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59237
“谁会视你若珍宝,只有妈妈啊!”
一本读后会哭四次的戳心小说
韩国年度催泪电影《世间美丽的离别》原著
金牌编剧卢熙京讲述生命中难以承受却终将面对的至亲离别
让高三学生考试时泪流成河:“突然想起妈妈精心准备的早餐,眼泪就一直流,连考卷都看不清。”
让上班族在地铁里掩面而泣:“一边说着妈妈我爱你,一边不耐烦地挂断她的电话,只在一个人艰难打拼时,才知道那声问候竟是求之不得的牵挂。”
让家庭主妇、孩子妈妈痛哭失声:“什么时候知道娘家的好?只有嫁人之后。”
时间像日历一样一页页翻过,等你意识到,它已经无可挽回地流逝了。
世间美丽的离别,伴随着人生深重的遗憾。在一切来不及以前,请务必学会如何去爱。
《世间美丽的离别》讲述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故事,那是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投射,和无法逃脱的永远的分别。
一个长年需要人照料的患老年痴呆症的婆婆,一个对家人漠不关心的丈夫,一个跟有妇之夫纠缠的女儿,一个屡屡与医科大学失之交臂的儿子。这就是妈妈全部的生活,琐碎,操心、平淡。
在成为妈妈之前,她也有自己的名字,也向往幸福。
但是现在,她的名字,就是妈妈,就像一直工作,后被用尽的橡皮,没有人在乎她是否受伤,有无喜乐。
她去丈夫上班的医院看病,丈夫却避而不见。她去女儿的公司想约她一起吃一碗乌冬面,女儿却为了和情人约会而迅速拒绝她。她每天为儿子担心,忧虑他高考的结果,儿子却在考试结束后与女友独自庆祝,早把她忘到九霄云外。
她的愿望渐渐缩小,缩小,后变为简单的一个:在冬天来临之前,和全家人一起,搬进日山的新房。
冬天快到了。
医院诊疗室的灯箱上挂满了妈妈的X光片,像花一样绽放的癌细胞已布满她的子宫。
致您的信:过得好吗,K 小姐?
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卢熙京所作关于妈妈的故事:如果生命可以重新开始,那么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孝
致您的信:过得好吗,K小姐?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敢打赌您一定会因为“K小姐”这个称呼笑上好一阵。金秀夜,秀夜,这个女人,小乖乖!在我能够随意称呼您时,我是如此幸福,因为有您这样的女人做我的妈妈。
“不要这样,不要拿大人开玩笑。”就算您在责备和您没大没小地开玩笑的我,也满怀着对我的喜爱。我并不感激您在临终前说爱我,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您有多么爱您的小女儿熙京。
在您去了谁都要去的地方以后,我成了作家。您在我身边时,我会焦急地想念您,在您离开以后更是如此。我的书中,主人公的恋爱、离别、死亡、背叛、后悔,我随时都需要您的指点。
曾经对姐夫不满意的我对您说:“您要阻止姐姐和那个人结婚。”您对耍赖的我说:“他又不是和你一起生活。”“那妈妈的意思是对那个人很满意喽?”“也不是和我一起生活。”回答得这样简单的您,比年幼的我思想更加新潮的您,即使生活困苦也说着“雪很漂亮”的您,啊!为什么要走得如此之快?
法国作家安妮•艾诺(Annie Ernaux)曾以自己50岁以后亲身经历的爱情故事为题材出版了《单纯的热情》一书。我在读后产生了许多疑问:一个女人50岁以后还能够如此不辨是非地轻率吗?和像孩子一样的有妇之夫纠缠在一起,她就没有负罪感吗?爱情只是单纯的激情吗?爱情是像习惯般重复的东西吗?虽然这些问题在我读过跟《单纯的热情》创作背景相似的菲利普•维兰(Philippe Vilain)的《拥抱》之后都得到了解决,但我还是想问。
我想问和创作《单纯的热情》时的安妮•艾诺一样处于50岁,却被疾病缠身的您,什么是爱情?您是否还有床笫之欢的热情?魂牵梦绕和冷若冰霜的界线是否只是运气好坏的差异?或者,比起这些,您是否可以像安妮•艾诺一样依旧是一个女人?依旧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对不起,因为从来没有把您当作一个女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我曾对大手术后醒来的您说:“需要什么就说,我给您买,帮您做。”而您的回答是:“能把我的青春还给我吗?”那一刻,我崩溃了。那是我们次有机会可以完全平等地,像朋友一样地讨论虚无的人生,但软弱的我却无法承受这句话,于是转过头逃避了这个问题。
我可爱的侄子们,奉秀、诗铭、庆熙、乙、时珍、允儿还有蓝天,我对他们,能做到您曾经对我的一半就好。我还想对他们讲那些未曾与您分享过的有关热情、爱情、罪恶感、破灭感和床笫之欢的各种界限被打破的事情。或许在我向他们诉说的过程中会有不准确的地方,如果您知道,请一定要告诉我。
还有,请您保重。
卢熙京敬上
初被吸引,是因为这个看似温情的名字——世间美丽的离别。向来认为离别是哀伤的,所以为这样的词组而心动。不曾想到,自诩美的离别,原来是用温柔又残酷的画面,这样深刻切肤地教会我们珍惜。——影凌
我本来有好多好多愿望,可看了这本书之后,我只想每天早早下班,对爸妈再耐心一点,跟他们吃每一顿饭,家人永远健康。——晓初
到死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很多遗憾,还有很多爱没用完。——少年哪吒
卢熙京所作关于妈妈的故事:如果生命可以重新开始,那么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孝
父母也会成为子女的遗憾
母亲去世前,我从未想过她会成为我的遗憾。那时,我是她的遗憾。
我的母亲是一位极其单纯的人,单纯到不熟悉她的人都会觉得她有些缺心眼。她年轻时会像攥老鼠一样控制着子女们,没有人可以战胜她。但她从50岁起便突然稀奇地长出了许多白头发,脸上也出现了皱纹,俨然一位老人,从此变成了对什么事都不发表意见的老好人。
子女们都对她的变化议论纷纷,终的结论是她无法再忍受严苛生活带来的痛苦。进入50岁后,她的气势开始减弱,无论别人说什么难听的话她也从不发火,即使别人在她身边昏死过去,她也不会显露出特别的关心。这样的她在55岁左右突然患上了癌症,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她也只和病魔斗争了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但这也足以让子女喘不过气来。昏睡了三天三夜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母亲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至今我都清楚地记得她临终时的样子—没有微笑,也没有痛苦的挣扎,非常平静地离开了。
我们的分别不美好,也不悲伤。在为母亲办丧事时,我只有一个想法:希望所有仪式快点结束,能好好睡一觉,这是我的想法。
我爱母亲,现在我仍然深深爱着我的母亲。
“不要爱死去的人,那样死者会因为伤心无法踏出阳间的大门。”
一个僧人知道我每天都拉着母亲不放手,于是这样劝说着我。我希望他的话是真的。没错,不要走,母亲不要去阴间。即使只剩灵魂也要留在阳间和我一起吃饭,一起玩。和我一起吃饭,一起玩吧。
所有人都觉得我在说谎。如果在母亲去世那天我想到的只有睡觉,又怎么能说爱她呢,不想让她去阴间又是什么意思?是啊,这的确有些不像话,但那却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有个坏习惯,就是即使不喝酒也会经常翻来覆去地重复一些话。母亲去世后,这个毛病似乎更严重了,那些我曾经对朋友们说过十五六次的话如今我仍然要说。
那是母亲去世10天前的事情。那天是个周六,我早早地下班,与父亲、母亲还有现在成为我家养女的孤儿朋友香儿一起到城南文化会馆观看孔玉振p女士的演出。这是母亲平生次去现场观看演出(这是实话。虽然她观看过小区里的表演,但却是次观看这种门票要10000块钱q的演出),这也是我这一生次,也是后一次和母亲一起观看演出。我们很享受地观看了那次表演。我们毫无顾虑地乘坐了出租车,又毫无顾虑地在去往公演途中给“帮助可怜的邻居”基金捐了10000块钱,还随心所欲地放声大笑。
我想起了那时。我就那样笑着,母亲观看表演的样子真好看—像孩子一样瞪大了双眼,在演出好笑的地方她红着眼睛不停拍手,那声音真的十分响亮。那时我对自己十分满意,我觉得我就是个孝女。
看完演出,我们买了标价5000元r的孔玉振木雕,然后前往了日本料理店。这是我次请父母吃饭。
对了,在去日本料理店前,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做得有些夸张,父亲竟然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吃饭,偏要花钱在外面吃,母亲则一边痛快地说着走吧,一边考虑要给小女儿买什么。没心没肺的母亲。
事实上,那段时间我的口袋都空得见了底。但是既然话已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我昂首挺胸地推开日式料理店的大门,然而点菜时却只点了鱼籽汤和生鱼片寿司。菜上齐了,餐桌上略显寒酸,我有些不自然地先拿起筷子,让其他人快吃。
但在父亲、我还有香儿都拿起筷子以后,母亲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我以为她是觉得食物不合口味,打算再点些其他东西。我对眼前这样的食物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根本不敢看她的脸,只是自己那样想着。
后来我鼓起勇气看向了母亲,看到了她的眼睛,她流着眼泪正在哭泣,她喜欢这些喜欢到哭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那样的爱呢?”
母亲竟然被如此低廉的孝道感动成这样。
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那天的事情,这之前我究竟忽略了她多少?
真是奇妙。母亲活着的时候就只是母亲,再无其他。她去世后,我却觉得她曾是我生活的全部。然而即使这样,我现在依然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世间美丽的离别》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我父亲不是医生,我也不是像妍秀一样温柔听话的女儿,但在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却流了很多眼泪,因为这故事中的金仁熙就是我的母亲。在写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我明白了,就如同我是母亲的遗憾一样,她也是我至今为止未能完成的爱的遗憾。
我期盼着,在来世可以与她再次相遇,再次做她的小女儿,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我爱她,我爱如同我生命一般的她,这些她都知道吗?办丧事时虽然睡了觉,但距离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她知道我在为她哭泣吗?希望她不知道,一定不要知道。
悲伤的记忆越多越好
我出生在庆南咸阳山沟里一个贫困的家庭中,是七姐弟中的老六。我的出生并不是什么喜事,只是被生了出来,是没有期待,也没有愉悦的诞生。满足家里已有孩子的一日三餐都十分困难,更不要说又来了一个。说不定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哭过—要给婴儿喂糊糊,难道不是更费钱吗?
反正,我出生以后就被包在襁褓里放在了炕上。他们觉得把我放在没有烧火的炕上三四天我就会自己死掉,这样就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奶奶用力推着哭泣的母亲—是奶奶把我放在炕上的,不管谁照顾我都会被她教训。
我就这样在严冬冰冷的炕上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即使这样我还是活了下来。这不是奇迹,是母亲让大姐每天趁着奶奶出门的时候将嚼过的生米放进我的嘴里。
我的苦难并没有到此结束。那之后只要家里状况不好,我就会像行李一样被送出去。我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在我4岁那年,母亲把我扔到了孝昌洞的住宅区。当然,善良、心肠软的母亲没走几步就又把我抱回了家。回到家时,她拍打着我的后背在我耳边说过的话,至今依然回荡在我的耳边。
“妈妈扔下你走了,为什么你都不哭呢?”
那之后,我便像报复想要扔掉我的家人们一样,不停地让他们操心:小学四年级时学会抽烟(当然被发现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再抽);高中时虽然不让喝酒,但我却喝酒喝到住院;动不动就会闯祸,然后母亲就会被叫到学校;大学复读;无数次离家出走。
这些都是我记得的过错,还有很多早已被我遗忘。因此,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三天两头都会听到“天下没用的臭丫头”这样的责骂,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都觉得我是早应该被扔在水边的孩子。好不容易熬到了上班,拿到了笔工资那天,朋友拉着我的手哭着对我说“你终于成为一个人了”。
那段日子现在成了我写作的素材。虽然我曾一度对我的成长环境产生怀疑,但现在不会了。如果我没有生长在那样穷困的家庭,我又怎么能了解人生的苦难呢?如果我是模范生,我又怎么能向别人诉说掉队者的悲愤,失败后我又该如何生存呢?
我觉得对于作家来说痛苦的记忆越多越好,不,即使不是作家,每一个人也都需要痛苦的回忆。只有自己悲伤才能了解其他人的悲伤,只有自己失败了才能明白失败者的内心。
但是对于这样的想法,我也不是没后悔过。要是能在母亲在世时,让她看到我挣钱的样子就好了。现在,正在彷徨的人们,你们的彷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千万不要在妈妈在世时彷徨。痛苦的回忆虽会成为生命的养分,但那是对父母的不孝。大学时我离家出走,母亲为了找我,穿着破旧的衣服一直站在学校大门前,这情景总是在我眼前浮现。那时,还有在那之后,为什么我从未对母亲说过一句对不起?
我希望,你们千万不要拥有这样的回忆。
那之后的故事
写完这段文字后不久,我从大姐那里得知了一件十分令人震惊的事情—我出生的故事竟然不是真的。我写的都是母亲的原话,这么说母亲在骗我?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大姐这样说道:母亲当时不想再要孩子了,而且不想再要女儿了。家里很困难,丈夫为了要孩子只在家里待着,也不出去工作,五个还不够,竟然还有第六个,而且还是以后会像自己一样的丫头。
母亲生下我,迎着刺骨的寒风坐了一会儿,便将我放到床上。和母亲只相差17岁的大姐,还有和母亲只相差20岁的大哥说那时母亲的样子很吓人。怎么能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冷炕上冻死呢?奶奶无法理解母亲的做法,不停地骂着她。而且是奶奶让大姐嚼生米喂我,所以看到我活下来后,奶奶语重心长地对母亲说道:
“这孩子放在那儿都没死,就这么养着吧。”
大姐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凶手完全被掉包的骇人听闻的故事,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个知道后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好处的故事?如果我不知道真相,我就会觉得我从母亲那里得到过深深的爱,我的脑海里也只会剩下痛苦而美丽的回忆。
听到这个故事的那一天,我躲在被子里陷入了混乱。那之后我将整个故事整理了一遍。
那时母亲还处于31岁如花的年纪。有6个孩子,丈夫是个没出息的男人,她应该很辛苦。子女的负担使她对生活充满了怨恨。她千遍、万遍地祈求着如果没有这些孩子该多好。她本可以不给我讲我出生时的事情,但她却对我撒了谎,这应该是源于她的负罪感,她许是对我过于愧疚。后来,她对我很好,就是为了弥补她的过失。
将故事利落地整理好,我便进入了梦乡,我想我是真的长大了。仔细想一想,世界上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有很多,我们只是不能完全理解对方的心思。我可以理解大姐的用意,她就是想告诉我是她救活了我。是啊。大姐总是能把我救活,二姐也是,大哥也是,小哥哥也是,小姐姐也是。总是他们把我救活,善良的兄弟姐妹,还有可怜的就要哭出来的母亲。
从父母那里继承到的好遗产
如果父母没有给子女留下遗产,或是子女没有得到父母给予自己的遗产,那么这都是父母的失职。虽然没有法律制裁,但这也是一种罪,这样会少了很多幸福。
我在20岁中期和家里的养女(也是和我同岁的朋友)分了家,我得到了保证金300万t,月租8万u的房子。虽然因为经济问题和孤独感,我和其他朋友们一起合住过,但时间都不长,而且总是两个人。这样过了12年,无论是和家人还是和好朋友多只能一起住上三四天。
但是,7年前我经历了严重的挫折。和大哥一起生活的父亲突然患上了癌症,没有了去处(哥哥将要移民),只好住在小哥哥家,而小哥哥的家里有两个孩子。小哥哥原本性格好静,就连在盛夏他都会因为无法忍受风雨声而将门锁死。家里分别在上小学和中学的两个孩子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挑战,再加上十几年都没住在一起的父亲每天凌晨4点就会起床打开电视,穿梭于厨房和卫生间。就是静静地待在那里,小哥哥也打不起精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小哥哥一家开始和感情比较好的小姐姐一家一起生活。姐姐和姐夫的性格都很好,因此家里很和睦,一起分担沉重的负担是明智的选择。但是情况却越来越复杂,加上姐姐的孩子,家里一下子有了4个孩子,而且几个孩子年龄相仿,都差不多进入了爱闯祸的青春期。
虽然现在想起来那时的生活充满了生机,还很有趣,但当时却感觉一片黯淡。不久前曾经住过9口人的房子被交给了房屋中介,哥哥和姐姐准备换一个适合4个大人居住的小房子。父亲去世后,他们遵守着20岁分家的原则,男孩们去年和前年已经都搬出去了,两个女孩还在上高三,计划明年搬出去。我的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对孩子们充满愧疚。和母亲、父亲给我的遗产相比,我总觉得我可以给孩子们的太少太少。
母亲去世已经有19年了,父亲也走了4年。母亲一顿饭只吃一两个菜,不是在凉拌菠菜中放上泡菜,就是在烤紫菜中放上一小块鱼,就这样省吃俭用留下了足足400万v的现金遗产。
小时候,我对小菜很挑嘴,“我们多吃一点吧,存折里不是有钱吗?”,可母亲却说:“那是给我办葬礼的钱,你想都别想。”她说的就是这笔钱。
那时母亲刚刚40岁。母亲的家人都很短命,因此她在年轻时就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终她的预感成为了现实,母亲去世时只有57岁。按照母亲所说的,那400万都花在了她的葬礼上,一分钱也没有乱花。
父亲没有留下什么。他一辈子都没有工作,只靠子女给的零花钱过活,去世时留下来的现金只有几十万,还有欠款十分吓人的地处城南的20坪w破旧单元楼—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大哥的功劳。但是,我现在却感受到了父母留下的比这些遗产更宝贵的东西。虽然只有几条,我还是想写出来炫耀一下。
1.两位虽然没上过学,但从不忽视孩子。
2.两位虽然不聪明,但从不轻视那些不聪明的人。
3.母亲每天早上捡小区里的垃圾,把小区打扫干净,将还可以用的东西送到小区的敬老院,照顾那些老人。
4.母亲话不多,也不会用狠毒的话伤害其他人的心。
5.母亲会去市场捡还没完全坏掉的土豆、红薯、白菜,然后收拾好,用它们做煎饼,做菜,用这些抚养子女,还会分给邻居们。
6.两位一辈子都很穷苦,因此他们会同情其他穷人,他们抚养过两个孤儿,直至她们出嫁,还领养了一个失去亲人的女孩。
7.父亲的钱总会花在别人身上,比起获得他更喜欢感受付出的喜悦。
8.母亲50岁以后就步入了衰老期,牙齿全部掉光,而且满头白发,但她仍然庆幸自己体力还不错,并没有病恹恹地给子女增添负担。
9.两位觉得生活中重要的是家人之间的感情。
10.两位都是因为癌症过世,去世的过程都十分安然、美好,他们这是在告诉我们死亡并不是可怕的事情,而是获得美丽的后机会。
我得到的遗产又何止这些,满满的遗产时不时出现在眼前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明心宝鉴》x中有这样一段话,大意是说留给子女的好遗产就是父母背后的善行。这样说的话,从现在起我留给侄子们、后辈们的真正遗产就是作为成人的我“现在”所做的事情。现在我想给离开我的侄子们一些叮嘱,并以此作为本书结尾。
不要因为这个世界可怕就一直感到恐惧。
这是你们的父母,还有我愉快地生活着的世界。这个世界比你们所想的要美丽得多。
不要畏惧,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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