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5280231
当下女孩成长必备
独特的少女成长小说、哲思小说、智力小说、心灵探险小说
将丰富的动植物、哲学知识以及丰富的人生体验,注入到神秘、离奇的心灵探险中,带领孩子认识自我、认识他人,汲取战胜脆弱和缺憾的力量;
语言唯美、考究,具有独特的神秘气息,彰显着东方美感;名言警句直击心灵,充满力量。
这是一本独特的少女成长小说。作者 以11岁女孩老圣恩与10岁女孩莫莉 的成长为主线,讲述了一个用爱去化解悲 伤与缺憾的动人故事。两位女孩的成长, 源于她们敢于跳出自我,去了解别人的爱 与忧伤,也学会了理解爱与被爱。 这是一部文心独具的哲思小说。它如同《苏菲的世界》一般有着浓浓的哲思气质。著名作家徐鲁曾说,读陆梅 的作品需要带上“智力”。“如何认识自己, 认识孤独,认识自由与责任,认识爱与被 爱”,这些问题随着小说情节的推进,也在 主人公的心里慢慢生发。 这是一部葱茏芬芳的草木之书。处处花语流转,生气远出,作家把绵密的文思,皆托付于无声的花草精神。“无尽夏”是绣球花的别名,而绣球花作为修行 之花,也承载了“每个人都是一个修行的孩子”的深刻寓意。
发现你自己——《无尽夏》创作谈
陆梅
我是个慢写论者,慢的好和局限我也一概领受。小说《像蝴蝶一样自由》出版后,我跟责编刘蕾说:我会再写个老圣恩的故事,完全现实里的人生,给生活中的老圣恩一个童年告别的礼物。强调“现实”,是因为“蝴蝶”书是一本哲思气质浓郁的哲理小说,在获得了文学挚友们的十分肯定后(满分十二分),也“冒犯”了一些人对标准儿童文学的认定,那个未说出的潜台词是:这不像我们以为的儿童小说。好吧,如果仅仅只为“像”与“不像”的纠结,我愿意冒犯。
这就开始了《无尽夏》的写作。确实也想一试有扎实细节和丰沛故事的现实小说。但写着写着我觉得不对劲,一开始的设定,是写一个女孩的童年告别,她跟妈妈去海边度暑假,结识一个同龄女孩,两个女孩经历了一场冒险,也在经历冒险的同时收获了惺惺相惜的友谊和成长的要义。这个不对劲是:你究竟想写成怎样的小说?是通常标准意义上的儿童小说?还是欧美概念里的青少年文学?(我脑海里翻出一本本引进版精彩青少年小说《夏天的故事》《麦田里的守望者》《数星星》《鬼妈妈》《坟场之书》……)如果是前者,你得滤去一些“不必要的现实问题”;倘是后者,你得做好准备—在儿童文学的语境里评介青少年文学,我们的评论者总有些漫不经心。
我决定按生活本然的面目写,不回避可能的现实问题。比如家庭和婚姻的困境,成人世界的洋洋得意和自以为是,人在自己不能控制的命运面前如何自处、又如何与命运相处的艰难,死亡突如其来的错愕和不得不接受……这些,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也需要面对。十一、二岁,生理和心理上最尴尬的年龄,身体在发育,心智还混沌。课业的压力、父母的期待、周末习以为常的补习,连同身体拔节时的窘困不适,简直像大山一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他们自身的困顿已经够多。实际上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玩游戏、上QQ、看电视、睡大觉,基本是他们唯一渴盼的乐趣。
那么还需要文学干什么?你以为的文学能影响到他们吗?有一种说法:给儿童以想象,少年以理想,成人以希望,这就是真的文学。在中国,反而是学龄前的儿童最天马行空,最有想象和探索世界的热情,一旦上了学,小学毕业升入初中,儿童长成少年,本该最有创造力、生命力的阶段,却遭遇不同层级的压抑和压制。投射到原创儿童文学的写作和出版,也是低幼和儿童这两个阶段的绘本、童书最热闹和纷呈,相对能与欧美青少年文学比肩的优秀少年小说却寥落。
我尝试走进这一年龄段孩子的心灵。写成怎么样看运气,门前冷落就算是自己和自己对话。小说里十岁的女孩莫莉跟十一岁的老圣恩说:“我爷爷说,爱有很多种,父母之爱是最本能最原始的,如果你有巨大能量,你可以创造和发明爱,这跟年龄没关系,我觉得这话酷极了!”—如果有一种写作,能够让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既能感受日常微物之美,又能贴近天地自然;有能力静下来内观,学会和自己相处;能亲近善知识,看得见生命中的光和亮,那么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真文学”。
还是一次海边度暑假,老圣恩和莫莉狭路相逢,咄咄逼人开始,惺惺相惜告别,两个女孩的心灵激荡是小说主线。但是我给文本增加了多义性,采用多重和交叉视角讲述故事,两个女孩作为中心人物外,也加强了几个成年人形象:作家妈妈、莫莉爷爷、会算命的瞎眼老婆婆,和同在莫家花园与檀岛咖啡屋干活的周姨。妈妈沉浸在写作的世界里,时而游离时而在场;莫莉爷爷莫管家少言寡语,他的跌宕身世和起伏人生渐渐在两个女孩的“历险”中浮出水面;渔村的老婆婆和一院子的绣球花肯定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人生隐喻;莫莉在经历了与老圣恩和她妈妈的交集交道后,有一晚和爷爷夜谈,终于在滂沱泪水中和自己、也和爷爷达成和解……
一个篇幅不长的小说,如果能让孩子停下来,看一看自己,甚而唤醒身体里的不自知,感受生命的无限潜能,我觉得即便只二三知音,也是这个小说在文学的层面上永恒的意义。
感谢《人民文学》的抬爱,让《无尽夏》以精简版形式先期与读者见面。写完这个小说后,我断断续续地读着一些草木书,似乎还留存在无尽夏的意味里。那苍蓝到紫的颜色也是我灵魂的声音。多么好,我们从一朵花那里发现了自己。
作者补记:
这篇小文原是应《人民文学》编辑之约而写,原想改动个别字句做一调整,但还是改了主意—保留它原来的样子吧!写这些字的时候,我不无哀伤地感到,我已离这个小说远去,莫莉也好,老圣恩也罢,那一应从我脑袋里幻化出来的人物故事,那个似有还无的海岛,那些草木,都生长在了纷纭的时间里,和我渐行渐远,尽管时节上真正的无尽夏才刚刚开始。
我当然更喜欢现在这个完整版的样子,虽然杂芜和不确定,但至少还有引向多义的可能。关于小说,我无法再说出多少。那无法说出的,还会生长、还在生长。“小说是另一种人生。”似乎我们一直被这样的一种声音说服着,对一个还在成长中的孩子来说,有时相逢一本好书,就是结识一个陌生的朋友,就像莫莉和老圣恩那样,这么说来,小说确乎是一种有意味的人生。
可、或许,我们都太过一厢情愿了。生活中的老圣恩照旧呼啦啦掐着时间去学校,照旧一回来先扔下拉杆书包关了门倒床上睡觉,还没脱下校服就昏睡不醒……而那个“坐家妈妈”,也不曾享有坐在家里的大把时间,她也照旧每天挣扎着把自己叫醒,收拾好一切朝九晚五去赶上班的地铁……
小说永远是小说,生长在现实之外,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的日常。还有另一种更好的生活吗?有,自然有,应该有—可“好”的定义是什么呢?好的前面还有好。所以,倒是可以切切实实问一句:如果我们满意了自己的人生,那么还要小说做什么?如果我们不满意自己的人生,小说还可以做什么?
这个补记里,我最想说的话是感谢。我要特别感谢作家徐鲁。在交付书稿后,责编刘蕾跟我商量,她希望还是请徐鲁老师写一篇“导读”,因为《无尽夏》可说是我前一本《像蝴蝶一样自由》的“姊妹书”,也是约请徐鲁撰写的导读。这个想法当然好,可我不知该认同还是建议换一位。一直来,作为文学挚友的徐鲁最了然我的点滴进步,也以满满诚意砥砺击掌。可是这一次,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叨扰。
谢谢完美主义者刘蕾的坚持—这个戊戌端午节,我收到了徐鲁和她先后发来的《无尽夏》长评。拜读之后,我沉在感动和惴惴里。刘蕾说:“徐鲁老师以斐然文采赋予了这个小说更加丰富的意义。”我认同。作为一个资深童书编辑,刘蕾有超强的定力和一颗单纯明亮心,我们来来回回在微信里探讨,都是由衷之言,都关乎童年和心灵。我手机里保存着她发来的这样一段话:“我们的儿童文学需要多样化呈现,读者也在提升,你的作品清奇浪漫富有哲思,虽然无法创造销售神话,但是对孩子的成长很有意义。你尊重童年的智力和审美,尊重文学的价值,这是我最珍视和佩服的。”
—我当然有自知之明,朋友溢于言表的肯定或许更多偏爱。可难道这不是一个写作者的幸运?在你跋涉独行的时候,你逢着了一个知音般的好编辑好同道。我想这也是写作给予我的意义。我珍视这额外的奖赏。
我想援引罗马尼亚诗人尼基塔·斯特内斯库的一首诗《告别一种年龄》,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一切本该都是球体,
但没有,没有这样。
一切本该都是线条,
但没有,没有这样。
你本该是一个单薄的圆圈,
但你没有,你没有这样。
我本该是一个单薄的菱形,
但我没有,我没有这样。
青草,石头,树林,鸟群
你们完全变成了其他什么。
我观望自己,倾听自己,嗅闻自己,
感觉在做梦。
一切本该都是球体,
但没有,没有这样。
一切本该都是线条,
但没有,没有这样。
《无尽夏》:一部小径分岔的哲思小说
徐鲁
无论在中国还是外国,都有许多女作家,对草木和花事有着特殊的迷恋,以及独特的感知与描绘能力。英国女作家维吉妮亚·伍尔芙曾选中了一座据说是15世纪僧侣们的避难所的老房子,作为自己的寓所和工作室,只因为老房子前面有一个花草茂密的花园。她在这间“自己的屋子”度过了后半生,传世名作《一间自己的屋子》就是在这个“百草园”里完成的。伍尔芙去世后,她的丈夫、文学评论家李欧纳把她的骨灰埋在花园里的两株根须盘结、枝干交错的榆树下,夫妻俩曾为这两株榆树分别取名“维吉妮亚”和“李欧纳”。另一位天生丽质、偏偏又红颜薄命的英国女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旧译“曼殊斐儿”)也是一位植物迷,有一天在花园里散步,看见了一株美丽的棕榈树,她在当天的日记里写道:“我觉得,我是在和一株树恋爱了。”美国女作家、《汤姆叔叔的小屋》的作者斯托夫人,也是一位花草迷,马克·吐温曾是她的“芳邻”,每当写作写累了,吐温就会散步到她的花园里,采摘一大把鲜花带回家,插在客厅的花瓶里。写过《葡萄卷须》和《花事》的法国女作家柯莱特,更是一位擅写花事的“圣手”,她的经典散文集《花事》,写的全是自己所挚爱的花事与花语,如玫瑰、百合、雏菊、勿忘我、郁金香、风信子、罂粟、蜀葵、紫藤等。后人评价说,柯莱特的一生像植物一样“浸透了土地的汁液”,所以她的所有文字“就像人们呼吸那样自然”。
陆梅也是一位超级花草迷。她的小说新作以“无尽夏”命名,我特地“科普”了一下相关的植物知识:原来,无尽夏是绣球花的一个种类,因花期从晚春到夏秋绵延不断而得名。据说20世纪80年代里,美国一位年轻的苗圃园丁,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郊区一个花园里,首次发现了一种能在嫩枝上分化出花芽的绣球花,但当时并未引起人们的关注。直到2003年,人们才引进和培植了这种独特的绣球花,并命名为“无尽夏”。因为它的花色是纯白和淡粉色的,所以又称为“无尽夏新娘”。无尽夏的花语是:希望,忠贞,美满和永恒。陆梅为这部小说写过一篇创作谈《发现你自己》,她说:“如果有一种写作,能够让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既能感受日常微物之美,又能贴近天地自然;有能力静下来内观,学会和自己相处;能亲近善知识,看得见生命中的光和亮,那么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真文学’。”
她把自己的创作初心表述得简洁而准确。无尽夏有纯白和淡粉色的单纯,也有着从苍蓝到绛紫色的丰富。从一朵花、一棵树、一株植物的茎叶里去发现你自己;从日常微物之美,去贴近天地自然,去学会安静和内省,去亲近和发现生命中的光和亮。我想,这几乎也是世界上所有杰出的儿童文学的一个共性。这也让我联想到几年前,我去俄罗斯外国文学图书馆访问时,当地一位著名的女作家、俄罗斯国家奖和布克奖获得者玛格丽特·赫姆琳女士,带来几种旧物件给我看:一个几十年前的儿童布偶小熊,一瓶属于旧俄罗斯时代的香水,一条同样属于过去年代的旧披肩,还有一个已经洗得有点发白的旧枕套。她用这些散发着往昔年月的童年芬芳和日常生活气息的旧物品,说明了自己的一个文学主张:作家应该尊重和善待自己的祖国与民族的历史;而*好的儿童文学,往往能从某个年代的看似微不足道小物件入手,层层生发开去,寻绎出完整的故事和曲折的人物命运。这位女作家认为,透过文学作品里*小的细节描述,可以解读出大时代的特征,乃至整个时代和社会风貌。
从微物之美而呈现出儿童文学的诗与真的大境界;由沉静的草木和纷纭的花事,而衬托和暗喻着故事里的几位主人公春花秋月般的人生际遇。素处以默,妙机其微,《无尽夏》,处处花语流转,生气远出,作家把绵密的文思,皆托付于无声的花草精神了。所以我觉得,《无尽夏》不仅是一部文心独具的少年哲思小说,也是一部葱茏芬芳的草木之书。
故事的主人公之一、11岁的女孩“老圣恩”和她的作家妈妈,我们在陆梅的前一部小说《像蝴蝶一样自由》里,已经熟悉了。在《无尽夏》的这个夏天里,小女孩已经小学毕业。她跟着妈妈来到海边的一座小岛上,租住在位于花园街157号的一个深阔的莫家花园里。她们将在这里度过一个自由而快乐的暑假。妈妈将在这里写她的新书,老圣恩将在这里恣意地漫游,享受她童年时代*后一个曼妙的“无尽夏”。因为过了这个夏天,童年就会远去,她将迈入自己的少年时代。
陆梅的写作,除了在花草植物的迷恋上,与我前面提到的伍尔芙、柯莱特那几位女作家有着某种精神联系,更主要的是,她们都属于“智力型”的女作家,她们的灵魂,好像都是同一种料子做成的。想做她们的读者,都需要首先准备好自己的智力,而不仅仅是柔软的心灵与感情。与一些单纯地去讲述故事的传统小说不同,陆梅的小说里总是有一种哲思,注重“诗与真”的探究,喜欢沿着诗人里尔克所指引的方向,向着内心走去。有人曾把这类小说,视为一种足以和学问相媲美的“思想术”,一种作家在文字中进行的“精神冒险”。所以,《无尽夏》仍然不是一部可以轻松读过的少年小说。莫家花园虽然不大,却也如博尔赫斯笔下的“小径分岔的花园”一样,线索叠加,视角交叉,满纸“机关”与“埋伏”。
如果说,老圣恩和莫莉两个同龄少女的相逢相识与心灵激荡,是整个小说的叙事主线,那么,与这条主线同时展开的,还有几条“潜线索”:一是作为作家的妈妈,对她心目中的文学的反思,以及与正在创作的故事和主人公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审视与回望,包括她的童年的山冈,她的一生都在守护着那些无名的坟丘的爷爷;二是莫莉的爷爷与会算命的瞎眼老婆婆,还有在莫家花园干活的周姨这一代人曲折的人生遭际与命运纠葛;此外,小说里似乎还有一条潜线索,就是作家对少女莫莉欲说还休的身世故事的寻绎。每个人的故事,与其说是在作家的笔下叠加和交叉着,不如说是被真实的生活和命运之手揉碎了,然后又被重新拼接和重新开始。作家在复原故事的同时,也被迫着要说出生活的真相与命运的重量。
小说里的哲思是冷静和理性的,但是构成每一章的细节和故事却是扎实和丰沛的。你们看,老圣恩的妈妈是那么喜欢站在树下冥想,只要是有树的地方,她就会怔怔地站半天,感觉那深茂浓密的天伞一样的大树里藏着她不可知的神灵,而她自己也恍惚化身成了树的一部分。这与凯瑟琳·曼斯菲尔德觉得自己是“和一株树恋爱了”何其相似,她们的灵魂不正是同一种料子做的吗!也只有这样耽于冥思的作家,才能对自己正在从事的文学,包括儿童文学,做出那样冷静的、大段大段的反思,才能写出这样的小说开头吧:“当你可以清醒地看待自己生命的时候,生命中*美好的时光已经流逝……”
还有老圣恩*次来到莫莉家,看到她家有着四面书墙的大书房,以及桌上一个大玻璃瓶里插着大朵蓝色绣球花的那种兴奋。接下来,两个好奇而敏感的少女,从各自喜欢的书开始了她们单纯的友谊和心灵的激荡。陆梅在她的故事里,有意“植入”和“闪回”过包括《格子的时光书》《像蝴蝶一样自由》在内的一些小说里的少女形象:米舒欣、小美、沙莎、格子、安妮……“尽是十一二岁的少女,那样活泼泼地向她走来,眼神清澈,笑意盈盈。她确乎感知到了她们,一个一个鲜活美好的生命,她们的长相、发型、癖好……”作家也许是在用这种方式,向单纯和好奇的童年致敬,向这些有如莹莹青草般清新而蓬勃的、正在长大的少女致敬。正如在《像蝴蝶一样自由》里,老圣恩和安妮的对话一样,在这个海边的暑假里,她又与莫莉惺惺相惜,互相吐露了各自的好奇、爱好、烦恼和惶惑。两个青涩、茁壮而互不设防的生命,好像身上到处都开着洞,以便外面的东西可以进去。女作家也借助两颗心的碰撞与激荡,尽情地表达了自己的童年美学、成长观、文学观和价值观。
莫莉的爷爷,瞎眼老婆婆,还有妈妈正在写的小说里的“另一个爷爷”等形象,在故事里虽然着墨轻重不一,但是读来却能感受到,这些人物在作家的心中和笔下,都是鲜活而完整的,是栩栩如生的。如她写那位老婆婆的一个细节,“手不停地抹泪眼,整个人就跟一棵狂风暴雨击打后的老芭蕉似的”;“老婆婆仙逝后只一个心愿,就是希望生生世世不离开渔村,她的骨灰就埋在院子里。一院子的绣球花守着她”;还有莫莉和爷爷“夜谈”那一章,祖孙两人的对话,在揭秘主人公的身世故事的同时,几乎也是爷爷给莫莉讲述的一堂冷静的“生命教育课”和“成长课”。
在小说里,有一首被莫莉视作“爷爷的歌”,反复出现过几次,或许也可看作陆梅为这本小说选定的“主题歌”:“我将走自己的路,这是浪漫史的结束。我将走自己的路,爱只是蹒跚的舞步。我将面对未知的一切,我将构筑自己的世界。没有谁比我更明白自己……”
陆梅在创作谈里也说过:“妈妈沉浸在写作的世界里,时而游离时而在场;莫莉爷爷莫管家少言寡语,他的跌宕身世和起伏人生渐渐在两个女孩的‘历险’中浮出水面;渔村的老婆婆和一院子的绣球花,肯定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人生隐喻;莫莉在经历了与老圣恩和她妈妈的交集交道后,有一晚和爷爷夜谈,终于在滂沱的泪水中和自己、也和爷爷达成和解……一个篇幅不长的小说,如果能让孩子停下来,看一看自己,甚而唤醒身体里的不自知,感受生命的无限潜能,我觉得即便只二三知音,也是这个小说在文学的层面上永恒的意义。”这段话,既是帮助我们打开小说文本的钥匙,也传递出作家的一种文学自信。正如贯穿在小说始终的默默无声的绣球花,还有诸如阿拉伯婆婆纳、紫茉莉、桔梗、彼岸花、看麦娘……这些花草的生命里原本就蕴含着孤独与永恒,它们也许只愿意向着那少许几只不肯离去的蜜蜂绽放。
2018年初夏,农历端午节,写于武昌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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