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69175
1. 世界文化批评界领军人物伊格尔顿的新作。关于“文化”这样宏大的话题,伊格尔顿无疑拥有首要的发言权。伊格尔顿深厚的思想功力、连珠妙语以及*的影响力,常常令学人和读者们即使不能赞同,也会认真聆听。这是伊格尔顿继《人生的意义》《文学阅读指南》之后,一本关于文化的大众思想指南。
2. 以文化为镜,照出人类文明精神深处的意志与迷茫——其实,你关于文化的困惑、希望和愤怒,文化批评家都已经考虑过了。当今社会,人们用不同的方式追求着“文化”,我们在定义“文化”的同时,就定义了我们所崇尚的品位、个性、道德价值、精神追求——也就是定义了我们是怎样的人。理解文化,就是理解我们自己。
3. 180页精巧篇幅,给入门读者一览“文化”的思想风景,关于“文化”你必须了解的几个核心议题。从《论文化》中,你可以学着对这些话题发表看法:文化产业、文化殖民、文化相对主义、文化与文明的对比、文化多样性,等等。当今思想界关于文化产业、文化政治、后现代、亚文化等方面有着深入的争论,在这一背景下,《论文化》为今日的纷争提供了一次难得的综合,把人们的关注重新拉回“文化”本身。
4. 文化和社会批评的典范之作,一本句句都值得玩味、摘抄的启迪小书。伊格尔顿的文字通俗而精辟,和他笔下探讨的经典作家斯威夫特、王尔德、艾略特一样才华横溢。这种文笔的传承,让人不禁想起维多利亚时代勇敢针砭时弊的英伦绅士,在严肃分析和嬉笑怒骂的交织之间,揭露社会的弊病。
5. 书中系统讨论了关于“文化”的几位重要思想家和实践者,包括早期的伯克、赫尔德、马克思,以及较现代的王尔德、维特根斯坦、荣格和T. S. 艾略特等,并且行文之间引述了几十年来关于文化批评的经典专著,可作延伸阅读之用。
《论文化》是当代西方文学与文化批评的领袖人物——特里·伊格尔顿——写给大众读者的一本启迪之书。伊格尔顿探寻了文化在现代社会中的意义与价值;散文诗一般的语言,风趣而又尖锐的文风,串起了关于“文化”的几个核心议题。《论文化》或许是你了解传统的英式“鲁迅杂文”的好时机。
文化使人成为人;然而,“什么是文化?”却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它承载着人性的欲望、矛盾、困惑。以文化之名,我们抒发,我们追问,我们怀念,我们反抗。人类世界的一切繁华而和残酷,归根到底,是因为文化吗?亦或者,文化只是物质世界的精神点缀?伊格尔顿通过剖析人们赋予“文化”的矛盾内涵,让“文化”成为一面镜子,照出人类文明精神深处的意志与迷茫。
“文化”的理念远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古老,而是产生于人类现代文明的“诞生之痛”中。在层出不穷的流血、压迫、失控的冲击之下,各种样貌的“文化”成为人们赖以存身立世的信念:著名英国政治家埃德蒙·伯克曾从文化的立场上批评法国大革命的暴力和英国对印度的殖民压迫;民族主义的思想奠基人赫尔德,用文化的理念来呼唤德意志民族的觉醒与尊严;而奥斯卡·王尔德周旋于英国和爱尔兰文化、精英和底层文化、传统与流行之间,却*终因为冒犯了权威而身陷囹圄……伊格尔顿用经典的历史案例和妙语连珠的讨论,揭示了文化在社会历程中微妙而又关键的地位。
如今,人们追求“文化”的方式依然分歧重重:文化可以是促进和谐的良药,也可以是引起冲突的动因;可以是时代的争鸣之声,也可以是个性品位的隐居之所;可以是即将失去的故乡传统,也可以是国际竞争的前沿阵地……《论文化》将为你解析这纷繁复杂的社会精神状况,通过“文化”一窥当代人性中的丰满与贫瘠。
第1章 文化与文明
第2章 后现代的偏见
第3章 社会无意识
第4章 文化的信徒
第5章 从赫尔德到好莱坞
结语 文化的傲慢
【序言】
文化是一个多层次的概念,这让我们很难围绕它展开高度统一的描述。因此,本书舍弃了论述的严整性,以便谈及文化这个主题的各个侧面。在这本书中,我首先检视了“文化”这个术语的各种不同的含义,其次探讨了“文化”与“文明”的几个重要区别。接下来,我检视了后现代的文化主义(culturalism),对其而言,文化是人类存在之根本。在对文化主义的探讨中,我论证了多样性、复数性、混杂性和包容性的观点已经过时。同时,我也对文化相对主义(cultural relativism)的信条提出了异议。
文化可以被视为一种社会无意识。持着这样一种观点,我将目光聚焦于这个观点的两个主要支持者:政治哲学家埃德蒙·伯克和德国哲学家约翰·哥特弗雷德·赫尔德。伯克的文章广为流传,但人们很少将他和文化这个概念相联系;赫尔德关于文化问题的思考极富原创性,但他的思想没有受到应有的关注。我还将作为社会无意识的文化置于T·S·艾略特和雷蒙德·威廉斯的作品之中进行讨论。这两位思想家从截然相反的政治立场出发,却一致认为文化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概念。在关于奥斯卡·王尔德的这一章中,我向王尔德这位无畏且亲切的文化批评家致敬,同时也总结了一些之前谈到的文化观点。接着,我转向了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在现代,这个常被认为是世俗的时代,文化的概念却膨胀得如此厉害?我提出了一系列可能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几个有:作为审美乌托邦的文化对工业资本主义的批判;革命民族主义、多元文化主义和身份政治的兴起;人们对于宗教替代物的找寻;以及所谓文化产业的出现。我在这里再次批判了文化主义的教条,同时质疑了文化相对主义的问题。文化绝非如其辩护者所想,对现代社会起着那么核心的作用。结论一章即关于这个判断的各种不同原因。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从斯威夫特到伯克,再从王尔德到爱尔兰反殖民政治,这本书始终贯穿着一个爱尔兰的主题。
特里·伊格尔顿
《论文化》所表述的中心观点——作为“社会无意识”的文化——可谓巧夺天工。伊格尔顿自如流畅地讨论了尼采、弗洛伊德、马克思,以及伯克、赫尔德、维特根斯坦、T. S. 艾略特和王尔德;同时他也巧用流行词汇,完成了“高雅”与“通俗”的美妙联姻。知识分子曾以《论文化》这样的社会反思为己任,但如今已经难得一见。
——彼得·沃森(Peter Watson),《思想史:从火到弗洛伊德》作者
在如今的文化批评界,没有作者可以匹敌伊格尔顿的名望和丰富的作品产出。他的著述左右着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文学教育和文化研究,在中国、日本、印度、俄罗斯、澳大利亚、加拿大、美国无不如此。
——斯蒂芬·里根(Stephen Regan),杜伦大学英语文学教授、《牛津伊格尔顿读本》编者
【第1章 文化与文明(节选)】
“文明”这个词指称的是一个人造的世界。它让自然归于这样的状态:我们所面对的一切无不是我们自身的映射。如今,我们已经很难重新发现这种人造环境的新奇之处,不像在之前由自然统治的生活中那样。毫无疑问,我们希望打破这种集体对镜自怜状态,这种需要是近些年来自然经历了剧烈回转的原因之一。一个我们所面对的一切都由我们自己创造的世界,似乎是一种褪色的超验。缺失了超验,事实仅仅言说着我们自身的需要和意志。也许这就是欲望一直都是西方文明重要主题的一个原因;欲望可以被看作俗世中的另一种超验。西方神话中总是充满着浮士德式的人物,这并非是一个巧合。欲望在人性中挖开一个洞,用不在场来压倒在场,驱使我们去追求不可企及之物。从这个意义上说,欲望又可以被看作文明存在的动力
。
我们可以描绘欲望所追求的各式各样的商品,但是欲望本身比我们的描绘走得更远。如果欲望是我们存在的核心,那么它同时也意味着自我内部的他者。按照精神分析理论的说法,我们大体上是由欲望所构成的,但欲望对我们没有特别的尊重,对待我们的幸福也并不温柔。不过欲望又如同月光一样普惠众生,不偏不倚。因为人们总是期待获得更多的荣誉,所以欲望意味着一种无限,“进步”是它的历史之名。如今的超验已不在天堂,而在未来。但未来源源不断地前来,欲望也永远不会被满足,它使我们的文学经典和政治制度来不及被仔细品味就腐朽过时。欲望意味着我们满足之心的错误,意味着我们存在的游荡,灵魂的无枝可依。如果弗洛伊德值得我们相信,那么能使欲望真正得到满足的唯一终点就是死亡。也正因如此,卢梭才对文明特有的不可满足性感到如此厌恶。
文化同样是人造的,即使文化这个概念本身来源于自然。文化和“农业”(agriculture)、“犁刀”(coulter)这些词有关,最早的含义之一就是“耕种”(husbandry),或者说照料万物生长。一些用来命名高雅的人类活动的术语实际上有着谦卑的乡土根基。在过去,文化是对乡村日常劳动生活的映射,如今文化意味着人类最精细的精神成果。文化是一件关于照料与培育的事。正如一切劳动,文化对原料进行加工。但是,对万物生长的照料,融合了塑造性(shaping)与自发性(spontaneity)两个概念。我们所说的生长是有机的,不是由我们自己创造的,但是又需要被规约和改良。文化关乎主体能动性(agency),但又在一定程度上包含了对客体的接受,这种接受引导着你赋予客体以价值的努力。因此,我们很难讲清楚文化这个现象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是有意识的,在多大程度上又是无意识的。我们之后会再谈到这个问题。
我们需要重构的不仅是这个世界,更是我们自身。这个重构自我的过程用德语中的术语来说就是Bildung(教育、成长)。人类需要承担起自身,塑造自身,创造脱离自然的丰厚之物。文化是一件关乎完整性的事,但自我耕耘又是分裂的,人要同时扮演艺术家和艺术品两种角色。这样说,我们把自我托付给我们自己,自我作为一系列的潜能,我们出于道德责任将这些潜能发展到极致。就像我们被馈赠了一些珍贵的幼鸟,将它们培育成熟是我们神圣的责任。人类存在的目的就是实现自我。自我是我们手头的计划与任务,是正在进行的工作。自我就像卷心菜田地一样需要我们精心照料。难道这不正意味着自我的自然状态仍留有填补的余地吗?或许这暗示着,文化这个观点背后隐藏令人心忧的潜台词:自然状态下的自我惊人地不完美。我们所改造的原料可能有着致命的缺陷。自然无法靠其自身的手段来拯救我们,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自然蕴含创造力,同时也隐含破坏力。文化的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如何平息自然的破坏力,同时不削弱其创造力。文化在遏制自然的破坏力时必须保持自然的活力与新鲜感。艺术可谓文化的典范,它将生动的内容置于整一的形式之中,为天然注入规范。就浪漫主义理论而言,艺术品旺盛的生命力就在于超出规范限制的那个节点,而一些奇妙的技法和含蓄的风格只会束缚艺术的活力。或许,作为生活方式的文化需要向艺术的文化靠拢。人类存在的意义大概就在于将自身塑造成一件艺术品。奥斯卡·王尔德当然会认同,我们之后谈到他的时候就会发现。
我们能够提高自身,说明自我中蕴含着创造力。而我们需要提高自身,则不见得那么明朗。文化因此成了神恩的世俗版本。人性对文化敞开了胸怀,正如人性对基督教的恩典敞开了胸怀,因此人性不至于过恶;然而,我们需要通过文化或是神恩来实现、超越自我。对于一些人而言,培育并不总是符合本性,就像普洛斯彼罗评价卡利班的那样。(普洛斯彼罗与卡利班均为莎士比亚的剧作《暴风雨》中的人物。——译者注)人性在本质上向文化开放,但文化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轻易获得的。我们之后会看到的19 世纪产业工人阶级的命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第5章 从赫尔德到好莱坞(节选)】
现代文化观念的另一个来源是上帝之死。世俗现代性挖出了一个上帝形状的空缺,文化或许能够将其填补。由于我已经在别处详细地探讨过这个主题,这里便不再赘述。我只想说,这个时代充满了上帝失败的替代品,从理性、精神、艺术、科学、政府到人民、国家、人性、社会、无意识和迈克尔·杰克逊。在神的这些拙劣替代物中,文化的观念作为最合理的一种,呈现在我们面前。事实上,“
文化”(culture)这个词和宗教术语“
崇拜”(cult)之间存在着一种词汇学的关联。许多美学术语(象征、创造、灵感、启示、统一、顿悟、自足等等)都带有少量的神学意味。文化像宗教一样,为日常活动带来了宝贵的价值。同样像宗教一样,文化关乎基本的真理、精神的深度、正确的行为、不朽的准则和一种集体的生活方式。它同样有自己的仪式、大祭司、偶像和礼拜场所。
马修·阿诺德将文化视作绝对的、超验的存在,而20 世纪最有影响力的文学评论家F·R·利维斯则认为文学实际上是宗教的替代物。他的批评家朋友I·A·理查兹宣称诗歌“能够拯救我们”。在这个时代,上帝的消失导致了社会的不稳定,我们似乎有理由暂时相信文化能够接替上帝的位置。人们认为社会秩序依赖于道德,而道德在传统上又依赖于宗教信仰;那么,道德作为国家的根基要如何面对神的消亡?宗教是大众文化在历史上最有力、持久、普世、坚韧、牢固的形式,它在大众与少数精英、俗人与教士、日常行为与绝对真理、精神的文化与人类学的文化的鸿沟之间建立起桥梁;一旦它放弃对人性的掌控,它认为宝贵的价值就会转移到别处。尽管文化宣称要代替上帝,但事实上它不能很好地接过上帝这个最高存在的接力棒。从狭义的文化(美学意义)上来看,相比鼓舞了数亿男女的宗教,文化在社会中参与甚微。而从更广泛的人类学意义上看,文化已经被冲突弄得四分五裂了,以至于不能提供团结、高涨的精神与慰藉。如果说艺术的文化太过深奥,不能提供恩典与救赎,那么作为日常生活的文化则既太过平常又太有争议,更不能担此重任。
正如维多利亚时代的智者对这些问题的苦思,文化的本质已经整装待发,将要发生巨大的变化,艺术上的文化将变成大多数人的活动,但绝不是在威廉·莫里斯所期待的那个意义上。文化、商业和科技的联系已有很长的历史,但如今,随着电影、收音机、电视、唱片、广告、通俗报章和通俗小说的到来,文化很快将成为一项自给自足的主要产业。从20 世纪初开始,伴随着所谓文化产业的兴起,白日梦的大众生产被认为是一个有利可图的行业。
在这次被一位评论家称为历史上文化生产最伟大的改变之中,如今文化大体上已经不是对现代生产的批判,而是其中非常有利可图的一个部分。它和炼糖、收麦在相同程度上属于资本主义的物质基础。大众文化已经像赫尔德所梦想的那样走向了最前沿;但文化主要还是大众消费的对象,而非他们生产的对象。大众文化也许会减轻一些劳动的疲惫,但它同样将工业生产中典型的机械化流程纳入娱乐的范围。
一种更加叛逆的少数精英的文化仍在继续繁荣,但它们被迫逆潮流而行,在艺术圈、小众杂志、小众出版物或是大都会的咖啡馆中寻求庇护。如果说大众文化被商品化了,那么这些高雅的艺术作品为了避免大众文化遭受的尊严损害,试图通过不理睬日常存在,模糊自己的语言,打乱自己的意义,扭曲自身的叙事,破坏自身的形式,使自身不至于因为太容易被消费而蒙羞。高雅文化不允许自身成为大生产体系中的一环,它坚持自身的纯净性和独立性。艺术品中不存在社会目的这样粗俗的东西。它不同于商品,它的存在本身就具有价值。所谓的现代主义艺术实验有许多来源,警惕地拒绝大众文化无疑是其来源之一。现代主义与大众文化的确诞生于相同的历史时刻。尽管二者相对立,但是它们都有孕育了易于被社会接受的幻觉之嫌。大量的大众文化用其虚假的即时满足的和幻想的解决方式,为它的消费者提供一种虚假的乌托邦形式。但是,一些高雅艺术也难脱此咎,在它抛弃了幻想的内容中没有提供任何和解,但在其整一的形式中常常寻找着和解的可能。
马克思主义有区分社会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传统。“经济基础”主要包括财产关系和生产活动,“上层建筑”包括法律和艺术,也包括政治和思想。媒体是一种致力于意识形式生产的社会经济组织,显示出“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这两个领域尤其紧密的关系。如果二者是“客观”的现象,它们同时也催生了经验的“主观”形式。准确地说,这在一定程度上对一切形式的文化都是有效的。想象一部小说,它的范围宏大,充满了复杂的事件、精心构思的叙事转折,故事中充溢着各式各样的角色。这样一部作品之所以能够存在,是因为印刷术的发明。这一物质现实塑造了它特有的艺术形式。没有人能够手抄这样一部宏大的作品很多次,不像伊丽莎白时代的诗人可以拥有不少爱情诗的手抄本,在聚会上供陪酒
女们传阅。
然而在今天的媒体中,艺术形式和物质现实之间的关系比以往更加明显。比方说,想想一般的美国电视新闻节目,如果我们能看得起这玩意儿,称其为艺术形式的话。挑选新闻播报员不仅基于声音是否洪亮,还取决于长得是否好看。他们在声音中流露出虚假的亲切,从一条新闻到另一条新闻的唐突跳跃,煽动性的呈现,音节单调的脚本,碎片化的摄像,为了取悦头脑简单的观众而缺乏深度的分析,对于本地新闻不带感情的关注,哪怕是刚刚在约克郡爆发的核战争也不例外。所有的这一切都表明媒体最紧要的任务,就是为了可能的最大利益而守住尽可能多的观众。这样一种经验的存在几乎处处都受到经济因素的影响。正是两段新闻节目之间的广告最终决定了这些节目的句法要简单,词汇要基础,语调要造作,主持人的牙齿要白得发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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