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1159335
★ 本书是关于李泽厚的自我剖析之书,直率、亲切、真实,捕捉历史深层问题,勾勒一代知识分子的成长图景。
★ 作者李泽厚,为中国著名哲学家、美学家,其在哲学和美学领域,影响巨大。他构建的哲学体系和美学体系具有令人折服的原创性,这足以使他当之无愧地跻身于世界*伟大的思想家之列。
★ 冯友兰、朱光潜、宗白华等学界泰斗赞赏有加,钱理群、易中天、蒋勋、赵士林、何新等百名学者一致推崇的大师。
★ 从微小的侧面,记录和反映中国社会的变迁,读懂大师背后的故事、时代与人。
★ 双封设计,典雅装帧,考究用纸,尽显经典的沉淀质感。
《走我自己的路》收录了李泽厚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所写作的杂感、散文、发言提纲、讲演记录、访谈记录、各种序跋等,内容包括生平自述、治学经验与经历,以及关于社会时代的种种见解、看法与意见。长短不齐,问题不一,或信手拈来,或脱口而出,虽或有不够严谨之处,但更感直率、亲切与真实。
全书分为上中下三编。上编收录的是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中期的文章,当时思想受到较多限制,作者重在为青年呼吁呐喊,反对各种权威和阻力;中编收录的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1989年的文章,当时社会思想变得急躁狂热,作者左右受敌,而初心不改;下编则收录了作者1989年之后尤其是1992年以后的海外作品,文章风格变得更为确定鲜明。
阅毕此书,我们不但进行了一趟哲学思想之旅,也对中国过去二十年间进行了短暂回顾,于此我们可以窥见社会风尚的变迁、巨人前行脚步的艰辛,以及新思潮涌动的力量。
上编:
一、走我自己的路 / 002
二、读书与写文章 / 008
三、我的选择 / 015
四、关于“快” / 023
五、新春话知识 / 025
六、找最适合自己的方法 / 032
七、社会科学要现代化 / 035
八、推荐《科学研究的艺术》 / 038
九、纪念齐白石 / 039
十、海南两记 / 041
十一、故园小忆 / 044
十二、悼朱光潜先生 / 047
十三、地坛 / 049
十四、美学热 / 051
十五、两点祝愿 / 067
十六、电视剧艺术的多样化 / 072
十七、略论书法 / 075
十八、谈工艺美术 / 079
…… ……
中编:
一、坚持与发展 / 164
二、西体中用 / 166
三、时代和它的孙中山 / 168
四、文化讲习班答问 / 171
五、关于“文化”问题的问答 / 181
六、从文化到经济 / 188
七、中国现在更需要理性 / 193
八、把文学比拟于地球,我很难理解 / 198
九、在电视剧艺术讨论会上的发言 / 203
十、美育的广义与狭义 / 216
十一、关于技术美学的答问 / 218
十二、谈技术美学 / 221
十三、形式美与技术美学 / 225
十四、文学研究视角及其他 / 231
十五、悼宗白华先生 / 235
…… ……
下编:
一、《秦王李世民》观后随感 / 350
二、《扬州园林美学会议论文集》序 / 353
三、赵士林《心学与美学》序 / 356
四、高龙《形拓印章作品》序 / 358
五、儒学作为中国文化主流的意义 / 360
六、晚风 / 362
七、《美的历程》德文本序 / 363
八、《华夏美学》日文本序 / 366
九、悼冯友兰 / 368
十、北京行 / 373
十一、微观宏观之间 / 376
谈起我走的道路,必须从我的母亲开始。
1930 年6 月13 日,我出生在汉口,但籍贯是湖南长沙。父亲是邮局高级职员,英语很好。他在我小时候便死去了。父亲死后,家境顿陷困境。做着小学教师的母亲,惨淡经营,备尝艰苦,勉强送我兄弟二人上学。当时有人说,等儿子长大,你就可以享福了。母亲回答:“只问耕耘,不求收获。”至今这句话似乎还在耳边,却不幸竟成为谶语。母亲也没活到四十岁就死去了。每念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总不免泫然涕下。
记得当年为了几个臭钱受多少气,如今有钱,又有什么用?也记得当年春节,亲戚家吃着大鱼大肉,热闹非常;而我们贫困的母子三人,冷冷清清,相依为命。鲁迅说:“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我初中时之所以酷爱鲁迅和冰心,大概也与自己的家境和母爱有关。鲁迅帮助我冷静地、批判地、愤怒地对待世界;冰心以纯真的爱和童心的美给我以慰藉与温暖;而母亲讲的“只问耕耘”的话语和她艰苦奋斗的榜样,则教我以不求功名富贵、不怕环境困苦、一定要排除万难去追求真理的决心和意志。
国外有人认为,要历史地、具体地分析一个人在学术上、文艺上的某些个性特征,应该注意到他的少年时代。我最近讲,研究美学最好具备两个方面的条件:清醒的思辨能力和比较敏锐的感受能力。我终于放弃了中学时代成绩一直很好的数理化,而走上了研究美学的道路,不知是否也应追溯到自己那个孤独的、清醒的、感伤的少年时代?
的确,在十四五岁的少年时代,我就带着忧伤和感慨,写过新诗和小说,模仿过艾青和艾芜,也填过“凭栏欲向东风恼,莫笑年华早”“无言独自倚危楼,千里沉云何处放离忧”之类的词。一半可能是无病呻吟,一半也有真实性。例如,我爱上了一位表姐,却长期不能表白,她倔强、冰冷而美丽……总之,大概是情感方面的因素,使我没能去钻研那毕竟更为枯燥、单纯、严格的自然科学。至今好些人为我惋惜,包括一些老同学、老朋友,我自己搞不清是否应该惋惜,也许应该。
我研究哲学社会科学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并且可能是主要原因,就是时代。1945年秋,我初中毕业后,考上了当时湖南最著名的省立一中,却因没钱入学,只好进了吃饭也有公费补助的省立第一师范。这也是一所名校,但当时学校充满一种复古氛围,死气沉沉。在安化桥头河上了一个学期之后,搬到了长沙岳麓山左家垄山坡上。校前有两株日本人留下的樱花,暮春时节,开得极为热烈。而极目远望,湘江如白带,似与楼齐,非常好看。
当时进步学生运动开始风起云涌,时局也日趋动荡,学校却保守到连《大公报》之类“小骂大帮忙”的报刊都少见。我只好每星期天过河,在城里的各家书店站上一整天,饿着肚皮贪婪地翻阅着各种杂志、报纸和书籍,这其中的主要读物就是哲学社会科学方面的新书。正是在这种大量阅读和比较中,我选择了马克思主义。所以,我的一些马列基本知识,是在书店里站着读、在课堂上偷着读得来的(我故意选择靠最后的排次,上课时我也可以偷看自己的书),有好些是“禁书”,是冒着一定的危险来读的。
也许正因为这样,比被动灌输的东西印象要深得多。并且,在这种阅读中,自己逐渐培养和增强了判断是非和独立思考的能力。应该说,这对我后来的研究工作起了很大作用。我不喜欢人云亦云的东西,不喜欢空洞、烦琐的东西,比较注意书籍、文章中的新看法、新发现,比较注意科学上的争辩讨论……这恐怕都应追溯到自己那个穷困、认真、广泛阅读的青年时期。
1948 年夏,我在第一师范毕业后,经历了失学、失业,直到1949 年才当上乡村小学的教师。1950 年,我以第一志愿考上北京大学哲学系。在大学时期,我生活上仍然非常穷困。当时吃饭不要钱,有时还发衣服,每月有三元生活补助费。记得我那时只能买零星的活页纸,硬本没用过,甚至有时连牙膏也不买,用盐刷牙,把那几元钱积存下来,寄给正在上中学、父母双亡的堂妹。可能是因为欢乐总与我无缘,加上又得了肺结核,一些活动不能参加,我便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读书和写文章上了。
当时我独自住在楼顶上的一间“阁楼”里读书。那间房并不是宿舍,光线极暗,白天也要开灯。我在1958 年出版的《康有为谭嗣同思想研究》一书,基本是那时写成的初稿。特别是当时很少有人搞资料,我利用藏书极为丰富的北大图书馆,翻阅、抄录了许多原始资料。甚至1979 年出版的《中国近代思想史论》一书中的某些材料,仍利用了当年所做的卡片。有的年轻人看我现在写文章很快,以为这是“天分”,其实我是下过笨功夫的。
我的经历相当简单,但生活的波折仍然不少。当时二十几岁发表了一些有影响的文章,因而环境压力更大了,“白专”之类的非议颇多,至于下放劳动和工作,我在单位中大概是时间最长的一个。因此身体上、精神上所受的创伤折磨,所在多有。这也许是我比较抑郁和孤独的性格一直延续下来的原因。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学会了使思想不受外来影响。我坚守自己的信念,沉默顽固地走自己认为应该走的路。毁誉无动于衷,荣辱在所不计。自己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就是了。
xizhe6816 –
要完整地谈整个八十年代思想文化,第一个要谈的应该是李泽厚
天涯湘草81… –
很喜欢这类书,很舒心,看的让人心静,不会有杂乱的繁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