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101142709
本书针对现存的以及散佚的宋人编刻之宋人总集,在对大量资料进行认真整理和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广泛汲取前人研究成果,著录并考述现存宋人总集的版本及源流,评述重要传本的优劣得失,且将主要传本的序跋附于其后。附录《散佚宋人总集考》和《宋人总集馆藏目录》,为考察部分亡佚总集提供了文献线索,也为读者查找图书提供方便。此外,本书附有四角号码索引,便于检索。
本书初版于2004年,作者经过十余年积累,不断吸收近年新见成果,对初版本加以增补修订,收书品种有所增加,内容考订更趋精密,体例设置更为完善,以利读者。
本书针对现存的以及散佚的宋人编刻之宋人总集,加以著录,梳理版本源流,考述传本优劣得失,并附录重要序跋,末有书名、编者、著者索引。本书曾于二〇〇四年出版,现吸收近年新见成果,加以修订,收书品种有所增加,内容考订更趋精密,体例设置更为完善,以利读者。
前 言
凡 例
宋人总集叙录卷第一
二李唱和集 李 昉编
九僧诗集 陈 充编
西崑酬唱集 杨 亿编
名贤集选 晏 殊编
古今岁时杂咏 宋 绶、蒲积中编
钱唐西湖昭庆寺结净社集 丁 谓编
圣宋文选全集 佚 名编
宋人总集叙录卷第二
会稽掇英总集 续集 孔延之、黄康弼编
同文馆唱和诗 佚 名编
古今绝句 吴 说编
梅苑 黄大舆编
严陵集 董 棻编
宋大诏令集 宋绶家子孙编
乐府雅词 拾遗 曾 慥编
江西宗派诗集 吕本中编
江西续派诗集 雷朝宗编
重广眉山三苏先生文集 佚 名编
三苏先生文粹 佚 名编
标题三苏文 游孝恭编
重广分门三苏先生文粹 佚 名编
新雕圣宋文海 江 钿编
重广草木鱼虫杂咏诗集 家求仁、龙 溪编
宋人总集叙录卷第三
南岳倡酬集 佚 名编 林 果、邓 淮重辑
皇朝文鉴 吕祖谦编
古文关键 吕祖谦编
增注东莱吕成公古文关键 吕祖谦编 蔡文子注
东莱标注三苏文集 吕祖谦编
东莱集注类编观澜文集 林之奇编 吕祖谦集注
丽泽集诗 吕祖谦编
经进三苏文集事略 郎 晔编注
宋人总集叙录卷第四
声画集 孙绍远编
百家词 佚 名编
天台集 天台集别编 天台续集
天台续集别编 李 庚、林师蒧、林表民编
苏门六君子文粹 佚 名编
国朝诸臣奏议 赵汝愚编
坡门酬唱集 邵 浩编
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 魏齐贤、叶 棻编
名臣碑传琬琰之集上集 中集 下集 杜大珪编
成都文类 程遇孙等编
赤城集 林表民编
……
《隋书》卷三五《经籍志四》(以下简称《隋志》)曰:“总集者,以建安之后,辞赋转繁,众家之集,日以滋广,晋代挚虞,苦览者之劳倦,于是采擿孔翠,芟剪繁芜,自诗赋下,各为条贯,合而编之,谓为《流别》。是后文集总钞,作者继轨,属辞之士,以为覃奥,而取则焉。”是以为总集肇于挚虞的《文章流别集》,而稍晚于别集(同上书谓“别集之名,盖汉东京之所创也”)。然而以后人的眼光,总集的出现其实早于别集。《诗经》是我国现存最早的诗歌总集,而《尚书》则是最早的文章总集,只是到汉代被尊之为“经”,不再是一般的诗文集子罢了。刘向、刘歆父子校书,所编如《汉书·艺文志》著录的“杂赋十二家”、《周謡歌诗》七十五篇等,已具总集特征。东汉王逸《楚辞章句》,则已是规范的总集,一直流传至今。这些都远在《流别》之前,唯其总体说来数量不大,故就晋以前文献论,尚难自成一类。正如《四库全书总目·总集类序》所说:“《三百篇》既列为经,王逸所裒,又仅《楚辞》一家,故体例所成,以挚虞《流别》为始。”当然,《隋志》将“总集”定义为“文集总钞”,是先有“文集”然后才有“总钞”,这与后人的理解有所不同。
自阮孝绪《七录》及《隋志》立“总集”一门后,后世目录书遂相沿不改,成为集部书中的一大类。但后人对总集的理解和定义,较《隋志》又有所发展。《四库全书总目·总集类序》曰:“文籍日兴,散无统纪,于是总集作焉。一则网罗放佚,使零章残什,并有所归;一则删汰繁芜,使莠稗咸除,菁华皆出。是固文章之衡鉴、著作之渊薮矣。”这就大大突破了总集仅是“文集总钞”的范畴,将其功能扩大到两方面:一是删汰繁芜,务存菁华,意在求“精”。这是总集的原始意义。二是收拾“零章残什”,使散漫归于“统纪”,而一代、一地、一时之作,也就在目录学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就不再是因作品繁夥“苦览者之劳倦”了,而是尽量求“全”。此乃总集含义的新变。前者就是常说的“选本”,而后者人们往往冠以“全”字(如名其书为“大全”,或如《全唐诗》《全唐文》之类)。求精则可为“文章衡鉴”,代表某一文体、某一时代或某一流派创作的最高水平,以延续学统,规范文风,也就是《隋志》所说的属辞之士从而“取则”,成为体现某种主张或标志某一派别共同风格的“范本”。求全(固然只是相对的)的目的是使之成为“著作渊薮”,往往以人系文,或按体荟萃,精粗不遗,读之者伐山披沙,各得其用。“精”、“全”两途既立,总集体例遂备。 总集的出现,首先是大有功于保存文献。如果没有《诗经》,先民们“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那些动人心魄的吟唱,我们就无从听到了。如果没有像《昭明文选》《玉台新咏》及《全唐诗》《全唐文》这类总集,又不知有多少华章秀句,我们将永远无从读到了。正因为总集有“网罗放佚”的特殊功能,故在文献保存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总集的出现,还便于展示和认识一代、一地的整体历史文化风貌。诗文皆史,谁也不能低估《诗经》在认识上古社会方面的独特价值。从《全唐诗》《全唐文》中,我们不仅可以解读有唐三百年的全部历史,而且可以窥见那无比生动、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画卷。正因为总集收罗得相对“全”,它便将“点”连接成“面”,使我们能全方位地、多层面地聆听和认识前人的音容笑貌,更真切地触摸一个民族、一个时代跳动的脉膊。
总集的出现,对推动文学发展起了特别重大的作用。上引《隋志》所谓“属辞之士,以为覃奥,而取则焉”,正说明了它的典范效应。《诗经》《楚辞》在文学史上垂范两千多年可不必说,就是萧统所编《文选》,也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唐代即已形成“文选学”,宋人每每效“《选》诗”。唐人所选唐诗总集,如殷璠《河岳英灵集》、高仲武《中兴间气集》等,促进了唐诗气象和风格的形成。由于总集是“采擿孔翠,芟剪繁芜”,聚异时之翘楚,集诸家之精华,具有经典性和权威性,故后学往往“取则”;又由于编选者有他自己的择录标准,故容易形成流派,或为某一流派推波助澜。这在宋代尤为明显:“西昆派”以《西昆酬唱集》而得名,“江西派”因《江西宗派诗集》而再兴,“江湖派”靠《江湖集》及其多种续编本形成阵势,理学派以《文章正宗》《诗准 诗翼》《濂洛风雅》划定轸域,等等。除此之外,宋人又大大拓宽了“网罗放佚”的范围,诸如一时宴集、庆吊、游览之酬唱,一山一水、一亭一台之歌咏,或郡邑往作,家族遗制,也常被裒为一编。这不仅保存了一时、一地文献,而且在提升人文品位、增加文学的丰富性和多样性方面,都起过不可忽视的作用。
总集在宋以后还有一个重要用途,就是供举子备考。官方为了示范,时常将优秀程文汇编成册;而书坊出于射利,遂大量翻刻,再益之以前贤名篇,加之以评隲圈点,人称“兔园册子”(《兔园册》出于唐代),而举子揣摩仿效,唯恐不及。这类场屋用书在南宋特别盛行,现存宋人总集中,不少是当时的举子读物,而目录书中著录的更夥,大多已归亡佚。这类总集的学术含量固然不高,但有如今天的考试参考书,社会有此需求,必然应运而生,甚至长盛不衰。
当然,总集的影响并非都是积极的,比如一些倾向性不好的文学派别,也往往用编集的方式制造声势,甚至兴风作浪,成为逆流。“精”、“全”两途中的“精”,各人理解不同,选手眼光利钝、水平高下各异,入选者未必尽是“菁华”,也未必皆可“取则”或作“衡鉴”。尤其是士子修举业用的“兔园册子”,虽然有学习名篇、推动教育的一面,但它一旦成为揣摩的范本,必然束缚年轻人的手脚和思想,为有识者所鄙。要之,总集作为作品集结形式的一种,目录学上的一类,从其产生之日起,就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但对具体总集的评价,则是另一回事了,需要看它自身的编纂质量及其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影响,而分别论之。
宋人除编有大量诗文别集及词集外,所编总集数量也远逾前代。据我的不完全统计,见于宋、明目录书的宋人总集,就达三百多种;不见于著录、但有序跋流传至今的则更多;既无序跋、亦未被著录的,尚不知其数。如周密《齐东野语》卷一○载:“《混成集》,修内司所刊本,巨帙百余。古今歌词之谱,靡不备具,只大曲一类凡数百解,他可知矣。然有谱无词者居半。”王国维《宋元戏曲史·宋之乐曲》谓此书全称叫《乐府混成集》,南宋修内司所编。要不是周密的记载,后人对此书将一无所知。这虽是一部乐府歌曲集,但也相当于一部诗词总集,就算有谱有词者居半为五十“巨帙”,那数量也够惊人的了。惜遭兵燹虫啮之灾,现存宋人总集仅九十余种,还包括残帙在内,连近人傅增湘曾著录过的《吕氏家塾增注三苏文选》宋刻残本、《圣宋名臣献寿文集》及《群公四六》明写本等,竟也踪迹莫寻,盖已永谢天壤。故宋人总集现犹传世的虽不很多,却弥足珍贵,它是别集之外不可忽视的诗文渊薮,是一笔巨大的精神遗产。
与宋人别集一样,由于现存宋人总集流传年代久远,不少版本复杂,精粗不齐,使用非便。我在此前著《宋人别集叙录》,目的在广泛汲取前修今贤已有的研究成果,并通过自己对宋人别集版本体系的摸索,为以后的读者提供方便。出于同样的动机和目标,在搜集宋人别集版本资料的同时,也搜集了宋人总集的相关资料,遂在《宋人别集叙录》完成之后,接着撰写了这部《宋人总集叙录》。
本书作法,与《宋人别集叙录》大体相似,而根据宋人总集的特点作了若干小更改,详见《凡例》。但也有与《别集叙录》作法迥异之处。第一点不同,是《别集叙录》最初曾考虑将主要传本序跋附于每集考述之后,这将大大方便读者,朱彝尊《经义考》及清人的一些书目,就是这样做的。但因宋人别集数量大,不少集子序跋多,附之不仅将使全书规模过巨,且有喧宾夺主之虞(《别集叙录》正文仅一百零几万字,而收到的序跋超过一百五十万字),最后乃以“参考文献”方式列目于后,将已收到的序跋另编为《宋集序跋汇编》(中华书局已另出版)。而现存宋人总集数量大大少于别集,除个别集子外,序跋一般不多,于是将各主要传本的序跋附后,便成为可能,而序跋较多的如《草堂诗余》等,则择要采录。有的序跋因各种原因(如原书不藏于大陆等)一时尚未收到,则暂付阙如。作法与《别集叙录》的第二点不同,是增加了《散佚宋人总集考》《宋人总集馆藏目录》两个附录,前者提供考察部分亡佚总集的文献线索,后者则是为了方便读者查找图书。
我计划撰写的宋人别集、总集两《叙录》,至此算是完成了。蒙中华书局扶持学术之高谊,《宋人别集叙录》已于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出版。本书则得到全国高等学校古籍整理工作委员会的研究资助,仍由中华书局出版,责编聂丽娟及刘尚荣两先生
在审稿中付出了辛勤的劳动,特表示由衷的谢意。尽管两《叙录》的完成和出版使我如释重负,但也深知主观学力和客观条件均不足,加之现存宋人别集、总集版本数量庞大,不可能全经手校目验而后下笔,故疏误阙漏定会不少,常有惕然若失之感。切盼专家、读者不吝赐教,以便陆续撰文补正,并待将来再版时修订,以期逐步完善。
祝尚书
二○○○年八月三十日初稿,二○○三年
七月廿日改定于四川大学竹林村之不毛斋
四川大学的祝尚书先生继《宋人别集叙录》(中华书局1999)后,又推出其姊妹篇《宋人总集叙录》(中华书局2004),对宋代文学文献的历史遗存状况和现有的版本目录资源做了全面系统的清理,实在是厥功甚伟!这两部力作的出版,标志着宋代文学文献研究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中华书局出版的万曼先生所著《唐集叙录》,对唐代现存别集的版本源流做了全面清理。研究宋代文学的学者,一直期待着有同样的著作来董理宋代文学文献。如今有了祝先生这两部书,至少在文献的版本目录研究方面,宋代文学研究与唐代文学研究有了一比!这是令我们这些研究宋代文学的学人感到自豪和欣慰的。其成功的喜悦不仅属于祝尚书先生本人,也属于整个宋代文学学界。
宋代文学文献的版本目录研究,此前只有宋词做到比较深入。前有先师唐圭璋先生的《宋词四考•宋词版本考》,后有饶宗颐先生的《词集考》,比较完整地梳理出了宋人词集版本目录的历史状貌。但宋人诗文集的版本目录研究,一直都有待清理。诚然,1989年沈治宏先生编纂出版了《现存宋人别集版本目录》(巴蜀书社1989),嗣后沈治宏与刘琳先生又编著了《现存宋人著述总录》(巴蜀书社1995),对宋代文学文献目录做了初步的全面盘点,功不可没。但目录毕竟代替不了版本研究,有了这些目录,我们可以知道宋人有哪些文集和哪些版本,但每种文集版本的流传过程如何, 优劣异同如何, 就难以知悉了。而祝先生的这两部著作,著录并考述了现存宋人别集、 总集的版本源流及其主要传本的优劣得失,使读者对各集历代主要传本的编辑、刊行、 流传、收藏概况及沿革历程有了清晰完整的了解。正是在这一学术史进程中,我们说祝先生的这两部著作,将宋代文学文献研究推进了一大步。
……
祝先生从事这两部书的写作与研究,已历有年所,参与编纂《全宋文》 十几年, 让他积累了丰富的*手宋代文学文献的资料。对宋人文集的版本目录,他不止是熟知了解,许多一般读者无法见到的本子他都查阅目验过,这就保证了他考察得出的结论不是人云亦云,而是有着坚实的版本依据,可信可靠。
我这篇短文,主要目的不是评介《宋人总集叙录》 的特点和贡献,而是想说这本书能给我们什么启发。读一本好书,目的不仅仅是学到了什么,还要思考能做什么。 特别是对专业研究者来说,读别人的书是为了能写出自己的书。《宋人总集叙录》 , 不仅对现存宋人编刻的宋人总集作了全面的考察,还对散佚了的宋人编刻的宋人总集作了系统的清理。因而,有关宋人编刻的宋人总集的版本目录研究,可让来者措手之处已不是很多,z多也只是拾遗补阙而已。不过,元明以来后人编刻的宋人总集,祝著并没有包含在内。所以祝著严格上说是“宋人编刻的宋人总集叙录”。于是,我们还能做也需要做的是“元明以来编刻宋人总集叙录”,还可以做“宋人编刻的前代文集叙录”,以考察宋代编刻了多少种前人文集,元明以来又编刻了哪些宋人文集, 据此可了解前代文学在宋代的传播情况以及宋代文学在后代的传播情况、宋人对前代文学的接受情况和后人对宋代文学的接受情况。
——王兆鹏《两种视角看祝尚书》,《社会科学研究》2006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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