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7127956
★ 2018年中国言实出版社隆重推出的中国当代zui-ju实力作家散文集。
★ 由中国散文学会会长王巨才主编,李骏虎、吴克敬、吕向阳、任林举、石舒清、王昕朋、野莽、肖克凡、温亚军、吴克敬、李骏虎和秦岭等国内知名作家携手打造的一场文化盛宴。
★ 集中展示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当代zui-ju实力作家心路历程和文学生涯
《纸上阳光》是一部浸润了独特心灵光色的时间之书。历久弥新的陈年旧事和对历史文化的探究与考问,淡淡的文化乡愁和生命终将归于何处的询问,如水般的文字流露出一种人皆有之的共同情感体验。散文源于生活,朴实无华,真实感人。
汉的长安 / 3
梅溪晋韵 / 13
广西两章 / 18
河北三思 / 24
沁河芳踪 / 29
广武怀古 / 39
雨城遐思 / 42
复兴之树 / 49
寻尧记 / 58
北方有仙山 / 74
毕竟东流去 / 81
秋染长白山 / 86
北地树 佛脚印 / 91
沁水寻踪柳宗元 / 98
雨中去吕梁 / 102
卷二 阳光亮过所有的灯
逆光里的白洋淀 / 109
大风到来之前 / 111
糖水梨 / 117
对乡村的两种怀念 / 119
属于“晋南虎” / 127
我是农民中的“逃兵” / 131
老鼠旅馆 / 137
南方的理发师北方的剃头匠 / 140
母亲的腿疾 / 143
为父亲写序 / 146
老爸的咒语 / 149
景老师消失在地平线 / 152
给孩子说说选举的事儿 / 156
阳光亮过所有的灯 / 158
卷三 致我们永恒的文学之心
赐生我们的巨树永青 / 183
《奋斗期的爱情》修订本附记 / 187
谈我的创作转型 / 192
《冰河纪》后记 / 198
致我们永恒的文学之心 / 200
王巨才
二十世纪后几年,文学界一个引人注目的景观,就是散文热的再度兴起。进入新世纪以来,这种热度仍在持续升温。这其中 , 尤以反思历史与传统文化的“大散文”“新散文”理念风靡盛行,出现一批思接千载、视通万里、谈古论今、学识渊博的作品,给散文园地增添了新的色彩和样态。与此同时,传统意义上靠阅览、回忆、清谈、抒怀等书写人生百态的散文作品,也有一定变革,多数作家不再拘于云淡风轻的个人世界,从远离红尘的小情小感中脱离出来,融入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现实之中,写出大量贴近大众生活的优秀作品,受到广泛赞誉。大体来说,这二十多年来我国的散文领域一直保持着潜心耕耘,不惊不乍,静水深流,沉稳进取的良好态势,情形可喜。
这套“雄风文丛”的十位作家中,吕向阳和任林举是专以散文创作为职业和志向的散文家,曾先后获得鲁迅文学奖和冰心散文奖,是散文领域的佼佼者。石舒清、王昕朋、野莽、肖克凡、温亚军、吴克敬、李骏虎和秦岭八位则都是久负盛名的小说家,他们的小说作品曾分别获得过鲁迅文学奖等奖项。这些小说家绝不是“跨界融合”,他们的散文毫不逊色,从作品的质量和数量上看,他们从来没把散文当作小说之余的“边角料”,而是在娴熟驾驭小说题材、体裁的同时,也倾心散文这种直抒胸臆、可触可感的表达方式。从这些小说家的散文里,更能感受到他们隐藏在小说后面的真实的人生格局和丰赡的内心世界。
宁夏专业作家石舒清,小说《清水里的刀子》曾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并被改编为同名电影在东京电影节获得大奖。这本《大木青黄》是他本综合性随笔集。书中的“读后感”类,是阅读过程中就一些作品所作的印象式点评,借以体现和整理自己的审美取向和文学观点;“写人记事”类,写到生活中一些印象深刻的人和事,字里行间充满深长的思绪与感怀;第三部分涉及个人的兴趣爱好,比如喜欢体育、喜欢淘书、喜欢书法、喜欢收藏等等,笔致生动活泼 , 读之饶有兴味;“作家印象记”,知人论事 , 是对自己“有斯人,有斯文”这一观点的考察和验证。其他如“文友访谈”及往来书信等也都是作家本人工作、生活、思想情感的多侧面展现和流露,从中可以感受到一位知名作家疏淡的性情、厚实的学养和开阔的思想境界。
王昕朋是位饶有建树的出版人,也是创作颇丰的小说家,出版有长篇小说《红月亮》《漂二代》《花开岁月》等多部作品。他的散文视野广阔,感觉敏锐,情思隽永,文笔清新,从中可以看出 , 他写东西并不求题材重大,也不迎合某些新潮的艺术习尚,而是铺开一张白纸,独自用心用意地去书写自己熟悉的动过感情的生活,从中发掘自然之美,心灵之美,感受生活的芬芳,人间的纯朴。一组美文,构思精巧,意蕴深长,绘山山有姿,画人人有神,充满浓郁的诗意和睿智的哲思。生活中,美的呈现是多样的,刚正不阿、至诚至勇是美,敦厚谦和、博大宽宏也是美。王昕朋发现了这些生活中的人性美,并且抓住极富典型意义的美的细节和刹那间美的情态,用点睛之笔,透视出人物性格的光彩和灵魂的美质,给人以强烈的感染。
天津作家肖克凡的小说获奖无数,让他久负盛名的是为张艺谋担任编剧的《山楂树之恋》。他的散文《人间素描》以老练精短的文字记录一个个普通人物,从离休老干部到“八零后”小青年,极力展现社会生活百态,从而构成生机盎然而又纷繁驳杂的“都市镜像”。在《汉字的望文生义》中,作者讲述中日韩三国文字含义的异同,如日文“手纸”、韩文“肉笔”等汉字闹出的误会,涉笔成趣,令人忍俊不禁。 《自我盘点》是作者自我经历的写照,体现了“文学的生命是真诚”的写作观,不论是遥远的往事还是新近的遭逢,都留有成长和行进的清晰足迹。《作思考状》其实是对某些对社会现象的严肃思考,有批判也有自省。《怀旧之作》的一个个人、一件件事、一桩桩情感,虽没有惊天动地的事件与杰出人物,却是作者真情实感的记录。《我说孙犁先生》,文字朴实,情感真挚,表达了对前辈作家独特的认识与由衷的景仰,在伤逝感怀文章中别具一格。
与唯美派的散文形成对应,野莽的文字如删繁就简的三秋之树,力求凝练和精准。他在所谓的文化大散文和哲理小散文中独寻他路,主张并实践着散文的思想性和历史感。他往往在颜色泛黄的岁月里打捞记忆,以情绪沉淀后的淡淡幽默再现特殊年代的辛酸和苦涩,每每发出含泪的笑。书中写到的“右派”父亲喂猪的故事正是如此。在文体理论上,他对散文的诠释是自然形成于诗与小说之间的一片辽阔的芳草地,在这里,小说家可以摘下面具,以真身讲述真情和真事;飞天路上的诗人也可以暂回人间,轻松地打开自己的心灵。国外大学选译他的散文作为中国语教材,想来自有道理。
温亚军的短篇小说获得过第三届鲁迅文学奖。与小说的虚构不同,他的散文完全忠实于自己的人生经历,大多取材于早年的记忆。他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西北乡村度过,记忆中,乡村的生活虽然艰辛,但充满着温暖和亲情。童年的愿望简单而质朴,他写怀揣这个愿望及至实现愿望过程中的满足和愉悦,叙事平实,情感真纯,每每能唤起读者共鸣。记忆的深刻性与性格乃至人格紧密相关,他的记忆之所以筛选出的多是温情暖意,是因为艰苦的乡村生活和淳朴的生长环境塑造了他宽厚善良的品格,《时间的年龄》《低处的时光》等都是通过一段记忆,构成一种考问,一种自省和盘点、一种向往与追求。而像《一场寂寞凭谁诉》等篇什中那些从历史洪流中打捞的点点滴滴,那些被作者的目光深情注视、触摸过的寻常事物,经由他的思考、探索和朴素的表达,也总能引发人们内心的波澜和悸动。
陕西作家吕向阳曾获冰心散文奖。他扎根关中大地,吸吮地域沃土和民间风俗的营养,相继写出《神态度》《小人图》《陕西八大怪》等五十万字的系列长篇散文,这在城市化的车轮即将碾碎老关中背影之际,无疑有着继绝存亡、留住民间烟火的担当。三万字的《小人图》是作者从凤翔木版年画中觅得的一组“异类”和“怪胎”。民间艺人把“小人”的使坏伎俩镌刻成八幅版画,吕向阳的剖析则由此生发开来,重在考问国民的劣根性,着力于诫勉与警省。《神态度》系列是从留在乡民口头的“毛鬼神”“日弄神”“夜游神”“扑神鬼”“尻子客”等卑微细碎的神鬼言说中梳理盘辫出来的,这些言说早在西周之前就出现了,如果忽略它们,将是关中文化的损失,也是中华传统文化的失血。这些追述关中民风村情的散文,需要智慧,需要眼界,更需要广博的知识与执着的耐力,吕向阳付出的心血令人尊敬。
吉林的任林举以报告文学《粮道》获得第六届鲁迅文学奖。他的散文在精神取向上,一向以大地意识和忧患意识见长。他的诸多散文,突出表现即为情感的浓烈和哲思的深刻。而从文章的风格和技巧上考量,他又是一位擅长写景、状物的作家。凡人,凡事,凡物,一旦经过任林举的笔端,定然会获得不同寻常的光彩或光芒,有时,你甚至会怀疑那人那事那物是否是一般意义上的文学客体;显然,其间已蕴涵着作家独到的理解与点化之功。至于那些随意映入眼帘的景物,经过他的渲染,便有了“弦外之音”和“象外之象”,有了一番耐人寻味的意蕴、情绪或情怀。这一次,任林举以《他年之想》为题,一举推出近六十篇咏物性质的散文,读者或可借此窥得其人生境界或散文创作上的一二真谛秘笈。
吴克敬是第五屇鲁迅文学奖获得者,他进入文坛,是一种典型,从乡间到了城市,以一支笔在城里居大,他曾任陕西一家大报的老总。他热爱散文,更热爱小说,笔力是宽博的,文字更有质感,在看似平常的叙述中,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颤的东西,在当今文坛写得越来越花哨越来越轻佻的时风下,使我们看到一种别样生活,品味到一种别样滋味。从吴克敬的作品中,能看到文学依然神圣,他就是怀着这样的深情,半路杀进文学界的。他五十出头先写散文,接着又写小说,专注于文学创作的他,看似晚了点,但他底子厚、有想法,准备得扎实充分,出手自然不凡。社会生活的丰富多彩和纷扰烦乱,在他人,只是领略了些许表面的东西,吴克敬眼光独到,他能透过表面,发现潜藏在深处的意蕴。他写碑刻的散文,他写青铜器的散文,都使我们惊叹其对历史信息的捕捉与表达,更惊叹他对现实生活的挖掘和描述,散文《知性》一书,充分展现了他的文学才华。
作为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山西作家李骏虎以小说成名,但从他的创作轨迹不难发现,他的散文写作历史更长。他以散文写作开始文学生涯,兴趣兼及随笔和文学评论。在把小说作为主要的创作形式后,李骏虎从来没有放弃散文,他的笔触始终跟随脚步所到之地,无论出国访问还是国内采风,都“贼不走空”,写出一篇篇具有思想华彩的散文作品,体现出朝学者型作家迈进的趋势。《纸上阳光》是李骏虎近年读书阅史沉潜钻研的成果,从“纸上得来未觉浅”和“阳光亮过所有的灯”两组系列文章不难看出,一个具有小说家飞扬想象力和史学家严谨治学态度的人文学者是如何苦心孤诣辛勤笔耕的。
近些年来,实力作家秦岭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作家》《散文》《文艺报》等报刊发表大量散文随笔,叙说自己在生活与文学之间行走的发现与思考。他善于在历史和时代的交叉点上思考人生与社会,注重视角的多重选择和主题的深度开掘,既有对乡情的深深眷恋和回味,也有对自然和生态的无尽忧虑和追问,更有从自身阅读和创作经验出发,对当下文化、文学现状的深刻反省和诘问,从而使叙事富含思辨色彩、反思力量和唤醒意识。构思新颖、意境高远、韵味悠长。其中《日子里的黄河》《渭河是一碗汤》《走近中国的“大墙文学”之父》《烟铺樱桃》《旗袍》等作品,多被北京、广东、天津等省市纳入高中语文联考、高中毕业语文模拟试卷“阅读分析”题,受到专家好评和读者的欢迎。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在众多文学样式中,散文是一种讲情理、文采,能充分表达作家对时代生活的真情实感,也能发挥作家艺术修养和文字功力的文体。《文心雕龙》讲:“情者文之经 ,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 , 理定而后辞扬 , 此立文之本源也。”情有健康晦暗之分,辞有文野高下之别。作家的使命,是以健康思想内容与完美艺术形式相结合的作品去感染人、影响人、塑造人,进而推动历史发展和社会文明进步。纵观“雄风文丛”的十位作家,他们经历各不相同,创作各有特色,共同的是,他们都把文学当作崇高的事业,始终以敬畏的心情对待每一次创作、每一篇作品;他们与人民群众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坚持从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中获取创作资源和灵感:他们有高尚的艺术追求和鲜明的精品意识,竭力以精美的精神食粮奉献广大读者。正因为如此,他们的作品总能较为准确地反映时代的本质、生活的主潮、人民的呼声和愿望,总能给人审美的愉悦、心智的启迪与精神的鼓舞与激励。或者换句话说,在我们看来,这套丛书里的作品,正是当下社会需要、人民期待的那种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有道德、有温度、有筋骨又有个性和神采的作品。中国言实出版社精心组织这样一套丛书,导向意图不言自明,其广受读者欢迎和业界重视的效应,自可期待。
(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长、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副书记)
——王巨才
闽越多溪。
不是人们常说的山间小溪流,是大溪,可承当水运,甚至建设大型水电站。大溪有多大呢?以交溪为例,它是福建省第三大河流,是闽江,第二是九龙江。它没有江河之谓,也绝不屈尊做江河的支流,由福建东部直接独流入海,是闽东河流。梅溪,发源于武夷山东部的梅岭,因而得名。梅溪比不上交溪的壮阔,声名却有过之,它不只是一条河流,它倒映着有宋一代诗词和理学璀璨的星斗,柳永、陆游、杨万里、朱熹,他们饮梅溪酿的酒,走过梅溪上的石桥,泛舟梅溪上吟哦,在梅溪畔设坛讲学,诗章著述的华彩,人文际遇的轶事,都让梅溪成为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地标之一。
梅溪两岸村落都以梅为名,上游有上梅村,下游有下梅村。北宋词人柳永生于上梅村,及长出乡关到汴京应试,因所作多为歌姬吟唱,毁誉参半,仕途坎坷,落了个“奉旨填词柳三变”,虽有井水处皆歌柳词,难免内心凄凉,思念梅岭梅溪:“一望乡关烟水隔,转觉归心生羽翼……”
我辗转半日迢迢数千里来访梅溪,放眼两岸,虽不复柳七哥少年时的烟村古柳夫子第,依然孔桥卧波,树影横斜。来时路上,我就在想象陆放翁言“萧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的情景,所作虽不是指梅溪,眼前村落山环水绕,分明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对应得很。陆游曾两次任武夷山冲佑观提举,武夷山风光,梅溪水徘徊,多少抚慰了他怀才不遇的隐衷,仕途的多舛并没有影响到诗人的爱国情怀,他醉心于大好河山,赞美百姓安居乐业的桃源美景,并且邀请好友杨万里来偕游梅溪两岸。两位当世负盛名的诗人缘溪而下,经过下梅村,见田舍俨然,鸡犬相闻,鸭儿洑于粼粼水波,雅雀归巢森森古树,杨万里睹景生情,口占一绝《过下梅》:
不待山盘水亦回,溪山信美暇徘徊。
行人自趁斜阳急,关得归鸦更苦催。
与杨万里的客旅之叹不同,一代理学宗师朱熹则在梅溪之畔的五夫镇生活了半个世纪之久,其洋洋大观的两千五百万言著述都是在梅岭下的朱子巷完成,圣人过化,儒风传世。朱熹常往来于上下梅讲学,流连于梅岭野村的梅影暗香之间,留下“晓登初移屐,寒香欲满襟”的佳句。朱子尝于前往武夷宫讲授途中,过下梅村之遥山,登顶歇脚之时,遥指梅溪环绕之地对弟子言:“吾看此处景致绝佳,颇具文昌意象。”
梅溪之人文佳话,大略如上。这是我此行之动因,却不是我这篇文章要写的主题。
我来访梅溪,原本是想写一篇以武夷山茶文化为背景,借朱子行迹探讨一下理学之于国人心性的文章,改变初衷是在参观了作为清代武夷山重要茶叶集散地的下梅村芦下巷,讶异地发现芦下巷的景隆号茶庄,就是当年武夷岩茶远销中俄边境恰克图的万里茶路的起点,而创造这一历史辉煌,使得武夷山岩茶举世闻名的,竟是我们山西晋中榆次的晋商常氏!今天的梅溪两岸,已不闻柳三变、陆放翁、杨万里的佳篇遗墨,也不见朱子授课的学宫,人们津津乐道、处处映入眼帘的是“晋商”二字——“晋商万里茶路起点”、“晋商贩茶站”、“晋商与景隆号茶砖印模”、“晋商进行武夷岩茶贸易的‘集春号’茶行”,不一而足,这里简直就是当地人开设的晋商万里茶路博物馆,就连唐代的山西人薛仁贵父子也在这里享受着香
火,被当作神来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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