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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6260
★ 古言大神墨舞碧歌经典之作,七周年典藏版重磅上市!
★ 一场风云诡谲的江山惊变,一段兵戈之下的爱与纠缠。
★ 当狼烟四起,当红尘颠倒,终有一刻,江山、权势,通通在后。
★ 一念爱起,美人心计,煮清酒、烹香茶,但求岁岁常相忆;一念缘灭,天子深谋,年华尽、斩情丝,不见佳期不见君。
★ 群雄逐鹿,美人疆土,江山沉浮,红尘相负。何负?苍生不负。
★ 随书附赠“江山挽歌”精美四页书。
西凉王室,群雄逐鹿,强臣环伺;
少帝式微,以身布局,艰难求生。
他因故人之谊屡次救她于危难,
她一生孤绝却以爱还浮屠之恩。
他心如止水,隔岸观火;
她情根深种,肝胆相照。
一朝君心所向,宠冠后宫,
一夕君恩负尽,判以极刑。
帝王之爱,万千荣宠;
帝王之厌,生杀予夺。
一局终了,她大梦方醒,
一腔深爱竟从未付与良人,
他却深陷那场覆灭的温柔……
章 旧时宠 古来红颜多薄命
第二章 苦争斗 玉碎瓦全登西楼
第三章 情难断 天子监斩复赐愿
第四章 穿越行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五章 芙蓉殿 万物初始为谁春
第六章 狼之嫁 一生一代一双人
第七章 争医女 美人心计夺君宠
第八章 听神话 天女龙王千年情
第九章 烹香茶 一期一会当珍惜
第十章 怦动心 此情无关风与月
第十一章 见未来 君若无心我便休
第十二章 省亲记 父兄权算再献美
第十三章 爱英雄 天子谋策妃子计
第十四章 夺初夜 此情却是烟花碎
第十五章 少年游 风云际会结群雄
第十六章 歌一曲 醉里不识年华限
第十七章 帝王怒 芙蓉帐暖度春宵
第十八章 风波恶 朝堂竞斗深宫寒
第十九章 怀龙嗣 君心有她不似我
第二十章 斩情丝 美人如玉剑如虹
第二十一章 离宫阙 情仇回首百年身
第二十二章 寻隐者 各路人物纷登场
第二十三章 危难里 舍身救君赴碧海
第二十四章 桃源村 忘却前尘不识君
第二十五章 夏日宴 愿祝岁岁常相见
第二十六章 醉娇颜 不知佳期实如梦
第二十七章 喜堂劫 不可将你赠他人
第二十八章 情与义 美人家国两相难
第二十九章 远来信 问君何事轻离别
第三十章 求解药 十面埋伏心成灰
第三十一章 若问情 帝亦寻常百姓家
第三十二章 再回宫 危机四伏病初发
红颜枯骨转瞬,谁是惜花人?《再生缘》中众生百相,诉说着浓墨重彩的深宫爱恨,碧歌的文笔更是不必说,构架磅礴,缠绵旖旎,每次看都觉得精彩纷呈。
——微博读者@红豆豆豆豆豆
——贴吧读者北海的雪夜
——微博读者@从此山水不相逢
精彩语录:
庆嘉十七年末。
帝都,雪。
翌日就是大年初一,有一个人将在菜市口行腰斩之刑。如果那被行刑之人是罪臣逆贼倒也罢了,偏偏这个人的身份特殊至极。
年氏璇玑,当今圣上宠爱的妃子,没有倾城之貌,却是祸国的妖孽。
庆嘉十五年,她进宫后立即被封高位。庆嘉十六年,她父亲年丞相图谋篡逆,满门抄斩;她被贬为宫婢,却在不久后又恢复了名位,尽享荣华富贵到今日。据说,三年前,她进宫不久,皇帝甚至曾为她在一夜之间斩杀过上百人,至今原因不明。
有消息从目睹过此事的宫人嘴中流传至民间,说那夜死人的血浸湿了整个凤鹫宫,凄厉的叫声让人宛如置身人间炼狱;皇帝拥着他的女人,凤眸轻眯, 淡淡地看着众多侍卫行刑。
那炽艳的血红溅落在女子的绣鞋罗袜上,皇帝便半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袖子替她一一拭去。
腰斩之刑—这刑罚来得诡异。从来赐死深宫女眷,不过三尺白绫、一杯毒酒罢了。而这位妃子却要在千万民众面前被执行这样的酷刑,只能叹一句君心难测。
说到罪名,却是年妃私逃出宫,后又私通番敌,想来是为报当年满门抄斩之仇。
腰斩,用利斧从腰际铡下,把上半身放到桐油板上,这样血流不出来, 受刑的人要尝尽惨烈的痛苦才会死去。
物伤其类。人却是奇怪的动物,当你在高处时,他们会嫉妒艳羡;当沦落到卑微,他们便闲看好戏。
帝都百姓无不翘首等着看这位美人受刑而死。
张进自嘲地一笑,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好运?竟然和这独囚的孽妃同室而处。他是皇城监牢的狱卒,新调来的低等差役,此刻被打发出来跑腿买酒祛寒。酒买来,张进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刚要进去,却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兄弟们,谁有胆子跟老子去和那美人欢好一下?”
“大人,这,不成吧?”有人战栗道。然而,很快又被另外几个声音压下, “这女人明天就要死了,怕什么?完事以后我们给她喂点儿东西,到她被斩了直至肠子跌出,也保管吭不出半点儿声音。”
“陆大哥这话在理。女人老子玩多了,这皇帝的女人,你想想,睡一下, 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
张进震惊得连身子也颤抖起来:“你们这是欺君的重罪。”他思绪极乱, 当话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疾步走了进去。
油灯昏暗,把人的脸映得扭曲诡异。桌上,几盏酒翻了,酒水落了地, 毛豆洒了一桌。
当中一个人斜挑了眉,睨向他:“哦,张大哥回来了。”
这是牢头缪全。刚才提议的就是他。他妹妹早先嫁给陵瑞王府的账房做了妾,他随即升了职,身价水涨船高,胆子也长了不少。
张进赶紧上前一步,满脸堆笑道:“大人多吃了些酒,难免失言。这事, 可万万使不得。”
缪全冷笑道:“张大哥曾在礼部任职,咱们这些粗使的人又怎么入得了你的眼。只是,今日之事,如果张大哥允了,那么,缪全可以让大哥拔得头筹。”
他话音未落,一众狱卒已然大笑起来:“如果……这里明天多出一具尸首, 缪全便只说是张大人多吃了酒,冒犯了皇妃娘娘千金之躯。”
张进微微张了嘴,现下天气酷寒,他却早已汗湿重衫。
空气中,突然漫过一丝薄薄的声息,若有若无,仔细寻去,却又恍惚是错觉。
“各位大人,请问谁要先来?”
牢房里,浅淡的声音传出。没有如何娇柔狐媚,却确实是那曾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女子。但那声音,在这个寒冷的年夜里,突然让人生出一股说不出的舒服,也撩拨了他们原来心底就已膨胀的弦。
十数个狱卒,互视着,眼里荡着幽深的欲望,一时每人都有摩拳擦掌之势。
霰雪,被风吹了几缕进来,又微微掀起众人前面的那个牢房前的帷帐。
张进捏了拳,只死死地凝视着那处。
是了,这幅薄绢,是年妃下牢那天,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徐公公交代布下的。这帘一落,便掩了那女人的妆容。
人面是否若三月桃花?却再也无从得知。
张进是末进来的狱卒,差事都落到他身上。
偶尔,她会讨要一些水。张进便把东西从栅栏递进去。那只手从白绸里伸出来,细细小小,指甲修剪整齐,十指不染丹寇色。
入狱三天,她安静得像一个死去的人,给人一种感觉,仿佛那道幔拉开, 里面其实空无一人。
直到此刻,年璇玑算是为他解了围,但张进想,这女人大抵是疯了。
一股力量突然猛地推开他,他吃了一惊,只见缪全已飞快地奔到那牢房前,拿出钥匙,一手碰上那帘子,神色猥琐贪婪。
张进骇然,脚步晃了一下就要上前阻止,耳边却听到噗一声暗响。
那一步便没有再跨得出。他低下头,一柄寒光利刃穿胸而过。
他的身体缓缓地倒下,但他不甘心。强撑了口气,吃力地抬起头,他要看一看那施狠手的同僚是谁。做鬼,也得有个去处去讨说法。
重物坠地的声音却惊吓了他。混浊的眸里,看到的是十多具身体横落在地面,或先或后,甚至,连一声闷哼也来不及。
只有鲜红湮没了那青花砖,一绽成海夺人心魄,不愧这世间明亮的色彩。恍然意识到什么,他侧身去看缪全。那个男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过动作已然僵硬。他的四肢各钉了一枚匕首,还有—喉间。
但似乎,那些触目惊心的都并非致命的伤,他甚至还能转过身来,惊恐地瞧着这场巨变。
突然,耳边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张进双手撑在地面上,咬牙眯了眼向来人看去。
来者似乎不止四五人。
前面那人,靴绣五爪龙纹,缎面明黄。他心头一震,这样的靴子,他当年曾经有幸看到过一次。眼前仿佛掠过一片金碧辉煌。
他匍匐在地,那个人从高座上轻轻走到他身边,嘴角扬起笑意。
“探花郎文采出众,见识渊博,他日必是栋梁之材。”
殿试摘探花,供职翰林院,后封礼部侍郎,指望一展抱负以报君恩,可惜, 因不屑攀附不结党派,终得罪权贵,沦为皇城狱卒。
会是他吗?可是牢狱污秽,这个人怎么会过来?只是,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还敢用这样的绣饰和颜色?
“王爷,饶命。”
凄厉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一声,也似乎唤醒了那横在地上的躯体。没有死透的人从喉咙发出嘶哑的古怪声音,向那站立着的几道身影爬去。
“你是谁?本王应该认识你吗?”戏谑的声音透了丝笑,漫不经意。
“小人缪全,小人的妹妹是王爷府上账房先生的妾室。王爷饶命,饶命, 小人给您叩头,给您叩头了!”
张进一凛,陵瑞王爷龙梓锦也来了?
缪全的脸上满是痛苦,趴伏在地,脸上满是恳求,那狰狞与卑微,让张进终于忍不住笑咳出声来。
“你呢,又是谁?”
那是另外一道声音,张进却震惊得屏了所有声息。明明不过是清凉淡漠的语气,声音却低沉好听。他忍着痛楚,抬头看去,灯火冷冽,室中多了四道身影。他咧嘴一笑,用手撑身,爬了过去,直到那双靴子前:“微臣叩见吾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是皇上?!”缪全嘴大张,心胆俱裂,死死地盯着那道颀长的身影。
“你刚才不是说要与朕的妃子欢好一宵吗?怎么还不去?偏在这里好生聒噪。”皇帝轻声道。
仿佛瞬刻被抽走所有生气,缪全脸如死灰,一摊水渍从他身下漫出,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股尿骚的味道。
“你说你叫什么?”皇帝淡淡道。
他并没有向着哪一个人,但张进却一下明白是在问他,忍痛毕恭毕敬道: “微臣张进。”
“似乎是个有意思的人。”皇帝笑了笑,语锋微微一转,“所以,梓锦, 你手下留了情,那飞刀下手虽重,但伤不在心脉,清风你说是吗?”
一个绿衫青年从他背后走出,躬身道:“是。”
龙梓锦一惊,立刻跪下:“臣弟不敢。”
“皇上,不如就由老奴替王爷送人上路吧。”一直垂手侍立在旁的青蓝色的身影,此刻低声道。
“嗯。”
张进苦笑,一朝君子一朝臣,君还是昔日的君,却不认得他了。他不知道陵瑞王爷为什么要放过他,更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杀他。不过,帝王要杀一个人又何需理由。
冷汗混着血液,慢慢融入那地上的血液中。有些狱卒还在苦苦挣扎,撑着一口气。
那青蓝色的身影走到面前,出掌如风。他生来傲骨,倒也不去求饶,只朝陵瑞王爷一瞥,以示感激之情,随即紧紧合上眼睛。
空气中,似乎掠过些许声音,像之前听到的叹息。
那飓风般的掌风已拂到他面门,相信不消须臾,他便会天灵盖爆裂而死。
“徐公公,请掌下留情。”眩晕间,那股催命的压力好似突然消失无踪, 在那轻柔的声音从幔帐中透出的同一时刻。
“谨遵娘娘懿旨。”
他没死!他竟然没死!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张进吓得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只在心里暗暗庆幸。
直到他听到皇帝那淡淡的笑声。他莫名地窒息了一下,原本瘫跪在地上的身子竟往后退了些,任谁死过一回,也不愿意再经受那滋味。
“阿离。”女人的声音再次传出。
阿离?那年妃在呼唤谁的名讳?张进冷汗如滴,心脏乱跳,衣衫被汗水浸透。
陵瑞王爷龙梓锦,大太监徐熹,那个叫作清风的青年……
“嗯。”那凤眸男子漫不经心地应着。
是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名字里有个离字。不过从来无人敢唤。
庆嘉帝—龙非离。
被判了死刑的妃子,竟敢这样直呼皇帝的名讳?皇帝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这个雪夜突然变得诡异。胸口的血凝成暗红,张进竟一时忘了疼痛,看向那幔帐。
“这个人能不能不杀?”好听的声音从那里传出。
“理由?”皇帝悠悠道。
“他有心阻止。”
“哦?”皇帝轻笑,“以一敌十,不自量力,该死。”
一句“该死”仿佛掷地有声,张进心房猛地一收。
风有些大了,那幔帐又被吹起些许。幔帐内,年璇玑似乎笑了一下:“皇上好像言之有理。”
张进大惊,正摸不透这年妃的话,却听她道:“庆嘉十五年,张进是皇上亲封的探花郎。”
皇帝神色不变,道:“为何如今在这里当差?”
“张先生为人耿直,璇玑猜该是上不贿下不赂,开罪了人吧。”
“别人结党营派,他为何独善其身?不谙时势,该死。”皇帝眉一敛, 突然冷了声。他自进来便一直语气温和且漫不经心,这时语锋稍锐,张进不禁全身颤抖起来。
陵瑞王爷轻笑。那绿衫少年逆光而处,徐熹侍立在皇帝身边,头一直垂着, 张进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龙梓锦那声笑,却生生击在他心头,仿佛在嘲笑他的愚笨,他一张白净的脸皮顿时涨得通红。
年璇玑的声音里似乎透了几分嗔恼:“皇上所言似乎句句在理,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进咬牙,突然朝那间牢房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道:“娘娘之恩,张进铭感于心,只是今日张进注定命绝在此,来生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我既受了你这个大礼,倒不能不做些事儿了。”
这话一出,张进一凛,随即又苦笑起来。他怎么就忘了年璇玑也将死, 又怎能救他?这岂不好笑?
他只觉头皮发麻,似乎感觉到有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里疑云暗生— 是清风。为什么?他暗暗瞧去,却见那绿衫青年嘴角噙了丝笑,但那笑细看寒凛冷冽。
他死握着抖得越发厉害的手,龙非离就负手站在他身前,从矮矮的小门吹刮进来的风雪渐大,那抹明黄衣摆却岿然不动。
他有股冲动想一窥皇帝的神色,却又心生惊惧。
整间牢房似乎在一瞬陷入了寂静中,只剩那还没断气的狱卒低缓细弱的喘息。
这时,年璇玑突然道:“璇玑出不得门,公公,能不能麻烦你过来取件物什?”
“是!”徐熹恭声应了,脚步却一动未动,只欠身看向龙非离。
龙非离笑道:“徐熹,你年主子的令,你也要违背吗?”
“遵命。”
他身影微动,已在牢房铁栅外。那缪全正把身体盘成一团,瘫软在地, 现在看徐熹过来,死命往旁边挪去,凝结的伤口剥裂些血出来,把帐子染了一片,远远看去,似雪里红梅初绽,竟叫人生出几丝恍惚。
幔帐下方,一只白皙却略有些瘦削的手伸了出来。张进的心提到嗓子眼, 但徐熹的身形刚好一侧,便掩住了那东西。
“皇上。”徐熹取了东西,躬身呈到皇帝面前。
却是一个小包袱。
“年妃娘娘的东西真是有趣又别致啊。”龙梓锦微微一笑。他语带揶揄,张进看去,见他凝视那包袱的双目流光炯炯。
而龙非离的神色张进却无法参透。
年轻的皇帝只是唇微扬:“徐熹,把它打开。”
包袱里,是一幅纸绢。纸镶绫绢。
那绢的颜色与龙非离身上衣袍颜色相仿。
一袭绝艳,欲迷人眼,似乎这天地缥缈间,再无其他颜色可匹配。白纸如雪,绢染明黄,面绣祥云银龙,纸上没有只言片语,只有一个印鉴。
皇帝的玉玺。
张进明白这东西绝不简单,他还在揣摩这看上去与圣旨相仿之物,龙梓锦已失声喊了出来:“这是先祖爷传下的丹书铁券!”
牢里,瞬时沉寂。
张进大吃一惊,他甚至顾不上去看其他人,脑袋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紊乱震惊得要炸开。
丹书铁券,是皇帝赐给重臣的荣耀,但除非功勋极高,如在战争中屡立奇功的将军,寻常年代里即使是一品大员也断然无法得此赏赐。
上面可以是皇帝极为贵重的封赏,也可以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而传说中为人津津乐道是那免死之赦,哪怕犯下滔天大罪。西凉自开国之初,数百年间,此物只赏赐过两回,其中之一便是那位跟随太祖打天下的大将军。
丹书,顾名思义,用朱赤写成。实际上,丹书铁券里,珍贵的就是这样一方雪白。未落任何朱墨,白璧无瑕,持有者甚至能凭它要皇帝的誓言。
皇帝的誓言,又意味着什么?
“九哥,”龙梓锦颤声道,“你把它赐给了璇玑?”他看似生性随意, 城府却甚深,这时震惊之下,骤然失言,直呼年妃闺名。
龙非离没有看那幅绫绢,目光淡淡地落在那白帘子上,道:“是不是即便今天朕要杀死的是一只老鼠,你年璇玑看上了,也要用这丹书铁券救那畜生一命?”
牢里,全无声息。
凤眸扬眉斜入鬓。年轻的皇帝嘴角扬起清浅的笑,眉睫却掠上一股深寒, 五指向着空中疾抓,又微微一屈。随着铁栅应声倒下,那帘子在空中飘舞摇曳片刻,颓然落下。
空中,烟尘微扬,有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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