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732378
in Criticism: First Series),以与后面出版的同名论文集相区分。作为这一系列的开山之作,阿诺德围绕“何为批评”的核心问题,分别从宏观的整体考察与微观的个案分析两个方面确立了“真理”与“道德”两大标杆,作为批评的目标与准绳。作者在精英视角与大众情怀的张力中直面苦难,抉发美德,孜孜以求真,矻矻以倡美,这多元综合的学术批评令后人读来尤觉荡气回肠。
前言/Preface
批评在当前的功能/The Function of Criticism
at the Present Time
学院给予文学的影响/The Literary Influence of
Academies
莫里斯·德·格兰/Maurice de Guérin
欧也妮·德·格兰/Eugénie de Guérin
海因里希·海涅/Heinrich Heine
异教与中世纪宗教情感/Pagan and Mediaeval
Religious Sentiment
儒贝尔/Joubert
斯宾诺莎/Spinoza
马可·奥勒留/Marcus Aurelius
批评在当前的功能
在针对荷马作品翻译问题所做的一些评论中,我斗胆提出来的一个主张——有关批评及其在当前的重要性的主张,招致了诸多异议。我是这么说的:“对于法国和德国文学,正如对于通常所谓的欧洲知识界一样,多年来人们主要的奋斗目标便是致力于批评。所有学科——神学、哲学、历史、艺术、科学,竭尽全力期待实现的,就是要从其内在本质上去认识客体。”我又补充道:由于英国文学中一些特定因素的作用,“对于一个愿意研究英国文学的人来说,其终目标可以说正是当前的欧洲知识界所为渴望的——批评”。这样一来,英国文学的力量和价值就遭到了削弱。不止一个反对者断言,我在此认定的批评的重要性过头了,并且宣称人类精神的创造性动机内在地优越于其批评性动机。不久前的一天,在一篇发表于《英国北方评论》上的关于华兹华斯的精彩简评的指引下,我不禁想起上个世纪在英格兰曾非常普遍的一种惯例——这种惯例现在也还在法国延续着。其特点就是发表一则类似于此的简评,由一位有能力的评论家所写,作为对一位杰出作家作品的导读,这个惯例也许应该在我们中间有效地予以恢复。在我看来,对于介绍华兹华斯作品的所有后续版本而言,夏瑞普(Shairp)先生(希望能够允许我在此提到他的名字)的短评应该是卓越有效的。这则短评是从一个仰慕者的视角写的,不仅如此,也采用了一个信徒的视角,这是对的,但正如在这一个案中那样,这位信徒也必须是一位批评家,一个文人,而不是像经常见到的那样,只是某位除了对其讨论的作者的敬爱之外,在其担负的任务中就别无资格的亲戚或是朋友,我再次阅读了华兹华斯的传记。我发现,在这位必须随时洗耳恭听的伟人的话里,有一句涉及了批评家的工作,它似乎点明了任何可能的、与后者有关的蔑视都是正当的。华兹华斯在他的一封书信中这样说道:
这些出版物(各类评论)的作者,当他们从事其不体面的工作时,你是无法指望他们被真诚的诗歌一般纯粹的事物所感动的。
而一位值得信赖的记者在采访了华兹华斯之后引用了他一段意思相同、但更加详细的话:
华兹华斯对批评的力量评价很低,远远低于创造的力量。今天他说,如果把评论其他人作品所花的时间用在原创写作上,不管写出来的是什么,也一定是对时间的更好利用,因为它可以使人更早一些发现自己的水平,而只带来微不足道的危害。一个错误或是恶毒的批评会对他人的心灵造成重大伤害,一个愚蠢的创造——无论是在散文还是诗歌中,对人却没什么害处。
期望一个人一方面在文学创作上产生一定影响,另一方面又为了社会的更大利益而自愿投身于孱弱、幽暗的营生——对可怜的人性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太过分了。从那些沉溺于“错误和恶毒的批评”(用华兹华斯的话来说)的写作的人那儿就更不要期待这些了。无论如何,每个人都会同意这一点:错误或恶毒的批评好从未被写出来过。每一个人也会愿意承认,作为一种普遍共识,批评的才能要低于创造的才能。可是,批评就其自身而言,真的是一份令人苦恼的有害职业吗?如果把所有花在对其他人的作品写评论上的时间用在原创性的写作上,不管写出来的是什么,就真的都是对时间的更好利用吗?约翰逊真的应该继续写作更多《艾琳》(Irenes)这样的作品,而不是写他的《诗人的生活》(Lives of the
Poets)吗?除此之外,华兹华斯本人所写的教会十四行诗,就一定比他写下的著名序(其中满是批评)和对其他人作品的评论更好吗?华兹华斯本人就是一位伟大的批评家,真正遗憾的事情是,他没能给我们留下更多一点批评文字。歌德也是伟大的批评家之一,我们真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因为他给我们留下了那么丰富的文学批评。不要在华兹华斯关于批评的论断中明显存在的夸张上面浪费时间,或是试图去追寻导致华兹华斯如此夸张的缘由所在(我想追寻起来也不难),一个批评家应该有效地把握机会审视自己的良心并扪心自问:在任一特定时刻,对自己和他人的心灵与精神而言,批评的真正作用是什么?或应该是什么?
批评的力量比创造的力量逊色,这是事实,但在赞同这一主张时,有一两件事必须牢记在心。不可否认,创造力的锻炼——那种自由创造的活动,是一个人真正价值的体现,人在这一活动中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快乐,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但是也不能否认,比起创作伟大的文学或是艺术作品,可能人们在其他方面更有实施这一自由创造活动的意识一些。若非如此,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大部分人就将与原本属于所有人的快乐绝缘了,人们可以在做善事、学习、甚至是批评中得到这种真正的快乐。这是需要铭记于脑海中的一件事。另一件事情是,创造力在伟大的文学或艺术作品生产过程中的实施,无论能够达到多高程度,都并非存在于所有时代或适用于一切可能情况,因此,你可能在努力的过程中劳而无功,而这一过程中往往还需要使用大量的成果为其做准备,使其得以表现。这一创造力以必要因素与素材为基础,假如没有那些为之准备的素材和因素怎么办?当然必须一直等到具备了这些条件再说。现在,我将使自己的讨论仅限于文学,因为这问题就是在关于文学的讨论中产生的。在文学中,发挥创造力所需的因素是观念,是文学所涉诸事之中风行一时的好观念。我们无论如何必须确信,现代文学中创造力的表现无不以这些极其重要、富有成效的观念为基础。我说的是“在当时流行”,而不仅是说在当时发生影响,因为富于创见的文学天才并不靠提出新观念来展示自己的天分,那是哲学家的事,文学天才的伟大工作是一种综合与展示的工作,而不是分析与发现,它以这样一种本领作为回报:通过特定的智力和精神上的氛围、通过特定的观念之间的内在秩序,快乐地获得灵感;文学天才需要凭借神的力量处理这些观念,用有效的、引人入胜的组合来展示它们,简单地说,就是用它们写出漂亮作品来。但必须要有这样的氛围,为了能更加自由地开展自己的工作,文学必须在观念的秩序中发现自身,这些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这就是为何伟大而充满创造力的时代在文学史上那么罕见的原因,也是为什么在一些真正的天才的作品中仍有那么多令人不满意的地方的原因,因为在文学杰作的创作过程中有两种力量必须同时出现:人的力量和时运的力量(the power of the movement),光有人而没有时运是不够的,为了顺利地创作,创造力总是需要一些特定的因素,而这些因素并不在其自身的控制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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