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1690054
玛丽•林肯真的穿法兰绒睡衣吗?
为什么玛莎•华盛顿的裙子*后变成了一个针插?
茱莉亚•格兰特的帽子怎么就彰显了她对于南部联盟的支持?
艾迪丝•威尔逊真的把白宫的地毯踩出了泥脚印吗?
这是一本与众不同的有趣的书,它是专研*夫人的美国女作家费瑟•施瓦兹•福斯特的多年磨砺之作。作者拥有一种透过外显的寻常现象看到本质的能力,她笔下的故事可爱又发人深省。本书以一种诙谐、轻松而独特的笔调来描述这群女性,带你品读白宫女主人们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教你如何以自己喜欢的方式优雅一生。这是一部女性提升自身魅力的宝典。
书中讲述了从玛莎•华盛顿到玛米•艾森豪威尔时期的26位*夫人的故事,作者围绕她们服装上的一些物品来展开,可能是一件长礼服、一双鞋子、一顶帽子,也可能是一件睡衣或一件珠宝。书中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的,里面讲述的服装要么是实际存在的,要么具有某些含义,*夫人们的人格与风度在书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前言/1
玛莎·丹德里奇·柯蒂斯·华盛顿/1
裙子的故事/2
粗布围裙/5
阿比盖尔·史密斯·亚当斯/10
旅行服装/11
阿比盖尔的面纱/16
洗衣房的幕后故事/22
多莉·拜恩·托德·麦迪逊/25
教友派时尚风向标/26
浅黄色就职礼服/30
窄檐帽/34
旧衣服的故事/36
伊丽莎白·科特莱特·门罗/40
影子与胭脂/41
路易莎·凯瑟琳·约翰逊·亚当斯/45
传家的面纱/46
没有礼服穿的路易莎/51
温暖的斗篷/54
瑞秋·朵尔逊·罗伯茨·杰克逊/59
就职礼服/60
茱莉亚·加德纳·泰勒/62
加德纳小姐的购物袋/63
莎拉·柴尔德里斯·波尔克/65
扇子/66
简·敏斯·阿普尔顿·皮尔斯/71
手绢/72
哈利特·莲恩·约翰逊/78
兼济天下/79
玛丽·安·托德·林肯/84
穿衣障碍/85
玛丽的坏帽子/90
小粒珍珠/92
玛丽·林肯的法兰绒睡衣/97
茱莉亚·伯格斯·顿特·格兰特/101
茱莉亚的破帽子/102
行李箱/104
露西·维尔·韦伯·海斯/108
老派时尚达人/109
酒红色的礼服/113
弗朗西斯·弗尔森·克利夫兰/116
婚纱的故事/117
衬裙的故事/122
卡罗琳·拉维妮娅·司各特·哈里森/126
白手套/127
艾达·萨克斯顿·麦金莱/133
卧室拖鞋/134
白宫行头/138
爱迪丝·克尔米特·卡罗·罗斯福/141
贵妇帽/142
海伦·赫朗·塔夫脱/148
爱德华时代的礼服裙的故事/149
银匣子/153
爱伦·路易斯·亚克森·威尔逊/158
艺术家的工作服/159
爱伦的棕色裙子/163
艾迪丝·宝琳·戈尔特·威尔逊/168
沾满了泥的靴子/169
穿制服的艾迪丝/174
拉力克胸针/177
弗洛伦丝·玛贝尔·科琳·德沃尔夫·哈定/182
厚面纱和天鹅绒项圈/183
格蕾丝·安娜·古德休·柯立芝/188
帽子、手包和失败的马裤/189
红裙子/194
露·亨利·胡佛/198
打结的裙子/199
露·胡佛的制服/202
安娜·埃莉诺·罗斯福 ·罗斯福/208
破裙子的故事/209
埃莉诺的制服/211
罗斯福夫人的行李箱/216
伊丽莎白(贝丝)·维吉尼亚·华莱士·杜鲁门/220
帽子展览馆/221
玛米·杰尼瓦·杜德·艾森豪威尔/227
粉夹克和各种粉衣服/228
作者手记/236
致谢/240
参考书目/242
前 言
我们能在很多场合看到美国夫人们穿过的衣服、戴过的首饰以及用过的物品。很多贵重的物品,比如珠宝,都按常理由历任总统家族自行保存。曾经的总统府,如弗农山和酋长山,如今会展出一些精美绝伦的珠宝,但是,迄今为止,夫人这个群体的相关物品的展场是华盛顿特区的史密森学会博物馆,夫人物品展厅大概是这里众多展厅中受欢迎的一个了—数十年如一日地受欢迎。
为了让展厅内所有的珍藏时时更新,为了收集当代夫人们的物品,为了保持所有展品的新鲜感,抑或重要的原因是为了保护所有的展品不受灯光、灰尘、潮气的侵蚀和时间的影响,史密森学会博物馆会定期更换展厅,定期调整展览主题。据说,这里的藏品中光是夫人们的各种衣服就有好几百件。
史密森学会博物馆还是一个满载着历史知识的智库,正因为这样,这里的专家学者们更细致专注,更醉心于他们掌握的每一件物品背后的史实。对于一个普通参观者而言,某件睡衣的质地到底是真丝、棉麻还是化纤或许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件睡衣是不是某位总统夫人衣橱中贵的那件,它是否代表总统夫人个性化的一面,这恰好也是本书的重点。
在我多年的图书签售、演讲和课堂教学中,我终于明白—这么说可能会让某些学者不高兴—民众想要了解的是历史书上的那些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那些支离破碎地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排列的史实。我觉得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之前并没有用一种适当的方式把历史上的大事件普及给大众。
在本书中,这些美国早年的夫人们能够通过她们服饰中的一个小物件,有些是实实在在的,有些只是象征性的,也许是一件礼服、一顶帽子、一件首饰,重新向大家介绍她们和她们的故事,也为我们打开一扇窗户,让我们看到隐藏在服饰之后的真实的夫人。
玛莎·丹德里奇·柯蒂斯·华盛顿/1
出生日期:1731年6月21日
出生地点:弗吉尼亚州新肯特郡
父母:约翰·丹德里奇,弗朗西斯·琼斯·丹德里奇
任丈夫:丹尼尔·帕克·卡斯特斯
结婚日期:1750年
子女:约翰·帕克(杰克)·卡斯特斯,
玛莎·帕克(帕奇)·卡斯特斯
第二任丈夫:乔治·华盛顿
结婚日期:1759年1月6日
子女:无
做夫人时间:1789—1797年
逝世日期:1802年5月22日
墓地地址:弗吉尼亚州弗农山
温暖的斗篷
路易莎斗篷的故事表面上是一篇正常的有关着装的文章,其实有着它自己的隐喻。作为美国驻沙皇俄国全权公使的夫人,路易莎·凯瑟琳·亚当斯在圣彼得堡住了5年,那里的冬天极冷。当然她有一件温暖的斗篷,类似于皮草那种,她很可能有不止一件,应该还有皮草毯子,因为这些东西在那里是生活必需品,算不上奢侈。
1814年,美国与英国之间的第二次战争没有任何的进展,双方决定协议停战,约翰·昆西·亚当斯当时是欧洲的高级外交官,被派往根特去负责这次停战谈判。他出发得很匆忙,把妻儿都留在了俄国,当时小儿子只有6岁。几个月后,他托人带回了这样一条信息:“把你所有的必需品打包,要买什么都买好,不需要的东西就都卖掉吧,到巴黎来跟我会合。”
于是一直以来都在丈夫羽翼保护之下生活,大小事务都由丈夫拿主意,似乎被聪明专横的丈夫所忽略的路易莎·凯瑟琳·亚当斯,在她快40岁的时候需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了,虽然她对于未来将要面临的困难一点经验都没有。凑巧的是,她的婆婆阿比盖尔也是在这个年纪独自带着孩子和仆人千里迢迢地去欧洲和她丈夫会合的。
路易莎很听丈夫的话,一条条都按照他的指示办了。她卖掉了家具和一些不需要的东西,买了圣彼得堡好的马车,其实做工还是不好。然后雇了一个司机、两个仆人,把家里的细软都打包好。她还去看了看他们后一个孩子的墓地,那是个女儿,出生不久就夭折了。这个孩子生在俄国,死在俄国,死后也永远埋葬在了俄国的土地上。路易莎向大家正式道了别,隆冬时节出发,开始了长达600英里的穿越北欧之旅。她下定决心要让她那刚愎自用的丈夫看看自己的夫人是多么神通广大,希望她的语言天赋能助他一臂之力:她会说一点俄语,德语也会说,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法语在当时可是欧洲通行的语言,当然,她还会说英语。
这一路他们沿着前车碾压出来的泥巴路走,整整走了6个星期,一路穿过了许许多多的小城镇,也就是今天的爱沙尼亚、波兰北部、德国北部等地区,后终于到达了法国北部。
整个旅程按计划是沿着村庄、城镇一站一站往下走,希望能在村庄和城镇找到客栈歇脚,有温暖的壁炉,可以买到马匹,有暖和的被褥和美味的晚餐。路易莎天真地以为只要当地的人认出了她是美国外交官的夫人,那么一路上她还能享受外交官夫人的待遇。
她的马车似乎有规律性地出问题,马车车夫、当地的向导和随从都靠不住,都不是老实人。雪上加霜的是那一年北欧出现了天气,极寒的天气滴水成冰,接下来突然又遇见了融雪,土壤解冻,还有连日的大雨、大雪。有几次他们连一个可以容身的小旅馆都找不到,这样一来,路易莎温暖的披肩和那条皮毛毯子就成了避难所,她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躲在马车里面,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风声里偶尔还夹杂着附近森林里野狼的嚎叫。
如果这种恐惧和艰苦的条件还不足以摧毁一个为宴会和舞会而生的高贵女性的决心和耐力的话,那么还有更糟的消息。她很快得知,刚被废黜的拿破仑·波拿巴从他的流放地厄尔巴岛逃脱了,正在重组军队准备卷土重来。路易莎所到之处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士兵正在聚集,准备打仗,有要再次打倒拿破仑的,有要支持拿破仑东山再起的。一个坐着俄国马车,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和两个随从的贵妇人很容易让人起疑心。但是她一口地道的法语和近20年的外交手腕帮了她的忙。
有一次,穿着政府制服的士兵们威胁她说要拆了她的马车,她急中生智地把小儿子头上的军帽拿过来戴在自己头上,然后握着儿子的玩具宝剑在空中一边挥舞一边用法语高呼:“法兰西万岁!皇帝陛下万岁!”这样一来,士兵们居然放行了。
这段艰苦的旅程却是路易莎好的日子,因为在这段日子里她完完全全是自己生命的主人,也是儿子的主心骨。她支配着整个行进的路程,自己做每一个决定。她必须把自己的恐惧感深深地隐藏起来。她的随从和她的儿子凡事都要依靠她拿主意,在之前那个花花世界里,她从来就没有做过主。
加德纳小姐的购物袋
19岁的茱莉亚·加德纳是一个极其富有的纽约社会名媛。她的父亲大卫·加德纳是州参议员,是纽约长岛有钱的人之一,她的母亲是一个成功富有的啤酒酿造师的独生女,娘家比夫家更有钱。茱莉亚毕业于好的私立女子精修学院,她有精致的衣橱,还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时髦的马车,她去犹他州的萨拉托加温泉度假,那里是当时权贵们常去的游乐场。
但是—这就是故事欠考虑的地方了—纽约商人博格特和摩卡里得到了美丽的加德纳小姐的蚀刻版画,他们后来就将此画用作广告。早期的传记作家对此没有深究,认为是这两个人偶尔得到的,但是现代的历史学家更倾向于茱莉亚·加德纳自己在这件事情里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样一来就有趣了,毕竟那时虽然蚀刻画和其他印刷形式已经出现了几个世纪,但是人们尚不知道照片为何物,茱莉亚的蚀刻肖像画很可能是得到了她富庶家庭的资助,但是他们应该并没有把这幅肖像画当作商品,而仅仅是作为家庭内部所有物来保存。当时只有19岁的茱莉亚应该是听信了别人的话,觉得她自己年轻漂亮,惹人爱,能吸引商人的眼光,她认为博格特和摩卡里两位先生会回赠她漂亮的丝带、流行的扇子和时髦的裙子。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动机,结果就是这两个商人到处发传单,给他们的商品做广告。传单上印了一个年轻的名媛,手挽一个大号购物袋,上面印着“我要到博格特和摩卡里的商店购物,商店位于第九大道86号。他们的东西又漂亮又便宜” 。这并不是说茱莉亚买东西还在意价格,传单上称这位名媛为“长岛玫瑰茱莉亚·加德纳小姐”。
这传单把大家吓了一跳,尤其是茱莉亚的父母。一两周后,布鲁克林的报纸上登出了一则匿名的爱情诗,献给“长岛玫瑰”,这么一来就成了丑闻。那个年代,任何一个体面人家的姑娘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更别说是给商品打广告了。
茱莉亚自己还是很享受众人的瞩目的,但是州参议员夫妇对整件事都持反对态度,尤其是这两个人对他们的社会地位是非常在意的。为了避免事态的进一步恶化,他们举家迁徙,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到欧洲定居,这样才慢慢让整个事件平息下来。
虽然还是有人记得茱莉亚·加德纳是个为别人代言的,但这件事情对她一生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在5年之内,她努力让自己爱上约翰·泰勒,这个寡居的美国总统。很快,“长岛玫瑰”就有了另外一个称呼:美国夫人。
隐喻之扇
1849年,波尔克在结束了一届总统任期之后卸任,3个月后就与世长辞了,很多人猜测是过劳死。当时莎拉只有44岁,在后来的40年中她一直寡居。她的那些扇子从此只有一个隐喻功能了:它们能够让她躲开公众的视线,她觉得这样才算是恪守妇道。据说此后她除了去教堂做礼拜,几乎从不跨出纳什维尔的家门半步。
19世纪中期的美国深受维多利亚时代的习俗的影响,早期那种丈夫死后可以迅速改嫁的习俗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丈夫死后妻子应该长期守寡,好永世不再嫁。比如玛丽·林肯、卢克西亚·加菲尔德和艾达·麦金莱,这些后来的夫人们在各自丈夫死后也终身寡居。波尔克死后,莎拉的衣橱里就只有一个颜色的衣服了,那就是黑色。
波尔克死后莎拉一直忙于各种慈善活动,定期为孤儿举办派对,每周在家里和自己的牧师一起喝一次下午茶。绝大部分时间她都用来整理她丈夫的文件。虽然田纳西州绝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成了南北战争的战场,但是,由于她的声望、虔诚和克制,波尔克府邸成了南北双方士兵的禁区。每一位路过纳什维尔的政要都会登门拜访这位前总统夫人。她自己并没有发表过任何政治观点,只是在解放农奴的法律出台之后依法解放了自己庄园里的奴隶。
不管莎拉拥有的到底是天赋还是后天锤炼的智慧,也不管她到底支持还是反对怎样的政治观点或政治哲学,不管她到底任由多少机会从她指缝中溜走,所有的这一切都在她的隐喻之扇后藏起来了。她的隐喻之扇,帮助她遮掩好了自己,躲过了公众的窥探。
或许这把扇子背后还有她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单调生活中无声的叹息。
兼济天下
人们每每提及美国历任夫人的时候,哈利特·莲恩基本上都被排除在外,究其原因,大致有二。首先,詹姆斯·布坎南,这位美国第15任总统,没有什么作为,履历上只有在政府兢兢业业的工作经历,他面对美国内战前的社会动荡竟然束手无策。其次,虽然在1857—1861年哈利特代尽夫人职责期间,华盛顿的整个社交圈都优雅有序,但是她毕竟只是当时的总统布坎南的侄女,而不是夫人。
哈利特·莲恩9岁时就没了父母,她单身的叔叔就这样成了她的监护人。詹姆斯·布坎南当时已经是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名知名律师,是国会里一名前途不可限量的议员。詹姆斯决定尽自己所能好好抚养这个侄女,吃穿用度都给她好的,还把她送到当地好的女子精修学院读书,重要的是,给了她一个慈爱的叔叔所能给予的爱和关照。毫不夸张地说,詹姆斯对哈利特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好。
哈利特也没有辜负她叔叔的厚望,她出落得比同龄的姑娘们更加聪慧、美丽,成绩出众,她很爱她的叔叔。从18岁起她就开始出入华盛顿的上层社会,22岁时已经是一个美丽大方的淑女了,挽着叔叔的手出席各种场合。当时詹姆斯是美国驻英国公使,哈利特的魅力和端庄姿态得到了众人的喜爱,连出了名爱挑剔的英国女王维多利亚和艾尔伯特亲王都喜欢她。
1856年,詹姆斯当选为美国总统,当时的哈利特在各个社交圈都颇有声誉,因此,她自然而然地成了代尽夫人职责的人选。
布坎南4年的总统任期或许并不算特别成功,但是哈利特执掌的华盛顿社交圈却熠熠生辉。她年轻貌美、个性鲜明,但绝不艳俗,不特立独行。华盛顿社交圈里每一个人都喜欢她。英国皇室次出访前殖民地的时候,她亲手为威尔士亲王阿尔伯特·爱德华操办的巨大欢迎仪式让她的知名度达到了。
人们难免会猜想,哈利特·莲恩与她叔叔的关系难道仅仅是单纯的叔叔和侄女的关系,她到底是不是他事实上的伴侣。虽然她在家族姐妹中有很高的地位,兴趣广泛,成就显著,但是她毕竟不是布坎南的夫人,布坎南政府一解散,她很快就被大家遗忘了。
玛丽到了华盛顿
玛丽到了华盛顿之后开始接见国会议员们的夫人以及社会各界名媛—她们早早就在拉德宾馆等着见她。见面之后她终于明白过来,她之前在芝加哥和纽约买的那些衣服还是不够,华盛顿社交圈里人人都有些傲娇,玛丽是个急性子,爱憎分明,于是从一开始她们就不喜欢她。她们有意冷落她,这给她留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阴影。她铆足了劲儿要让她们收回说过的话,她一定要在穿着上胜过她们,于是她放出话来说自己的衣服一定要是好的。在她的概念里,好就等同于贵。有一个传记作家说,众所周知,美国陆军司令官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的制服上一定要有金色穗带,同样,玛丽觉得要是衣服不够好,就不足以彰显她的身份。
在林肯就职典礼之前,玛丽就花了很多时间去探访裁缝。在就职典礼后的第二天,伊丽莎白·克克里夫人就被召唤进了白宫,这是一个专营女士服装的穆拉托人,她曾经从众多的裁缝中脱颖而出,为杰斐逊·戴维斯夫人制作衣服。这是她次踏进白宫,此后的4年中,她定期到这里来。
克克里夫人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让林肯夫人在1861年当年以及后面多年中,一直独占着装榜的鳌头。衣服质地要好,裁剪和装饰都要雅。克克里曾坦言,其实林肯夫妇并不富有,因此她还得控制好预算,但是林肯夫人只要好的。在短短几个月之内,玛丽就定制了16条裙子,别忘了,不久之前她才在芝加哥和纽约大肆血拼过。
想想人们对林肯的冷淡态度,对内战的态度,对玛丽的态度,就不难料到,玛丽这样大肆采买,不管是从数量还是价格上,都会招来风言风语,报纸开始批评她铺张浪费,有些文章说她一条裙子就值1?000美金,有的说值2?000美金。实际的价格到底是多少我们已经无法证实,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19世纪60年代的钱比现在的钱要值钱10倍。
林肯夫人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战争还没结束,前方的战士们需要鞋子和毯子。几个月之前,这位林肯夫人还不过是一个面貌姣好的伊利诺伊州中产阶级妇女。她渴望用她无懈可击的时尚品位得到大家的褒奖。纽约和费城的商人们都不傻,他们很快明白过来,要想获得夫人的青睐,简单的办法就是吹捧她绝佳的品位。他们也明白过来,他们越是把她吹上天,她买得就越多,而且她只买贵的。
茱莉亚的破帽子
这是茱莉亚自己的故事,是她100多年前自己亲笔写在她的回忆录中的故事,这本回忆录在她孙女家的阁楼里尘封了75年才得以见天日。茱莉亚很受大家欢迎,可能是因为她善于自嘲—或者也不算真的自嘲,只是能够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将自己的糗事讲出来而已。
茱莉亚·伯格斯·顿特·格兰特真的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士。大家都喜欢她,可能是因为她相貌平平,不太在意穿着打扮,智力也不算超群,不是灵气逼人。换言之,在名媛贵妇中,她是一个无害的形象,因此大家都围着她转,喜欢她的直率,喜欢她的平易近人。
她在女子精修学院念过书,她的天真在那里得到了限度的保护。小时候,她所有的事情,无论大小都靠父亲拿主意。长大后结了婚,她的事情就都交给丈夫做主,包括政治立场。内战期间,身为联邦军总司令的格兰特公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去帮她挑帽子。内战刚开始时,格兰特还不是联邦军总司令,只是一个将军,那时候茱莉亚还待在俄亥俄州辛辛那提附近,有一次她想买一顶秋天戴的帽子。她和表姐一起去买,看上了一顶深棕色的帽子,很漂亮,装饰着红白相间的割绒花。这帽子正好配得上她的一件冬天穿的大衣,价格也合适。于是她就买了,很得意地戴着它出了门。但是她惊讶地发现人们都对着她指指点点,捂着嘴窃笑,路上碰到的熟人也是这样,点个头就笑着走开了。
茱莉亚并不清楚,1862年,深棕色的帽子,配上红白相间的帽徽就是南部邦联的标志,是当时美国领土上女人们用来心照不宣地表示自己对南部邦联的政治忠诚的方式,哪怕是在联邦政府地区也是如此。虽然茱莉亚的确是南方人,但是她在西部的密苏里州出生长大,她自己家里也有奴隶。这个从不过问政治的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戴着这顶帽子就相当于在昭告天下,而且昭告的内容还跟自己丈夫的政治立场相反。自然,这个联邦军的高级将领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夫人居然公开支持敌人的立场,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茱莉亚羞愧难当,她从此再也没戴过那顶帽子,她马上重新买了一顶,颜色合适,款式安全。她找到陪她买帽子的表姐,问:“买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结果她说:“我以为你知道啊!”嗯,朋友一般都会这么说。
茱莉亚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含义,她之前也犯过一些政治上的错误,后来还犯了不少错误。但是她很快就学会了非常有用的一招:在一切政治问题上闭紧自己的嘴巴,买东西要小心谨慎。她渐渐明白,她嫁的是一个政治人物,因此自己就是他形象的一部分,自己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大众的目光之下。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接受大众的批评。大家总是在挑刺,每一位夫人都痛恨她们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中,这么多年,这个现象一点都没有改变。
真正让人刮目相看的是,茱莉亚·格兰特在30多年后选择了将自己当年一些无伤大雅的糗事公之于众,这个时候,她已经凭借个人的能力赢得了很高的声望。她其实完全可以不将旧事重提,她可以选择对这些事情只字不写,也没有人会傻乎乎地提起。但是她没有,她把这些尴尬的往事一股脑儿都写了出来,拿自己开涮,可能这就是她在白宫内外都如此受欢迎的原因吧。
婚纱的故事
这是华盛顿市保守得密不透风的秘密了,49岁的现任总统,那个长得五大三粗,性情豪放的格罗夫·克利夫兰要结婚了。
格罗夫·克利夫兰算不上白马王子,身高5英尺9英寸,体重300磅,他是1885年之前所有美国总统中的胖。后来,身高6英尺2英寸的总统威廉·霍华德·塔夫脱以50磅的优势胜出。如果这种五大三粗的体形还不算难看的话,那么只能说他的双下巴和满脸的络腮胡让人觉得恶心了。
要是哪件事情让克利夫兰不喜欢,有什么能让他火冒三丈的话,那就是侵犯他的隐私。特别是涉及他10年前就有一个私生子的问题的时候。现在,还有哪件事能比他的私人婚礼更私密的呢?因此婚礼所有的事都是他亲手操办的。1885年的媒体极爱刺探名人的隐私,因此总统明令禁止媒体参加这个小型的婚礼。
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新娘居然是时年21岁的弗朗西斯·弗尔森,她身材窈窕,肤色白里透红,脸上还有甜美的酒窝。她当时从纽约北部的威尔斯学院毕业没多久,紧接着就去了趟欧洲,为自己采办嫁妆。
还有比这更劲爆的:克利夫兰在过去10多年中一直是弗朗西斯的法定监护人,弗朗西斯的父亲奥斯卡·弗尔森是克利夫兰的老友,还是律师合伙人。弗朗西斯出生的时候,克利夫兰叔叔还送给她一辆婴儿车。弗尔森在女儿9岁那年车祸身亡,遗嘱执行者克利夫兰自然而然就成了弗朗西斯的监护人,多年来让弗朗西斯和她妈妈在水牛城过着中产阶级的生活。
弗朗西斯进入威尔斯学院读书的时候,克利夫兰刚好是纽约州的州长,他给弗尔森小姐的信件和鲜花送到学校,大家也不会奇怪,大家都知道州长是她的监护人。如果克利夫兰邀请弗朗西斯到奥尔巴尼他的州长官邸去赴宴,大家也不会奇怪,大家都觉得她就是他的家人。
毫无疑问,总统将他要结婚的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他俩之前类似家人的身份一定会成为丑闻的材料。
两个人订婚无异于给华盛顿社交圈扔了一枚重磅炸弹,华盛顿的名媛贵妇们还一直在忙着给这个五大三粗的胖总统找一个长得同样乏善可陈的寡妇或者老姑娘。弗尔森小姐在母亲的陪同下回到美国,一周之后,在没有任何事先公开的情况下,就和总统举行了婚礼。婚礼将在白宫举行,都在总统的掌控之内,而且总统本人把婚礼的每个环节都仔仔细细地计划好了:结婚仪式、来宾名单、牧师,还有结婚誓词。婚礼宴会的菜单、鲜花装饰以及安排海军乐队的表演由他的妹妹罗斯·伊丽莎白负责,罗斯一直没有结婚,这一年之中她一直在代行夫人的职责。新娘只需要做一件事情,穿着婚纱,准时出现在婚礼现场。
白宫行头
艾达·麦金莱的父亲詹姆斯·萨克斯顿曾是俄亥俄州坎顿一位富有的银行家, 坎顿在内战之后的数年内一直是一个富庶的城市。詹姆斯1887年去世,给艾达留下了接近10万美金的遗产,相当于今天的200万美金。她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富婆,威廉·麦金莱一辈子也没挣到这么多钱。
虽然艾达个子娇小,但是她和丈夫在酒店借住的时候每餐都吃得很铺张,她还喜欢那些昂贵华丽的服饰。衣服上的蕾丝、褶皱和荷叶边越多越好,款式越繁复越好,她还喜欢钻石。她生命中的悲剧刚刚揭幕的时候,鉴于她生活中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真正快乐起来了,所以她丈夫就宠着她,放任她由着性子乱买一气。在威廉心里,她永远都是他在坎顿遇见的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只要在他能力范围以内,他一定会满足她,要是她想要买漂亮衣服,买就是了,毕竟,她花的是自己的钱。
威廉·麦金莱1896年当选为总统,其时艾达已经50岁了,她决定要给自己打造一个全新的衣橱。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她还是非常明确地表示自己会好好履行夫人的所有职责,让自己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夫人。她家也没有什么年轻的侄女可以替她在社交场合应酬,但是考虑到这些活动可能会彻底摧毁她的身体,她的这个要求也很难被接受。麦金莱表示赞同,这一点他政治上的伙伴和生活中的朋友都能理解,他们认定艾达就是来让总统分心的,搞不好还要拖他的后腿。
因此,艾达买了日间外出的礼服、晚礼服、下午茶礼服,还有全套的配饰。她的这些新行头据说价值超过了10?000美金,包括8套正式礼服,一顶有白鹭羽毛头饰的帽子。这个价格与70年后白宫调整夫人的置装费后批准给肯尼迪夫人的总价持平,但是艾达置办的衣服没有半点肯尼迪夫人服饰的经典可言。
艾达对服装的品位完全无法引发民众的追随,这一点根本无法与年轻的弗朗西斯·克利夫兰相比。麦金莱夫人任夫人期间,流行的新女性形象强调新世纪健康、运动的女性形象。查尔斯·达纳·吉卜森笔下的杂志插图将没有衬裙的窄身A字裙和男性化不收腰的衬衣、夹克推向了潮流前线。这些衣服就是那些打高尔夫、打网球、骑自行车的女孩们的装束。孱弱的麦金莱夫人的形象与生机勃勃的健康形象相去甚远,她喜欢的还是她年轻时候流行的那种时尚。所有的衣服都必须用上等的布料做成,边缘要细细地用缎带或蕾丝装饰,看起来就像一朵包装繁复的花,艾达整个人就像被衣服包裹起来一样。有一个到过白宫的人曾经这样评价说,她看起来这样孱弱,似乎都不能承受手指上戒指的重量,但是她就喜欢这样。
1896年,麦金莱参选总统,这在很多历史学家眼中拉开了现代政治公开化的序幕。这要感谢麦金莱的密友兼顾问马科斯·A.汉纳的经济支持,候选人的形象出现在了整个美国的大街小巷。候选人和麦金莱夫人的照片随处可见,艾达脸上依稀可见当年的动人模样,身体好的时候她还是很上相的。报刊大肆渲染这位未来的夫人有一位多么爱她的丈夫,这一招对于各个选区的选民都很见效。大家都知道艾达是个半残废,行动都要靠拐杖。秘而不宣的就是她的另一个疾病,这个病永远都没被提起,只是模模糊糊地说她偶尔会头晕目眩,精神紧张。
麦金莱团队的这些幕后推手们终于发现了艾达的另一件事情,他们很愿意将它透露给记者和读者们:他们一直都不避讳她的新衣橱,也不避讳这些衣服的天价。这是艾达有限的生活中的乐趣所在,也是她能够拿出来与公众分享的了。艾达对这种曝光表示非常满意。
酷女士爱迪丝
爱迪丝·卡罗其实根本不是一个外向的人,她身上有着正统的纽约血统,但是她的父亲是个酒鬼,因此家境一直不好。爱迪丝的福气莫过于邻居是纽约富裕的罗斯福家族了,从小她就在罗斯福家进进出出,参加各种活动,她的密友就是西奥多的妹妹科琳。罗斯福家一共有4个孩子,都跟她年纪相仿,因此她很容易就跟他们玩在一起了。
很多人都觉得爱迪丝长大后自然会嫁给西奥多,因为他俩关系一直都很好。当然后他俩也的确在一起了,但是过程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西奥多·罗斯福在哈佛大学念书的时候遇到了美丽的爱丽丝·李,两个人一见钟情,于是西奥多娶了爱丽丝。
爱迪丝不仅没有嫁给西奥多,而且因为家庭的经济状况,她也没有办法出现在各种上流社交场合,甚至大学都念不起。她的社会地位让她找不到报酬丰厚的工作,她能得到的机会太少了。可能她一辈子都会因此戴着一顶隐形的贵妇帽,遮掩她内心深处的失望。
3年后,爱丽丝·李·罗斯福因难产去世,留下了悲恸欲绝的丈夫和一个初生的婴儿,这个女儿继承了她母亲的名字,也叫爱丽丝。两年之后,25岁的爱迪丝与27岁丧妻独居的西奥多重逢了,两个人之间曾有的爱恋和共同的兴趣被重新点燃。他们结婚了,婚后又生了5个孩子。
艾迪丝与总统的邂逅
艾迪丝·宝琳·戈尔特,生于弗吉尼亚,时年42岁,寡居,在华盛顿已经生活了近20年,她的社交圈子与政界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1915年上半年,她跟海伦·博斯成了密友。海伦是伍德罗·威尔逊的堂妹,在爱伦去世后应悲恸欲绝的总统堂兄的邀请住进了白宫,帮他照顾家人,同时也代尽夫人的社会职责。博斯小姐与艾迪丝年纪相仿,趣味相投。有一次俩人一起外出闲逛,突然遭遇一场瓢泼大雨,因为当时离白宫不远,所以海伦提出让艾迪丝去白宫她的私人住所里喝杯茶。艾迪丝有些犹豫,她在回忆录中说,当时她犹豫是因为怕自己沾满了泥的靴子会把白宫的地毯踩脏了。
海伦一再保证沾满了泥的靴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于是两个淋成落汤鸡的女人就跑进白宫躲雨。一进私人电梯正好碰见威尔逊总统和他的医生卡利·格雷森,当时这两个人去打高尔夫,也被雨淋了。于是两个男人自动加入了两位女士的茶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能在历史中找到相应的记载了。
艾迪丝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切都好,这个故事也是个美好的故事。
但是真正不纯粹的是这次邂逅背后的故事,这场邂逅很可能是精心安排好的,当然总统事先并不知情,或许连艾迪丝本人也不知情。
介绍海伦·博斯给艾迪丝·戈尔特认识的正是卡利·格雷森医生,他知道海伦·博斯在华盛顿除了那个沉浸在悲痛中的堂兄之外没有其他朋友,她应该很需要有一个人和她说说话,这样他就介绍了两个人认识,两个女人一见如故。
格雷森是海军医生,比威尔逊小几岁,当时正在追求一位叫阿尔楚德·格尔顿的姑娘,格尔顿小姐已故的父母生前是艾迪丝的好友。父母死后,格尔顿小姐就把艾迪丝当成了自己的知己,也把她视为自己的母亲。格尔顿小姐对格雷森医生的追求有些无动于衷,但是艾迪丝觉得这个男人不错,很想促成这门亲事。她当然知道格雷森医生是威尔逊总统的私人医生,她从不过问政事,所以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正常,当然也都是事实。
格雷森医生在爱伦·威尔逊临终前的那几个月里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他跟威尔逊夫妇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对两个人30年来的伉俪深情了如指掌。爱伦是一个有远见卓识的女人,非常清楚伍德罗一刻都离不开女人的照顾。她也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一旦她离去,伍德罗将独自承担这无法忍受的痛楚。威尔逊一直到妻子真正闭上眼的那一刻才知道妻子得的是不治之症。爱伦在弥留之际将伍德罗托付给格雷森,格雷森自然不敢辜负爱伦的重托。
果不其然,威尔逊在妻子离世后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无法自拔。爱伦下葬时,欧洲形势极度紧张,大战一触即发,这更是在他的丧妻之痛上雪上加霜。
不管是总统还是平民,该经历的痛苦谁都逃不掉。威尔逊吃不下饭,日渐憔悴,他开始整夜地失眠,白天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巨大的精神压力让他头痛,肠胃的老毛病也开始复发。为了让他的病人能够重新呼吸新鲜空气,锻炼身体,格雷森医生开始拉着他一起打高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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