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9923490
- 1.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独具影响力学者之一钱理群为万千读者度身甄选,专业眼光,菁华品质。
- 2. 名家名作荟萃,尽显人文之美。
《乡风市声》收集了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具有典型意义上的以“乡土化”“恋土”情结为题材的作品,共涉及周作人、沈从文、老舍、叶圣陶、冯至等20位作家的36篇文章,所展示的不同城市的个性、南北农村的特异风光,除美学价值外,还有特殊的民俗学价值,也可以看到中国乡村的变革和社会历史的变迁。
3. 文学为经,文化为纬,用散文串起十个中国文化主题。
读文章就是读生活、读文化就是读人生。《乡风市声》全书36篇文章,以文学为经,文化为纬,串起了中国人生活的另一个重要侧面。
4. 沙里淘金,淘汰了一些徒有虚名的“名作”,收入了一些未录于一般选本的遗珠。
丛书既囊括《北平的四季》《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这样的名作,也选采了许多不见录于一般选本的遗珠,所选文章更具文化意味又妙趣横生,同时更全面、丰富地表现了20世纪中国散文精粹。
5. 专业主播团队,篇篇有声呈现,既“上口”又“入耳”。
紧跟大众听书时尚,特别邀请专业主播团队为全部文章录制音频,扫描每篇所附的二维码,即可收听朗读。上下班途中、跑步、休息……随时随地,视听结合,拉近你与经典的距离。
6. 尊重版权,每一篇文章都有作者及后人亲笔授权。
全书中尚在版权期内的文章,所选文章均获得作者或版权继承人的合法授权,从而保证了选文完整性、权威性。
7. 适合日常及课外阅读,提升鉴赏与书写水平。
“漫说文化”丛书不仅适合成人、本专科院校学生提高文学、文化素养,更可作为初高中学生课外阅读之用。书中和作者大都浸淫汉语写作数十年乃至一生,他们通晓汉语音韵节律,精通遣词造句。阅读这些文字,对提升美学鉴赏、提高写作水平都大有益处。
8. 设计考究,工艺精致,一份难以抗拒的心水礼物。
双封设计,特种纸护封,淡雅米色,蓬松度高,触感温润;封面元素采用印银、多种专色交叉印刷工艺,色泽鲜艳饱满;内文排版考究,舒阔,阅读体验极佳;32K开,成品尺寸147×210,方便携带。不管目的在求知,还是意在消闲;漫读名家经典,还是熟悉中国文化,自己珍藏,还是馈赠佳友,漫说文化丛书都是一份心水的礼物。
1985年,被称为 “燕园三剑客”的钱理群、黄子平、陈平原三人共同提出了“20世纪中国文学”的概念,倡导以整体的眼光将中国现当代文学溯源至晚清,将“近代文学”“现代文学”“当代文学”三个时段打通,引起了学术界的强烈反响。“漫说文化丛书”即是这一概念的具体表现,所选散文充满文化意味而又妙趣横生。乡风与市声,似乎是古已有之的;在“20世纪中国文学”这一概念里,却别有一种意义:它与中国走出自我封闭状态,打开通向世界的窗口,政治、经济、文化全面现代化的历史息息相关。《乡风市声》一书选录了老舍、鲁迅、茅盾、叶圣陶、钟敬文等现当代文学史上的名家作品,以风情趣闻为主题,来传达文化的精华,是一本极有阅读趣味的文化读物。
目 录
contents
|再 记|
| 序 |
|附 记|
|导 读|
想北平 ◎ 老舍 | 001
北平的四季 ◎ 郁达夫| 005
北京城杂忆 ◎ 萧乾| 012
北人与南人 ◎ 鲁迅| 025
“京派”与“海派” ◎ 鲁迅| 027
上海气 ◎ 周作人 | 029
阿金 ◎ 鲁迅| 032
交易所速写 ◎ 茅盾| 037
在沪西 ◎ 柯灵| 041
夜行 ◎ 柯灵| 049
青岛素描 ◎ 王统照| 052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 俞平伯| 066
南京 ◎ 朱自清 | 074
扬州旧梦寄语堂 ◎ 郁达夫| 080
西湖的雪景 ◎ 钟敬文| 088
西湖船 ◎ 丰子恺| 096
巷 ◎ 柯灵| 102
饮食男女在福州 ◎ 郁达夫| 105
花城 ◎ 秦牧| 114
谢谢重庆 ◎ 丰子恺| 121
成都 ◎ 茅盾| 125
“战时景气”的宠儿 ◎ 茅盾| 129
青纱帐 ◎ 王统照| 133
乡里旧闻 ◎ 孙犁| 137
藕与莼菜 ◎ 叶圣陶| 141
卖白果 ◎ 叶圣陶| 144
三种船 ◎ 叶圣陶| 147
石板路 ◎ 周作人| 157
乡村杂景 ◎ 茅盾| 162
竹刀 ◎ 陆蠡| 167
灯蛾埋葬之夜 ◎ 郁达夫| 174
鸭窠围的夜 ◎ 沈从文| 181
白浪街 ◎ 贾平凹| 190
秦腔 ◎ 贾平凹| 200
县城风光 ◎ 何其芳| 209
一个消逝了的山村 ◎ 冯至| 217
|编辑附记| ◎ 222
再 记|
转眼间,十三年过去了。眼看复旦大学版“漫说文化丛书”售罄,“领读文化”的康君再三怂恿,希望重刊这套很有意义的小书。
只要版权问题能解决(此次重刊,删去个别版权无法落实的),让旧书重新焕发青春,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康君建议请专业人士朗读录音,转化为二维码,随书付印,方便通勤路上或厨房里忙碌的诸君随时倾听。
某种意义上,科技正在改变国人的阅读习惯,一个明显的例子,便是“听书”成了时尚。对于传统中国文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种新的挑战。可对于现代中国散文来说,却是歪打正着。因为,无论是胡适的“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还是周作人的“有雅致的白话文”,抑或叶圣陶的主张“作文”如“写话”,都是强调文字与声音的紧密联系。
不仅看起来满纸繁花,意蕴宏深,而且既“上口”,又“入耳”,兼及声调和神气,这样的好文章,在“漫说文化丛书”中比比皆是。
如此说来,“旧酒”与“新瓶”之间的碰撞与对话,很可能产生绝妙的奇幻效果。
2018年3月21日于京西圆明园花园
|序|
陈平原
据说,分专题编散文集我们是始作俑者,而且这一思路目前颇能为读者接受,这才真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初编这套丛书时,考虑的是我们自己的趣味,能否畅销是出版社的事,我们不管。并非故示清高或推卸责任,因为这对我们来说纯属“玩票”,不靠它赚名声,也不靠它发财。说来好玩,最初的设想只是希望有一套文章好读、装帧好看的小书,可以送朋友,也可以搁在书架上。如今书出得很多,可真叫人看一眼就喜欢,愿把它放在自己的书架上随时欣赏把玩的却极少。好文章难得,不敢说“野无遗贤”,也不敢说入选者皆“字字珠玑”,只能说我们选得相当认真,也大致体现了我们对20世纪中国散文的某些想法。“选家”之事,说难就难,说易就易,这点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记得那是1988年春天,人民文学出版社约我编林语堂散文集。此前我写过几篇关于林氏的研究文章,编起来很容易,可就是没兴致。偶然说起我们对20世纪中国散文的看法,以及分专题编一套小书的设想,没想到出版社很欣赏。这样,1988年暑假,钱理群、黄子平和我三人,又重新合作,大热天闷在老钱那间10平方米的小屋里读书,先拟定体例,划分专题,再分头选文;读到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文章,当即“奇文共欣赏”;不过也淘汰了大批徒有虚名的“名作”。开始以为遍地黄金,捡不胜捡;可沙里淘金一番,才知道好文章实在并不多,每个专题才选了那么几万字,根本不够原定的字数。开学以后又泡图书馆,又翻旧期刊,到1989年春天才初步编好。接着就是撰写各书的前言,不想随意敷衍几句,希望能体现我们的趣味和追求,而这又是颇费斟酌的事。一开始是“玩票”,越做越认真,变成撰写20世纪中国散文史的准备工作。只是因为突然的变故,这套小书的诞生小有周折。
对于我们三人来说,这迟到的礼物,最大的意义是纪念当初那愉快的学术对话。就为了编这几本小书,居然“大动干戈”,脸红耳赤了好几回,实在不够洒脱。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好笑。总有人问,你们三个弄了大半天,就编了这几本小书,值得吗?我也说不清。似乎做学问有时也得讲兴致,不能老是计算“成本”和“利润”。惟一有点遗憾的是,书出得不如以前想象的那么好看。
这套小书最表面的特征是选文广泛和突出文化意味,而其根本则是我们对“散文”的独特理解。从章太炎、梁启超一直选到汪曾祺、贾平凹,这自然是与我们提出的“20世纪中国文学”概念密切相关。之所以选入部分清末民初半文半白甚至纯粹文言的文章,目的是借此凸现20世纪中国散文与传统散文的联系。鲁迅说五四文学发展中“散文小品的成功,几乎在小说戏曲和诗歌之上”(《小品文的危机》),原因大概是散文小品稳中求变,守旧出新,更多得到传统文学的滋养。周作人突出明末公安派文学与新文学的精神联系(《杂拌儿跋》和《中国新文学的源流》),反对将五四文学视为欧美文学的移植,这点很有见地。但如以散文为例,单讲输入的速写(Sketch)、随笔(Essay)和“阜利通”(Feuilleton)固然不够,再搭上明末小品的影响也还不够;魏晋的清谈,唐末的杂文,宋人的语录,还有唐宋八大家乃至“桐城谬种选学妖孽”,都曾在本世纪的中国散文中产生过遥远而深沉的回音。
面对这一古老而又生机勃勃的文体,学者们似乎有点手足无措。五四时输出“美文”的概念,目的是想证明用白话文也能写出好文章。可“美文”概念很容易被理解为只能写景和抒情;虽然由于鲁迅杂文的成就,政治批评和文学批评的短文,也被划入散文的范围,却总归不是嫡系。世人心目中的散文,似乎只能是风花雪月加上悲欢离合,还有一连串莫名其妙的比喻和形容词,甜得发腻,或者借用徐志摩的话:“浓得化不开”。至于学者式重知识重趣味的疏淡的闲话,有点苦涩,有点清幽,虽不大容易为入世未深的青年所欣赏,却更得中国古代散文的神韵。不只是逃避过分华丽的辞藻,也不只是落笔时的自然大方,这种雅致与潇洒,更多的是一种心态、一种学养,一种无以名之但确能体会到的“文化味”。比起小说、诗歌、戏剧来,散文更讲浑然天成,更难造假与敷衍,更依赖于作者的才情、悟性与意趣——因其“技术性”不强,很容易写,但很难写好,这是一种“看似容易成却难”的文体。
选择一批有文化意味而又妙趣横生的散文分专题汇编成册,一方面是让读者体会到“文化”不仅凝聚在高文典册上,而且渗透在日常生活中,落实为你所熟悉的一种情感,一种心态,一种习俗,一种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借此改变世人对散文的偏见。让读者自己品味这些很少写景”也不怎么“抒情”的“闲话”,远比给出一个我们认为准确的“散文”定义更有价值。
当然,这只是对20世纪中国散文的一种读法,完全可以有另外的眼光另外的读法。在很多场合,沉默本身比开口更有力量,空白也比文字更能说明问题。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我们淘汰了不少名家名作,这可能会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和愤怒。无意故作惊人之语,只不过是忠实于自己的眼光和趣味,再加上“漫说文化”这一特殊视角。不敢保证好文章都能入选,只是入选者必须是好文章,因为这毕竟不是以艺术成就高低为惟一取舍标准的散文选。希望读者能接受这有个性有锋芒因而也就可能有偏见的“漫说文化”。
1992年9月8日于北大
阿 金
鲁 迅
近几时我最讨厌阿金。
她是一个女仆,上海叫娘姨,外国人叫阿妈,她的主人也正是外国人。
她有许多女朋友,天一晚,就陆续到她窗下来,“阿金,阿金!”的大声的叫,这样的一直到半夜。她又好像颇有几个姘头;她曾在后门口宣布她的主张:弗轧姘头,到上海来做啥呢?……
不过这和我不相干。不幸的是她的主人家的后门,斜对着我的前门,所以“阿金,阿金!”的叫起来,我总受些影响,有时是文章做不下去了,有时竟会在稿子上写一个“金”字。更不幸的是我的进出,必须从她家的晒台下走过,而她大约是不喜欢走楼梯的,竹竿,木板,还有别的什么,常常从晒台上直摔下来,使我走过的时候,必须十分小心,先看一看这位阿金可在晒台上面,倘在,就得绕远些。自然,这是大半为了我的胆子小,看得自己的性命太值钱;但我们也得想一想她的主子是外国人,被打得头破血出,固然不成问题,即使死了,开同乡会,打电报也都没有用的,——况且我想,我也未必能够弄到开起同乡会。
半夜以后,是别一种世界,还剩着白天脾气是不行的。有一夜,已经三点半钟了,我在译一篇东西,还没有睡觉。忽然听得路上有人低声的在叫谁,虽然听不清楚,却并不是叫阿金,当然也不是叫我。我想:这么迟了,还有谁来叫谁呢?同时也站起来,推开楼窗去看去了,却看见一个男人,望着阿金的绣阁的窗,站着。他没有看见我。我自悔我的莽撞,正想关窗退回的时候,斜对面的小窗开处,已经现出阿金的上半身来,并且立刻看见了我,向那男人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用手向我一指,又一挥,那男人便开大步跑掉了。我很不舒服,好像是自己做了甚么错事似的,书译不下去了,心里想:以后总要少管闲事,要炼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炸弹落于侧而身不移!……
但在阿金,却似乎毫不受什么影响,因为她仍然嘻嘻哈哈。不过这是晚快边才得到的结论,所以我真是负疚了小半夜和一整天。这时我很感激阿金的大度,但同时又讨厌了她的大声会议,嘻嘻哈哈了。自有阿金以来,四围的空气也变得扰动了,她就有这么大的力量。这种扰动,我的警告是毫无效验的,她们连看也不对我看一看。有一回,邻近的洋人说了几句洋话,她们也不理;但那洋人就奔出来了,用脚向各人乱踢,她们这才逃散,会议也收了场。这踢的效力,大约保存了五六夜。
此后是照常的嚷嚷;而且扰动又廓张了开去,阿金和马路对面一家烟纸店里的老女人开始奋斗了,还有男人相帮。她的声音原是响亮的,这回就更加响亮,我觉得一定可以使二十间门面以外的人们听见。不一会,就聚集了一大批人。论战的将近结束的时候当然要提到“偷汉”之类,那老女人的话我没有听清楚,阿金的答复是:
“你这老×没有人要!我可有人要呀!”
这恐怕是实情,看客似乎大抵对她表同情,“没有人要”的老×战败了。这时踱来了一位洋巡捕,反背着两手,看了一会,就来把看客们赶开;阿金赶紧迎上去,对他讲了一连串的洋话。洋巡捕注意的听完之后,微笑的说道:
“我看你也不弱呀!”
他并不去捉老×,又反背着手,慢慢的踱过去了。这一场巷战就算这样的结束。但是,人间世的纠纷又并不能解决得这么干脆,那老×大约是也有一点势力的。第二天早晨,那离阿金家不远的也是外国人家的西崽忽然向阿金家逃来。后面追着三个彪形大汉。西崽的小衫已被撕破,大约他被他们诱出外面,又给人堵住后门,退不回去,所以只好逃到他爱人这里来了。爱人的肘腋之下,原是可以安身立命的,伊孛生(H.Ibsen)戏剧里的彼尔·干德,就是失败之后,终于躲在爱人的裙边,听唱催眠歌的大人物。但我看阿金似乎比不上瑙威女子,她无情,也没有魄力。独有感觉是灵的,那男人刚要跑到的时候,她已经赶紧把后门关上了。那男人于是进了绝路,只得站住。这好像也颇出于彪形大汉们的意料之外,显得有些踌蹰;但终于一同举起拳头,两个是在他背脊和胸脯上一共给了三拳,仿佛也并不怎么重,一个在他脸上打了一拳,却使它立刻红起来。这一场巷战很神速,又在早晨,所以观战者也不多,胜败两军,各自走散,世界又从此暂时和平了。然而我仍然不放心,因为我曾经听人说过;所谓“和平”,不过是两次战争之间的时日。
但是,过了几天,阿金就不再看见了,我猜想是被她自己的主人所回复。补了她的缺的是一个胖胖的,脸上很有些福相和雅气的娘姨,已经二十多天,还很安静,只叫了卖唱的两个穷人唱过一回“奇葛隆冬强”的《十八摸》之类,那是她用“自食其力”的余闲,享点清福,谁也没有话说的。只可惜那时又招集了一群男男女女,连阿金的爱人也在内,保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发生巷战。但我却也叨光听到了男嗓子的上低音(barytone)的歌声,觉得很自然,比绞死猫儿似的《毛毛雨》要好得天差地远。
阿金的相貌是极其平凡的。所谓平凡,就是很普通,很难记住,不到一个月,我就说不出她究竟是怎么一副模样来了。但是我还讨厌她,想到“阿金”这两个字就讨厌;在邻近闹嚷一下当然不会成这么深仇重怨,我的讨厌她是因为不消几日,她就摇动了我三十年来的信念和主张。
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信妲己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但向来的男性的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殊不料现在阿金却以一个貌不出众,才不惊人的娘姨,不用一个月,就在我眼前搅乱了四分之一里,假使她是一个女王,或者是皇后,皇太后,那么,其影响也就可以推见了:足够闹出大大的乱子来。
昔者孔子“五十而知天命”,我却为了区区一个阿金,连对于人事也从新疑惑起来了,虽然圣人和凡人不能相比,但也可见阿金的伟力,和我的满不行。我不想将我的文章的退步,归罪于阿金的嚷嚷,而且以上的一通议论,也很近于迁怒,但是,近几时我最讨厌阿金,仿佛她塞住了我的一条路,却是的确的。
愿阿金也不能算是中国女性的标本。
十二月二十一日
(选自《鲁迅全集》6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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