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294219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案情。
催眠不是为了沉睡,而是唤醒。
继《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之后,狂想代理人高铭再度发力,历时数年,深入催眠、心理诊所,接触真实案例,获悉珍贵一手资料,探寻人心深处潜藏的秘密,直面现代人精神的困境与煎熬,写成“催眠师手记”系列,打造一部如美剧般精彩的心理推理纪实档案。
阅读“催眠师手记”系列之前,你应该知道的几件事:
1“催眠师手记”系列以催眠师“我”为*人称展开叙述,采取美国季播剧的形式,每季收录10余个故事,写成15篇文章。
2高铭的书有两本*好看,《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和《催眠师手记》,前者写的是“非正常人类的正常世界”,后者则是关于“正常人类的非正常精神空间”。两者的共同点是:都不是瞎编的。
3《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中的精神病患作者曾亲自接触,而本书中的案例资料,则通过催眠师得到,因为催眠师与心理分析师有必要保护患者的隐私。也正因如此,本书给人的震撼更大,因为这些案例中的问题我们多少都有,甚至更严重。这很现实,所以更可怕。
4“催眠师手记”系列的初衷,是希望读者“把自己的内心摆在镜子前”,正视自己。我们就像个容器,能承受的压力是有定量的,超过定量会很危险,所以要学会减压,尝试交流与倾诉,千万不要忽略沟通。
5书中每一处空行,每一处不合逻辑的对话,每篇文章的排列顺序,悉数经过作者的精心编排,阅读时请不要忽略。
6其实,世界一切都很好,有问题的是我们。
它不会抑郁,没有压力,和几亿年前没任何区别。
是我们出了问题。
我们抑郁,承受压力,甚至崩溃。
我们挣扎在左或右,却忘记了平衡。
所以我们以为一切都出了问题。
我们怀疑一切。
我们因此不安。
如果福尔摩斯主攻心理学,而华生会催眠,他们的故事大概就是“催眠师手记”系列。
案情提要
那一夜她们要的是幻想,而我要的,是回到现实。——《佣兵》
我用剩下20%的感情换你的真心,你会接受吗?——《冷餐》
有一天,我突然明白,这块表没问题,出问题的,是时间。——《时间线》
如果梦跑出来了,怎么办?——《一个人的世界》
不管是劫、还是缘,都在你身上……——《驱魔》
会不会有人用梦境来制造遗憾?——《飞行课》
你可以继续说一切都过去了,但你很清楚,其实什么都没有真的过去。——《红莲》
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审视的意味,并非恶意或不信任,我说不明白。——《她》
……
及新作《永夜》预告
那天之后,天空再也没亮起来过……
人物小传
催眠师(大学助教)
1月11日生,摩羯座,O型血,异性恋,生于北京。爱跑步,爱组装模型,爱国际象棋与玻璃器皿。厌恶太过明亮的环境,厌恶多汁的水果,厌恶狗叫、戒指、下雨天。喜欢黑、浅灰与灰白。
心理分析师(心理咨询师)
11月1日生,天蝎座,B血型,性取向、籍贯与出生地不详。爱钱,爱站在窗侧发呆(绝不站在窗前),爱半躺着看书,爱吃零食与金属器皿。厌恶看TV剧,厌恶榴莲,厌恶所有含酒精的饮料及无用的装饰摆设。喜欢纯白、银白、浅蓝与黑。
。
一:佣兵(上篇)
二:佣兵(中篇)
三:佣兵(下篇)
四:冷餐
五:一个人的世界
番外篇:她
六:飞行课
七:平衡
八:幻痛
九:红莲(上篇)
十:红莲(下篇)
第二个番外篇:钱
十一:芳华虚度
十二:时间线2
十三:驱魔
十四:失败案例
十五:木兰
代后记——新作预告
我拉开玻璃门,光着脚站在酒店阳台上远远眺望着海边的方向,心里盘算着是在酒店餐厅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奔海滨——海滨的路边也会有一些烤海鲜之类的小食摊。不过,假如一起床就去吃那种烧烤食物恐怕肠胃会难以接受,所以我决定就在这儿发会儿呆,然后洗个澡动身到离酒店不远的那家小吃店点上一份海鲜粥或者海鲜杂烩面——昨天这家小店食物的美味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刚拿定主意,电话响了。
我回到房间找出手机,屏幕居然显示来电是搭档家里的号码。
“看号码是你家里的,你已经回去了?”我坐在床边依旧看着窗外。“不是说一个月吗?现在才不到两周……”
搭档:“我哪儿也没去。”
我:“嗯?你不是说要休假吗?”
搭档:“在哪儿都能休假。”听上去他的声音很沮丧。
我想了想,耐心的问道:“是不是又睡过了没赶上航班?”
搭档:“不,我没订过机票,也没打算去任何地方。”
我:“就是说你一直在家?”
搭档:“问题不在这儿,我不想干了。”
我:“啊?”
搭档:“我是说我没方向感了。”
我松了口气:“我知道,看出来了,就在你说各自休假一个月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以为你是想散散心或者……”
搭档:“咱俩认识、一起开这个诊所也好几年了,每天都是这些东西,这些人,我本来把这个当事业来干的,现在却成了工作了。”
我:“有区别吗?”
搭档:“有。事业是理想,工作是谋生。”
我忍不住笑了:“我以为你从来都认为这是工作呢,因为你对钱的态度……”
“我喜欢钱跟我是否在做事业不冲突。”他像是个任性的孩子般一直在打断我,“但是近几个月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是提不起精神,就跟缺失了点儿什么似的……你知道,我是那种靠独处才能养精蓄锐的人,但是在家待了这些天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并没获得能量,反而更无力。好像我的感官都退化了,什么都是无味的,总是觉得缺少点儿什么……还记得半年前你给过我一瓶很酸很咸的话梅吗?你说不好吃,但那种极度刺激性的口感正是我所需要的,在我看来那个话梅非常棒。”
我:“我可以再送你几瓶……我知道了,你是缺乏刺激了。”
搭档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想:“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缺了点什么东西,只需一点点就够,但的确非常重要的东西。一盘菜缺一点盐就无味;一幅画缺那一抹微笑就无神;几个标点就能改变一整段文字的含义;少了几个……”
我:“好了好了,不用再排比举例,我懂了。那么,你说的不想干了是真的吗?”
搭档:“我不知道,但是没有更好的方式来表达。”
我:“假如我们关闭了这个诊所,你打算干嘛去?”
“我没想过。”他回答的很干脆。
我:“你想去教书吗?”
搭档:“没兴趣。”
我:“我可以介绍课题组给你……”
搭档:“我不干。”
我:“要不我们再合作开个别的什么……”
搭档:“那不一样嘛。”他现在的表现像是个没有主意却在否定一切选择的任性女人。
我:“这样,要不你先来找我吧,这里海滩不错。我昨天刚刚找到一家味道很好的小吃店。”
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一声叹气。
“或者……”我能猜到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胡子拉茬穿着邋遢歪在沙发要不就是床上,身边堆满了空零食袋子,屋里乱成一团糟,窗帘紧闭。“或者我们去英国吧?还记得那个曾经梦到被半面人追赶的客户吗?她一直在邀请我们去英国玩儿。”
搭档:“呃……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那我回头联系下她?”
搭档:“让我想想……你现在在哪儿?”
我告诉他自己所在城市的名字。
搭档:“你为什么总能找到想去的地方?”
“嗯……”他把我问住了:“大概……是我去过的地方少吧。”
搭档:“不,因为你对这个世界还抱有热情。而我不是。”
这回轮到我叹气了:“说的那么老气横秋……”
搭档:“事实就是这样,我不知道该对什么充满热情,也不知道该去怎么取悦自己,所以,这方面我很糟糕。”
我:“你是想说你有情感障碍吗?”
搭档:“恐怕我是认知障碍,我对整个世界有认知障碍。这也就是当初我找你的原因。因为我是冷漠的,我需要从你身上吸取那种能够让我提起精神的东西。在认识你之前我甚至做过抗抑郁治疗。”
我:“你从没跟我提过这件事儿。”
“是啊,”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重点不在这儿,重点在于那对我根本无效。”
我:“因为你精通于此吗?”
搭档:“跟职业无关,我天生就对一切充满了质疑,包括我们曾经接触过的全部案例。虽然它们看上去用某种方法已经解决了,但真的是这样吗?那真的是对的吗?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方式?可是,我们没办法知道,因为潜意识是个进程,别说找到应对方法了,能跟上都是奇谈。”
我:“你似乎……”
搭档:“怎么?”
我:“犯了……某种强迫症……”
搭档:“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这么想。因为我们出了问题,所以我们以为一切都出了问题,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任何问题,它不会抑郁,不会有压力,不会不安,不会崩溃,那些都是我们认为的而已。因为我们有压力,我们抑郁,我们不安,我们崩溃了,而实际上一切好的不能再好了,和几亿年前没任何区别。”
我一声不响的听着他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发泄。
“但是,”他停下把什么东西塞到嘴里,听起来好象是薯片,“但是当有了人类之后,或者说是有了思维之后,原本平静的一切都被搞乱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思维,才是混乱的根源。”
搭档含糊不清的说:“没错,就是这样。”
我:“我怎么觉得你有反人类倾向啊……或者是反思维、反智的……那种倾向?”
搭档:“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就是这个德行,就是我说的那种认知障碍。”
我:“要给你做个催眠吗?”
搭档:“你试过的,失败了。”
我:“也许多试几次就可以了。”
搭档:“你试过不止一次。”
我:“好吧,我承认。不过你应该听听我的建议。”
搭档:“哪部分?”
我:“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试着运动一下,跑步,或者去健身房。”
搭档:“为什么?”
我:“呃……运动的同时也能让你大脑排除掉一些不好的物质。”
搭档:“哪种物质?谁说的?”
我:“我的健身教练说的。”
搭档:“你信了?”
我:“嗯?我为什么不信……”
搭档:“你看,这就是问题。我从骨子里就不信,我认为那都是健身教练为了推健身课时对你所做的暗示罢了。”
我耸耸肩:“那又怎么样,反正也没坏处干嘛不去做。”
搭档:“我就怀疑一切。”
我:“所以你因此而不安。”
他突然沉默了。
我:“怎么?”
搭档:“也许你是对的……恐怕这就是我的问题。”
我:“也许你需要点儿什么东西。”
搭档:“例如?”
我:“现在还不知道,也许很快就会出现的。”
搭档:“现在给我五千万我也许能稍微好点,更多的话会更好点。”他在东拉西扯的掩饰对我的认同。
我:“我下周回去,到时候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无论是你,还是我们是否继续合作干下去。怎么样?”
搭档:“好吧,看来只好这样了。你晒黑了吗?”
我:“很黑,这边阳光很好。其实你也应该试试。”
他大概是又往嘴里扔了一片什么东西后含糊不清的说:“我无所谓肤色。”
我:“我指的是你可以试着对什么东西有投入感。”
搭档:“和你一样废寝忘食的去组装什么模型?我不干。”
我:“不见得非要和我一样,是别的。”
搭档:“好吧,等我慢慢找到后告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说了,下周。”
搭档:“具体点。”
我:“定了机票告诉你。”
搭档继续往嘴里扔着零食:“嗯,到时候我去接你,别挑夜航……”
我:“知道了,你的夜晚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搭档:“嗯哼,拜拜。”说完他飞快的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重新回到阳台,继续眯着眼睛远远看着海滩的方向,心里想着怎么能找到个有趣的事情或者案例,好让我这个陷入混乱并因此而沮丧和颓废的搭档恢复过来。我很清楚他不可能、也从没打算过放弃我们现在经营的诊所,因为他非常喜欢这份工作或者事业,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为此而生的。至于刚才那些,只是某种情绪上的发泄罢了。仅此而已。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决定先洗个澡然后找点东西吃。
一周后当我回去的时候,那个我们都梦寐以求的案例,就这么出现了。
对这个问题我回答的很谨慎:“梦是一种心理活动。”
他:“什么类型的心理活动?”
我:“潜意识层面的上的,大体上可以归属于潜意识在某种程度上的释放。”
他:“那梦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我:“嗯……倒不如说梦是一种真实内心活动的映射。”
他:“听你的口气似乎有所保留?有什么没说吗?”
我一点也不惊讶他看出来了,所以干脆直言不讳:“是这样,有一种观点认为梦是潜意识的释放,而潜意识才是主导我们行为的根源,所以,梦才是真实的,我们是虚幻的。”
他点点头:“我明白了,一种理论上的解读。”
我:“对,是这样,目前是纯理论上的。”
他张了张嘴又停下来想了想,然后表情凝重的看着我:“如果,梦境跑出来了,怎么办?”
我被吓一跳,看了一眼搭档,此时他也正望着我。
“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三十分钟前这个中年男人找到我们,平静的问了下心理咨询价格,然后付费,接下来跟我们聊——搭档这几天嗓子发炎,所以是我来接待——开始的话题很普通,基本是关于生活、工作、兴趣、观点等等。几分钟前聊到了梦的时候他突然开始有些不安了起来。而刚刚他提出了那个问题后,我开始不安起来——因为作为一个梦境的分析者和解读者,知道的越多,疑惑就越多——这几乎是所有催眠师的通病。
“我是说,如果梦境跟现实混在一起了怎么办?”他换了种说词重复了一遍。
我:“你……会把梦和现实混在一起吗?”
他叹了口气:“我已经快分不清了。”
此时搭档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他。
“是让你感到恐惧的吗?”我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来进行催眠了。
他:“什么?梦?不,梦的内容并不吓人。”
“嗯?”我愣了一下,“你记得?”
他:“对,我记得很清楚。”
我:“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梦?”
他:“嗯……是从某一个梦开始的,之后会断断续续的做那种梦……这样,我先从初的那个梦开始说吧。”
我打开在手里攥了很久的本子:“好。”
他:“初的梦是从我醒来开始的。我知道这听上去有点怪,但的确是从我醒来开始的。醒来后我发现周围很安静,不是小环境的那种安静,而是彻底的安静,你能明白吧?就是那种没有任何声音的静。大多数时候我们能在家里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水管流水的声音、楼上排水的声音,窗外的车声、人声,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等等,只是那些都被我们忽略掉了而已。不过在梦里我醒来的那时候,刚才提到的那些声音都没有了,非常静,所以我觉得不对劲。起来后转了一圈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太太,小孩,保姆都不知道哪儿去了。从窗外看出去小区里也没有任何人。我觉得很怪,所以就跑到外面去看。小区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然后我又跑到街上去看。你能想象出那个样子吗?在早高峰的的时段,整个街道空无一人,有些车就停在路上,但车里没人,还有公交车靠在站台,车门开着,但是站台和车里都空荡荡的……呃……那种感觉……有点奇妙。”
我:“你对此担心吗?”
他摇摇头:“担心?不,一点也不,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的确是觉得很轻松。我检查每一辆车里,从每一户人家的窗口向里看,都是空的。没有尸体,没有丧尸,没有外星人,没有怪物,没有毁灭世界的机器人,也没有任何看起来不对劲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的问题就是:所有人就这么都消失了,除了我——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个世界,整个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存在。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呃……也许这么说不大恰当,但……好吧,你能理解吗?”
我认真设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的确是比较奇特……然后呢?”
他:“我上了路边一辆开着门的车,车钥匙就仍在座位上,接下来我驾车转了一大圈。市中心,没人;商场,没人;餐馆,没人;电影院,没人。银行、警局、各种消费娱乐场所、图书馆、政府部门、机场,哪儿都没人。证实了一圈之后,我就开车撞开一个小商店,从里面拿了水和一包香烟,就坐在商店门口点上烟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对了,我已经戒烟大概七八年了——我点上烟坐在那里发愣,很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不过就算那时候也没觉得害怕或者恐惧。想了好一阵我决定再进一步证实下,所以又开车去了五金店拿了很多工具,然后随便去了几个住宅区,撬开门,每家都是空荡荡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确只有我存在,而其他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连撬了好几户确定完之后我就开车回家了……嗯……很奇怪是吧,人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会选择回家,也许是因为熟悉吧?”
我:“是这样,熟悉的环境会给人安全感。”
他笑了笑:“反正我回去了,洗了个澡,找东西吃。期间还打开电视机看了看,有的频道什么都没有,不过大多数频道都在播放节目——我猜那只是电脑在按照设定好的时间表播放的,因为没有任何节目提到这个世界的人都哪儿去了。”
我:“你试过打电话吗?在梦里。”
他:“试过,我打过所有我认识的人的号码,没人接。后来又打了火警、匪警、急救电话,除了自动语音之外没有人接。”
我:“听你刚才说的,水和电还都有对吧。”
他:“都有。”
我:“确认这些之后,你有不安或者恐惧过吗?”
他:“恐惧没有,但有那么一点点不安,不过……嗯……不安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惭愧感,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惭愧感?是不是你认为变成那样多少跟你有点关系?我指梦中那空荡荡的世界。”搭档哑着嗓子插了一句。
他转过头看着搭档认真想了想:“可能吧?我真的说不清。”
搭档点点头:“嗯,你继续。”
他:“吃完东西后我仔细想了想有没有什么原因,但是没有头绪。因为我没看到任何异常情况……对了,我还去过地铁站,里面也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换好衣服,决定去找一些武器来,这么做是因为我不知道会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找武器……嗯……也算是正常吧?在市区很难找到卡车,于是我先换了辆公交车,开到五金店,弄了一堆切割工具在车上,然后又开车去警局和武警驻地。”他自嘲的笑了下,“在梦里我表现的很冷静是吧?”
我明知故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因为……嗯……枪支弹药那种东西,我觉得应该是锁起来的,至少不会摆在什么容易拿到的地方,所以就先去找切割工具……醒来后自己也觉得很……你明白吧?”
我点了下头:“嗯,是的,条理清晰。接下来呢?”
他:“初那个梦……就到这里结束了,因为我听到自己手机响,其实是闹钟,然后就醒了。”
我:“从这之后的这类梦都是什么样的?”
他:“大多都是某种程度上的延续,我一个人在生活,弄到了武器,开始囤积各种食物,而且还在有意识的把一栋房子改成堡垒。”
我:“为什么要改成堡垒呢?出现了什么威胁性的东西吗?”
他低下头认真的回忆了一会儿:“我不记得有,但是我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毕竟这个世界的其他人都消失了,也许有什么奇怪的、我没发现的东西也说不定,所以还是要防范下比较好。”
搭档使了个眼色,我看懂了。
我:“说说你那个‘堡垒’吧。”
“具体是从哪天开始的我不记得了,”他靠回到椅背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认真回想:“在某个梦里,我开车四处转,后在郊区找到一栋独立的房子。那栋房子看上去很结实,是水泥浇筑的——我是学建筑的,所以能看出来,那栋房子真的很结实,它窗户相对少,而且只有两层……反正仔细检查过后我就选定那里了。嗯……在梦里对时间上的概念很模糊,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花了多久,反正是一点点弄的。先是从别处拆出很多金属围栏,把围栏立杆切割下来拆分成一根根长矛,然后浇筑在水泥墩子上,挨个埋到地下,只斜着露出长矛部分。这些大概有上百根,我隐约记得花了很久很久。然后那些长矛之间挂满带刺的铁丝网,我从一个工地大约搬来七八十卷带刺的铁网……在梦里。”
“这么复杂?”我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就是这么复杂,长矛底部的水泥墩都是我花时间一个个浇筑好,然后用起重机和重型卡车搬来的,花去了很多时间。”
搭档先是清了下嗓子然后又问了一句:“整个过程很清晰吗?”
他:“嗯……大体上吧?感觉有点象电影。就是做个的时候有很细致的过程,而做后面那些的过程就被忽略掉了……有点奇怪是吧?”
搭档没吭声,而是对我点点头。
我:“嗯,然后呢?还有吗?”
他:“然后我在外围又挖了一道壕沟,里面灌满水,水下……呃……铺了大量的碎玻璃的和铁钉……是不是有点心理扭曲?”
“那只是梦。”我安慰他。
他不好意思的笑,似乎松了口气:“接下来我开始改造那栋房子。具体的就不说了,例如足够多的监控设备、太阳能电池板和储电设备、净化水和空气的设备、取暖设备。外墙被我刷成暗色;窗口都重新改造的更小,门全部加固、加栏杆,并且通电;地下室改造成储藏间,囤积了非常多的食物和水、药品;房间里重新铺设了阻燃材料……后,我把枪支和各种武器弹药都搬来了,多少我记不清了,反正大约占满整个一层。基本上就这样。”
“你哪儿得来的这些知识?很多一般人都想不到的。”我好奇的看着他。
“嗯……”他咬着下唇想了想,“我本身是学建筑设计的,其他的知识……也许是看电影或者看书得来的,记不清了。”
我:“现在呢?你那个‘堡垒’改造完了吗?”
他:“上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我正尝试着在房顶加装自动射击的设备。那个比较麻烦,我没找到远程控制的自动射击武器,所以只能自己造一些比较简陋的电力机械装置来配合枪……反正目的是我在地下室就能直接操纵房顶上的所有火力。”
眼前这个男人在梦中所做的一切都非常有条理并且清晰,清晰到这听起来几乎不像是个梦,而是某种实质上的细节。
我点点头:“的确很少见的梦,并且是有延续性的那种……有多久了?”
他:“三年多了。”
我:“对此感到厌倦或者疲倦吗?”
他:“一点也不。”
我:“你刚刚说过‘梦境跑出来了’,怎么解释?”
他:“初的时候我只是想想,因为那个梦很有意思,后来突然有一天我觉得梦里的那种事情也许……嗯……我是说也许真的会发生……”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你是说……”
他:“开始我只是想想而已。”
我:“到什么程度?”
他:“我说了我是学建筑有关的,所以我开始画图,尝试着把梦里……那个更完善。”
我:“只是这样?”
他:“不止这样……”
我:“例如?”
他:“我开始物色房子……我是指梦里那种可以改造的……”
“你太太了解这点吗?”搭档清了清嗓子又插了进来。
他:“她知道,为此我们已经吵了无数次,所以我决定偷偷做准备。”
搭档显得有些吃惊:“你不会真的……”
他:“是的,我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开始准备了。”
搭档抬手挠了挠额头,看了看我后继续追问他:“目前已经改造到什么程度?”
他:“我在远郊找到租了一块地,然后拆了原本那栋房子,自己设计然后建了一栋那种房子。”
我:“梦中那样的?”
他:“是的。”
我看着搭档,很显然他也一脸混乱的表情,因为我们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建完了?”
他点点头。
我:“你不是真的弄来枪支弹药吧?那是违法的。”
他:“没有,但是预留出位置了。我查了目前国内警察、武警都会配备什么样的装备,然后按照那些资料设计好预留囤积和将来改造后的射击位置。”
搭档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后问:“彻底完工了吗?”
他:“基本上,近几个月都在囤积食物和燃料……”
搭档:“看样子你已经沉浸于此了,那你为什么来找我们呢?”
他:“嗯……就在某天,我正在研究机械装置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嗯……不大正常……毕竟……嗯……如果仅仅是做梦也就算了,但是现实生活中……所以……所以就……你们明白了吧?”
搭档点点头:“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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