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0151085
★2016年美国国家图书奖入围作品
★2016年《纽约时报》值得关注作品
★2016年《新闻日》十大好书
★2016年《科克斯》年度好书
★《纽约时报》所评“理解特朗普胜选的六本书”之一
本书作者阿莉·拉塞尔·霍赫希尔德是美国知名社会学家和作家,其所创作的书籍皆与当下美国社会中备受人关注的议题相关,而本书则是她对极化政治现象越来越明显的美国保守派人士的一次深入调查,是一本社会学家所谓的“探索性”及“假设生成”的研究性著作。
霍赫希尔德在路易斯安那州选取了60个人进行交流与访谈,又在其中40个核心访谈对象中选出了6人做了深入剖析,在4000多页访谈记录的基础上写成了此书,通过展现他们生活的多个方面,以及对环保问题的不同看法,挖掘了当下美国社会中保守派人士内心的深层故事,对我们深入了解今日之美国社会尤其有帮助,向我们展示了此前不太为人所知的美国社会的一个面向。
2016年,唐纳德·特朗普以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身份赢得美国总统大选之际,困惑不已的美国国民翻开《故土的陌生人》,试图了解保守派的阶级、种族、教育背景、宗教环境,以及工业、政府、媒体等社交领域对其政治之下的情感所产生的影响。作为当代具影响力的社会学家之一,阿莉·拉塞尔·霍赫希尔德在大选前五年深入茶党大本营——路易斯安那州莱克查尔斯一带的社区,以环境污染为锁孔问题,探索保守派人士的一个个深层故事,寻找攀越美国保守派与自由派间“同理心之墙”的可能性。
序
第一部分:大悖论
第1章 内心之旅
第2章 “一件好事”
第3章 记忆者
第4章 候选人
第5章 “阻力最小型人格”
第二部分:社交领域
第6章 工业:“美国能源带的扣子”
第7章 州政府:管理4000英尺下的市场
第8章 讲道坛和媒体:“这一话题无人说起”
第三部分:深层故事及其中的人们
第9章 深层故事
第10章 团队行动者:忠诚至上
第11章 信徒:无形中的克己
第12章 牛仔:坚毅
第13章 反抗者:一个有了新目标的团队忠诚者
第四部分:走向全国
第14章 历史的火焰:19世纪60年代和20世纪60年代
第15章 不再是陌生人:承诺的力量
第16章 “他们说那里有美丽的树”
平装本后记
鸣谢
附录A研究
附录B政治和污染:有毒物质释放地图中的全国性发现
附录C核实普遍印象
尾注/参考书目/索引/阅读小组指引
所有对政治感兴趣且还未准备好放弃的美国人的必读之书。
——琼·布莱兹,起居室对话组织、天下母亲组织及前进组织共同创始人
堪称典范……迄今对特朗普背后对抗情绪的社会基础及右翼平民主义整体*清晰的记叙性说明文。
——罗伯特·库特纳,《美国展望》
在这个仿佛世界末日将近的时刻,阿莉·拉塞尔·霍赫希尔德的《故土的陌生人》无疑是场及时雨……值得一读。
——肖恩·麦卡恩,《洛杉矶书评》
《故土的陌生人》……为了解一些选民如何感到疏离和脱节提供了不错的视角。
——米奇·兰德里欧,新奥尔良市市长,《政客杂志》
一本令人震惊而眼界大开的书。
——海伦·刘易斯,《新政治家》
《故土的陌生人》的非同寻常之处在于其始终如一的同理心及对政治中情感领域的关注。它被称为应景之作,却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
——加布里埃尔·汤普森,《新闻日报》
霍赫希尔德超越了老生常谈,即支持小政府和减税而不那么富裕的选民的投票不符合自身的经济利益……《故土的陌生人》颠覆了对红脖子的漫画式描绘,展现出一群尊严常常遭忽视之人。
——多顿·阿金多耶,《奥普拉杂志》
霍赫希尔德对人们如何认识自己的生活有浓厚兴趣……这些细致详尽的描述……揭示了霍赫希尔德笔下的‘故土的陌生人’与新一代精英间的巨大分歧。
——杰迪戴亚·珀迪,《新共和》
霍赫希尔德怀着同情心和同理心找到了一种叙述,给(这些人的)生活赋以意义,令他们的经历为人所知——同时解释了他们的政治信念及其他许许多多。想要了解当代美国的人都应该读读这本引人入胜的书。
——罗伯特·莱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公共政策学院教授
在当今美国政治中,没有更重要的话题,亦无人能剖析得更为透彻。每一页——每个故事和人物——都让人着迷,书中的分析令人深受启发。
——芭芭拉·埃伦赖希,《我在底层的生活》、《我的失序人生》作者
极富同情心……如今,关于政策、立法乃至事实的问题几乎都从公众话语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候选人‘气质’及品牌的辩论,在这样一个时代,(霍赫希尔德的)分析可谓姗姗来迟。
——纳撒尼尔·里奇,《纽约书评》
第1章 内心之旅
迈克的红色卡车沿着土路,缓缓穿行于一排排高大的甘蔗间。冲积平原上,目之所及,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银色甘蔗穗儿,在10月的阳光下摇曳。我们所在之处是过去的阿默利斯种植园(Armelise Plantation)。西边几英里开外便是浩荡的密西西比河,卷着中西部的泥土和弃物一路向南,经新奥尔良注入墨西哥湾。迈克说:“以前,我们常赤着脚从一排排甘蔗间走过。”他64岁,是个和气的高个子白人。他摘下墨镜,细细打量着一片甘蔗田,几乎停下车来,将手臂伸出车窗,指向最左边道:“我祖母原来就住在……那里。”他又将手臂向右移,接着说:“我叔公泰恩的木工店大概是在……那里。”不远处是另一位叔公亨利的旧居,他是个技师,昵称是“普克”。一个叫“独木舟”的男人经营一家铁匠铺,迈克和一个朋友年少时会在那里搜集废金属,在彼时的他的眼中,那些金属“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祖父比尔负责看管甘蔗田。迈克接着说道,欧内斯廷小姐那时就住在……那边。她是个身材苗条的黑人,系一条白色头巾。迈克回忆道:“她喜欢在秋葵汤一种用秋葵荚调浓的鸡汤、肉汤或海味汤。里放浣熊和负鼠,我们把一天打来的猎物给她,还有弓鳍鱼。她丈夫发动不了车时,我们就听到她向窗外喊,‘那车出毛病了。’”随后,迈克又指向记忆中通往他儿时住所的土路。“那是个排房所有房间都由前向后排成一直列的房子。,”他若有所思地说,“可以用枪从一头瞄到另一头。但我们九个人住得还不错。”那个房子是经过改造的阿默利斯种植园奴隶宿舍,迈克的父亲以前是名水管工,为种植园及其周边的住户做事。显然,从卡车窗户眺望出去,我和迈克看到的风景不尽相同。迈克眼前是一个他钟爱却已不复存在的熙熙攘攘的世界。而我看到的是一片绿野。
我们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后步入最近的一排甘蔗田。迈克为我们砍下一根,截头去尾,削出两截纤维丰富的甘蔗段。我们咀嚼着,吮吸着甘甜的汁水。回到卡车里,迈克再度陷入对班德维尔(Banderville)的怀念——那是个昔日的小村落,到20世纪70年代才最终拆除。村里住户四分之三是黑人,四分之一是白人,在迈克的记忆中,他们相处和睦,亲密而不平等。迈克在糖、棉花和骡子犁地的时代度过了童年,成年后则经历了石油时代。十几岁的夏天,为了赚取大学费用,他在蚊子肆虐的沼泽河中铺设木板,搭建石油钻井平台。大学毕业后,他自学成为一名“估算员”——计算建造墨西哥湾大型石油钻井平台及储存大量化学物质和石油的巨大白色球形罐所需材料的尺寸、强度和成本。“小时候,你在路边伸出大拇指就能搭便车。如果你有车,会让别人搭你的车。有人饿了,你会给他吃的。你有自己的社区。知道是什么破坏了这一切吗?”他顿了顿,“大政府。”
我们回到迈克的红色卡车,喝了一大口水(他为我们俩都带了塑料瓶装水),继续在甘蔗田间缓缓前行,话题转向了政治。“这里的大多数乡亲们都是卡津人居住在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的法裔加拿大人的后代。、天主教教徒、保守派,”他解释道,满腔热情地说,“我支持茶党!”
我第一次见到迈克·沙夫(Mike Schaff)是几个月前在巴吞鲁日(Baton Rouge)路易斯安那州首府。路易斯安那州议会大厦前的台阶上,那里正举行一场环保集会,迈克站在麦克风前,声音因激动而沙哑。他遭遇了美国最离奇的环境灾难之一,经历了真正翻天覆地的一幕,并因此失去了家园和社区——若要加以形容,那是个吞噬了上百英尺高的大树、将四十英亩沼泽掀了个底朝天的天坑。我脑海中因而浮现了一个大大的疑问。造成这一灾难的是一家监管不严的钻井公司。但作为茶党拥护者,迈克赞成政府全面放松监管,支持大幅削减政府开支——包括环保开支。他怎么能一边饱含泪水地忆起不复存在的家园,一边要求剥夺政府除了军队和飓风救济之外的大部分职能?我感到困惑。我意识到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墙。
同理心之墙
可以说,我是带着对墙的兴趣来到了路易斯安那州。不是像贝尔法斯特和平墙隔离天主教教徒和新教教徒、得克萨斯边境隔离美国人和墨西哥人,或是过去隔离东西柏林居民的那种看得见的实体墙。我感兴趣的是同理心之墙(empathy wall)。同理心之墙是深刻理解他人的障碍,这堵墙会令我们对信仰或成长环境不同的人漠不关心,甚至怀有敌意。在政治动荡的时期,我们急于把握确定性。我们把新信息硬塞进自己的思维定式。我们满足于从外部了解他人。但有没有可能在不改变我们自身观念的情况下,从内部了解他人,从他们的眼中看现实,了解生活、感受与政治间的关系;换句话说,有没有可能穿过同理心之墙?我认为这是有可能的。
我请迈克·沙夫带我看看他长大的地方,因为我希望尽可能了解他如何看待世界。在自我介绍时,我告诉他:“我来自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是个社会学家,想了解我国越来越深的分歧。所以我想摆脱自己的政治圈子,认识您这个圈子里的人。”听到“分歧”一词,迈克点了点头,然后打趣说:“伯克利?那你们一定是共产党咯!”他咧嘴笑了起来,仿佛在说:“我们卡津人会笑,希望你也行。”
有他在,想笑并不难。他是个高大结实的男人,戴褐色框眼镜,说话简练,声音小到近乎咕哝,发表自己的看法时总是情真意切,时而带些自嘲,还常发布忠实的脸书(Facebook)宣言。介绍自己的家庭背景时,他说:“我妈妈是卡津人,爸爸是德国人。我们卡津人管自己叫浣熊屁股。因为我有一半卡津、一半德国血统,所以我妈叫我‘半途而废’half-ass,字面意思为半边屁股。”我们笑了起来。迈克有六个兄弟姐妹,他们的父亲用管道工的薪水养活了一大家。他说:“我们那会儿不知道自己穷。”我后来认识的极右派人士中,很多人在说起自己或父母的童年时,都会有如此评价。迈克有工程师般的好眼力,运动员般对钓鱼和比赛的喜爱,以及自然主义者般聆听树蛙鸣叫的耳朵。我不认识任何茶党成员,没有真正与他们交谈过,而他也不太认识我这样的人。“我反对堕胎,支持持枪权,支持我们在无损他人利益的前提下、以自认为合适的方式自由生活。还有,我反对大政府,”迈克说,“我们的政府太过庞大、贪婪、无能,已被严重收买,不再是我们的政府了。我们需要回归本土社区,比如阿默利斯过去的那种。说真的,那样对我们更好。”
不仅我国两大政党在这些问题上分歧越来越大,政治情感也比过去更为深切。1960年进行的一项调查中,美国成年人被问道,如果他们的孩子与另一党派的成员结婚,他们是否会感到“不安”,当时两党回答“是”的成员均不超过5%。而到了2010年,33%的民主党人和40%的共和党人回答了“是”。事实上,一些人所谓的党派心(partyism)现在超越种族,成为引发分裂和偏见的根源。
过去美国人搬家,是为了寻找更好的工作、便宜的住房或宜人的气候。而在《大分类:为何志趣相投的美国人的聚居令我们分崩离析》(The Big Sort: Why the Clustering of Like-Minded Americans Is Tearing Us Apart)一书中,比尔·毕晓普(Bill Bishop)和罗伯特·G库欣(Robert G Cushing)指出,现在,人们更愿意与观点相同者为邻。人们正将自己分隔至情绪基调不同的地区——这里是愤怒,那里是满怀希望和信任。一群来自得克萨斯的自由意志主义派在埃尔帕索(El Paso)美国得克萨斯州城市。东边的盐滩买了块地,命名为保罗维尔(Paulville),将其留给“热爱自由”的罗恩·保罗(Ron Paul)的狂热追随者。越是将自己限制在想法相同的群体中,人们的观点就越极端。2014年,皮尤(Pew)研究中心对一万多名美国人展开一项研究,结果显示,两党中政治参与度最高的群体认为,“另一党派”成员不仅错了,而且“误入歧途到了威胁国家福祉的程度”。与过去相比,两党还越来越多地从各自7的电视频道获取新闻——右派看福克斯新闻频道,左派看微软全国广播公司节目(MSNBC)。分歧因此进一步扩大。
我们生活在《纽约客》(New Yorker)所谓的“茶党时代”。茶党运动的活跃成员约35万人,但皮尤研究中心的另一项民调显示,其支持者占美国人口的约20%,即4500万人。存在分歧的问题多得惊人。调查发现,90%的民主党人认为人类活动对气候变化构成影响,而赞同这一观点的共和党温和派有59%,共和党保守派为38%,茶党拥护者则仅有29%。事实上,政治是决定气候变化观点的最大因素。
分歧之所以扩大,是因为右派更右了,而非左派更左。共和党总统艾森豪威尔、尼克松和福特都支持《平等权利修正案》(Equal Rights Amendment)为保证平等权利不因性别而受到限制提出的宪法修正案,1972年得到美国国会两院通过,但未获所需的38个州的支持。。1960年,共和党政纲欢迎劳资双方开展“自由集体谈判”。共和党人自诩“扩大最低工资覆盖面,又有数百万工人将获益”;“完善失业保险制度,延长领取失业救济金的时限”。德怀特·艾森豪威尔任总统期间,针对最富裕阶层的税率是91%,2015年则是40%。92016年总统大选期间,几乎所有共和党候选人都对美国计划生育协会(Planned Parenthood)大肆抨击。然而,该组织的一名创始人是佩姬·戈德华特(Peggy Goldwater)——1964年共和党保守派总统候选人巴里·戈德华特(Barry Goldwater)之妻。艾森豪威尔将军呼吁大举投资基础设施,而今天,几乎所有国会共和党人都认为这是可怕的政府越权行为。罗纳德·里根增加了国家债务,支持控枪,而如今,共和党控制的得克萨斯州议会却允许民众“公开携带”即在公开场所持枪,但必须放在其他人视线可见的范围内。上了膛的枪支进入教堂和银行。昔日的保守派到了今天,似乎变成了温和派或自由派。
今天的极右派要求把联邦政府的一些部门彻底砍掉——如教育部、能源部、商务部和内政部。2015年1月,58名众议院共和党人投票要求裁撤国内收入署(Internal Revenue Service)。一些共和党国会议员候选人要求关闭所有公立学校。2015年3月,共和党控制的美国参议院8以51比49的票数通过一份预算决议修正案,支持出售或转让除国家纪念地和国家公园以外的所有非军用联邦土地,包括森林、野生动植物保护区及荒野保护区。1970年,没有一位美国参议员反对《清洁空气法》(Clean Air Act)。而如今,来自全国污染最严重州之一——路易斯安那州的参议员大卫·维特(David Vitter)与95名共和党议员一同要求裁撤环境保护局(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
茶党对政府的排斥可能预示着一种更普遍的趋势。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期间,为改善自己的经济状况,美国民众曾向联邦政府寻求援助。而面对2008年的经济大衰退,大多数民众都未求助于政府。政治分歧越来越大,各方主张愈发强硬,风险剧增。无论是普通公民还是政党领袖,都与对立党派人士鲜有交流,破坏了极微妙的治理进程。当然,美国从前也分裂过。内战期间,南北方思想观念的分歧令75万人命丧战场。在动荡的20世纪60年代,越南战争、民权和女权问题致使国内冲突不断。但最终,健康的民主政体依赖于集体的力量解决问题。为做到这点,我们需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变化更迅速、力量更强势的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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