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28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47029
★蒋勋畅销十余年经典,由生命潜伏的本质,解读神秘异域的原始荒野。让美学重新找到终点,走进高更充满争议的一生。
★32开轻盈便携小开本,打造你的掌上艺术博物馆,旅行、博物馆打卡、学生书单必备。★解锁社交新属性,腰封隐含明信片设计,堪称可邮寄的艺术。
★文化导师余秋雨特别推荐,平装修订,图文并茂,方便易读。本书对读者而言是了解高更及深入品鉴其名画名作的绝佳入门读物。
★封面采用木棉纸 烫白工艺设计,凸显品质之美,赋予封面独特的艺术格调。
★现代艺术的启蒙者高更,为了追求远方的呼唤,抛下了苍白矫情的现实生活,逃奔塔希提。在原始的起点,找到蛮荒肉体的奢华。
★谈梵高时不能不谈高更,缺了其中一人,十九世纪下半叶的欧洲美学都不完整。高更那粗犷、有力的绘画风格,以构思的大胆、线条的单纯、纯真净美而又鲜明的色彩触动人们的心灵。
高更是十九世纪末欧洲文明的巨大警钟,为文明社会的虚伪与矫情感到厌烦。对于原始世界的渴望驱使他离开家中妻小,来到南太平洋的塔西提,为追寻已久的自然、野性、纯粹的生活与创作环境牺牲一切,一步步走向他疯狂的艺术创作。高更用他的生命实践着值得人类省思的事,更借由画作,丢出了许多“天问”。
作者序: 找回蛮荒肉体的奢华
第一部 高更之谜
2 异乡的宿命
4 高更与梅特
6 毕沙罗与高更
8 梵高与高更
10 涅槃·先知·黄色基督
12 蒂阿曼娜、爪哇安娜、蒂蝴拉
14 亡灵窥探
第二部 蒋勋现场
18 塔西提女人·在海边
20 欢乐
22 永远不再
24 白日之梦
26 薇玛蒂
28 美丽起来
31 白马
32 欢乐之家
第三部 高更
36 秘鲁·西班牙贵族·外祖母
41 父亲与母亲·革命与放逐
48 海洋·流浪·异域
52 婚姻·家庭·中产阶级
60 一个无政府信仰者:毕沙罗
70 漂流的第一站——阿旺桥
78 渐行渐远的妻子梅特
85 扇面·异域·塞尚
90 布列塔尼——人与历史
100 梵高兄弟
102 一八八七·马提尼克岛
109 一八八八·布道后的幻象
121 一八八八年十月至十二月,梵高与高更
131 一八八九·阿旺桥·勒普尔迪
145 塔西提——宿命的故乡
155 一八九二· MANAO TUPAPAU
168 女性肉体与神秘巫术
177 NOA NOA——嗅觉之香
184 Tehamana——新婚的妻子
190 一八九四·重回巴黎
204 一八九七·残酷与梦境
214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要到哪里去?
227 尾声
作者序 找回蛮荒肉体的奢华
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相差二十三岁,高更与梵高相差五岁,如同李白与杜甫相差十一岁,历史有时是以极端冲撞的方式激射出创造与美的灿烂火花。
写米开朗基罗时不能不提到达·芬奇,缺了他们中的一个,文艺复兴的历史不完整;同样的,谈梵高时不能不谈高更,缺了其中一人,十九世纪下半叶的欧洲美学也不完整。
他们在一个时代相遇,也在一个城市相遇,他们相遇在文明的高峰。
梵高一八八七年在巴黎与高更相遇,很短的相遇,然后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梵高去了阿尔,高更去了布列塔尼。
他们对那一次短短的相遇似乎都有一点错愕──怎么感觉忽然遇到了前世的自己。
因为错愕,所以会思念、向往、渴望,终于会有第二次相遇。
第二次相遇在阿尔,时间是一八八八年的十月到十二月,他们同住在一间小屋里两个月。
第二次相遇成为悲剧的纠缠,两个月一起生活,一起画画,在孤独的世界中寻找到唯一知己的梦幻破灭,梵高精神病发作,割耳自残,住进精神病院,以最后两年的时间创作出震动世界的狂烈的绘画,在一八九〇年七月举枪自杀,结束(或完成)自己的生命。
高更没有参加梵高的葬礼,他默默远渡大洋,去了南太平洋的塔西提。
高更六岁以前是在南美度过的,他似乎要找回童年没有做完的梦。
在去塔西提之前,高更曾经长达十年任职于当时最红火的巴黎股票市场。作为一名成功的证券商,在巴黎拥有豪宅,娶了丹麦出身高贵的妻子,有五个子女,出入上流社交场所,收藏名贵古董与艺术品。
一个典型的城市中产阶级,在养尊处优的生活中,忽然有了出走的念头。
高更出走了,走向布列塔尼,走向荒野,走向塔西提,走向没有电灯、没有自来水、没有现代工业与商业污染的原始岛屿。
高更是十九世纪末欧洲文明的巨大警钟,宣告白种人殖民文化的彻底破产。
他抛弃的可能不只是自己的家庭、妻子,他抛弃的是欧洲文明已经丧失生命力的苍白、虚伪与矫情。
高更凝视着坐在海边无所事事的塔西提女子,赤裸的胴体、被阳光晒得金褐的肌肤、饱满如丰盛果实的乳房与臀部、明亮的眼睛黑白分明、可以大胆爱也大胆恨的眼神……
高更画下这些女性的胴体,像一种赎罪的仪式,使远在欧洲的白种人震惊,殖民主人被“土著”的美学征服,文明被“原始”征服,高更宣告了另一种后殖民主义的反省与赎罪。
一直到今天,高更仍然是充满争议的人物。他在塔西提连续与几名十三岁至十四岁少女的性爱关系,激怒了许多女权主义者与反殖民主义者。
一个欧洲白种男子,在土著的岛屿上借着“进入”一个少女的身体作为“仪式”,高更究竟在寻找什么?救赎什么?
关在精神病院用绘画疗伤的梵高容易得到“同情”,然而,在遥远荒野的岛屿中解放肉体的高更可能要背负“恶魔”的批判。
在高更最著名的《亡灵窥探》与《永远不再》两幅名作里,匍匐在床上赤裸的土著少女,都是高更在岛上的新娘,都是他借以救赎自己的“处女”,都是他要借“性”的仪式完成的“变身”──从欧洲人变身为土著,从文明变身为原始,从白变身为黑褐,从男性变身为女性,从殖民者变身为爱人,从威权的统治变身为单纯性爱中的拥抱与爱抚。
在十九世纪末凝视一尊丰美肉体的土著男子,高更,如他自己所说──我要找回蛮荒肉体的奢华。
我们能找回蛮荒肉体的奢华吗?
欧美的豪富阶级仍然用金钱在经济贫穷的南美、非洲、亚洲购买男性或女性的肉体。另一方面,道德主义者仍然大加挞伐殖民霸权。高更处在两种论述之间,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依然是争论的焦点。
也许回到高更的画作是重要的,再一次凝视他画中的荒野、原始的丛林和海洋。
果实累累的大树,树下赤裸的男子或女子,他们在文明出现之前,还没有历史,因此只有生活,没有论述。
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是什么?
我们到哪里去?
高更最后的巨作是几个最原始的问句,如同屈原的《天问》,只有问题,没有答案。
没有答案的问题或许才是千百年可以不断思考下去的起点。
这本书于二〇〇八年一月在泰国完成,四月在欧洲修订,十月在中国台湾做最后校订,以此作为向孤独者高更的致敬。
蒋勋
二〇〇八年十月六日于八里
塔西提女人·在海边
一八九一年,高更初到塔西提不久,他画了两名当地的土著女子,坐在海边,远处是一波一波蓝绿的海浪,仿佛可以听到宁静而持续的浪涛声。
高更刚从繁华的巴黎来,摆脱了工业文明,他可以悠闲地坐在海岸上观察当地土著的生活。左侧的女子右手撑着沙地,侧卧,很自由的身体,身上裹着红底白花的长裙,侧面低头沉思,右耳鬓边簪着白色蕃槴花。一头乌黑的长发,用黄色发带系着,长长的发梢垂在背后。
如果高更在寻找原始岛屿上纯净的生命价值,那么这件作品右侧盘坐的另一土著女人则有不同的表情。她的左耳鬓边戴红花,但这女人穿的是西方欧洲白人带去的连身洋装,那服装与她自然褐黑的身体仿佛有一种尴尬的冲突。那服装的怪异的暗粉红色也与她的肤色格格不入。女人脸上似乎有怨怪什么的表情,看着画外的我们,仿佛在问:我怎么变得这么不伦不类?
高更是在思考原始纯朴文化将要面对的命运吗?或者他只是忠实记录下了十九世纪末法国白人统治的南太平洋岛屿所有土著共同面临的尴尬?
原始纯净的向往里隐含着文化弱势的痛。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