达成货币国际化所需的一些基础性金融改革问题。本研究以最新数据并利用多重计量模型，探讨了如何厘清人民币国际化与汇率灵活性加大、货币政策独立性、资本账户开放等不同改革的范畴和次序。3、提出了人民币国际化的推进战略。有别于传统文献过分强调国际化的“技术性”策略，本书研究认为：很难以一种完全的理性规划去设计一套标准的货币国际化之路，人民币国际化的最优路径仍然是致力于我们自身经济增长，并提升基础性制度环境，而不是政府完全主动、主观地进行所谓的一些国际化技术性策略。即，国际化路径更重要的是“道”而非“术”。4、首次对人民币国际化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之间的战略关系进行研究，并探讨了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包括自贸区建设在短期内推进人民币全球输出循环大平衡，以及中长期发展真正有深度、能够提供安全稳定产品并具有流动性的金融市场，进而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等方面可承担的作用。5、首次对数字货币与货币国际化、金融中心建设的关系展开分析，对这一研究领域进行了理论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