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40017
埃里克·克莱普顿,手握十七座格莱美奖,《滚石》史上百大吉他手位列第二,迄今为止三次入主摇滚名人堂*一人,他的音乐作品在全球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 埃里克·克莱普顿*一本回忆录,不仅讲述了他如何走上音乐之路成为摇滚乐传奇人物“吉他上帝”,也坦诚地披露了他光芒背后命途多舛、伤痕累累的生活。《天堂十字路口》是一本传奇音乐人物的坦陈自白,也是摇滚盛世中一代理想主义者的纯真缩影。
◆《纽约邮报》《滚石》《人物》《纽约时报书评》联袂推荐,被誉为*佳摇滚人物自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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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克莱普顿,史上伟大、具影响力的吉他手之一,人称“吉他上帝”。他以沉稳传神的招牌弹奏,在摇滚黄金年代中独树一帜。
在《天堂十字路口》中,克莱普顿坦率地披露了自己藏于光环背后命途多舛的一生。幼年失怙,身为私生子由外祖父母抚养长大;成年后数度沉沦,痛失幼子……他将种种坎坷和苦难浇筑于创作中,音乐不仅陪他走过黑暗,也让他承担起拯救人们心灵的重任。
克莱普顿以真诚、近乎残酷的笔触还原了舞台光芒下的凡人血骨,他不仅是那个美好而疯狂年代的幸存者,更用整个生命诠释了布鲁斯音乐痛苦、忧伤的精神内核。
目录:
第一章 成长岁月
第二章 新兵
第三章 约翰· 梅奥尔
第四章 奶油
第五章 盲目信仰
第六章 德里克和多米诺
第七章 迷失的年头
第八章 海洋林荫大道461号
第九章 埃尔与内尔
第十章 路的尽头
第十一章 海瑟顿,从头再来
第十二章 旧态复萌
第十三章 康纳
第十四章 劫余之身
第十五章 十字路口
第十六章 梅莉娅
第十七章 居家男人
第十八章 巡演征程
后 记
致 谢
- 成长岁月
很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的样子,我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世有点不对劲。时常有人当着我的面指指点点,还会窃窃私语。我家位于萨里郡雷普利村草地路1号,是栋正对着村里公共绿地的小房子。这栋房子原本是救济院的一部分,被隔成了四个房间。楼上是两间狭小简陋的卧室,楼下则是厨房和一个小客厅。厕所在室外,就在花园尽头的瓦楞铁皮棚屋里。
家里连浴缸都没有。我记得后门上挂着一个大镀锌水盆,可印象中它只是个摆设,我不记得有谁用过它。妈妈每周用一个小些的锡盆给我擦两次身,而我常在周日下午跑到奥黛丽姑姑家洗个澡。奥黛丽是爸爸的妹妹,住在村里大路旁的新公寓里。我和爸妈住一起,他俩睡在能俯瞰公共绿地的主卧室,而后头的卧室属于哥哥阿德里安。我没有自己的房间,只有一张简易折叠床。有时睡爸妈屋里,也有时睡楼下。家里没有通电,煤气灯总是嘶嘶作响。一家人就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现在想来真让我吃惊。
妈妈有六个姐妹,内尔、艾尔茜、蕾妮、弗罗茜、凯茜和菲丽丝;还有两个兄弟,乔和杰克。到了周日,她们会三三两两地来到我家,闲扯一下自己家和我家的近况。在这座小小的房子里,她们当着我的面交头接耳,仿佛我并不存在。这是座充满秘密的房子。我仔细听了她们的悄悄话,渐渐发觉那些秘密大都与我有关。一天,我听到一个姨妈问:“你有没有他妈妈的音信?”那时我才醒悟过来:怪不得阿德里安老是打趣地叫我小杂种,原来他是据实而言。
得知自己的身世给我造成了难以治愈的心灵创伤。我出生在1945 年3 月,尽管拜大批国外的陆军和空军士兵在英国停留所赐,私生子在当时已经很普遍,但这依然是一种极不光彩的身份。这种事情发生在哪个阶层都会让人难堪,更别说是发生在没人把隐私当回事的雷普利劳工家庭,所以我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极度困惑。我深爱我的家人,想到我总给他们带来难堪——他们总是不得不跟外人解释我的身世,我更难过了。
最后我才明白,我的“妈妈”和“爸爸”,露丝和杰克·克莱普,其实是我的外祖母和外祖父,而“哥哥”阿德里安是我的舅舅。露丝和前夫生的女儿帕特里夏才是我的生母,她给我保留了克莱普顿这个姓。20 世纪20 年代中期,露丝·米切尔邂逅并爱上了人称雷克斯的雷金纳德·塞西尔·克莱普顿。这位牛津大学的高才生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父亲是印度军队的军官。尽管雷克斯的双亲因为露丝门第低而反对这桩婚事,他们还是于1927年2 月结了婚——当时阿德里安舅舅已经出生数周。他们在沃金镇上安了家。不幸的是,这段婚姻十分短暂。1932 年,露丝诞下他们第二个孩子帕特里夏三年后,雷克斯死于肺结核。
心碎的露丝回到了雷普利村。十年后的1942 年,在经历了杰克·克莱普漫长的追求后,露丝和他结婚了。克莱普是个手艺精湛的泥水匠,虽然他有条腿在童年时受过重伤。他成了阿德里安和帕特里夏的继父。1944 年,和英格兰南部的其他村镇一样,雷普利驻满了美军和加拿大军队。那年帕特里夏十五岁,她与驻扎在附近的加拿大空军士兵爱德华·弗赖尔(Edward Fryer)有了一段短暂的恋情。他们相识于一个舞会,弗赖尔在那个舞会的伴奏乐队里弹钢琴。他原来是有妇之夫,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只能独自应对。露丝和杰克守护着妈妈,就在二楼后头那间卧室里偷偷生下了我,那天是1945 年3 月30 日。惧怕流言蜚语的妈妈第二年就离开了雷普利。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把我当成他们自己的孩子来抚养。他们给我取名叫埃里克,平时叫我里克。
露丝一头黑发,身材娇小,长着一张精致的脸,她那继承自父亲杰克·米切尔的独特尖鼻被我们称作米切尔式鼻子。从年轻时的照片看,她曾经非常漂亮,在她的姐妹中是数得着的。然而二战伊始,刚过而立之年的露丝因上腭严重病变开了刀。手术过程中,由于意外停电,手术被迫中断,她的左颧骨下方从此留下一道很大的疤痕,看上去像面颊被挖空了一块。她为此感到很不自在。在《天还未暗》(Not Dark Yet)中,鲍勃·迪伦唱道:“美丽背后,苦痛常存。”她自己遭受的痛苦却让她成了一个热心人,对别人的困境抱有深切的同情。她抚养我长大,是我生命的重心。
露丝的第二任丈夫和一生挚爱杰克·克莱普小她四岁。这个羞涩的英俊男人,身高超过六英尺,五官坚毅,体格健壮,长得像李·马文1。他自己卷烟抽,用一种名为黑美人的又黑又冲的烟草。杰克就像那个年代的所有父亲一样专制,但他和蔼可亲,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疼爱着我,特别是在我的幼年时期。我们之间没有亲昵的举止。这个家族的所有男人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爱和温情,这也许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吧。杰克是个高明的泥水匠,给当地一个建筑承包商干活,此外他还擅长砌墙和木工活,所以他凭一己之力就可以盖起一整座房子。
杰克有很强的敬业精神,工作极其勤勉尽责,在我长大成人的那些年里,他始终如一地给家里带来稳定的收入。所以我们虽然可以被视为穷人,但很少有缺钱花的时候。如果偶尔手头实在紧了,露丝就会出去帮人打扫房子,或是去斯坦斯菲尔德灌装公司打零工。这家公司的工厂就在村郊,生产柠檬味、橘子味和奶油味之类的汽水。我大一些后在那里打过暑期工,贴标签或者帮忙送货,赚点零花钱。这家工厂使人想起狄更斯笔下的救贫院,耗子满地乱窜,还有一条凶巴巴的牛头,由于怕它伤人,所以总是关着。
现在的雷普利村像是市郊了,但在我出生时,它还是偏远的乡村。这是个典型的农村小社区,大部分村民都是种地的,如果你说话不注意,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私事。所以注意自己的言行就很重要。去吉尔福德镇购物是主要选择,村里人可以乘公共汽车过去,不过雷普利村也有自己的商店。村里有两家肉铺,分别是科尼斯比和鲁斯开的;两家面包店,是维勒和科林斯开的;一个杂货店,杰克·理查德森开的;还有格林的报刊亭、诺基的五金行、一家炸鱼薯条店,以及五个小酒吧;金和奥利尔是男装店,我人生第一条长裤就是从那儿买的,另外这家店也兼做邮局;村里还有个铁匠,各家养的马都找他钉马掌。
每个村子都有一个糖果店。雷普利村开糖果店的是一对守旧的姐妹,大家管她俩叫法尔姐妹。我们一推开店门,门上挂着的铃铛就丁零零地响,磨蹭半天后,法尔姐妹中的一个才会从后面走出来。而在后面的帘子有动静之前,我们已经把口袋装得满满的了。我会再用定量配给簿买两支谢伯特棒棒糖或几颗飞碟糖,然后揣着满口袋的好立克或阿华田糖豆走出门去——好立克和阿华田成了最早让我上瘾的东西。
总的来说,雷普利是个快乐的成长之地,可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我的生活就变了味,我开始变得孤僻离群。家里人瞒着我想过一些法子,试图改变我的状况。我唯有遵从家里的保密守则——“我们不谈过去的事”。我们家还存在很强的威权意识,让我连问问题都会感到紧张。经过一番思索后我才明白,家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我解释我的特殊存在,他们满心歉疚,却又无能为力,为此感到尴尬不已。我开始老是缠着家里的狗,它叫普林斯,是一条黑色拉布拉多。我还给自己创造了一个角色,名叫约翰尼·马林格。约翰尼温和自信,是个无忧无虑的男人/ 男孩,但如果谁挡他的道,就会遭到他的强硬对待。每当承受不了的时候,我就逃进约翰尼这个角色,直到风暴过去。我还创造了一个幻想中的朋友,名叫布什布兰奇,是一匹和我四处溜达的小马。约翰尼有时会如魔法般地变成一个牛仔,骑着布什布兰奇驰往落日的方向。与此同时,我着了魔般地喜欢上了画画。最先让我着迷的是画馅饼,因为有个男人经常推着手推车,里面装着热乎乎的馅饼,到村里的公共绿地。我一直都爱馅饼——露丝的厨艺非常棒——所以我画了好几百张关于馅饼、露丝还有那个男人的画。后来我转而临摹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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