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5171253
两个女孩,玛利亚与克拉拉,遇上精灵的故事……
玛利亚小不点,生活在勃艮个偏远的小山村,有爱她的养父母和热心的姑老太们,还有与自然万物沟通的奇技;而另一个小不点,阿布鲁佐长大的克拉拉,却被收养她的乡村神父送到了罗马开发惊人的音乐天赋——曲子听过一遍即可准确无误地弹奏出来,甚至能透过音乐看到远方的人和事物。
一个在法国,一个在意大利,这样的两个小女孩,哪会有什么可能的交集?表面看,一点没有。但她们却能感知对方的存在,两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途径不同,但她们都能连通精灵的世界。那是一个艺术的世界,发明的世界,与自然相通的神秘国度,要为人类的生活带去深度和美。然而,人类危机四伏,皆因一个步入歧途的精灵……
下雪了。
下雪了,很美,银光闪闪,漫天雪帘一息之间从林间空地飘向大水淹过的教堂台阶。天地一线,分不清界限,放眼望去,纷纷扬扬无瑕的雪花,于是大地奇迹般流动着暖暖的热流。回流的热气啊,轻抚着每一个人僵冷的额头!因为他们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不然一个个得跟新兵似的嚎啕大哭。领了玛利亚的指令,他们又启程顺道曲折往下,早时他们是满心的沉重一路上来,此刻,大雪为二月的天吹来了十一月的气息,田间地里,冰开始融化。他们抵达村子中心时,风势见小,暴雨渐弱,在仅剩的房屋与荒地间闷声细气。但眼看着玛利亚身后一众随从军,村民皆呆若木鸡,反应,不知该逃还是上前拥抱小不点;如果说沙沙尔和索拉家两兄弟早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漫不经心稳稳东东往一群独角兽中间一站,此刻还有点闲情,那其他人等真得要点时间,才能抛开惊恐端详面前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活物。后,当所有人都缓过了劲,马上绞尽脑汁要想出个待客之道,好招待长着人脸的水獭。大家都看着神父,眼神里一个劲在求他指导点处世之道,面前站着的可是巨型松鼠啊。而安德烈看着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竟矛盾地遇见澄明、温暖,理所当然,让诺,村长,洛蕾特,罗丝和老太们都到了。眼见风暴有退去之意,他们时间赶来教堂,而敌人的骑兵瞬息之间瓦解在大雪之下。待看清教堂周围集合了怎样一批增援,老太们和洛蕾特不停地画起了十字。而一个个壮士,总感觉回到了自己次一败涂地之时。不过,哨兵还身负一个紧急的消息,莱昂·索拉,拿自己老兵的身份为自己鼓劲,上前给安德烈汇报。
“小山丘后面还有另一队敌军,”他说,“更庞大,还带着打仗用的枪。我们的壮士都在前线,但无法撤退,水都淹了上来。”
索拉搞不明白了,自己竟然把话讲得这么明白,羞得像个小姑娘一样,尽管惨剧还在。
玛利亚点头。她闭上眼,雪越下越大。接着,多年来照拂低地四季丰盈、维持自然完整运转的魔力,再起,雪融化成晶莹的水帘,坚硬如金刚石一般,向黑墙挺进。两者相撞的一刹那,水帘引发原野间一阵异动,完全无关地震的一次情感震动,情感的漩涡一一穿过精灵队伍。无需解释,谁都能明白,那是在肯定地回应小不点所做的一切。后,风暴势衰,如同邪恶的骑兵,全都化为虚有:完完全全吞没其中。谁都看得出,玛利亚强过黑墙。一时间,既恐惧,又因胜利松了一口气;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也不知如何是好(实际上,没时间想,也没时间做);后,大伙儿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挥舞念珠,又是兴奋地画着十字,杂杂乱乱的声响中抱在一起。所有人中,只有安德烈一个,同奇怪的生物一样警醒着,和他们一样,眼里只有玛利亚。她光滑的皮肤下,以双眼为中心分散着一圈圈暗色的小静脉,她的轮廓因为的专注绷得很紧,倒让天外来客又生敬意。他听见他们在低语,说的还是他们那听也听不懂的语言,但听得出是震惊和钦佩,他看见他们围绕在她周围,如同警卫守着将领。然后,她转向安德烈对他说:
“前进。”
她把弗朗索瓦神父叫到身边,然后大部队开始行动。
弗朗索瓦神父的一生,在白色水帘倾泻而下的一瞬间,全然扭转。当大雪融化,欧仁妮下葬时心里铺展的花海又一次绽放。三天前,他还只知道,这心里的花海关系着遍洒大地的爱,那比个人灵魂的牢笼宽广。但映着雪花魔力的闪光,宇宙又凝结出精粹,而他的说教,因为《圣经》的兑现,终于有了意义。难道非得开天辟地,借着闻所未闻之力才能让虔诚的仆人确信,世界不可分割?玛利亚看出了他身上的变化,所以她想要他走在她身边,有安德烈相伴。主以如此波澜壮阔的方式显灵,未来还将发生惊天动地之战,这么想着,恐惧浸透神父每一个张开的毛孔。人们还将失去至亲至爱,还会出乎意料地遭遇背叛,痛苦挣扎,还得直面毫不公道的风暴,继续前行,还要在惨无人道的酷寒里打战,迷失在人类所听闻的邪恶的黑暗中。所有信仰砰然倒地,冰天雪地里人们会知道什么叫作冰柱,和绝望,却无力回天。但内心似颠覆了千年一般突然地翻江倒海,面对恐惧绝不俯首称臣。全身战栗之后,生出一个孩童的希望,曾经溪里水草间嬉戏的他,在希望,他知道,分离的一切将重聚,所有的分裂将合一,要么死去,那还有什么重要,除了光耀人类的这份心意。
就这样,大伙儿走向荒地,停在离枪战发生地小丘几百米远的地方。女人们都留在教堂,但弗朗索瓦神父和安德烈、玛利亚一道,走在队伍的前端,队伍中的每一个人,再不会大惊小怪地看着身边的独角兽和斑鸠。没人带着武器,但都做好了徒手作战的准备,而且心里甚至暗想,大战告终之时应该不是己方告负之时;大雪的天随队伍前行,有点见识的人都能想到,就是借着大雪的天,玛利亚才得以控制飞地,给天翻地覆时涌现的盟军作战的平台。抵达小山丘时,只见仁仁洛和他三位壮士处境不妙,不得退路,虽然大水彼时已然回流,但周遭还是一片伏兵,在残暴出击。轮枪声炸开,他们应声伏地,躲在地势凹凸处,但铜枪铁炮直擦而过,敌人从侧边包抄而来。他们是四对五十,虽然旁边倒了几个恶敌,但大家心里清楚,我们这方,还能活着,全靠奇迹,只见四人中倒下一个,地上虚弱地动弹。事实上,当时的他们也不得不殊死抵抗,才能免如鼠蚁般全都死在敌人脚下。双眼所见以众凌寡的场面,增援军只觉胸中熊熊怒火中烧,
笃定此时的人们也是怒火攻心,一心要端正正义的天平——所以,当枣红大马俯身对玛利亚她说了些什么时,每一个人都心照不宣,枣红马的动作说明了一切,水晶般清晰:让我们来结束战斗。她应允。
大雪不见。
一息之间丁点不见,像战时从没来过。大地重又光秃一片,滴水不沾,如夏日,雪白如鸽的云彩间,天空抹上一层蓝,不住地吞吐着幸福。几个世纪都不曾见过的蓝啊,越逼近敌人,大伙儿步伐越快,敌军直到后才发现了奇异军团。原以为,将飞箭直射敌军超自然风暴的四位壮士,承受能力肯定远超他人,眼见此般奇观也能淡定地接受,但似乎谁都僵在了原地,困在惊愕与恐惧交错的情绪里。但是,其中一人,一甩呆若木鸡的三人,调转枪头直指我们的天外来客。
整个低地在变。其实很怪,因为无论表里,都无动静,但其中的元素在升华,以实体化的能量形式完全显露,仿佛有未知的传感器直通整个可见的世界,每个人都觉察到了变化。原始而壮丽。以陆生动物面貌显现的盟军兴起一阵震颤,铺卷整个大地,似地下地震般直扑敌军雇佣兵。以鹰、斑鸠、大海鸥等一切天上飞的动物特性显现的精灵,将天地之气扭转成漩涡,锁定敌军中心。水獭、海狸等陆生、海生动物化气为水,捏成长枪,倒让看着的人类惊叹了一阵,然后射向敌军,杀伤力远超金属、木器。邪恶风暴扭曲自然元素,进而吞咽盛怒之力,而我们的奇异军团却能自如进出敌方狂流。
“猫毛可逆摸不得。”弗朗索瓦神父念念有词。
旁边的安德烈听了这话,破口大笑,长年累月挂着严肃牌的脸庞从没绽放如此笑容。但今天,他像个年轻小伙似的笑,因为神父那句笑话,而神父,看着此情此景,笑里饱含着新生的欢喜,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同一片胜利的蓝天下,他俩笑了一会儿,原先对立的两人,因着一腔兄弟般的暖意,相亲相爱。
后一个敌人倒下。
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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