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728333
搜书、写书,谢先生的随笔忠实地记述了每一本书从选题策划、文章写作到书籍装帧、用材等各方面细节,不惮覼缕,其间书业的变迁、作者两代书人的勤苦自励,风霜雨雪,人书俱老。
本书收录作者随笔20篇。谢其章先生15年中出书20种,个中酸甜苦辣,自难尽述,于是便有了写作本书的意图,专记出书经历。谢先生酷爱搜书,《一个长途电话聊出来的*本书》《漫话老杂志》《珍爱*是*声》等篇记述因搜书而触发的写作机缘;《我的电影记忆》《悼一本杂志》《二十年搜书之自供状》《一条美丽的银蠹鱼》数篇夹叙夹议,写人写事,委婉道出著述的甘苦。
搜书、写书,谢先生的随笔忠实地记述了每一本书从选题策划、文章写作到书籍装帧、用材等各方面细节,不惮覼缕,其间书业的变迁、作者两代书人的勤苦自励,风霜雨雪,人书俱老。
序 1
一个长途电话聊出来的本书
——《漫话老杂志》 001
照着李英豪描红模
——《老期刊收藏》 015
珍爱是声
——《创刊号风景》 023
“这书还是你来写吧”
——《旧书收藏》 034
集藏之家天生是酸葡萄家
——《创刊号剪影》 042
封面尽可作秀,作人不秀为好
——《封面秀》 047
我的电影记忆
——《梦影集》 056
悼一本杂志
——《终刊号丛话》 068
二十年搜书自供状
——《搜书记》 077
历史的哈哈镜
——《漫画漫话——一九一○至一九五○世间相》 086
一条美丽的银蠹鱼从《水经注》里游出来
——《蠹鱼集》 099
一直想出本繁体字版的书
——《蠹鱼篇》 119
做个蠹鱼太沉迷
——《书蠹艳异录》 129
书情缘未了
——《搜书后记》 144
古城西隅小书房
——《都门读书记往》 153
且借赵景深一回目
——《书呆温梦录》 162
地铁六号线慈寿寺停一站
——《玲珑文抄》 172
这四年的书账
——《搜书剳记》 184
书名没有专利嘛!
——《风雨谈》 192
我一提这是鲁迅说的话……
——《佳本爱好者》 200
后记 207
序
什么时候有了写这本书的念头?那天在电脑的文档里找到了初的记录“《出书记》二○一○年三月十四日立项”。我记得是有这么个事,但具体时间还得查日记。那天外面刮着风,阴惨惨的天色,很适宜在家宅着,也不知动了哪根筋,抄起电话给李世文电话,世文是拙作《书蠹艳异录》的编辑,我说突然想起个好书名“出书记”,世文一句话就给否了:“出书记?早点了吧?”他是把出书记当成回忆录了,回忆于我而言确实早了点儿,但是就算到了那一把子岁数,录不录回忆还两说着呢。出书记的实质,可以看作个人生活的侧影,也是忆往的另一种形式。
鲁迅说过“一个人做到只剩下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要算是无聊了罢,但有时竟会连回忆也没有。(《朝花夕拾·小引》)
不担心无聊不无聊,只怕“连回忆也没有”的人生。
我今后可能还要出书,可是对十五年里已经出版的二十册单行本作一番回顾,讲讲“出书”经历的苦辣甜酸,似乎不早不晚,此正时矣。
张爱玲透露卖文为生的感觉:“苦虽苦一点,我喜欢我的职业。‘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从前的文人是靠着统治阶级吃饭的,现在情形略有不同,我很高兴我的衣食父母不是‘帝王家’而是买杂志的大众。”
导演过《钢琴师》的罗曼·波兰斯基,一九九二年导了《苦月亮》。我抄录了其中一段台词,很像为我的《出书记》私人定制:
出版商:“出版业今非昔比了,现在利润是关键,你得有之前出书的销售记录,没有人会在毫无成就的新人身上投资。”
作家:“所以不出名就出不了书,这似乎自相矛盾。”
上面的对话出现在电影的第四十五分钟,第六十四分种,作家对女友抱怨:“我都快四十了,还没卖出一本书!”
“先有名”还是“先出书”,确实自相矛盾。但是出版商说的也许是非作家专业的“名人”,这种情形在中国很普遍,某人在某领域特别出名,那么他出书就不是难事,找人代笔或口述,这样的名人不需要“销售记录”。一个北京的出版社想给我出书,她们还真是实地到书店和出版社调查过我以前书的销售情况。网络时代,似乎不劳腿力,上网一搜,作者的实力一览无遗。
现在从头回忆的话,我的文字回变成铅字,好像还是八十年代末的事情。《足球报》有个“读者来信”栏目,我写信去问了两个问题,不久,报纸刊出了我的信,并且由专家回答了我的问题,虽然只是短短的几行字,却让我异常兴奋。具体刊出的时间我刚刚查出来了,一九九○年十月三十日《足球》报。
纪果庵在《北游记》里说到一件小事,一九四四年冬他来北平,“于削面北风中两次访谒知堂老人。”此时周作人主编《艺文杂志》,纪果庵乃作者,正好当期刊有纪果庵的文章,周作人便把杂志送给他“特别翻出我的文字来告诉我已经发表了,大约很明白作稿人的心理,无论何时均以先覩自己作品为快罢?”所谓“先睹为快”,有两层意思,一种是读别人的文章,一种是读自己的文章。两种感觉兼而有之,此人必是作稿人。
真正投稿性质的文字变铅字,是一九九二年的《燕都》杂志,这一期刊发了我的处女作《金受申与〈立言画刊〉》。那时东四北大街有家书店,好像就叫“燕都书店”,除了专售《燕都》杂志之外,还有不少文学书。我一下子买了六本,想想还得送给谁,又买了几本。现在回想只觉得可笑,不就是一篇文章么,至于乐成这样?可是当初的兴奋劲儿,至今还记着。如今在某某杂志登一篇文章,稀松平常,已不会心生涟漪。
人们常说回忆是靠不住的,这话属于钱钟书所云“局部真理”。我上面那段话是靠回忆写的,对比一下当年当天我的日记。
一九九二年二月十八日星期二
上午趁便去了北京艺术博物馆,一般极了,只有明清瓷器还稍稍吸引我,并不强烈。叶子上写的佛教语挺有意思。中午食客盈门。Z君的快译通坏了,让我去东四顺便修修。路过新太平胡同,迎头碰上了赵承寿,那个下午我会忘记吗。胡同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礼堂里人声鼎沸。经历了奇特的十五分钟和几分钟,使劲儿保持镇定。接着到了服务部,仍是冷冰冰的“没有”二字。只得去东四南大街。在燕都书店我的预感再次灵验,九二年期《燕都》,我半年前的作文《金受申和〈立言画刊〉》赫然入目,太令我激动,在秦河都没忘记的事情如今梦想成真了。一气儿买了五本,又五本,又五本,我想到了要送给哪些人……。在旁边的青年书店买《语文修辞讲话》,在中国书店买《上海报刊史话》。来的路上在文化艺术出版社买丰子恺画周作人诗的图文书,不错,要是彩色就更好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大街上全是卖汤圆和元宵的。想打个电话告诉她《燕都》的好消息,竟无一处电话可打,唉,这座现代化的大城市。
我喜欢作统计,不论是生活,还是写作,我都作有详细的记录,譬如说自成家以来每年的生活帐均有统计,籍此可以知道三十几年来生活指数之轨迹。很久以前有位领导对我说“统计,统计,就是统计加估计。”他的意思是某些数据不必那么精确,大估摸即可。我所记录的各项数据,对本书的写作可是帮了大忙,也就是说没有这些数据本书根本写不成。
十五年的二十本书,总共得了多少稿费,书中均有精确到角分的统计。前几天一位当年睡一炕的插队知青打来电话,我们已几十年失联,他说我出了这么多书一定挣了大钱,我说了一个数,他好像将信将疑。好吧,等我这书出了送他一本,让他知道我没有哭穷也没有炫富,如实记录生活而已。
自二○○○年本书至今的第二十本,基本是一年一本的节奏。二○○二年二○○七年二○○八年没出书,二○○六年和二○○九年都是一年出了三本。
二十本书,少的印数是三千,多的是八千。我估计这二十本书的总印数不超过十万册。定价的是十五元,的是四十六元。
加印的有三种,《老期刊收藏》《搜书记》《书蠹艳异录》。
一九七三年,我一整年都待在青海一个偏远的农场,我读了十几本书,其中司汤达的《红与黑》我半懂半不懂,却抄了好些书中的话搁在日记本里。有这么一段话:“啊,一个伟大的策略,从计划到实行,当中的一段时间是多么残酷啊!多少无谓的恐惧,多少犹豫不决。有关生命,还有比生命更重大的——就是荣誉。”
我的一本书的“计划到实行”,当然比不了于连的野心勃勃,我就是很想把这段话抄在这。
二○一五年三月到十月断断续续写就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